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擒贼擒王
作品:《成为疯批剑君亡妻的替身后》 “放肆!你怎么不穿嫁衣!”鱼头妖怪从花轿后面小跑上前,头大身子小看起来十分滑稽。
然而走近一瞧馆宁立刻捂住了口鼻。
那鱼头背部黑青鱼鳞炸开,缝隙里成片的东西蠕动,鱼眼发白,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面而来。
像是死了八百年。
鱼头的一声吼,周围的妖怪和被绑架的仙门弟子纷纷看了过来,他们都是这群妖怪的手下败将,被迫挟持到了妖怪的老巢,否则也不会乖乖穿上这群嫁衣,点上屈辱的朱砂。
眼前这少年,相貌虽然不出众,可这浑身的气质今气冲冲过来的鱼头妖怪都为之一惊。
他站在原地,脑袋一转,指着馆宁怒骂道:“废物东西,更衣都更不好!来人,拖下去做花肥!”
旁边提灯的妖怪借势朝馆宁靠近,这几个死鱼妖居然都是五阶妖怪的实力,乌簌雪还未动作,馆宁便先一步按住了他,开口:“大人你误会了,这位道友并非是不穿嫁衣,而是他家乡的风俗就是着白衣嫁娶。”
鱼头死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馆宁:“还有这样的风俗?”
他为陛下迎了这么多的亲,还是头一回听说什么白衣嫁娶。
馆宁强忍着恶意:“自然了。”
鱼头冷笑:“就算是如此,今天也必须换红色的嫁衣。”
“大人,这你就不懂了。”馆宁:“成亲当日新娘子为大,一切都要遵从新娘子家乡的习俗,否则,新娘子不开心就不是大喜了。”
听到不是大喜,鱼头目色一沉。
今日是元阳花盛开的关键之日,若是出了差池,陛下一定会把他当花肥洒了。
罢了罢了,一件衣服而已。
鱼头目光掠过乌簌雪的眉心:“行吧,陛下娶你,是你三生有幸,待会儿开心些,知道吗?”
“嗯!”乌簌雪垂眸。
鱼头这才作罢站回去,馆宁靠近乌簌雪,深深嗅了一口他身上清冽的香味,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啊。”她扯了扯他的衣脚,以他的性格恐怕也不会看着这些人丧命才动手。
可这些人不死,萼木花又怎么盛开,结出无相火呢?
所谓的至阳至纯之物要是那么容易遇到,这群妖怪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做这一场戏了。
乌簌雪侧目:“你最开心的时候?”
“……”现在她最开心的时候是萼木花开。
馆宁一本正经的哄骗…哦不,是分析:“所谓擒贼先擒王,我们还不知道这个陛下是何方神圣,我觉得暂时先按兵不动。”
乌簌雪:“有道理!”
迎亲队伍如龙,此刻却安静如鸡,不曾有一人发出声响,岩层上滴落的雨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来了。”
乌簌雪的声音只在馆宁耳边响起,她顺着乌簌雪的目光看去,花轿的左窗正对着的黑暗处,山石开裂的声音由浅及深,最终一条白线划破了黑暗强行挤了出来。
两扇石门被拉开,一股暖雾带着馥郁的花香从石门涌出来,雾海四散,淹没了一盏又一盏的大红灯笼,灯火湮灭。
“入宫!”
喜气洋洋的声音从大门中传来。
“谢陛下!”
暖雾中齐刷刷的的声音响起,洪亮而整齐。
馆宁看着前后左右,辑手山呼的修仙弟子:“……”
“起!”
身着喜袍的修仙弟子们起身,脸上并没有屈辱,愤怒,反而带着娇羞,憧憬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陛下会喜欢我这个样子吗?”
“这脂粉要不要在补一下!”
“能嫁给陛下那样的人,就算是让我立刻去死我也愿意啊!”
