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仲夏梦

作品:《烈夏

    长身长腿的优势在这一刻尽显。


    跨过矮墙,付屿阔将黎听放了下来,姑娘后背细腻的肌肤无意蹭过指尖,稍纵即逝的温软,激起心房微弱涟漪。


    他看着她低头理了理裙摆,又满目忐忑地抬头,“就这样走掉,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晚风吹动黎听鬓上的鸡蛋花发夹。


    付屿阔看了眼那张衬在乌发浓眉中,满面不安的脸蛋,“发现又怎么了?我是很拿不出手吗?”


    他想起之前无意听见云宁她们聊起前任,言辞间难有褒奖,几乎都是“最拿不出手的一任”、“人生黑历史”、“当初猪油蒙了心”……这类评价。


    虽然他从没觉得自己有多优越,但至少应该还没到达“拿不出手”的地步。


    黎听看他几秒,眨着大眼睛,很一本正经地反问:“你是指哪方面?”


    付屿阔微挑眉弓,觉得她这个问题很有意思,“还能有哪方面?我们——”


    “我觉得,你应该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其实就是那天篝火晚会时提起的,嗯~友关系吧?”


    付屿阔话还没说完,黎听就打断了他。


    这个“嗯~”很有灵性。


    付屿阔被气笑,明知故问:“什么‘嗯~’?”


    风浮灯影,他的眼睛亮如灿星,重复道:“‘嗯~’是什么?”


    黎听哑然半刻,双唇张开又合上,眼神闪躲地看向别处,“就……友关系啊。”


    中间那个字她依旧说得含糊不清。


    那天在去LA的车上,面对他对于他们之间关系的反问,她还能正常说出口,不知为何,这会儿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付屿阔点点头,没个正形儿地问道:“那这是拿得出手,还是拿不出手呢?”


    黎听转回头,想回,当然是拿不出手了,不能宣告的关系,怎么拿得出手。


    就在她将要开口时,电光火石之间,她参悟了这番话的真实含义。


    闪躲的眼神骤然重新对上付屿阔的目光,话憋在嘴边,提着一口气在胸腔。


    许久之后,她才语调僵硬地回:“还——行——吧?”


    付屿阔笑了声,轻声重复:“还行。”


    随后转身走了。


    黎听努一努嘴,默默跟了上去。


    经由阳台后的主卧进入室内时,她忽然想起那晚在桌上看到的东西,下意识再次转头看过去。


    视线在触及那个熟悉物品时,停顿了一下。


    付屿阔走去衣橱前,拿了件外套出来,转过身就看见了黎听目光停留的方向。


    桌面角落,一个很醒目的黑色小盒子,外层包装玻璃纸都还未拆开。


    合上橱门,淡淡开口:“胡越落这的。”


    刚从LA来亨廷顿的那天,胡越大晚上断了烟,非要拉他一起去附近便利店买。


    拿完烟,路过计生品专区,这厮吊儿郎当地拿起其中尺寸相当惊人的一盒,调侃道:“这还是人吗?反正我是没见过,你见过没?”


    他早已戒了烟,只顺手在冰饮区拿了瓶水,闻声偏头扫了眼,勾唇一笑,“没有。”


    最终从计生品专区离开时,胡越还是顺手拿走了两盒常规尺寸的,说以备不时之需,省得到时候枪杆子都准备上战场了,发现没有装备,还得出来买。


    结完账,还很贴心地说送他一盒。


    他拧盖喝水,谢绝好意,“我没这个需要,你自己留着吧。”


    从便利店回去,胡越又在他房间里吹了会儿牛,走的时候,本着男人之间的“惺惺相惜”,还是给他留了一盒。


    “万一呢,碰上个对胃口的,大付有理智,小付可就不一定了。”


    后来他也没管,就这么放那儿了。


    黎听闻言回头看过去,“胡越?”


    付屿阔将外套搭在前臂,伸手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挑一挑眉,“怎么?还是在你看来我的私生活要比胡越更乱一点?”


    黎听抿唇缓缓摇了摇头。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做不出对比。


    她对他最大限度的想象也就是有女朋友,再者有固定性伴侣也有可能,但绝对扯不上私生活混乱。


    付屿阔像是对他的这个摇头很满意,勾唇一笑,转身下楼,“走了。”


    -


    从付屿阔的别墅出来,隔壁的庭院里依旧人声鼎沸。


    大家还没吃完,一边各种侃大山,一边举杯撸串。


    付屿阔换了车,引擎的轰鸣声不似先前的超跑——只要启动,几条街都能听得见。


    不料,黎听刚坐上副驾,就收到了云宁的微信消息,问她有没有休息,她给她送点女生们刚炖好的燕窝上去。


    黎听急忙给她回信,说不用了,她已经洗漱完准备睡觉了。


    云宁回了句“ok”,说明早再给她重新炖一盅。


    手起手机,黎听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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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了口气,付屿阔看她一眼,半笑道:“撒谎技术见长啊,小同学。”


    黎听戳着手机屏,给云宁发去一个“好的”表情包,“这不叫撒谎。”


    付屿阔拨下档把,调转了个车头,“那叫什么?”


    黎听在副驾坐好,一本正经道:“说出我既定的作息规划而已。”


    如果不出来,她这会儿的确就是已经洗漱完毕准备休息了的。


    付屿阔笑了声,点点头。


    好像是无法反驳。


    -


    烟花表演在LA的城区边缘,说是一个烟花圈大师的作品,表演为期三天,今晚是第一场。


    现场来候场观看的人还不少,付屿阔担心黎听走丢,将她护在身前,朝人群聚集的方向走过去。


    他们来得有些迟,只能排在人群的末尾。


    黎听站在付屿阔与人群之间,四周“高楼林立”,只有她像是一栋被遗忘的城乡“钉子户”,除了前方人的后背,什么都看不到。


    付屿阔也发现了,垂眸看她一眼,低声轻笑,“高中时候每天早上让你喝牛奶跟要你命似的,腿到用时方恨短了吧?”


    黎听平生最讨厌的东西,牛奶当属魁首。


    她不喜欢那种口感与味道,是一口都咽不下去的程度。


    住在付家的那段时间,她最怕的就是吃早餐,知道她吃不惯生冷的东西,付妈妈会很热情帮她提前热好牛奶。


    只不过,牛奶这种东西无论冷热,她都喝不下去,但又不想辜负了付妈妈的一片心,于是就屏着气一口喝完。


    付妈妈以为她喜欢喝,后来每次都会给她倒得比别人多一些。


    只有付屿阔看出了她是不喜欢,在餐桌上其余人陆续离场后,端起她的杯子,将牛奶喝掉了。


    空掉的玻璃杯放回餐桌,他问她:“不喜欢为什么不说呢?”


    不喜欢为什么不说呢?


    这个命题就如同“喜欢却为什么不说呢?”


    总有那么一个无法宣之于口理由。


    比如害怕辜负,再比如害怕失去。


    神思飘远之际,人群前方响起了烟火表演倒计时的声音。


    黎听刚被倒数声拉回神识,就忽然感觉腰间传来把控的力道,双腿并拢被托住。整个人稳稳被托举至半空。


    她愣了一下,低头看过去。


    付屿阔牢牢稳住她,声音从下方传来,“坐到我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