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作品:《人人都有金手指

    ☆、种族特性


    长神:


    “你们二年级好像还没开始学百分数?”


    齐俐:


    “这是我自己买的课外拓展习题。”


    “虽然是水货,但好歹我也当过高中生。”


    “我觉得我有必要尽量发挥出那点水货知识的价值,努力学习,在小学及中学阶段,成为优等生。”


    “如果我一直通过自学比同学们早一年接触下一学年的知识,也就是当同学们在从零开始学二年级知识时,我一边自学三年级知识,一边复习二年级。”


    “我的考试成绩应该能到前排吧?”


    长神:


    “只要求前排、优等吗?”


    “要不要野心再大一些?”


    “比如,成为断层第一,成为让所有人只能仰望的、心服口服的学霸?”


    齐俐惊讶:


    “你最清楚我的智商在哪一档呀。”


    “不然当初也不会把‘智商’列为我可选的金手指之一了。”


    长神:


    “……其实,即使本来就聪明的人,也可以变得更聪明。”


    “好可以变得更好。”


    齐俐:


    “你不用勉强安慰我啦,我知道我肯定不属于本来就聪明的那一类。”


    “在我的诞生世界中,高智商学霸是有特别戏份的。”


    “应该说,所有具备一技之长的角色,都有特别的戏份。”


    “或者也可以反过来说,凡是需要被安排特别戏份的角色,世界都赋予了他们一技之长。”


    “完全只作为背景板存在的我,就是在各个方面都极为平庸。”


    “是世界创造角色时顺手挥下的泥点子。”


    “以我的智商,靠着模糊算已学过一次的优势,再加上及格线之上的勤奋,在中小学阶段拿到优等分数应该难度不大。”


    “但如果要求更多,就太对不起我满身的力气了。”


    长神:


    “我赋予你力气金手指又没有拿走你本来的智商。”


    “哪怕你对你原世界的初始设定没自信,但你就不能对齐觞和于荼的遗传基因,以及你从一个崩塌世界中活下来的灵魂强度有点自信吗?”


    “除了世界意识帮忙外,其他能致使智商提升的因素还有很多。”


    齐俐:


    “灵魂强度也跟智商有关吗?”


    长神:


    “不是直接对应智力上限,但强度越高的灵魂,思维越清晰稳定、越不容易被扰乱。”


    “单就学习中小学包括大学本科阶段的书本知识这件事来说,思路清晰稳定便足够成为学霸了。”


    齐俐:


    “哦。”


    语气中全然没有燃烧的斗志。


    其实从齐俐选择力气当金手指的那一刻起,长神就知道这家伙不可能走纯脑力路线。


    但在有意愿好好学习的前提下,连小学阶段的学霸名头都不争,长神觉得她可真是太坚定了。


    而这种坚定,这种明确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不必做什么的理性,其实本身也可以算是智商的一种表现形式。


    齐俐突然话题一转:


    “传言中说团神是天阉猫。”


    “听说以前有好几人先后带团神去过不同的宠物医院想给它做绝育,但所有宠物医生都说团神根本没有生育能力。”


    “这是真的吗?”


    长神:


    “我们背后说宽团的这个八卦是不是不太好?”


    “在生物界,生育能力的意义很重大、很被看重。”


    齐俐:


    “那你可以告诉团神我在八卦这个事,就不算背后说啦。”


    “我也想当面问来着,但在学校里不方便,最近团神又不来我家玩。”


    “连我邀请它,它都说它忙、没空陪小孩子进行幼稚扮演。”


    “而且,团神是神呀。”


    “它不是被其他生物生下来的,所以有可能它不太在意自己能不能生孩子?”


    长神:


    “好吧,你说到了重点。”


    “是的,宽团确实不太在意这个。”


    这时候,得到长神通知的宽团跳到齐俐房间的窗台上,一派高傲地接着长神的话对齐俐进行详细解释:


    “应该说,我是以之为傲。”


    “是的,我没有生育能力。”


    “而出现这个情况的根本原因在于,我是神。”


    “本质上我甚至没有性别。”


    “我跟你说过,长条世界原住民对于猫猫神的儿戏信仰让我保住了我的神格,也让我得以继续使用部分作为神的技能。”


    “附带的,我的少量神特征也有限度地影响了我的猫身体。”


    “在身体的发育过程中,有些器官向我的灵魂特征贴近,就出现了我失去生育能力的情况。”


    “等我多次还童、重新长大之后,说不定我的身体会完全失去性别特征。”


    “不过肯定不会失去猫外形。”


    “因为猫的样貌也是我神格的一部分。”


    齐俐:


    “哇。”


    宽团:


    “你倒也不用如此惊叹。”


    “这只是自然现象、种族特征。”


    “神诞生于信仰,不是神生神,所以神自然可以没有与繁衍相关的器官。”


    “当然,有的神也可能有那些器官,那则是因为信仰这些神的生物虔诚地希望他们有。”


    齐俐:


    “但‘神’这个种族特别少见呀。”


    “少见就很难总结出共性。”


    宽团:


    “是少见就容易引起大惊小怪吧?”


