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迅速反应过来的靳相柏是不会轻易上当的,这就是指桑骂槐!


    而且,这还是光明正大的骂!


    “我就知道你这个浓眉大眼不安好心!稍稍一激,就露出了马脚。”


    靳相柏的视线从杜仲扫视至阒尘,然后动作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小算盘,幽幽道:“经过多方证据证明,你们居然让我师妹代打。好,很好,接下来,我们算一算耗费的费用。


    首先是牧师祖代打费二十枚上品灵石,其次魔君代打费五十枚上品灵石,然后是个人防御阵十枚上品灵石,再然后是毁阵解救所有人的一百枚上品灵石,最后是我家小师妹助力庭雾悟道的二十枚上品灵石,一共两百枚上品灵石。


    但是为了表达我家小师妹对商师叔至高的崇拜,除了代打费,还有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误课费、医药费、电费,水费,话费,宗门修缮费,宗籍改革费,玉符添加费等等十八项费用折合一算,给你们抹去个零头,再打骨折价。


    商师叔您只需付我一千枚上品灵石就好,至于杜仲阒尘你俩一人付我三百上品灵石,不刀,不议价。”


    商宗主蹙眉,“……”究竟是哪个孽徒要我付这么多灵石?


    阒尘:“……”报J。


    杜仲:“……为什么我也要,这和我有关系吗?”


    “说得好!”靳相柏当即一脸严肃,“你家小师妹是未成年人吧。未成年人的生长发育是需要家庭给予物质上的支撑,你知道吗?虽然我家小师妹也是未成年人,但她不懂法,还天天被迫帮你们代打,这个性质很恶劣啊!不过,念在你师妹也是未成年的份上,我就收你三百上品灵石,根本不算是过分。”


    杜仲不理解,“可是我师妹在你们宗门啊,不该是你们负责她的安全吗?”


    “但是出了我们五行宗的大门,又该归谁管呢?”他深吸一口气,带着对孩子满心期望和对家长推卸责任的无力失望,沉声道:“杜仲啊,你现在的说辞和那种只知道推卸责任的家长有什么分别?辛夷师妹对你们而言,居然只是一个并无特别之处的学生吗?既然如此,要不让她另寻他处,来我们五行宗当亲传,也不是不……”


    不愧是他,出场的时候,话最多的男人。


    “我给!”杜仲咬牙切齿地说:“你个阴险狡诈的玩意儿,休想撬我师妹!”


    于是乎,靳相柏动动嘴皮子,今日进账三百上品灵石。


    他收了杜仲递来的灵石,转头就去看商宗主和阒尘,温和地笑了笑,“商师叔,你们?”


    要钱的意思很明显了,商宗主颔首笑了笑,痛快地从自己的袖袋里拿出一个储物袋,递给他。


    “辛苦靳师侄了,这里是两千上品灵石。”


    靳相柏翘起的嘴角瞬间压下,此处应该打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标签才对。


    商老登笑得这么和蔼可亲,不简单啊!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三十七度的嘴就说出了无比冰冷的话,“你也知道阒尘的情况,追根溯本一下,咱们两千多年前也是一家。听说温师侄悟道之后,修为跌至筑基初期。你要是喜欢,你也帮阒尘道心破碎一下,我没意见的。”


    此言真是道德沦丧,人性扭曲。


    他说完,就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抬眸望了一眼天,万里无云,阳光正好,哪来的冷气从他头顶灌下凉嗖嗖的。


    “极阳生煞?”


    作为唯一能看见牧听溪作怪的阮葙宁,就眼睁睁看着他骑在商宗主的肩上,朝他的头顶狂吹冷气。


    她本来还想介绍一下,顺道说两句的心思瞬间被打消。


    转眼就看见阒尘一脸复杂地看着商宗主,那神情像是在说:师傅,你怎么尽说这些让人去死的话,要我死就直说呗。开这种类似爱你兄弟,玄武门见的玩笑,真的感觉心窝子凉凉。


    靳相柏似是毫无察觉,自认为理所应当,将手里的储物袋收进怀里。


    “既然商师叔都这样说了,那师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他朝商宗主拱手一礼,满脸敬重。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商宗主这才想起被自己抛之脑后的师祖神魂,直接忽略身边阒尘幽怨的眼神,目光游移看向阮葙宁。


    “阮师侄,听说你是第一个发现了我宗师祖的神魂,不知他如今在何处啊?”


    阮葙宁闻言看向他肩上坐着的牧听溪,牧听溪似是被她的目光刺了一下,立即一个闪现飘在她身旁。


    他一脸“师祖应该带有稳重成熟”的模样,双手负于身后,昂首挺胸,老神在在。


    “在我旁边飘着。”阮葙宁轻咳一声,抬手指着身旁的空气,“我头上的荆条应该是牧前辈插的,他借此附着在上面,叫人不易察觉。”


    商宗主看着她身旁的空气,屏息凝神好一会儿,才又耐着性子,问:“阮师侄啊,我家师祖是不乐意现身吗?”


    “应该没有吧。”阮葙宁侧眸望了牧听溪一眼,一会儿挑眉,一会儿蹙眉。


    靳相柏看不见,随即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人,居然全部都盯着阮葙宁身边的空地,行迹诡异。


    再看阮葙宁眉头飞舞,一刻不得闲,他疑惑:“小师妹,你的眉毛都跳了一套广播体操了,就别再动了。”


    阮葙宁:“…啊?”


