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第 77 章
作品:《未晚[先婚后爱]》 办公室的门开启又关闭,很快,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宿时信克制着将攥住她的手腕松开,敛下眉,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在楼下等了多久?”
叶蜚声唇角露出一丝浅笑,轻声道:“没等多久,担心打扰你工作。结果,你真的在忙。”
将手里木雕重新递给他,偏了偏头,眼睛也跟着弯起来,“真的不要吗?特地带过来送给你的。”
宿时信的视线垂落在那只木雕上,尺寸比巴掌大不了多少,青绿色的藤蔓缠绕在灰色的月亮上,最后在月牙尖上盛开出一朵鲜红的玫瑰花。
是小女孩才会喜欢的东西,跟他办公室里严肃冷沉的黑白色调极不匹配。
但他还是拿了过来,低声说:“谢谢。”
“不客气。”叶蜚声说,“你送了我耳环,我还你这个,礼尚往来嘛。”
她的语气很轻描淡写,看起来对刚才的事情完全不放在心上。
宿时信厌恶宿之苦刚才在她面前对他毫无根据的恶意揣测,但也不喜她这样冷静的忽略不计。
“你都不问我?”宿时信沉声问道。
“……”
叶蜚声缓慢眨眼,看着他,不解:“问你什么啊?”
宿时信将手里木雕放在办公桌上,走向她,两人距离一下拉得极近。叶蜚声没有后退,反而好整以暇地抬起下巴,目光沉缓,等他主动开口。
“你怎么不问为什么有女人会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宿时信轻捏住她的下巴,手指在那块白皙的皮肤上摩挲了两下。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去休息室换衣服?”他耐心地教导她,语重心长,“蜚声,作为一个妻子,这些信号出现在你的丈夫身上是很危险的,你必须要学会警惕,必要的时候还要用点手段,知道吗?”
“……哦,知道了。”叶蜚声乖巧点头,顺便学以致用,立即质问道:“那你的办公室为什么会出现其他女人?”
“……”
虽然是他主动教的,他老婆也很快上道了,但这个流程,怎么感觉有些憋屈。
宿时信有些无奈,但还是一五一十地解释。
“首先,集团有一半的女性员工,所以我不能保证每次出现在我办公室汇报工作的都是男性;其次刚才那个女人,她叫方心逸,自称是我的高中同学,在今天之前,我对她毫无印象,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上了电梯,又进来我办公室,等李解回来,我会让他去详细调查;第三,等她自我介绍完毕,我才稍微有了那么点记忆,她来找我谈合作,但我暂时没有兴趣,所以拒绝了她;最后,她让我再考虑一下,给我递名片的时候,带倒了桌上的水杯,水杯里的水倒在我衬衫上,所以我进休息室换了衣服。”
他不止解释了第一个问题,还赠送了第二个问题的答案。
宿时信:“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没有任何可以让你误会的地方。”
叶蜚声:“好,我知道了。”
宿时信皱眉,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不满她这么平淡的反应。
“就这样?”
叶蜚声眨眼,哭笑不得:“那还要我怎么样?”
他都已经这么自觉了,她还有什么追究的必要。
宿时信叹气,再次教她,“你要警告我,这种事情不能有下一次。虽然今天是巧合,但是你不喜欢,那么我就绝对不能让这样的巧合再次发生。”
说完这句,他顿了下,再开口时垂下眼,尾音带着点自嘲的味道。
“……蜚声,别让我觉得,对你来说,我很不重要。”
放开捏着她的下巴,宿时信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下班了,我们回家吧。”
谁知,叶蜚声却在这时候忽然开口,声音冷了好几个度。
“我很不喜欢。”
宿时信愣住,“……什么?”
叶蜚声看向他,认真重复:“我很不喜欢。”
宿时信盯着她看许久,接着,唇角微翘,有意引导她说更多,反问她:“哦,你不喜欢什么?”
“我很不喜欢,你说都不说一声就忽然离开;我很不喜欢你离开那么久,却一次都不联系我,让我失去你的消息;也很不喜欢你忽然回来,送那么多耳环,却没有给我一个拥抱……”
她的语气带了十二万分的认真,宿时信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勾起的唇角缓慢放平,漆黑的深目愈发幽沉,脸上却是一副恳切的受教表情。
“这些,我真的很不喜欢。”
这才是叶蜚声真正在意的事情,说到最后,叶蜚声严肃警告他:“如果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会考虑和你离婚。”
离婚?
