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蜃境22
作品:《重开打怪,结果就我一个是土著》 “悟道了?!”
本是坐着看台上,等着擂台屏障解开,就前去捉拿入魔孽徒的商寒宗主,陡然听见这高呼的一声,忙不迭起身观望。
空气中丝丝缕缕的灵气,果真纷纷往擂台上涌去,庭雾盘腿坐在擂台中央,那状态已然是悟道了。
只见他身旁还站着一身着花青色劲装的弟子,仔细瞧看一眼,双髻小垂辫,模样清秀。
商宗主仔细想了想,这人和惊竹给他描述的五行宗小弟子很像,特别是那身标志性的五行宗宗服,衣摆处绣有高阶符纹样式。
普通弟子尚且只能以衣着颜色分辨,而像他们这样的老东西,却能看清衣摆的符纹,用以分辨宗门。
“那就是五行宗的小弟子啊。”他看了半晌,才疑惑道:“嘶,她头上怎么插着根荆条啊?”
“嗯?荆条?什么荆条?”阒尘捏着一根青玉簪刚赶到此处,就听见自家师傅盯着擂台上的阮葙宁,满脸困惑。
商宗主只以为他是没看见,特地抬手给他指了指方向,“喏,就是那个小弟子,你看她右髻上不就是插着一根荆条吗?”
“嗐,师傅,甭管荆条不荆条的了。”
阒尘一路匆忙从戒律堂蹿过来,可不是为了看阮葙宁头上那根不起眼的荆条。
“那咋啦?”商宗主扭脸看他一眼,见他手里捏着根玉簪,当即咦了一声,纳闷:“你不是在戒律堂看大长老跳大神吗?怎么突然拿着这簪子过来了?牧师祖从这玉簪里离家出走了?”
阒尘闻言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别人骂他该去修言灵是有原因的。
听听,听听,宗主师傅这话听着像是询问,实际全是压轴题。
他抬手抵唇,轻咳两声,“这是阮葙宁给我的,我确实亲眼看见牧师祖栖身于此。但是刚刚在戒律堂,大长老几次三番召唤,始终不见师祖现身。大长老查探过后,只说这玉簪平平无奇,没有灵力痕迹。”
“没有就没有嘛,缘分没到,师祖自然不会轻易现身。”
商寒作为玄剑宗的一宗之主,还是很心大的,模样是个和蔼的小老登,脾气性情倒还不错,不轻易急眼。
口头禅:缘分没到,稍安勿躁,再巴拉巴拉一长串有的没的。
“你来得也正好。”他指着擂台上正在悟道的庭雾,满脸欣慰,“看看你二师弟,他居然悟道了!”
“什么?!!”
这个消息不亚于一个惊天噩耗狠狠砸在阒尘头上。
他作为宗门里的顶梁柱,修真界里的No.2,无情道里的常青树,常常在修道的路上泪流如注。
此刻,以上的种种,都不能让他将嫉妒的小嘴巴闭住。
玄剑宗首席弟子,绝不认输!
“呃,那个阒尘啊,虽然你还没有悟道,但是你放心,师傅不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人,咱们宗门首席弟子的位置还是你滴。”
许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心虚的商宗主立马找补,笑呵呵地说:“同时,你也不要灰心气馁。师傅还是那句话,缘分未到,稍安勿躁。要是你愿意和那位叫阮葙宁的小弟子请教请教,说不定也能像你二师弟这样,瞬间领悟。”
“好!那您多给我点灵石,再把我送去五行宗当临时交流生,我顺道去找温傲云和靳相柏切磋切磋。”
他这话里带着跃跃欲试的意味,商宗主想了想,茫然道:“啊?你也要去?”
阒尘登时点头如捣蒜,“对啊,为了体现您不厚此薄彼,我主动去学习学习,不好吗?”
商宗主干笑,看他如此诚恳又光明正大地惦记自己的小金库,话也变得干巴巴,“好,好……”
‘好个屁!’牧听溪怒道:‘一个二个连道都悟不了,有什么好的?!’
‘诶诶诶,你这个师祖有点苛刻了哈。’阮葙宁带着不重的口吻,批评他,‘你好歹是个玄剑宗的师祖之一,一点都没想着玄剑宗弟子们的未来,反倒骂骂咧咧。牧听溪啊,你这个态度啊,它很有问题!’
牧听溪无奈:‘师叔,你不懂,我这是恨铁不成钢。有这样好的修炼资源,还有后山的上古剑窟可以练剑。就这还能迟迟悟不了道,不是本身有问题,就是本人有问题。’
阮葙宁轻嘶一声,‘万一这其中另有隐情也说不定啊。’
‘隐情说多大抵就是心志不坚,亦或是死脑筋,要不就是要死不活的,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去守山头。’他狠狠吐槽,‘这些心态,就是要不得的啊。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寥寥数载,固步自封将自己困于一方天地,徒生死志,岂不是白白浪费自己的寿元。’
‘……怎么感觉,你背着我偷偷点化了你徒孙,然后在我面前唱黑脸,让我顺势关照关照他。是这样的,对吧?’
阮葙宁后知后觉咂摸出一点苗头,继续道:‘庭雾资质不错,只是悟性差了一点。只要有人为他点破,他即刻便能悟道。他刚刚被我打晕的那一下,你进入他意识,和他说了什么,效果居然怎么显著?
