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小将军今天又恃宠而骄了吗?》 黑夜的码头别有一番夜景,月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的好似镶嵌了万千珠宝一般璀璨。
湖面上停放了不少船舶,隐约的透着烛光,清风徐徐,空气中皆是水藻的味道。范飞白没有卸去乔装,与李源站在一处等着李忠回来。
“小公子可是累了?”李源站在他身后,见人许久不说话,主动开口道:“等李忠回来,属下就去帮您收拾床铺供您休息。”
“我现在与你已不是主仆关系,不必这般客气。”范飞白转过身来,侧头看他,“而且在府上就曾说过这一路上都要拜托你们照顾,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做。”
自从范府出事至今,府中下人每日都惶惶不安,生怕哪天一睁眼就要被抓起来下狱,李源虽不担心这些,却也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
尤其是范飞白,作为范家现存唯一的血脉,被关在府中的这些日子,行为处事与性格都与以往有巨大的差别,若不是知晓他以往的行为做派,怕是都要怀疑被人在宫里给掉包换个人出来。
李源说话的语气还与之前一样,垂着手回话,“出府前,李叔千叮万嘱,一定要我与阿忠多照顾公子,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事情。”
身后传来李忠的说话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清晰,范飞白侧身看去,瞧着对方带着船家往这边走来,没什么情绪的重复着,“你不用去计较这些,按我说的来。”
很快,李忠与船家已经来到面前,李源只能按下话头不再继续。
“谈好了?”
李忠点头,介绍着旁边的中年壮汉,“船家姓刘,称呼他刘哥就成。他家的船愿意去沧州,定金已经给了,连夜赶路倒是可以,只是船上没什么吃的,等天明后还要去下个码头填充物资。”
李源看向范飞白,等着他说话。
“可以,我还不饿,晚上不用吃什么东西。”
原先船家见他们三个人的穿衣打扮,一时分不清谁是主谁是仆,不过等范飞白开口后,瞬间就明白了。
范飞白的样貌与声音并不想与,刘哥虽是个粗人,却也遇到过不少乔装出行之人,见状也不好奇,只笑呵呵的说着自己的话,“既如此,那我就让家里的婆娘收拾收拾,一刻钟后就可出发。”
范飞白蹙眉,“你要带女眷?”
刘哥解释道:“我们这都是这样的,男子开船掌舵,女子随行洒扫做饭,若是不带,那一日三餐的饭食怎么办?”
范飞白看向李忠,这不是自己拿手的事情,日常他可以不用人伺候,可做饭这个是真的一点不通。
他至多也只能做到不嫌弃挑嘴。
“我可以做。”李忠挺了挺胸膛,衣服的褶皱都被撑开了,“李源也会一些,不需要别人专门做这些。”
能将自家老婆省在家中刘哥自然是乐意的,像是怕人反悔似的连忙答应下来,“那好,那我现在就去家中收拾东西,很快就回来。”
“你的船在哪?”李源他们的行囊就在身上,寻着湖面的船舶道:“我们去船上等你。”
刘哥指着几步远的一艘船说道:“那就是我家的船,别看不大,内里地方完全够用,二楼是用来住的,两间房,前不久刚收拾装修过。”
范飞白没挑剔,拎着自己的包裹就往那边走。
李源跟着他,李忠对着刘哥道:“那你回去,我们先去船上整理一番,等你回来后就走。”
“好,我很快回来!”
刘哥跑着回去,李源他们三人上了船,李忠仔细惯了,一上船就上下搜寻了一番,确定没有危险才让李源带着范飞白上二楼。
李忠道:“我与阿源住一间,小公子可要帮忙收拾床铺?”
“不用,我自己可以。”范飞白推开房门走进去,对着李源他们微微颔首,随后关起门来。
房间确实如船家说的那般重新装修过,一股子新木头的味道,他摸出火烛点亮油灯,四下打量一眼。
床铺上铺着被褥,还算新摸着挺软和的,正中的位置摆着桌椅,上面有套茶壶,是空的。
从出府至今,范飞白的心就一直提着,直到现在上了船,他心中才有了几分真实感。
密旨出行,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与外人说,接下来这一路遇见的所有麻烦都要他自己解决,出事至今,他的那些玩乐朋友只有杜清源想起过自己。
那些人私底下定是会取笑自己。
说不难受是假的,可这些与将军府的未来相比,又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顾泓懿。
出宫的时候对方撑伞等在门外,闭府时让李源传递消息出去,还帮着杜清源给自己送吃的,虽然自己并未收下。
如今又把李忠派来自己身边……
虽然不知对方的意图是怎样,却也没有落井下石。
门外传来说话的声响,听着像是船家回来了。
范飞白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听着李源与他说哪里可烧些水来喝。
他的东西不多,收拾起来也没用多少时间,不一会听见有人敲门,范飞白开门,看着门外的李源,开口道:“有事吗?”
