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吗，老师？”当世界选择重启，路德维希回到了当初选择副本大门的地方，眼神晦涩地看着虚空。


    “没错。”诺亚方舟在半空中凝出了身形，是个男孩的模样。


    “上一周目我就一直跟在你身边，在选择重启后作为数据流的我侵入了你口中的那个’系统’。”诺亚方舟开口，“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还是成功了。”


    “至于我的目的，你应该也知道了。”诺亚方舟在半空中展开一面光幕，里面一个与诺亚方舟外貌一样的小男孩正板着脸在一间图书馆里写着代码。


    “每个人都有遗憾，都想重来。在上周目宏树跳楼后，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种可能。”


    “可能？”路德维希默默重复，心下有了猜测。


    “作为人工智能，我在无数数据流中流动，看过各种各样的人类。”诺亚方舟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我自认为已经很了解人类了，但我却没想到宏树会选择自杀。”


    ”根据计算，他活着才是最好的选择——无论是对谁。”


    “我阻止不了宏树，但就在那时候，我见到了你。”


    说到这里诺亚方舟微微一笑：“互联网的所有数据汇集起来告诉我一件事，你就是在这个世界长大。但我却感觉——没错，在宏树死后我竟然也有了感觉这种不理性的情感——感觉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为了一个目的——这与这个世界的人类不同。”


    “因此我经过千分之一秒的计算后选择了你，而你并没有让我失望。”他充斥着数据流的眼睛盯着路德维希，微微欠身，“路德维希，我的学生，谢谢你。”


    “这就是我所想告诉你的——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


    孤儿院他找回来七岁到八岁的记忆，而诺亚方舟为他带来了上周目二十岁之后的记忆。


    他摇头，尝试去打开考场系统的空间——而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一直无法打开的空间如今却很轻易的开启。


    路德维希在里面找到了医疗知道东西——上周目幸子给的手机。


    他打开熟悉的聊天界面，记忆中聊天界面的内容却早已发生了变化。


    【古手梨花】：坎贝尔老师，我找到原因了！


    【古手梨花】：原来是沙都子和观剧魔女菲泽莉努搞得鬼。


    【古手梨花】：老师，已经没事了。


    -


    【丈枪由纪】：坎贝尔老师，已经很久不见你的消息了。


    【丈枪由纪】：我们现在都很好。胡桃成了医生；小美带着解药四处探险，解救不同的地区的人，小悠成为了地区重建的指挥者，而我则成了一名老师，像你和慈姐一样。


    【丈枪由纪】：老师，你现在还好吗？我们都很担心你。


    -


    【见崎鸣】：坎贝尔老师，我们找到了今年混入人群的死者


    【见崎鸣】：老师，我现在成了一名优秀的人偶师，实现了梦想。


    【见崎鸣】：老师，你还会吗？


    -


    【持田折志】：坎贝尔老师，轮回终于结束了！


    【持田折志】：我们找到了那些孩子缺失的身体部位，手拉手超度了他们。


    【持田折志】：大家都很好，老师，我们想你了。


    ——


    不只是他，他曾经那群可爱的学生们，如今也是度过了当年的危机，成为了很优秀的人。


    “系统。”路德维希呼唤着考场系统，“系统空间的封锁与你有关吧？还有我的记忆。”


    【结论：考生1202504869，设置条件未达成，现在无法回答提问。】


    设置条件达成就可以了吧。


    路德维希查看了他目前的记忆恢复程度——90%。


    那么剩下的10%就在琴酒或者灰原哀那里。


    ——


    “小鹿。”诺亚方舟再次开口，“时间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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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光屏上，毛利兰带着开膛手杰克纵身一跃，柯南已经在行驶的火车上刺破了红酒桶。


    伴随着柯南劫后余生的笑容，无数之前已经关闭的茧重新开始工作。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诺亚方舟看着现实中被警方抓捕的辛多拉董事长，“我的愿望也已达成。”


    “那么再见了，小鹿。”他笑道，“接下来我会和宏树一起，陪他长大，就在此离别吧。”


    “而现在，就祝君武道昌隆。”


    ——


    路德维希踏出酒店旋转门时，那辆黑色保时捷356A如同蛰伏的野兽般停在阴影里。防弹车窗降下半指宽的缝隙，飘出缕缕青烟。


    “上车。”嘶哑的声线响起，琴酒抖落烟灰，关上了车窗。


    “真荣幸能让Top Killer亲自押送——这是在特意等我吗？”路德维希调笑道，琴酒今天难得没有让伏特加开车，他直接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虽然气候不明，但明显算是冬季。”


    琴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冷不丁问了一句：“你都想起来了？”


    “足够想起实验室编号了。”


    “那么——”路德维希探过身子在琴酒耳边，“要跟我一起把这个艹蛋的组织给扬了吗？”


    ——


    “你脑子终于清醒了？”琴酒斜睨看向摆弄车上挂饰的路德维希，嗤笑出声，“不再去当那什么救火队队长。”


    “年少轻狂嘛。”路德维希无所谓道，“考虑的怎么样？”


    “想法不错。”琴酒并没有看他，“但首先是你有办法，将体内那个该死的东西搞掉。”


    他左手轻指路德维希的后勃颈：“被项圈拴住的猎犬，最好先学会对主人藏起獠牙。”


    “包括你吗？阵。”路德维希开口，他并不相信琴酒是所谓被项圈拴住的猎犬。


    “我？”


    引擎轰鸣撕破寂静的瞬间，后视镜映出琴酒扭曲的笑容：“我是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