    “真的有师祖吗?”他怀疑道。


    “当然有啦!”牧听溪还在保持神秘不乐意现身的时候,兰霄已经抢占先机,从阮葙宁腰间的青玉佩中缓缓飘出,就这么大剌剌地出现在几人面前。


    “我就是!”他颇为骄傲,双手抱臂,微仰着脑袋,对靳相柏说:“来,徒孙,给祖师我磕一个先。”


    以往像这样凭空出现一个人在面前,靳相柏通常都会意思意思,装模作样大呼一声:啊,妖怪!


    但他现在没那么好的心情,眉头越皱越紧,看着一脸欠揍和他年岁相仿的兰霄,向阮葙宁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阮葙宁接收到他的目光,正要解释。


    “师祖!!!”商宗主突地暴起一声高亢的叫喊,一下就将话语权抢了过去。


    靳相柏:“?”


    阮葙宁:“??”


    阒尘:“???”


    眼见着商宗主就要激动的给兰霄跪下,牧听溪一惊,兰霄一骇,阒尘忙不迭赶紧动身去扶他,急道:“师傅,认错人了,认错人了!这位是五行宗的师祖,兰霄前辈。师傅,您老可别老眼昏花认错了人啊,师祖在旁边看着呐!”


    杜仲就在旁边干看着,等着阒尘提醒之后,他也是迅速抢先所有人,对着那个阿飘拱手一礼,道:“弟子杜仲,见过兰霄前辈。”


    兰霄活了那么多年,加上死了这么多年,乍一看见商宗主这个看起来比他还老的小老登作势要给他跪下,可是被吓得不轻。


    就连不知道是哪宗弟子给他见礼,他也是含糊地应了一声,然后拍拍半透明的心口,嘀嘀咕咕个不停。


    “哼,现在的亲传弟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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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见得有几个讨喜的。”牧听溪极具辨识度的声音一响起,他半透明的身体也逐渐显现。


    臭着一张脸,双手抱臂,他目光从杜仲开始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阮葙宁的脸上,明戳戳告状,“师叔,想想我们那时候的弟子,再看看现在这些参差不齐的亲传。我们多有用,他们就有多没用!”


    这句算是无差别严打,而且还是将所有人都打了一遍,其中商宗主这个小老登被打得最厉害。


    想当年,他可是玄剑宗第一剑,修炼天赋最佳。可惜剑诀稀少,功法不全,导致他突破了合体期之后,修为就停滞不前了。


    可结果落在师祖嘴里就成了没用,他差点没憋住,直接一口陈年老血喷涌而出,然后火速寄了。


    “哇,这嘴也跟抹了砒霜似的。”靳相柏在旁指指点点,犀利点评。


    霎时,兰霄仿若找到志同道合的兄弟,瞬间闪现在他身边,与他动作一致,双手抱臂,目光直直落在牧听溪的身上。


    “不愧是我们五行宗的人才啊,太有眼光了!”说着,他给靳相柏竖了个大拇指,肯定道:“他就是这死德行,我都担心他哪天一舔嘴巴,就被毒死了。”


    靳相柏啧个不停,努努嘴,“甭担心,席二的嘴比他还毒……嘶,不过话说回来,你听见他刚刚叫我小师妹什么了吗?”


    “师叔啊。”兰霄还没反应过来。


    靳相柏的脑回路已经转了个山路十八弯,嘴角都暗爽到压不下去,“居然是师叔啊。啧啧,既然你都叫我小师妹师叔了,称呼我一声师叔也不过分吧。”


    兰霄登时目瞪口呆,“……”辈分一下就乱了,死了两千多年,回来之后成了宗门老幺,还是死了变成阿飘的老幺?


    牧听溪:“?”他是个什么成分?


    阮葙宁难以置信,“……”这种口头便宜,你都要占吗?


    两位阿飘的心声听不见,但是他能听见阮葙宁的。


    遂,他温和一笑,“对,就是要占口头便宜。我是个爱和平的人,但最近主张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宗旨。虽然这个宗旨听上去有些阴邪,其实实际也差不多。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不是我一个逍遥道修士该考虑的事情。”


    “啊对对对,你就喜欢不顾人死活的幽默。”杜仲又一次把握时机,指指点点。


    “孽障啊,我可是你师祖啊!这点口头上的便宜你也要占,简直是倒反天罡!”


    “虽然但是他说得很对。不过话又说来,按照我们玄剑宗的规矩来讲,你要是能不被我一掌劈死,我叫你一声师叔倒也无伤大雅。”


    “啥?牧师祖,你可千万不要冲动,他不是表面上这样看着温和无害啊!”


    “等等,等等,你们五行宗和玄剑宗是打算合并了吗?!我就是个受托过来驱散魔气的工具人而已,没想加入你们两宗之间的纷争,你们确定要把我也卷进来吗?而且,我好像有一点脸盲,做不了人证啊!”


    “师祖!师祖啊!我们玄剑宗的振兴发展,就全靠您了!不要和这些小辈闹了,我带您去戒律堂固魂,然后再去藏书阁补全一些法诀剑诀、术法剑招、灵气修炼的方法吧,求求了!师祖啊!”


    “诶,这可是你说的。若是没劈死我,这把就算我赢了!”


    “来!我就不信……”


    阮葙宁不想围观他们的小学鸡战斗,默默退到一旁,看着几人争得面红耳赤。


    她长叹息一声,随后扶额苦笑道:“大家也真是的,像群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