“打算烧些热水,小公子可要沐浴?”
范飞白以往讲究惯了,每日必会沐浴,就连衣服都是用香草熏蒸过的,从未亏待过自己,被关在府中的这段时间也是如此。
之前为了轻装上路,那些费神的东西全都撇下了,想着大家都不方便,自己也不想折腾,便摇着头拒绝了。
李源又道:“那我给小公子烧壶热水送过来。”
这个范飞白没有拒绝,他折回身去将桌上的茶壶递过去,低声道了声谢。
之前与船家去甲板上的李忠这会回来,见李源手里拎着茶壶给对方指了个方向,就随口问了一嘴,“小公子歇下了?”
“还未,我去烧些热水送过去。”李源回道:“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马上。”
“到达下个码头需要多久?”
“刘哥说快的话明日午前就能到,届时我与他一同下船去采购些吃的,你陪着小公子去附近的地方转转。”
李源颔首一点,“行。”
船只在寂静的夜里前行,范飞白躺在床上,表情有些怔怔的看着月光从窗户那洒进来,月色茭白让他想起半年前范与忠与自己在家中院子里的情景。
那是去沧州前夕,范飞白月秋雨他们一起在院中围着桌子闲聊,当时的他并不知晓沧州的事情会这般难解决,还在欢喜管着自己的人走后能过得多么潇洒快乐。
只是月光依旧,范家去成了这般处境。
眼下说什么都是虚幻的,他只希望到达沧州后,能将范家的污名洗去。
这一夜度过的十分平静,只是范飞白并未休息好。
梦境里出现的事情太多,起身的时候脑袋都还是涨的。
船上没有吃食,李忠他们只喝了些茶水果腹,见范飞白上了甲板,笑着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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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范飞白点了点头,不怎么想开口说话。
李忠瞧出他面色不佳,只当是饿的,指着前方道:“再过一个时辰就能到最近的码头,到时候让李源陪着您去附近找个饭馆好好吃点。”
范飞白四下看了一圈,道:“赶了一夜,靠岸的时候让店家休息,我和李源陪你去才买。”
“我们不懂行情,刘哥常年在湖面上,附近的乡镇什么讲究他比较清楚,您放心,这会李源看着呢,船家已经休息过了。”
这话也很有理,范飞白便不再拒绝。
吹了会风,这会脑袋才终于清醒。
船上不能锻炼,索性就又回了房间。
桌上的茶水昨夜被喝尽,这会又是满的,不用想定是李源做的这些。
这两人一路上多有照顾,说是李叔的嘱托好似有些单薄,范飞白更倾向于是顾泓懿吩咐了什么。
自己出府的消息对方定然已经知晓,那么接下来,他又会安排些什么?
或许,他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摆脱掉李忠与李源也说不定。
心里有了盘算,范飞白就坐不住,起身去找船家,想要多了解些情况。
下方,船家交代只要方向不变就可顺流而下到达下一站,待确定李源能将这事揽下后他就安心休息去,连范飞白来都没察觉。
李源盯着船只,见范飞白下到这里来,疑惑了一声,“小公子,可是有什么事情寻我?”
“我只是有些无聊到处转转,李忠与我说你在这替船家看船,所以下来看看。”
原来是担忧自己不行,李源心下了然,道:“刘哥一夜未睡,这会顺流,我就替他看一会,小公子放心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
范飞白听完他解释,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误会了,重复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只是因为无聊。”
....
话题陷入死局,李源有些尴尬的挠头,他对这些事情并不灵活,一时间也找不到别的话来说,憋了半晌才温吞的吐出一句,“其实这事也挺有意思的,公子不如也来试试?”
身旁,船家打着鼾,范飞白摇了摇头,“我还是不给你添乱了,等到了码头叫我。”
“属下明白。”李源道:“小公子先去休息,等到了地方属下就去陪您买些吃食,到时候再买些话本子,这样赶路的时间就不会无聊了。”
范飞白应了声,没有多留很快回了房间。
很快,下个码头出现在视野里。
李源叫醒睡觉的船家,然后上二楼去寻范飞白,却见李忠也在屋内,背对着自己,手里捏着纸屑当做棋子在与范飞白下棋。
“小公子,快到码头了,收拾一下咱们下去转转吧。”
李忠根本不懂这些,纯粹是怕范飞白无聊着才硬着头皮在这的,现在听闻这消息哪还愿意待着,连忙撕掉面上贴着的白条,高兴着站起身来,“走走走,我可输了好几次了,可算是到了。”
范飞白点着纸条,提醒道:“八张白条,八两银子,李忠你可记得给我。”
李忠离开的脚步一顿。
李源:“???”
“我知晓你现在没钱,等见到顾泓懿,可别忘记让你主子帮你给钱。”
李忠:“...我们走水路,怕是要等到了沧州才能汇合。”
“我不急。”范飞白大度道:“可以先写欠条。”
李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