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科学修仙第二十一步

作品:《重开打怪,结果就我一个是土著

    “大师兄,下次你要进阶,要不和我说叨说叨,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呗?”


    二人头对着头,四叉八仰地躺在地上。


    刚刚那可怕的劫雷,仿佛只是睡梦中突然冲出的一阵令人心悸的噩梦,转瞬即逝。


    靳相柏还好,可能是被雷劈多了,就连头发都快劈出了抗体,只是发尾烧焦卷曲了一些。


    反观阮葙宁的模样,怎一个惨字了得。


    瞧着本就不大得到营养滋补的头发,这会儿更是又黄又卷,形如爆炸。面容本是苍白憔悴,但附上了一层烧焦的灰黑。一身宗服穿在身上,衣袖和衣摆被烧去了一截。


    整个人活像在外面要饭,结果捡了一麻袋垃圾回来,可怜兮兮地说:我要饭回来了。


    “为什么要说?”靳相柏明知故问,然后贱兮兮地说:“你不觉得这样一下,很惊险很刺激吗?”


    “五师姐今早给我梳的双丫髻小垂辫,你要赔我。我的宗服和资源,你也要加倍赔偿。还有我的玉符被劈得不亮了,你也得赔。”


    靳相柏瞬间不嘻嘻了。


    阮葙宁举着自己的玉符给他看,无意瞥见自己又被劈了一次后,已经显得不是太黑的手臂,心中纳罕:被雷劈还能美白?真不愧是大师兄……这个天杀的能做出来的事情。


    “玉符还能给你劈得不亮了?”靳相柏就是不想赔灵石,说什么也要亲手把她列出能修好的玩意,全部都修好!


    赔灵石是不可能赔的,赔不了一点。


    要他赔灵石,犹如杀他父母。


    竟然妄想,从他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身上拔鸡毛,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轻嗤一声,零帧起手拿过阮葙宁的玉符就是修。


    阮葙宁:“……”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真抠啊!


    左看右看了一会儿,他拧着眉问:“你这玉符亮过吗?”


    “当然!”


    靳相柏怀疑道:“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你就是不想赔灵石,是吧?”


    虽然一语道破了真相,但他是绝对不会承认滴。


    “这玉符一看,肯定就是没有注入过灵力。”他嘴硬如铁,还言之凿凿地说:“掂量在手里的感觉都不一样,你当这是大哥大?有灵力就是通讯工具,没灵力就是板砖一块?”


    “……什么大哥大?大师兄,你是不打算赔灵石了吗?”


    这话让靳相柏一时语噎,心道:断定了,这位是近现代过来的。


    然,他想的和实际,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


    果然,宗门现在的重担还是压在他的身上,等师弟师妹们成长起来,估计还得等个百八十年。


    他没空扼腕叹息,只是立即投身科普教育大业,给阮葙宁当爹的同时,又当起了妈。


    本意是鸡娃教育,奈何娃太新了,需要从头教起来。


    难怪昨天听说自己是个五灵根,还能眉飞色舞,欢天喜地的在符葙妤面前蹦跶,原来是在这儿等他呐!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举着那玉符,当着阮葙宁的面,注入了一丝灵力。只在灵力注入的瞬间,本只是看着像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突然亮起了微弱的光,无数密密麻麻的小字快速滚动着。


    阮葙宁眼前一亮,立马将玉符从靳相柏手中抽走,难掩激动坐起身来。顶着个爆炸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玉符上滚动的字,还是发光的字!


    虽然,那字她一个都不认识,但是她勤学好问啊!


    “诶,大师兄,这怎么一下就亮了?只有这一面有字,其他几面什么也没有吗?这上面的字怎么会动啊?还动的这么快!大师兄,大师兄,这玉符怎么做的啊?”


    她边问边打哈欠,虽然激动,但此刻的眼皮不是很听话,颤颤巍巍的就要阖上。


    靳相柏:“……”再次断定,她就是个不识字的近现代人。


    他目光轻移,瞥向阮葙宁正欲开口的时候,眼前骤然蒙上一层阴影。


    不等他立即开口,阮葙宁的身体先一步轰然倒向他,连同脱手的玉符直接砸在他脸上。他都没来得及捂脸呼痛,阮葙宁紧随其后的头槌暴击就迅速降临了。


    师兄妹俩好的,晕也是一块晕。


    “年轻人就是好啊。”


    席相珩跟着曲相勖慢悠悠走过来,见两人一个睡得比一个扎实,言语凉凉感叹道:“随时随地,倒头就睡。”


    曲相勖:“……”你要不等他俩醒了再说?


    “嚯,大师兄头上怎么还多了一个大包呀?”


    慢吞吞的声音,加上这关心不像是关心的话,曲相勖硬生生听出了几分阴阳怪气,又幸灾乐祸的意味。


    “好洋气啊,还烫了个爆炸头,准备走末世犀利风吗?”


    曲相勖:“……”你真的有种明天就不在生物圈混了的疯感。


    他说完,就越过躺倒的二人,从怀里抖落着一个小布袋,往灵果树的方向而去。


    曲相勖:“……”他抠就算了,还喜欢薅羊毛!


    ……


    阮葙宁彻底睡醒的时候,已经是酉时饭点了。眼睛都还没有全睁开,只是迷迷糊糊感觉符葙妤一直在她眼前晃悠,偶感身体被束缚住,她就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此刻形如蚕蛹。


    嚯,这是个什么造型啊?!


    瞌睡瞬间被惊醒,她正欲开口,符葙妤已经猛地一把将她抱起扛在肩上,疾步夺门而出!


