156. 不要忍
作品:《白房子之上[无限流]》 “你好,我叫涂惊鹤。”
“安野。”
安野没有去握伸到面前的手,她的目光不经意地瞥向了地上的画,都是一些草稿,但是画得很有意思。
她忍不住蹲下去捡那些纸,涂惊鹤也连忙蹲下来捡。
“雕塑吗?”安野主动问道。
“嗯,是的。”
安野捡起一张纸,“这是蝴蝶吗?”
“对,是我昨天晚上通宵画的,突然来了想法,就爬起来画了,结果今天一天都没精神,还撞到了你,真是抱歉啊。”
安野捡起那张画纸,递给了涂惊鹤,“很好看。”
“谢谢。”
“你的意大利语说的很好,来这里很久了吗?”
“嗯,七年多了。”
怪不得,后来一点你的消息都找不到。
“我刚来没多久,你是我第一个认识的中国人。”
安野观察着面前的涂惊鹤,他虽然话说得很多,但从他的神情来看,他好像和别人不一样,他好像和自己是同样的人。
涂惊鹤没有躲避安野的打量,他直视着安野的目光。
安野你发现了吗?
你一定能看出来,我们是同类。
就像我一眼就能找到你,你一定也能闻到我们身上相同的味道。
“我先走了。”
安野转身要走,涂惊鹤叫住了她:“安野,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安野刚想拒绝。
苏在晃了晃手里的草稿,“蝴蝶雕塑完成的时候,你不想看看吗?”
“想。”
安野回到画室画画,直到手机响起,是苏在的电话。
“小野,我来接你了。”
安野握着手机没有说话。
苏在立马察觉到了安野的意思,说道:“不行哦,不能熬夜,你昨天就几乎没有睡觉,今天必须得好好睡觉。”
“知道了。”
安野恋恋不舍地离开画室。
外面不知道何时飘起了小雨,小风一吹,凉凉的。
苏在手里抱着大衣,看到安野后,将大衣披在了安野的身上,两个人撑着一把伞慢悠悠地往家里走。
淅沥沥的小雨唤醒了泥土和花花草草的清香,路灯隐匿绵绵雨丝中,安静又舒适。
回到家里,苏在将伞收起来放到玄关的雨伞桶里,安野习惯性地看向苏在左边的肩膀,尽管穿着深色的大衣,还是能看出来大半边的肩膀全都湿了。
安野伸手去摸苏在肩膀上的那片潮湿,在她触碰到那片潮湿时,她明显感受到苏在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
苏在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慌张,明明下着雨,他的声音听起来却非常干燥,就好像嗓子眼里在烧火,蒸发着他的唾液。
“为什么不带两把伞?”
苏在左边的眉头轻拧了一下随即松开,左边的嘴角一同扬起一个很小的角度,“因为不想。”
安野很懂苏在的表情,她知道这是苏在在忍耐什么的表情,这个表情很常见,苏在很多时候都会露出这个表情,里面偶尔会掺杂着心酸、烦躁、痛苦等其他情绪在里面。
“苏在,你在忍什么啊?”
苏在的表情瞬间发生了变化,变得充满了侵略性和酸涩。
安野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但苏在从来没有回答过。
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呢?
苏在不自觉地伸出了手,他的喉咙克制地滚动着:“你想知道?”
他的手停在了距离安野脸还有一厘米的位置,没有再向前一步。
他低下头自嘲地笑了一下,苏在,你真是疯了,说好的,不许越界。
他深吸一口气,想要压下心中的欲望。
忽然掌心传来柔滑冰凉的触感。
苏在惊愕地抬头,安野自己将脸颊放进了他的掌心里。
熟悉又陌生的触感,为了克制自己的欲望,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触摸过了。
苏在不自觉地手指收紧。
“从五年级以后,为什么每次你明明想要摸我的脸却停下了呢?”
安野说这句话的时候跟她以往的情绪和表情没有不同,可这句话宛如一块千斤重的石头砸到了苏在的心头上。
她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是的,就是五年级。
他也同样记得很清楚,因为从那以后,他时常都感到有一股火在烤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知道解药是什么,但是他不能用。
苏在纠结、酝酿着,他在想怎么办。
“你是在忍着不碰我吗?”
苏在的瞳仁迅速扩张,嘴角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安野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苏在同样捕捉到了安野的表情,他知道安野已经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我可以这么做吗?”
“你可以。”
安野将脸更深地贴近了苏在的手心,苏在能够感受到安野的头传来的沉甸甸的重量。
“只要是苏在,你对我做什么都没关系。”
苏在心中那根崩了许多年叫做忍耐的线断了。
他抚摸着安野脸的手向后摩擦,擦过安野的耳朵,伸进了她的头发,手腕轻轻用力,将安野带近了一步。
他低下头,额头抵住了安野的额头,“那我能做到哪一步?”
“我们试一试吧。”
苏在的心跳如擂鼓,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的头无力地搭到了安野的肩膀上,像小孩子一样委屈巴巴地撒娇道:“小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对吧?”
他/喷/出/的/热/气/抚/过/安/野/的/脖/颈,又热又痒。
“我知道。”
苏在的头埋得更深了。
“抱我。”
安野抱住了他。
苏在更深地抱住了她,仿佛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
“这样可以吗?”
