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第 138 章

作品:《风雪无埃

    本该是情人之间最隐秘最亲密的事如今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


    在听见楼容川话的那一刻应流扬就有想要逃跑的冲动。


    可他不能。


    谢人间的命,还在他手里。


    应流扬咬了咬牙,手指搭在了腰带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紧张,感官都拉到了极致,应流扬觉得指腹触到腰带时,还能清晰地摸到上面的暗纹,应流扬缓缓解着,根本不敢去看周围人的目光。


    曾经无埃剑宗的少宗主。


    光风霁月的少宗主。


    代替他人身份的少宗主。


    沦落到鬼楼,在众人面前……


    不,也许不是众人面前,是他真的要如楼容川所说,成为万人骑的……


    腰带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仿佛应流扬的尊严。


    他实在进行不下去,只能逃避似的往楼容川脚下下一跪,然后乞求地抬起头,望着眼前高高在上,宛若神祇一般的男人。


    那双琥珀色的眼在直下的天光中澄澈的好似一颗华贵的宝石,里面盈盈流转的光都是破碎美丽的。


    这样的眼神太美妙了。


    这足够使楼容川满足心中暴起的恶劣想法。


    应流扬在他身前,穿着他亲手选的衣服,又亲手脱下,在他所有的亲信面前臣服于自己。


    没有一刻比这更美妙了。


    这比四年前他夺回身份时还要令人满足。


    那双异瞳贪婪地注视着应流扬伏在他脚下的一举一动,像是盯住了自己的猎物一般。


    他薄唇轻启,冷酷而清晰地命令道:“转过去。”


    应流扬愣了片刻,直到发觉凝视着自己的那双眼越来越冷,这才屈辱地照做。


    布料破碎的声音宛若他可笑的自尊。


    应流扬能听见周遭的惊呼声,这比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还让人感到耻辱。


    楼容川也没想到应流扬能为谢人间做到这步。


    此刻他心中的愤怒压过了欲念。


    可只要再看一眼这个人。


    这个卑劣的、虚伪的,代替他十年身份的低贱的人。


    还是会被牵动所有情欲。


    他背对着他,这是一个完全臣服的动作,他可以直接闯进去,把自己这些日子无处发泄的暴戾欲望全部发泄出来。


    主厅中间的天井,是饮茶下棋的地方。


    借着明媚的天光,可以很轻易看见应流扬蜜色的肌肤,背脊躬起来时一瞬收紧的肌肉和他柔韧的腰。


    常年练剑的剑修身上没有一处是松垮的。


    这是一种很原始的,充满力量的美。


    他只要一个眼神,便有人识相地过来递上脂膏。


    脂膏、松油,像是菜肴一样端了上来。


    和应流扬此刻一样。


    悉听尊便。


    上来的家仆连眼都不敢抬,递上去了马上离开。


    可应流扬不知道,他伏在温暖柔软的兽皮上,立刻就察觉到有人上来了,下意识往前跪行了一步。


    这是一个完全抗拒的动作。


    他害怕……


    楼容川……真的会疯魔到那个程度吗……


    那他也许想错了,楼容川不是爱自己,是真的恨自己。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爱?!


    冰凉的手带着滑腻的感觉,像毒蛇一样舔进深处。


    应流扬仍在抗拒,瑟瑟发抖。


    这一动作惹得楼容川不满,巴掌很快落了下来。


    “啪——”


    十分清脆的声音,比打在脸上更令人羞耻。


    应流扬忍不住回头去看楼容川,却看见更骇人的一幕。


    他太害怕了,一下子塌了腰,害怕地往前爬。


    只听见楼容川在被身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然后直接抱着他的腰把他拖了回来。


    应流扬实在不理解楼容川此刻的行为,这本该是隐秘的事,却被他堂而皇之摆上台面,摆在大厅,像是炫耀他的战利品一般给所有人看。


    简直……就像动物一样。


    这件事对于受了十年清规礼教的应流扬来说冲击太大了。


    不知道是羞耻还是麻木,应流扬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可他的腰被楼容川牢牢握着,无处可逃,只能屈辱地闭上眼。


    “你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随着这句话,楼容川把他翻了过来。


    这样更加耻辱,应流扬甚至能看见从天井洒下来的光,像是把他和楼容川的皮肤都覆上了一层朦胧的纱。


    楼容川白瓷一样的肌肤在深色的兽皮上异常显眼。


    应流扬不敢看周围,也不敢再看楼容川。


    剑修柔韧的身体做这样的动作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唇上一热,软滑的舌很快探了进来,一颗甜腻的东西顷刻间化在嘴里,随着二人唇舌交缠一起滑入喉中。


    应流扬骤然睁开眼,却对上一双欲色沉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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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笑意的异瞳。


    “又不是毒药。”


    鬼楼的秘药,和蛟血一样,都是助兴用的。


    应流扬复又闭上眼,没看见楼容川挥退其他人的动作,还以为台下仍有许多人。


    那药入了腹中便开始起效,像是有一股热气散进丹田,再蔓延全身。


    与谢人间那一战其实未分胜负,楼容川也不知道应流扬口口声声说的那一魂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气恼于应流扬张口闭口都在提别的男人。


    关他什么事?


    那个谢人间强得跟怪物一样,比言袭更难缠,楼容川休养到现在仍觉得力不从心。


    还分了那么多灵力给应流扬。


    所以……中场休息一下也很正常吧。


    楼容川盯着应流扬那张犹带屈辱的脸,突然慌了神。


    二人虚抱着,汗津津地贴在一起时,应流扬忽地睁开了眼。


    琥珀色的眼像是被搅浑的酒液,呆呆望着楼容川。


    楼容川不自然别过眼,凶道:“看什么?”


    应流扬望了许久,忽然睁大了眼,惊喜道:“溶溶!”


    楼容川一愣。


    “溶溶……你来无埃剑宗找我了?”


    想不到那颗鬼楼秘药竟让应流扬记忆混乱,似乎停留在了几年前。


    应流扬见二人如此这般,脸上浮现一抹羞赧,又道:“你来吧,我让你做宗主夫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


    楼容川听了,冷笑道:“我做夫人?那他们呢?你那两个师弟做什么?”


    “什么?”应流扬显然没听明白,他费力地思考了一会,又道:“他们和我又没有关系,和我们也没有关系。”


    “……”楼容川忽然不说话了。


    应流扬温柔地吻上他的眉眼,“现在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


    于是场面整个都扭转过来。


    楼容川此刻无比庆幸他把人都挥退了。


    不小心倒在兽皮上的松油还剩一点,正好用完。


    应流扬认真望着楼容川,“得罪了。”


    同那夜一般。


    ……


    情到浓时,应流扬的声音也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沙哑。


    “我总觉得此刻不该说这样的话。”应流扬的语气好似叹息。


    应流扬情不自禁想去吻他的唇,可又觉得太冒犯,吻便落在他的下巴,撒娇一样叼在嘴里轻轻啃吻着,“难怪是修炼者的大忌,真的会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