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直播助理走过来，让Less去直播。


    李泽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忘记自己的任务。


    Less跟着助理进了直播间。


    一切就绪，助理也没离开，而是一直在他旁边盯着。


    他向助理挥挥手，想让他离开这里。


    结果助理并没有理会他的手势，而是继续守在旁边。


    Less见他不把自己当回事，立马摘掉耳机，“你再在这里盯着，我不播了。”


    这时直播助理面露难色，“冷少，别生气，这是总监的安排，他让帮您引流盯数据，我就是一个打工的。”


    说完，他起身出去。


    Less以为他走了，用余光瞥了眼小窗口，发现助理根本没走，而是守在门口。


    这下他没辙了，只好老实直播。


    李泽坐在大厅观察着一切，发现Less走了有一个小时，里面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抬头看到摄像头一直对准自己，像是有人在监视他一般。


    李泽已经猜到监控背后的人是谁，他背起包往洗手间走去。


    不一会儿，一个年迈的清洁工推着清洁车走了出来，他拿着干拖不断拖着地板，慢慢靠近那些直播间。


    他轻轻地敲了那些直播的房间，有些讨嫌的直接喊他滚。


    只有刚才那个跳舞主播晚晚开门，给他递了垃圾桶。


    李泽将垃圾桶清空，顺便将纸条顺手塞进她的手心。


    女人诧异了一秒，又恢复原样。


    他继续往前走，发现Less的直播间，他正想敲门，却被助理拦下。


    “冷少直播中，不准任何人打扰。”助理声音冰冷，视线缺一直盯着李泽，“不过，你是新来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嗯，老李头生病了，我换他的班，不信你给他打电话。”李泽脖子处挂着一个变声器，始终弯着腰，让人看不到真正的面容。


    这个直播助理生疑，死活不肯放他走，拿出手机打给清洁工老李。


    直到从对方的电话收到满意的答复，才放李泽离开。


    一切都在李泽的计划中。


    他早查到这家公司只请了一个清洁工老李头，他家负担重，所以在这家公司答应上夜班。


    李泽来之前派人去找这个老李头，给他一笔钱，让他休假一天。


    老李头看到能白拿钱，自然是答应了。


    李泽制定每个计划都会有PlanB。


    他路过总监的办公室，发现他一直盯着电脑。


    赵总监似乎发现不对，从办公室离开，与李泽擦肩而过。


    “老李帮我把垃圾清空了。”


    总算给他机会了。


    李泽偷摸着走了进去，往办公桌瞅了眼，发现他的两台电脑正在监视每个直播间，还有自己刚才坐的位置。


    要是他没猜错的话，赵总监应该是发现自己不见了，出去找了。


    这会儿，他看到舞蹈直播间的晚晚伸出手心看一眼纸条，惊讶地捂住嘴巴，然后塞进口袋里。


    还好这一幕让李泽看到。


    这时，赵总监摇着头回来，“人死哪去了？”


    李泽推着清洁车与他擦肩而过，偷偷露出得意的笑容。


    老李头上班时间没有那么久，三四点就可以下班了。


    李泽趁机换回自己的衣服，刚好接Less下班。


    他提着外卖和咖啡从外面进来。


    正好Less直播完，从里面出来，看到李泽手提吃的，惊喜上前接过，“谢谢哥。”


    赵总监随之也从办公室出来，他上下打量李泽，“我说你怎么消失这么久，原来是出去觅食了。”


    李泽微微一笑，“赵总监说笑了，冷少直播这么久，我又不能进去看，就在这里干等着，那不是很傻吗？”


    “不管怎么样，冷少直播数据很不错，明天就可以转正。”赵总监朝他们抛出橄榄枝。


    李泽则是打了声哈欠，“困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他一把揽过Less的肩膀离开了公司。


    一路上，Less都在唉声叹气。


    “怎么了，直播不顺利？”李泽好奇问道。


    Less摇摇头，“不是，我就是害怕我太火了，以后出道了怎么办？”


    李泽白了他一眼，用手揉乱他的发。


    “不过，哥，我今天没有帮上忙，怎么办？”Less被人看的紧，根本没机会出去接触其他人。


    李泽得意地笑了，“放心，我已经扔出诱饵，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Less有些将信将疑，“哥，你不是出去吃宵夜了，干什么了？”


    李泽神秘兮兮地“嘘”了一声，就是不告诉他。


    二人到了咖啡馆，累了一天的Less直接倒头就睡。


    只有李泽开着店铺的门，似乎等待一位重要的客人到来。


    直到天快亮了，一个曼妙的身影翩翩而来。


    正是他塞纸条的那位主播。


    晚晚拿着纸条看了眼坐在店外的李泽，“你怎么知道何在在是我的亲姐？”