这两个字再一次成功挑动了宿时信的神经,他还没从上次的“跟他离婚求之不得”的阴影中走出来,眼下就是真正的“考虑离婚”了。
宿时信眉头拧紧,确认离婚这两个字简直是世界上最让人讨厌的汉字,尤其是从叶蜚声嘴里说出来的。
他周身的气质陡然阴沉,但叶蜚声似乎还完全意识不到危险,继续说:“所以,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情的严重性,要是再犯,我真的会——”
尾音的“离婚”两个字没有说出来,宿时信已然倾身而下,叶蜚声只感觉到呼吸一热,下一秒,唇瓣就被咬住,温热柔软的触感袭来。
因为反应不及,她的眼睛圆睁,愣愣地看着他高挺的鼻梁,以及黑发落在光洁额头上的暗影。
“老婆。”宿时信边吻边警告她,“把离婚这两个字收回去。”
叶蜚声感觉到唇瓣被轻咬研磨,一股莫名的倔强劲从心底涌上来,闭上眼睛,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在唇齿交缠的间隙里回答他:“我不。”
宿时信因她的拒绝而升起怒意,亲吻也用了力,带着故意磨人的味道。
叶蜚声被迫仰着头,被他的舌头勾着,快要呼吸不过来,但还撑起一股强势姿态,断断续续说道:“下次,你再不告而别,我就,就真的不要你了……”
这句话是一个明显的开战信号,宿时信现在完全受不了这种刺激。
什么离婚,什么分开,什么我不要你了……
这种话说出来,简直跟婚变没有什么区别。
室内温度上升,宿时信用力按揉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上身往自己身上按压,搂住她背部的手掌熟练地捏住长裙顶端的拉链锁头,早上由他拉上去的锁链,现在也经由他手,缓缓拉下。
胸口隐约一凉,但很快被他欺身而来的吻点燃。
叶蜚声难忍地低哼一声,痛苦里夹杂着不满足,看着贴近在她眼前的脖颈,以其人之道还了回去。
脆弱而致命的部位,宿时信却无任何阻挡动作,反而引导着她的手,解开自己衬衫领口的扣子,将所有的脆弱完全暴露出来。
正常的夫妻生活,他们已经错过了整整一周。
从来没有哪一刻,他们如此强烈地渴望拥有对方。
黑色连衣裙早已滑落在地,内衣的背扣虽然完好,但早已失去基本功能,未包裹住的柔软彻底暴露出来。
宿时信俯身,在上面拓印下一个又一个鲜艳的红痕。
叶蜚声神色迷蒙,攀着他肩膀的手掌因为没有力气,只能软趴趴地搭着。
直到宿时信屈膝顶入她的腿间,叶蜚声才终于找回理智,连忙推开他,“不要……在这里……”
欲望被突然打断,宿时信不满皱眉,手上动作未停,触摸到一抹湿意,“为什么不要,你明明也很想?”
“这里是……你的办公室……”叶蜚声躲避着他的手指,腿有些软,声音里带着恼意,“太丢脸了……”
“丢什么脸?”宿时信知道她在恼什么,却还有意逗她,手上动作未停,边吻边轻咬着悬在她耳垂上的珍珠耳环,“有什么好丢脸的,这是我的办公室,你是我老婆,合情合理又合法。”
叶蜚声快要被他折磨得疯了,耳垂那块细小的皮肤传来的痒意,让她整个人都难受起来,喉咙里没出隐忍的哭腔,“这里会有人来……”
“哪里有人?”宿时信嗓音低哑,“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他说完,指尖用力,叶蜚声难耐地弓起背,这个姿势却将她更往前推去,而前方,就是宿时信滚烫的胸膛。
叶蜚声的指甲陷进他劲瘦的背部皮肤里,凑在他耳边,语气可怜巴巴:“……以后会有人来。”
宿时信托着她的腰,没让她的身体滑落下去,故意笑道:“这样不好吗?以后有下属来跟我汇报工作,或者是其他人来跟我谈合作,我就会一边处理公事,一边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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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声说着,引发她的想象,“先在沙发上好不好?”