    她边跑边说:“刚过酉时,我们一定要当今天饭堂吃饭的第一人。小师妹,你想睡就继续睡会,待会儿到地了,我叫你。”


    然,被颠得五脏六腑都有种移位的错觉的阮葙宁,头晕脑胀答不出一个字!


    她真的很想问一句,修为都是金丹期的人了,为什么还没有辟谷?


    那饭固然好吃,但出门历练,总不能随时架口大锅生火做饭吧。


    这五行宗代代相传下来,传得又好、又不好的,这不正常!


    以后出门历练,不会还要把大长老这个厨子带上吧?


    “师姐,你扛着我跑,不累吗?”


    颠着颠着说话都带上了颤音,阮葙宁忍住强烈的眩晕感,“师姐,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


    “不可以!小师妹,我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符葙妤义正言辞,突得大喊一声,“冲啊!去吃饭啊!”


    “……”


    五行宗真的不能突然多一个正常人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把那天杀的虞七抓回来痛扁一顿?!为什么就薅我一个人?!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修真界十万个为什么即将诞生之际,饭堂到了。


    符葙妤囫囵将阮葙宁丢在长凳上,然后火速蹿进了后厨。


    阮葙宁:“……”


    虽然吃饭很重要,但是我觉得可以先把我解开的。


    五师姐,你快回来~


    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符葙妤并没有回来,只留她一人使劲捣鼓了两下,好不容易坐起了身。


    “小师妹,一个人来吃饭啊?”


    卞相惟顺利成为干饭组的第三名,刚进门就看见裹成蛹的阮葙宁,在长凳上挪挪挪。


    坐直身子之后,她突然就来个大喘气,回道:“是啊,半个人来会吓死人。”


    “……”哈哈,今天的小师妹也好幽默哦。


    先抛开这些有的没的,他即刻阔步走到她身旁坐下,瞥了她身上的被褥一眼,满心疑惑地抬手挠了挠头。


    “你不是在灵果园和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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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斗吗?”说着,他瞥了一眼饭堂大门,然后抻着脑袋凑近阮葙宁,好奇道:“大师兄,他被你捶成肉酱了?你连带着,还把二师兄和三师兄都揍了一顿吗?有没有MVP结算画面,让我瞻仰瞻仰。”


    “啊,啥?”阮葙宁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能打得过靳相柏吗?


    打得过吗?


    靳相柏捶她,跟捶冬瓜一样,她居然能反把靳相柏捶成肉泥?


    这是什么天大的地狱笑话?


    她轻嗤一声带着不屑,然后一脸严肃地看着卞相惟,郑重道:“四师兄,虽然这个谣言很假,但是相信了它之后,我觉你也不是特别真。你是那只死猴子派来的卧底吧?”


    “啊?什么猴子?”


    卞相惟是货真价实的,但他不清楚灵果园发生了什么,这会儿带着从大师兄嘴里听来的八卦,张嘴就是问。


    “大师兄跟我说,你一个头槌暴击,差点给他脑袋砸开花。难道,他又骗我了?”


    阮葙宁:“……”话很真,但你脑补太过。


    阮葙宁:“大师兄亲口跟你说,我和他约在灵果园决斗的?”


    “不是啊,我脑补的。”卞相惟耿直的可怕,一下就把自己赶上造谣这条路上,且越抹越黑。


    他言之凿凿,“再说,大师兄那么欠登的,你能打赢他,不觉得很有成就感吗?”


    “并不。”


    卞相惟诧异一瞬,立即追问:“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打不过他,而且头槌暴击纯属意外。是他先引天雷劈我的,我只是被劈得神志不清,晕晕乎乎倒他身上,差点没把他砸死。”


    在知道真相的此刻,他不嘻嘻了,心中甚觉失望。


    “我还以为……”


    阮葙宁:“以为什么?”


    “以为你是天纵奇才,真和大师兄决斗了。”他边说边在脸上比划着,实在道:“大师兄额头这儿青紫一大块,我乍一看,还以为他被玄剑宗那帮人给围攻了。本以为是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没想到是你的一记头杀。”


    此刻的卞相惟才是真诚的可怕。


    “他还拿走了我的灵果。”乍一想起这事儿,阮葙宁愤愤道:“我辛辛苦苦一个一个从树上摘的灵果,全被他没收了。四师兄,你去帮我要回来。”


    卞相惟毫不犹豫,立马摆手拒绝,“不不不,我打不过他,我就是个废物。”


    “四师兄,你承认的这么干脆利落,真的不觉得会让我寒心吗?”


    卞相惟思忖片刻,满脸真诚发问:“那你寒心了吗?”


    “你觉得呢?”


    他应声扫了她一眼,然后肯定道:“我觉得你不寒心,你的被褥很厚实。”


    “……”暂且无语片刻,她是真的快不能和卞相惟这种没心眼子的人好好说了。


    高情商:太耿直,太诚恳,太无言以对了。


    低情商:对牛弹琴。


    “四师兄,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裹着这被褥来吃饭,而不是把它放在我的屋子里?”


    卞相惟还真就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认真道:“我以为这是你独特的MVP结算方式,用来庆祝自己拿下大师兄的一杀。难道不是吗?”


    “你不觉得是我挣不开这被褥吗?”


    卞相惟:“我以为你是准备裹着它接受除了大师兄以外,其他同门的赞叹和注目礼。”


    “四师兄,我一直觉得你很真诚,真诚是你的必杀技。”


    卞相惟高兴地接受,来自她的赞美,谦虚地摆摆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但下一句,才是让他不嘻嘻的根源。


    “但你一直真诚,让我觉得,你是棒槌。”


    卞相惟笑容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