“可以。”
苏在理智的那根线在一点点断裂。
他转头,在安野的脖子上/啾/了一下。
“这样可以吗?”
“可以。”
苏在又向上吻在了安野的下颌线,“这样呢?”
“可以。”
苏/在/咬/住/了/安/野/的/耳/垂,轻/轻/用/力,安/野/的/耳/朵/瞬/间/红/透/了,他/松/开/了/嘴,将/她/的/耳/垂/含/在/了/嘴/里,舌/尖/舔/了/一/下。
“这样呢?”
“可以。”
苏在的身体快要烧爆了。
他一把扛起安野,将她扛到了二楼的房间里。
他将安野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单条腿压了上去。
他快要疯掉了,眼尾、耳朵一直到脖颈全都红透了。
“你能允许我做到哪一步?”
安野的两条胳膊环抱住了苏在的脖颈,“我们可以试一试,我不想要,你就停。”
苏在压下了身体,吻在了安野的额头,他抬起嘴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安野没有说话,他又吻在了鼻梁、鼻尖,要到嘴巴的时候,他等了最久,安野依旧没有说话。
他/的/嘴/唇/压/上/了/安/野/的/嘴/唇,舌/尖/轻/轻/舔/舐/着/安/野/的/嘴/唇.
不够,还不够,他身体里的欲/火越烧越旺。
他/的/舌/头/灵/巧/地/撬/开/了/安/野/的/嘴/唇/,侵/入/了/内/部。
安野的脸越来越红。
“呼吸。”
苏在的声音又低又性感,带/着/混/乱/的/气/息,让/人/意/乱/情/迷。
苏在见安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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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更红了,他不舍地从安野的嘴唇上离开。
安/野/的/舌/尖/伸/在/外/面/还/没/来/得/及/收/回,一/缕/银/丝/从/她/的/舌/尖/悬/挂/着,另/一/头/连/接/着/他/的/舌/头。
“这样也可以吗?”
“嗯,可以。”
苏在委屈地将头埋在了安野的肩窝,“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吧。”
“我又不是小傻子。”
苏在的心跳得更快了,好像要从他的身体里蹦出来了。
“安野,做我女朋友吧。”
“好。”
“等回国后,我们一起住好不好?只有我们……”
“好。”
“不许反悔。”
“好。”
安野脖子上的衣服忽然湿乎乎的。
“你还要哭吗?”
苏在顶着两只红通通的眼睛爬了起来,脸上全都是歪七扭八的泪痕。
安野的肩膀上被苏在印上去了一个哭脸。
“我得换衣服了。”
“啊,该死,”苏在又抱住了安野,可怜兮兮道:“不要笑话我,我忍了这么多年,有多难熬,现在就有多想哭。”
安野回抱住了苏在。
苏在蹭地一下直起了腰,顺带着将安野抱起,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泪水还在流下,他的目光炽烈、真挚又带着汹涌的爱意,“安野,我会保护你的,我会一直一直永远永远都保护你。”
“嗯,我知道,你喜欢我。”
苏在哭得晕乎乎的脑袋一瞬间被投了一颗地雷,他震颤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安野。
这是安野第一次说“喜欢”这个字眼,这么多年的交流苏在一直配合着安野说表达实际的词语,所以他将“喜欢”变成了“保护”。
这一刻,他的眼泪止住了,心里那些委屈全都消失不见了。
“不,不只是喜欢,我爱你。”
“我会永远永远都爱你。”
第二天早上醒来,苏在睁眼就看到还在睡觉的安野。
安野的脖颈处还有他留下的痕迹。
苏在珍惜地抚摸着那抹粉红的痕迹,安野不舒服地动了一下。
他起身轻轻吻在了安野的眼睛上,去做饭了。
“醒醒,小野。”
安野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不早了,吃饭吧。”
安野作势就要往被子里钻,被苏在一把抓住了,如果是往常苏在只能用食物诱惑她,但今天苏在直接将她从被窝里抱出来,抱到了浴室,将她放到了洗漱台上,吻了上去。
他的手臂拄在洗漱台上,将安野圈在里面,安野动弹不得。
“起不起?嗯?”
“起,”安野推开了苏在,“你好烫。”
安野跳下洗漱台,挤牙膏、刷牙、洗脸。
等她收拾好后,楼下苏在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可是安野的眼睛里只有红烧排骨。
她一根接着一根吃着,“我今天要在画室待久一点。”
“好。”
吃得心满意足的安野回到了画室,继续做毕业作品。
就这样过了几天后,安野的手机突然响了。
“安野,我是涂惊鹤。”
“我知道。”
“蝴蝶雕塑做好了,你要看吗?”
“要。”
“你在学校吗?”
“嗯。”
“那我去找你。”
“好。”
挂断电话后,没多久涂惊鹤就过来了,他手里提着一只蝴蝶雕塑,翩翩飞舞的蝴蝶被几根线牵动着。
“很好看。”
涂惊鹤的视线停在了安野的脖子上,他咬着后槽牙,耳根处的青筋凸了起来。
“安野,你脖子上的那块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