叶蜚声轻咬了下他的脖子,意思明显是不好。
可宿时信却故意误会,“不喜欢吗?那办公桌呢?那张办公桌很大,三米长,两米宽,以后我每次看资料,签字的时候,都能第一时间想到你。”
“黑色的办公桌,很衬你的肤色。”
叶蜚声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他身后的那张黑色的办公桌。
看起来的确很大,被电脑和一大摞资料占据了位置,却还留出了一大片空余位置。
叶蜚声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想到他们要在那里……
听不到她的声音,宿时信的眼里带了点恶劣,手指掐住她的腰,“落地窗也不错,不过,你站得住吗?”
叶蜚声的眼神从办公桌往后偏移过去,落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上。黄昏时刻,一轮绯色的夕阳透过那扇干净透明的玻璃,直直映在她的眼底。
那双眼已经彻底失去焦点,大脑无法思考,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晃动。
直到一只晚归的白鸽从那轮绯色的夕阳前飞过,她才恍然惊醒。然后就听到窸窣的拉链声在手里响起,叶蜚声立刻惊叫,“宿时信!”
拉链声中断,她的手却撤不回来,宿时信轻“啧”了一声,不满道:“老婆,你这样会吓到它的。”
叶蜚声真的要被他折磨疯了,她从来不知道宿时信是这种人。
明明以前多高冷,多不近人情一人啊!
怎么能在办公室就……
“不要在这里……”叶蜚声哭求道,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宿时信将她抓着拉链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上,让她抱住自己,斜睨着她,眼神里带了点强制命令的意思,“叫老公。”
“……老公。”叶蜚声眼尾湿润,呜咽道。
“还想要离婚吗?”
叶蜚声摇头,“……不想了。”
宿时信这才满意,拥着她,朝一旁的休息室走去。
门被推开,叶蜚声还没来得及参观晟远总裁的私人休息室里面到底长什么样子,就被推到了柔软的床上。
下一秒,宿时信跟着倒下,这次拉链被顺利地拉下,叶蜚声往下看了一眼,她刚才的那声惊呼显然没有吓到任何东西。
叶蜚声切身感受到了她的柔软包裹住的有多坚硬灼热,
久违的热情和渴望,在这个密闭的空间彻底融化。
等一切结束后,叶蜚声躺在他的怀里,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目光茫然。
宿时信拽过旁边的薄被给两人盖上,叶蜚声的身体从头到脚,都没有一处完全地方。
四肢酸软地连一毫米都抬不起来,只有一双眼珠子不时转动,散发出活人的气息。
宿时信低头看了下她的脸色,伸手摸她的额头。
这一次的确是弄得有些过了,好几个姿势都极其考验体力和柔韧性,宿时信没来由得有些心虚,“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叶蜚声斜眼看向他,很想大骂一顿,奈何嗓子没有这么大的能量,说出口的音调极其低哑,“想喝水。”
宿时信拍拍她的脑袋,“我去给你倒水。”
他起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衬衫穿上,假肢在刚才的床/事里脱下,他在假肢和手杖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拿过斜靠在一旁的手杖,支撑着身体大步走了出去。
叶蜚声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拄着手杖的背影和潇洒俊逸沾不上边,他如果以这样的形象走出去,绝对会被归到弱势群体中去。
她侧过身,忍不住嘶了声,大腿根因为被长时间的掐握着,酸疼难忍。
这些酸痛都是宿时信给予的,她可以肯定的说,在某些运动中,他非但不是弱势群体,而且还是顶尖高手。
叶蜚声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唇角忽然勾起,露出浅淡的笑意。
他们看到的都是伪装好的完美假人宿时信,只有她见到了真实的残缺着的宿时信。
他的残缺和弱点只暴露在她面前。
这种奇异的感受让她从心底里觉得满足。
可还没等她仔细感受这种满足的情绪流淌过全身,唇角的笑意就僵住。
叶蜚声将脸埋进枕头里,假装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她觉得自己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