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最终也没有给出明确答复。


    ——无需焦躁，沉默从来不是拒绝的象征。


    对于琴酒来说，真正的猎手只会在猎物完全踏入陷阱时才会收网。


    即使是路德维希，此时的他尚不值得压下筹码。


    而最后的砝码，就掩埋在八岁到二十岁的记忆当中。


    ——


    “叮咚——叮咚——”门铃声在暴雨中响起。


    在这个时间，又有谁会前来？抱着这样的想法，阿笠博士起身开门。


    “博士你好。”路德维希礼貌问好。


    “坎贝尔警官，你——”阿笠博士的喉结急促滑动，想到屋内的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臃肿身躯试图挡住通往客厅的过道。


    但路德维希像是没有感受到路德维希口中的抗拒，如一尾游鱼般滑入玄关。


    眼见阿笠博士迟迟未回，江户川柯南感受到了一阵危机感，将手腕上的麻醉型手表打开，谨慎地来到玄关处。


    “日安，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路德维希摘下警帽，蹲下笑着跟他打招呼。


    即使早已知道路德维希清楚他的身份，但在看到路德维希与琴酒有关系——在某次新干线爆炸案中他得知了组织代号——他依旧下意识瞳孔紧缩。


    看着他那副模样，路德维希叹气，眼中却带着星点笑意：“还是小时候的你可爱啊——还记得吗？在七年前的夏日祭里，你和你的小女友一起，帮我们破获了一起大案子呢。”


    满意得看着江户川柯南的样子，路德维希开口：“救世主小朋友，虽然我现在很想跟你聊聊——但别紧张，今天的主角可不是你。”


    他看向藏在门框后的灰原哀打招呼：“好久不见，志保。”


    ——


    “不要露出那种表情。”路德维希表现出受伤的样子，“组织没有找到这里，就说明我对你们没有恶意。”


    “用你姐姐的下落交换，”他说，“交换你所知道的，有关我和这个组织的一切——”


    灰原哀沉默着。


    很久之后，她抬眼看向江户川柯南：“博士，江户川，你们出去。”


    “可是，灰原你——”江户川柯南视线紧张地在两人间来回逡巡，腕上的手表型麻醉器已经蓄势待发。


    “出去！”灰原哀大喊，随即闭上眼睛，“有些东西……是你现在不应该知道的。”


    “所以，出去。”


    ——


    灰原哀与路德维希真正意义上的初遇是当时在组织研究所的实验室，但在那之前他们接触过。


    在美国留学的那些年，宫野志保曾有过三任监护人。


    琴酒是第一任，但没过多久就因为组织任务被调回。


    而路德维希——组织的菲亚诺——则是第二任。


    ——


    与琴酒不同，亚菲诺作为监护人的那三年，宫野志保从未见过他的身影。


    也只有在她遇到危机、或者沉迷于实验而几天不吃饭时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有时是退学的霸凌者，有时是实验室突然出现的便当。


    每当这时候宫野志保才会意识到，在遥远的美国还有一个监护人的存在。


    那段时间算是她在美国最肆意的日子，只需要关心笼子里的小白鼠和实验室的试剂就好。


    她记得有一次实验又是到了12点结束，匆匆吃了一口桌子上放的三明治就休息了，结果半夜发起烧来。


    等她醒来后就是在医院，医生说他对面三明治里面的芒果过敏。


    而从那之后她桌子上的便当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芒果。


    ——


    就这样过了大概一年左右，菲亚诺再次被调离美国接班的是另一个组织成员。


    有时候有了对比才有伤害，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菲亚诺，甚至琴酒是一个多么有边界感的监护人。


    等她从美国留学回到日本的实验室，在与菲亚诺真正意义的初见之后，听到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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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员小声议论。


    “听说了吗？那个就是组织中传说的菲亚诺。”


    “那个失败的实验体？”


    “据传他和琴酒是一丘之貉。”


    “组织里最听话的猎狗。”


    他们议论着。


    一个研究所的新人问出问题：“这两位都是代号成员吧？按照他们在组织的地位，为何会作为组织实验体？组织就不怕他们怀恨在心背叛吗？”


    “你才来，不知道。”他们环视四周，小声的说，“组织当然会担心这个问题，因此上一代的实验者在他们身体里设置了一个保险。”


    “一个在选择反叛后能立刻启动的开关。”


    而至于更多的他们便是讳莫如深。


    ——


    “上一代的实验者？”路德维希看向灰原哀，“就是你的父母。”


    灰原哀点点头，半晌她才开口：“如果有设备，我可以为你做一个全身检查——但并不保证能够检测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路德维希想起了之前琴酒指向他后脖颈的方向，那里怕是藏着什么东西。


    “嗯。”他点头，“需要什么仪器告诉我。”


    “尽快。”他说道。


    ——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人。


    他走出客厅，看向外面坐立不安的江户川柯南。


    他想起了上一周目发生的事情。FBI、CIA、MI6……各式各样的国际组织因为同一个人联合起来对组织发起总攻，因此让他左右难支。


    “救世主小侦探，”他说，“有兴趣帮个忙吗？”


    路德维希从看向窗外，能模糊看到在隔壁的工藤宅里，有个人影在窗帘后若隐若现。


    赤井秀一。


    ——


    而远在组织的苏格兰和波本，从朗姆手中接到了一个任务。


    【清理亚菲诺。


    Time is money.


    ——R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