    “我是侦探，你们的身份不难查到，我想你去这家公司也是因为你姐姐吧。”李泽给她递上上一杯冰咖啡。


    晚晚倒也不客气，坐在他的对面。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隐瞒了，没错我跟何在在是亲姐妹，只不过我跟母亲姓，叫姚晚晚，二人离婚后，我跟母亲一起生活，而姐姐则是跟爸爸一起去生活。”


    她用指尖打转杯盖，回忆起往事。


    晚晚跟母亲一起生活，母亲送她去艺校学习舞蹈，但没想到再次遇到姐姐则是看到她在路边发传单。


    她一询问才知道父亲再婚了，后妈对她很不好，一直逼着她打工。


    晚晚把姐姐的事情告诉母亲。


    母亲说什么也要争回大女儿的抚养权，她打官司上诉，却失败了。


    在在心地善良，不愿意看到父母为争她伤了和气，于是连高中都没上完，就离家出走打工去了。


    等她再次出现在大众面前，已经变成了一名颜值主播。


    晚晚刷到她的视频差点没认出她来。


    二人还没来得及相认，就收到姐姐去世的消息。


    母亲伤心欲绝，直接住院，连在在的葬礼都没来得及参加。


    晚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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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照顾母亲，同样错过。


    等母亲病好些，晚晚带着母亲去找父亲，询问姐姐的墓碑。


    结果父亲却说不知道，说一切都是在在的老板操办的，他没有花一毛钱。


    晚晚觉得奇怪，尤其是她在姐姐的房间发现她写的一封信。


    她看完信件觉得姐姐被人威胁了，所以才会做啥事。


    晚晚觉得姐姐死因不明，冒险进入这个公司，当上跳舞主播，结果查了一个月一无所获。


    何在在这个人名在公司成为禁忌，不准任何人提起。


    “信呢？”李泽伸手讨要。


    “在家里放着。”晚晚摇摇头，接着她又看向李泽，“所以你会帮忙调查姐姐的死吗？”


    她拿出那张纸条，放在桌上。


    【我知道何在在是你的亲姐，速来BLACK咖啡店，我会帮你。】


    李泽微微点头，“嗯，我一会儿送你回家，将信件交给我，然后你正常上班就好了，不要露出任何破绽。”


    晚晚见李泽答应，松了一口气，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天哪，我调查一个月什么都没有发现，我真的快熬不下去了，谢谢你帮忙。”


    李泽没有多说什么，觉得她知道太多也不太好。


    过了一会儿，他送晚晚回家，她取出信件，但交给李泽手上还有些犹豫。


    “这是唯一的证据，你能相信吗？”


    “你用手机拍照取证，放心，三天内给你答复。”李泽捶了捶胸口向她保证。


    晚晚听他的话照做，拍照后交到李泽的手上。


    李泽拿着信件火速回家分析。


    他将信件放在紫光灯下面反复照射，只发现了两枚指纹，他调出死者的档案。


    其中一枚指纹跟何在在的一模一样。


    另一枚指纹跟晚晚一样，也就是说这封信件只有二人接触过。


    他正式分析信件。


    信里大致写了何在在的生活压力。


    她的后妈逼迫她给弟弟买房子，父亲强迫她结婚等等之类的。


    最后一句话让李泽生疑。


    【讨厌的人啊，讨厌的世界，身不由己，不得自由，多想离开这个地方。】


    李泽调查过何在在的身份，她的直播号也是辛苦做起来的，起早贪黑，最后小有名气，加入蜂画娱乐公司，成为大主播。


    她的身价火速上涨，不少大厂都在挖她，但她依旧待在蜂画。


    大家都觉得她有义气，不抛弃旧公司。


    这背后的故事却无人知晓，似乎不是大众想象的样子。


    怪不得晚晚觉得姐姐被人威胁。


    李泽想起赵一夜，他调查过这个人，心里只有业绩，跟何在在没有什么绯闻，也没什么亲密关系。


    还有谁，他并没有挖出来。


    李泽有些头疼，他反复看这封信。


    他举起信件照在灯光下，似乎有所发现。


    在信件最后一句话，有人用铅笔写了一句话，又擦掉了。


    李泽终于看到了希望，他连忙涂黑那块地方。


    一句告白的话显露出来。


    【夜，如果你不是那个人，我会听话的，爱你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