既然是这样,让我猜一猜。他唯独一件郁结于心的事情,无非就是我的身份。你是不是偷偷给他胡说了?说我就是个平平无奇,只是运气好的时候天上下灵石雨,运气差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的五行宗小弟子。
他乍一想,觉得言之有理,并认为你有意纵容,再加上我的实力比修为高,自然而然就相信了。人怎么能大聪明成他这样呢?’
‘……’牧听溪努努嘴,自己的计划被猜全了,‘师叔,你要不去当侦探吧。’
‘为什么?’
牧听溪:‘因为你猜的全对,侦探界没能吸收你这样的人才,真是一大遗憾事啊。’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你像是在骂我。’阮葙宁正经道:‘但是我没有证据,只是一种感觉,感觉你话里话外都是阴阳怪气的。’
‘师叔,你再说,我可要请苍天为我做主了!’
阮葙宁默默翻了个白眼,不经意瞥见看台上仙风道骨的小老登,身边站着阒尘和杜仲,以及身后站着三两内门弟子,疑惑开口,转移话题。
‘咦,那个小老登也是你徒孙啊?’
‘哎,师叔,我现在不亚于刚出土的老旧文物。’他咋舌,‘我也是第一次见这小老登,且身无长处,做不到未卜先知。’
阮葙宁轻啧一声,‘说的也是。’
‘不过,现在我们面前出现了新的待解决问题。’她迅速带起一个新话题,继续说:‘我头上什么时候插了截荆条,你又是什么时候附着其表的?嗯?牧师侄,说说看,你打算跟着我去哪为非作歹?’
‘怎么会呢?师叔,你把我想得太邪恶了,我就是个喜欢黏着师叔,平平无奇的白切黑而已。’
阮葙宁闻言,侧眸扫了他一眼,随即肯定地点了点头。
牧听溪不明所以,‘嗯?’
‘兰霄说得对。’
牧听溪:‘?’
‘白切黑死绿茶。’
牧听溪:‘……’
关爱智障儿童的师叔滤镜碎了一地,牧听溪觉得自己真的不会再爱了。
以前那个钝感力师叔去哪了?!
眼前这个模样身形都不对,肯定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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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亲爱的师叔。
他遂闭眼睁眼,再闭眼睁眼,自顾自摆弄了好半天,悲惨的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种无力望苍天的破碎感油然而生,一脸沧桑地看着阮葙宁,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不再拥有钝感力的师叔,而留下了压根不存在的眼泪。
不知道他从哪变出一条碎花手帕,一边拭泪,一边期期艾艾地开始了自己无病呻吟的演艺之路。
阮葙宁就静静地看他演了又演,眉头越皱越深,最后直接一句话葬送了牧听溪最后一点念想。
‘你有病啊?’
牧听溪:‘……’这不是我的师叔,这不是那个关心我心灵健康的师叔。我的师叔殉了,秽土转生成了一个说话好难听的逗比。虽然但是,我觉得我还是割舍不下师叔,她好关心我的身体,居然问我是不是有病,我好感动。
梦男粉一朝在唯粉和脑残粉之间反复横跳,究其原因,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温馨提示,这可要不得啊!
“他现在还在悟道,我杵这儿也没什么用。”阮葙宁再度将目光投向高处的看台上,挑了挑眉,“听溪啊,你也该去看看你的徒孙们了。”
说罢,她动作干净利落,直接快步跃下擂台。在众玄剑宗弟子的夹道相送之下,目标明确直往看台高处而去。
牧听溪看她一头往前冲的莽劲,忙飞快飘至她身边,一路紧跟着她。
“我的师叔啊,您老可慢点啊!”
“慢什么慢!”商宗主粗声粗气,指着那个快速朝他们这儿逼近的阮葙宁,紧拧着眉,“你没看见那个小弟子气势汹汹的上来了,肯定又要被讹一顿!”
阒尘看着一路‘杀’来的阮葙宁,疑惑:“师傅,不至于吧。葙宁师妹这个人,除了有点阴险之外,其他地方我觉得还是挺好的。”
杜仲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商师叔,葙宁师妹除了阴险狡诈一点之外,优点还是很多的。”
“比如呢?”
阒尘霎时默了默,思忖着开口:“她能吃能喝能睡,还能库库打架。”
杜仲继续附和:“她悟性好,虽资质不佳,但勤能补拙。”
“你们俩这样一说,感觉这个小弟子更不简单了。”
商宗主一脸高深莫测地捋了捋自己的长胡须,眯眼望着逐渐逼近的阮葙宁,不多时微微点了点头。
“那是当然了,商师叔也不看看那是谁家的小师妹。”
人未到话先行,靳相柏贱嗖嗖的声音冷不丁地冒头。
商宗主:“……”今天刮什么风,怎么把这妖孽刮来了?
阒尘:“……?”一月一次,专属于靳相柏的凡尔赛时刻,又要降临了。
场上的三人之中,只有杜仲这个脸盲,自我感觉良好。但对于靳相柏此次卖瓜,自卖自夸的行为,表示深深地怀疑并质疑。
“真没想到,靳道友居然还有至贱时刻,真叫我刮目相看。”
靳相柏甫一落地,就看着杜仲一脸认真地对阒尘说。
他茫然了。
阮葙宁正巧翻身上这看台的高处,刚刚双脚落地,冷不丁就听见杜仲嘴毒发言,而且还是无差别毒伤了阒尘,简直大为震惊。
她愕然了。
唯独商宗主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见识到杜仲指桑骂槐的本事之后,他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杜仲师侄啊。”
杜仲:“弟子在!”
“你有条件的时候,记得在你自家宗门挂个眼科号吧。看一看你那瘸了的眼睛,好像花不了多少灵石。”
杜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