    齐俐:


    “啊嗯。”


    *


    小学生的世界有时候很残酷。


    因为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没有建立起自己稳定的立场与好恶,也还没有学会虚伪。


    他们容易受他人言语及行为的影响。


    容易跟风。


    容易人云亦云。


    容易将部分小事看得很重。


    也容易将部分大事看得还不如午饭吃什么重要。


    且还会直截了当地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具体表现之一是:一群人结伙欺负某一两个人。


    可能一开始只是某人不小心摔了一跤、弄脏了衣服。


    然后有些人用“不会走路”“脏衣服”嘲笑那人。


    那人气愤、反驳,却因为这么嘲笑的人太多而显得反驳虚弱无力。


    时间长了,那人可能因为总是反驳失败而畏惧去反驳。


    再然后,有人觉得那人生气又不敢生气的样子很好笑,于是嘲笑越发放肆。


    嘲笑的理由则增加了“哈哈哈你们看他那表情”“哈哈哈他又结巴了”。


    直至某一天,很多人甚至已经忘记了嘲笑的最初理由。


    只习惯了对那个特定的人进行嘲笑。


    只惯性地认为那人做什么事情都是笑点。


    一天晚上,宽团又从窗户跳进齐俐的卧室,对她说某些人对某一人的嘲笑已经进化到了扒衣服的程度。


    齐俐听完后茫然了一会儿,问:


    “所以?”


    “我不认识被嘲笑的那个人,也不认识进行嘲笑的那些人。”


    “你说的那个桂花小学与我所在的石阶小学隔了好几公里。”


    宽团:


    “那个桂花小学校风不好,老师看到有学生被欺负也当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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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


    “而那个被欺负的学生的监护人,听说了发生在自家孩子身上的那些事后,无所谓地表示‘只是同学间的玩笑’‘大气些,开不起玩笑会交不到朋友’。”


    齐俐:


    “听起来很糟糕。”


    宽团:


    “所以你就不想成为那孩子糟糕生活中的一束光?”


    齐俐:


    “啊……可是,我能做什么呢?”


    “即使我去一次他们学校,在其他人欺负那人时揍那些人,但揍完之后呢?”


    “挨揍的人的家长可能找到我爸妈索要赔偿。”


    “石阶小学可能因为得知我去其他小学打架而对我进行全校批评。”


    “而被欺负的那人,因为我不可能时刻在他身边保护他,所以他肯定还会被再次欺负。”


    “甚至是变本加厉的欺负。”


    “把我帮他揍的那几拳的账也算到他头上。”


    宽团:


    “所以你也觉得这事无解?”


    齐俐:


    “也?”


    宽团:


    “是我先问你。”


    齐俐:


    “解决的方法当然有。”


    “比如他转到校风好的学校。”


    “或者他自己狠狠打回去几次,把欺负他的那些人打怕。”


    “再或者有一个特别负责的新老师入职他们学校。”


    “但这些都是我这个陌生的未成年人很难促成的。”


    “我不是完全无法促成这些事,比如至少我有能力教他打架,可,我为什么要那么深入地去参与这事呢?”


    宽团:


    “因为一个生物童年时的经历可能会影响这个生物的一生。”


    “那个人类在长期的受欺负后,可能会变得懦弱、偏激、封闭、一辈子无法快乐。”


    “还有可能早早地结束自己的性命。”


    齐俐:


    “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宽团:


    “唔,原来你选择力气金手指完全不是因为想成为守护者角色吗?”


    齐俐:


    “我选这个金手指当然是为了自保,以及作为我的生存底线呀。”


    “别的人会不会受欺负我不关心,我只管保证我自己以及我喜欢的人不受欺负。”


    “如果事情发生在我身边、在我伸手就能拦下的地方,我可能会拦一拦。”


    “但如果距离太远、需要我特意跑过去、且跑一两趟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还可能让问题恶化,那我就不想管。”


    宽团点点头。


    齐俐:


    “现在轮到我提问了吗?”


    宽团:


    “你可以问。”


    “但我不一定答。”


    齐俐:


    “你希望我去救那个被欺负的人吗?”


    宽团:


    “不存在希望与否,他和你一样,都只是我的观察对象。”


    “我通过相对深入地观察在某方面能成为典型的你们,来更深入地理解人类。”


    “包括理解这个世界的本土人类。”


    “也包括理解接受长条邀请的外来人类。”


    齐俐换一个问法:


    “你希望那个被欺负的人得救吗?”


    宽团:


    “都可以。”


    “一直受欺负、烂在泥里,是一种观察结果。”


    “遇到善良的救世主;或者他自己奋起反抗、浴火重生;再或者虽然年幼时一直没能反抗成功,但成年后发愤图强,过得比欺负过他的人都好。”


    “这些都是不同的观察结果。”


    齐俐:


    “我还以为只有长神喜欢这样旁观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