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决心逃离

作品:《温婉美人被强取豪夺后

    “本殿听闻萧王府的绥阳郡主仙姿姝色、出尘绝然,有九天素女飞天之姿,寒宫仙娥脱俗之容,如今一见,名不虚传。”元冽握住纤细的手腕,一点点掰开攥紧的指节。


    紫檀木盒瞬间交换了位置,仿佛还带着那人的余温。


    萧怀玉只觉得手心发烫,略显无错地拂去沾染的些许尘土,“殿下过誉,世人传言多有夸张之嫌,怀玉不过蒲柳之姿、平庸之貌,担不得如此夸赞,还请殿下莫要当真。”


    “郡主是觉得本殿偏听偏信?”


    听不出话语的喜怒,萧怀玉便要俯身行礼道歉,“怀玉失言,请殿下恕罪。”


    元冽摸上她的胳膊慢慢扶起来,暧昧地指尖打圈,“郡主何罪之有?”


    萧怀玉下意识地抽回手,却忽然凝滞在半空。


    金线黑边的袖角强势地挤入眼帘,制住她的手肘无法动弹,声音沉沉萦绕在四周,经久不绝,“绥阳郡主可是不喜本殿?”


    这句话显然已有愠怒。


    暗影曳曳,萧怀玉的心随之动荡,唇角扯出僵硬的笑容,“殿下,我……”


    元冽拂袖转身,黑色锦袍灌了半边夜风,“夜色已深,本殿亲自送绥阳郡主回府吧。”


    “殿下,深更半夜……”萧怀玉的话噎在了喉间。


    此举不妥。


    不容人拒绝,元冽扯住手腕便往不远处的灯火走去。


    萧怀玉盯着拽在手腕上的骨节,白皙如玉的肌肤上隐隐约约能见青红的血丝,疏冷的月色洒落在墨龙银戒上,越发神秘莫测。


    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喜怒无常,琢磨不透。


    “到了。”隐于暗侧的薄唇轻轻张合。


    高大繁茂的古树之下,两匹马儿哼哧哼哧地踏着马蹄,扬起似有若无的青草泥土混合的味道。


    “今日多谢殿下好意相送,怀玉感激不尽。”萧怀玉不动声色地移开些距离,“只是王府已经安排好了马车,不便再叨扰殿下了,怀玉告退。”


    话音落完,不等面前之人如何反应,萧怀玉径直朝反方向走去。


    萧王府派没派人她不知道,可如今她必须马上远离元冽。


    这个人好似一潭古井,深不见底、渊不可测,切不可随意招惹。


    元冽眸色冰冷,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强硬地塞进马车,强势地重复了一次,“绥阳郡主,本殿亲自送你回府。”


    萧怀玉还想推辞,却在触及此人阴沉狠厉的眉眼哑然失声,她还是不要触他霉头为好。


    毕竟他才刚刚杀了人,此刻激怒他并不是什么好选择,万一他杀红了眼一剑也了结她怎么办?


    萧怀玉被人强带着塞入马车,踏入的一瞬,所处之境立马又发生了变化。


    她的眼前随即迎来一片黑暗,眼部渐渐感觉到不适,抬起手想揭下来,却骤然碰到一只宽厚的大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掌心传来坚硬之感。


    萧怀玉细细摩挲着,一条裂着獠牙的龙在环形物上盘踞。


    仿若烫手山芋一般,她瞬时弹回手,耳边萦绕着温热的吐息,“嘘,不要出声,不然会被他们听见。”


    萧怀玉全身顿时僵硬,在惊恐和害怕中拳打脚踢,嘴里振振有词,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仿佛在给自己洗脑。


    这是梦境,这是梦境,这是梦境……


    萧怀玉“腾”地直起上半身,赫然对上男子犀利的眼神,心中又是一惊,面色白得可怕。


    元冽皱着眉心,探究似地一点点逡巡女子的全身,最终取出怀中锦帕抚上她的额头,拭去涔涔冷汗。


    现实与梦境突然重合,眼前一晃而过的锦帕就像梦中染上血迹的那张。


    萧怀玉似受到极重惊吓,连忙推开,声音竟有些破音,“不要碰我。”


    元冽眸色逐渐冰冷,积涌着沉沉的黑雾,暗流涌动,强硬地贴上女子面颊,一寸寸擦拭着,“绥阳郡主,不要惹本殿生气。”


    脸部传来阵阵刺痛,逐渐泛起红晕。


    他分明是故意加重了力道,就因为她刚从梦境中惊醒忤逆了他。


    萧怀玉咽了咽口水,想偏头躲过他的刻意折磨。


    奈何元冽似早有预料,在她躲避之前先制住她的脸,慢条斯理地来回擦拭。


    不像温柔的抚摸,更像在欣赏掌下女子的惊恐,他意味深长道:“郡主这是梦见什么了?竟然流了这么多汗。”


    萧怀玉咬紧下唇,克制着自己推开面前人的冲动,脸上仍有一条黏腻的毒蛇在吐信徘徊。


    她害怕地闭紧了眼睛,身子却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越发敏感,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


    一只大手猝然抓住女子的手腕,似笑非笑道:“如今正值春末夏初之际,并非寒天雪地,绥阳郡主怎么抖得这般厉害?”