“我要为陛下生一个太女,不…要一群,否则如何继承陛下的江山呢?嘿嘿…”
“呜呜呜…终于能嫁给陛下了,我简直是太幸福了…”
“……”馆宁胆战心惊的去看乌簌雪,少年负手,面色寻常的置身虎狼之词中。
馆宁松了口气。
修为高些确实是有很多好处。
花轿散在暖雾中,前方的“新娘子”在旁边人的蝙蝠侠,脚步雀跃的进入石门。
石门内个外面简直是两重天。
长长的回廊两侧艳红的花在暖雾下时隐时现,各色的蝴蝶荡漾在雾海中,如果那花下不曾露出白骨,这应当是人间仙境。
可惜,白骨累累。
孤天秘境百年一开,入秘境者多如牛毛,而死在这里的,又有多少呢?
所谓秘境,何尝不是一种陷阱。
回廊长的看不见尽头,可一路数着白骨,倒不觉得长了。
回廊的尽头便进入了一块空旷的地穴,一颗赤红色的巨木根茎从地面的一处圆盘连接到穴顶,圆盘里鲜红一片,正在打翻腾,浓香掩盖了血腥味。
一位身材曼妙的红衣女子正伏在树干蜿蜒处假寐。
这应当就是那位“陛下”了。
“新娘子”们,沿着圆盘一圈一圈的站立,目光含情的看着树上的女子。
“陛下,新娘子们到了。”
其中一位红鳞鱼头从新娘群里穿过,走到红衣女子的下方,拱手等待。
红衣女子染着重胭脂的眼皮懒懒掀起,目光掠过新娘子们:
“做的好。”
红鳞鱼头立刻跪地深深叩拜,喜出望外:“是陛下容色倾城,令这些修仙之人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以侍奉陛下为毕生之幸,简直是大喜,大喜啊!”
随着红鳞鱼头两声大喜,喜乐瞬间充斥着整个地穴,红衣女子脚下的血池水面上涌,沿着巨木树茎而上,鲜血至女子时,她起身赤足在树上一点,飞身落在“新娘子”中间。
新娘子纷纷转头看着她,目光痴迷,红衣女子饶有兴致的欣赏着他们脸上的朱砂。
“龙珠出世,这群修仙之人果然来的多,今夜元阳花开,本王晋升大妖后,必待尔等逐鹿龙珠。”红衣女子的声音掩藏在喜乐下,她拖着外袍,似人间女子游戏花丛中那般来去。
馆宁垂眸,可惜了,是只八阶大妖!
鲜红的指尖拂过馆宁的薄唇,有些许的烫,在往上时却停住了…红衣女子看着乌簌雪眉心的朱砂时愣了片刻,而后面色狰狞,声线尖锐:
“这红痣是谁给你点的!”
她大喜的日子,这男子竟然被点了眉心痣。
这还能算大喜吗?
成山的妖怪朝这一处围了过来。
馆宁觉得这八阶妖对“大喜”的理解有些偏执了。
“是你!”红衣女子眸子里爬出了鲜红的火焰,八阶大妖的杀意如山倒海倾,落在馆宁身上。
“我要杀了你。”
红衣女子于狰狞中露出一抹笑。
杀了这个女子后,再杀了这个背叛了她的男人。
少了瑕疵,她的大喜就还是完美的大喜!