    “殿下,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女子的话说得断断续续。


    元冽眉眼含着笑意,凑近她的耳边,磨了磨,“当然不可以。”


    萧怀玉霎时脸色僵白,男子见状,胸腔溢出几声闷闷的笑声。


    “殿下想带怀玉去哪里?若是哥哥知道,他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她脑海中渐渐浮现一个清冷疏离的身影,睁开眼睛对着面前之人说道。


    萧怀凛是她的哥哥,总不会袖手旁观,任由她被人欺凌侮辱。


    纵使她们异父异母,可到底门面上是血肉至亲。


    况且,母妃云禾公主和父王萧崇皆对其恩情深重,即便是看在他继父继母的面子上,也断然不会善罢甘休。


    原本萧怀玉提到萧怀凛是想让元冽有所顾忌,毕竟他是太子殿下委以重用的能人贤士,两人算是为同一人效力。


    不看僧面看佛面,萧怀凛多多少少能让元冽忌惮几分。


    然而萧怀玉想错了,她看见男子起先平静的眉眼变得波澜不惊,好似渐渐升起一层黑雾,里面蛰伏着未知的危险。


    元冽唇角噙着笑意,眼底却浓稠如墨,“你是说萧世子吗?”


    “郡主既然落到了本殿的手中,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为好,你逃不出本殿的手掌心。”男子一手按着她的肩头,重重往下压,略带嘲讽之意,“至于萧世子,他会不会救你还尚未可知呢?郡主还是不要抱太大的期望为好,毕竟他此次去苍云洲可不单单是为了解海啸之患和盗贼横行的,期望越大失望也会越大。”


    萧怀玉眉心紧蹙,“殿下这是何意?”


    “绥阳郡主难道不知道萧世子还有位至交好友吗?”


    女子垂下眉眼,袖下攥紧了拳头,没有言语。


    萧怀凛成为萧王世子前原本叫萧凛,并非是她的亲哥哥,不过是萧氏旁支过继到萧崇名下的孩子罢了。


    当年云禾公主因生下萧怀玉后难产,身子亏损,此后几年再无所出,萧崇膝下便只得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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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绵延萧氏嫡脉子嗣,萧氏一族决定过继旁支公子。


    仔细筛选斟酌后,选择父亲早亡、母亲病故、却才华横溢的天才神童萧凛作为萧王府世子。


    萧凛过继那一年才十岁,从嫡脉怀字辈改名萧怀凛,由萧崇亲自抚养教导。


    而萧怀玉彼时还只是一个五岁稚童,时常与云禾公主居于无垢山,鲜少外出。


    是以,两人虽然是名义上的兄妹,但交集却寥寥无几。


    直到萧怀玉及笄那一年,云禾公主带着她回到萧王府,两人才真正地照面。


    及笄后的三月,云禾公主返回无垢山时遭遇不测,遇险身亡。


    萧崇担忧萧怀玉的安全遂让她留在萧王府,不再前往无垢山。


    他却自请前往边关再未归来,王府的大小事宜悉数交由萧怀凛处理。


    至今不过三年有余,萧怀玉与萧怀凛笼统也只见过十几面,何谈兄妹情谊有多深厚。


    因此,她并无机会得知他还有一个挚友。


    这一瞬,她终于意识到她与他之间的至亲情谊有多么浅薄。


    萧怀玉自嘲苦笑,陷入了沉默。


    元冽仿佛来了兴致,好整以暇地坐在她身边,娓娓道来,“那个挚友名唤萧瑾,也是萧氏旁支的公子,听说他们情谊深厚,相伴长达十年之久,这次早早出发去苍云洲,便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前去调查真相。”


    “若非萧世子心中急切,本殿也寻不到这般难得的机会带你出京城了。”男子慢悠悠说道,似在庆幸。


    偏偏萧怀玉只觉得恶心,别过头去躲避他的眼神。


    身为当今太子受尽宠爱的独子,皇长孙殿下,元冽出身高贵、眼高于顶、傲慢跋扈。


    世间更有甚者传言,此人性情善变、喜怒无常、生性浪荡,府中抬了一个又一个美姬娇妾,不绝如缕。


    此人并非良人,不可托付终身,况且她早已和颍国公府小公子明容定有婚约,两情相悦、不日将嫁。


    不管如何,萧怀玉都无法接受。


    无论是洛水竹亭那日,他不由分说便将随身玉佩塞到萧怀玉的手中,毫不避讳地留下一句,“明日午时,洛水竹亭,不见不散。”


    还是后来取生辰礼物偶然撞见他当街杀人,追了一路然后强势地送她回府。


    萧怀玉以为请求萧怀凛出面归还玉佩,再加上自己明里暗里的拒绝,便能让他打消念头,躲过此人的一时兴起。


    偏偏棋差一招,元冽竟然传来一封虚假书信,以深闺密友之名将她诓骗到霓裳阁,以蒙眼下药的卑劣手段强行掳走。


    “殿下到底想要什么?”萧怀玉忽然冷不丁地开口。


    元冽微不可查地亮了一下眸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之前他是另有所图,可两次亲眼目睹女子的绝色容颜后,他忽然改变了主意。


    或许,这个计划,可以鱼与熊掌兼得。


    萧怀玉抿唇,如今出了京城,岚姨鞭长莫及,萧怀凛又远去苍云洲,自顾不暇。


    无论生死,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为今之计,她只有自己可以依靠,逃离元冽。


    若是一味地等待别人救援,就意味着将性命的决定权放到他人手中。


    而她,不想拥有藤萝系甲之命,不想依附他人而活,更不想失去自由,做那供人玩乐的笼中鸟、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