团火从女妖的裙摆缭绕而上,在喜乐声中化作爪牙扑向馆宁。
馆宁在被火灼烧到之前,乌簌雪挡到了她身前。
女妖看着眼前清明的少年:“你没被雾影响,哼,那也无妨,杀了就是。”
区区一个少年,她还会怕他不成。
乌簌雪不答,利落抽剑朝女主斩去,凛冽的剑意令女妖一惊,灼火如贝夹住剑刃,她则金禅脱壳转身就跑。
崤雪一震,两瓣火焰毫无抵抗之力被弹开,却没有伤及被蛊惑了的弟子,只将那令他们失了神智的迷雾推开。
乌簌雪松开崤雪,单手捏剑诀,崤雪带着寒风霜血直追女妖而去,化神期的威压,令四周的小妖湮灭在风雪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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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妖回身,玉手一挥,地心裂开,炎炎烈火以地缝中燃烧至穴顶,已经缓缓清醒的修仙弟子们见状纷纷御剑,捏诀躲开大火。
崤雪毫不眨眼自火墙穿过,扎去女妖后背自两胸而出,灵力洒下片片新雪。
“噗……”
女妖扑倒在血池边,一口鲜血喷洒在池中。
“不…”
血雾在空中如微雨落在血池中,落雨无收。
原本沸腾的血池在触及妖怪的鲜血后,翻涌出的颜色不在红艳,像是树木瞬间枯萎一般,变成了黑色,萼木的根茎逐渐平息了动静。
女妖纤长的手搭在池边,美艳的面庞只剩下了失魂落魄。
功亏一篑,她多年的筹谋,全都功亏一篑了。
失魂落魄的不仅有她,还有馆宁。
无相火就这样没了?
红鳞鱼头吓的早已站不起来了,爬向女妖:“陛,陛下!”
“你到底给我找回来了个什么东西!”女妖的胸口处,溢出丝丝缕缕火焰。
红鳞鱼头哪里知道啊。
这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会被他们绑过来啊,他们找人的时候也不会随便找啊。
“滚!”女妖大吼一声,红鳞鱼头被掀飞,在空中燃起了大火,化为灰烬。
乌簌雪剑诀微动,崤雪自女妖后背拔出,不染纤尘飞回主人手中,他转头看着馆宁:“擒贼先擒王。”
馆宁弯起唇一笑。
你倒是等萼木花开了在擒啊!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来坏我的好事儿!你若是想要无相火,我可以给你。”千年修炼不易,今日若是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乌簌雪:“无相火,我并不在乎。”
女妖:“那你是为什么?”
乌簌雪:“难道你不该死吗?”
回廊中累累白骨,都是这妖女的孽债。
女妖一愣,而后笑了,原来也是道貌岸然之辈啊!
“你们人族食肉,不该死?入秘境夺宝不该死?杀妖取物不该死?”
修行之路,不过是你杀我,我杀你,何谈该死!
“该死!”乌簌雪眼皮未眨。
女妖和馆宁同时看向乌簌雪。
乌簌雪剑锋指着女妖:“你杀他们,我杀你,不谈为何。”
馆宁懂了他的意思。
乌簌雪以剑为修,剑锋本就是夺命利器,剑君之名又是他一剑一剑斩出来的,生杀予夺全在他一念之间。
这样的人,指望他是一个怜悯众生的圣人不成。
他不为妖的立场上思考,是因为人与妖之间的厮杀,理不清谁对谁错,看不到休止。
人有人的立场,妖有妖的立场。
若是乱了立场,也就乱了道心。
他杀了这妖,妖也可以来杀他,天经地义,只不过各凭本事。
这是他最大的仁慈。
馆宁明白,但她堪不破。
女妖却听不懂,她只知道今日她不想死。
“啊啊啊…”
她对着乌簌雪张开血盆大后,火焰从她的口中掀来美人的皮囊,一只巨大的火蚁拔地而起。
炙热的火势,烧的鲜花枯萎化作烈火,穴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裂,一串串红色的蚂蚁抬着深埋地下的兽类尸体从缝隙中爬了出来后进入其中,变成一个个发臭的妖兽。
“杀,杀了他们。”女妖说完,一跃而起,跳上萼木沿着巨木根茎往上跑。
“她要逃!”
人群中,与妖兽们缠斗在一起的修仙弟子中有人喊道。
馆宁召唤出九尾后又化出五个灵偶,看了一眼乌簌雪:“你去追那女妖,千万不能让她跑了,这些喽啰我能对付。”
馆宁带着灵偶一头扎进战场,乌簌雪只好御剑而上,决定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