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系统激活,隐藏任务诛杀最终反派BOSS阮……滋滋…滋……滋阮葙……滋…滋……虞七。任务下发,请宿主注意查收。”


    “嚯,你成反派了?”


    阮葙宁看着席相珩灵海中突然出现的蓝色透明面板,满眼惊奇,“嚯,这玩意儿还怪好看的哈。虞七,你也有个这玩意儿?”


    “……没有。”虞七很能理解阮葙宁面对这些新鲜事物时,所表现出的好奇心。


    但是,现在是说这玩意儿好不好看的时候吗?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出去。


    “嚯哈哈哈……没想到,我先前居然是最终反派,这可太牛了!”


    虞七:“……”她的笑点还是一如既往的异于常人啊。


    虞七:“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得先出去,之后应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比如?”


    虞七:“拯救自己。”


    他言辞坚定,但阮葙宁此刻更像是一身反骨的二五仔。


    “啧啧啧,我觉得不咋样。”不想眼前的困境,她反倒点评起了虞七的目的,“既然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洒脱一些,顺其自然。”


    虞七蹙眉,不赞同她的说法,正欲反驳。


    她又继续道:“修仙一途讲究自身心境,功利性太强,不利于修炼,且还会给我的修炼一途徒增许多困扰。虞七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既是你与祂的赌局,那么为了公平起见,你们都不该过多插手犯规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


    阮葙宁浅笑,“你封去席相珩的真视之眼,避免他再耗损自己的寿命。”


    “你知道?”


    “他说没有任何影响的时候,我就不相信了。”她长叹一口气,“这种要命的伴生天赋,怎么可能不是消耗自己寿命在使用呢?天道确实会偏爱一些人,但作为闯入修真者的异界来客,祂排斥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格外偏爱呢。


    席相珩要么是知道自己活不长,所以瞎说诓我。要么就是他压根不知道这个法子的损耗,所以信口开河。”


    虞七细想,她这话确实有道理。


    “还有这个叫做系统的东西,也是天道赋予的?”阮葙宁指着那个蓝色的透明面板,满心疑惑。


    虞七:“嗯,这相当于是祂的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但被发现有危害修真界的念头,天道就能立即将他们驱逐出去。”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与天道的这场赌局,你的胜算不大,堪称微乎其微。”


    她单手撑地起身,随手掸了掸自己的宗服,“不过既然天道有眼睛监视大家。那么我们不如学他,也看看大家的情况如何。就当为自己的结局增加点隆重的仪式感,丢下一个意想不到的因素,看看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说罢,她朝虞七伸出一只手,勾了勾唇角,“现在我们得先去顺应自然了,走吧。”


    虞七仰头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神情懒散地挑了挑眉,不由失笑。遂伸手握上她递来的手,借力站起身。


    他笑:“你的顺应自然,就是随心所欲吗?”


    “真聪明啊,不愧是你,来自玄剑宗的甜菜冤种。”符葙妤突然以倒挂的姿势出现在倚窗轻叹,深夜网抑云的阒尘视线中。


    看着她那张因为颠倒重心而憋红的脸,阒尘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予以沉默的回应。


    符葙妤即刻翻身跃下,轻手轻脚落在他屋舍外的檐廊上,双手抱臂,斜倚在他的窗边,斜眼看他。


    “半夜吃多睡不着,在这儿赏星星赏月亮,深夜emo病发作了。吁长叹短的让我以为我们宗门的伙食不合你胃口,叫你思念起了玄剑宗的潲水饭。”


    她轻啧一声,既嫌弃又不尊重地说:“潲水饭就让你那么着迷吗?你是野生菌吃多了,脑子被毒坏了吧?!阒尘,你又不是什么尊贵的牛鬼蛇神,搁这儿演啥呢?”


    阒尘睨了她一眼,微微别过脸,又是一阵吁长叹短,深沉道:“你还年轻,你不懂。只要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深夜emo。了。”


    “吹!你接着吹!”


    虽然符葙妤现在很想和他打一架,但是话说回来,干这种半夜打架上房揭瓦扰人清梦的事情,很有损阴德。


    她是个守法好公民,她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于是符葙妤发动了她的最终嘴炮攻击,将阒尘当东洋人整。


    “你这个年纪?”她质疑了一声,随后神情振奋,“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的?!年纪轻轻不努力,老了以后睡草席!别人像你这个年纪,不是功成名就,就是牢底坐穿。老弟,你都这个年纪了还一事无成的,你觉得自己像话吗?


    俗话说得好,你若不干,后者取代。不争不抢,等于白活,你一个男子汉大屁股,你学什么大头蒜在这儿投掷□□?!”


    阒尘不看她,长叹一口气,再次重复道:“如果忧郁是种天赋,那我一定是甜菜。”


    符葙妤忍无可忍直接上手,一巴掌朝他脑后拍去,骂道:“命苦就命苦,还说什么忧郁甜菜,你顶多就是那烂菜地里的蔫坏小白菜。”


    阒尘生生挨了一巴掌,“……”


    五行宗的嘴毒是一脉相承吗?嘴不毒都加入不了他们这个宛如精神病院的大家庭吗?


    他丝毫没有任何脾气地扭头去看符葙妤,正经道:“你们师兄妹几个相处一定很快乐吧。”


    符葙妤不明所以,咦了一声。


    “大家都发动嘴毒攻势,不是我毒死你,你就是骂死我的感觉,真美妙啊。”他面无表情的双手扒在窗台,企图从符葙妤眼里看到些什么,“五行宗选拔人才,是不是都是挑嘴最毒的那几个,嘴一般毒的都不要。”


    符葙妤无法认同他的荒谬观点,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声不吭。


    “不是啊,我们一般都招倒霉蛋。”


    阮葙宁的声音慢悠悠的飘过来,下一瞬二人眼前一花,再定睛看去,就见她肩扛席相珩出现在两人面前,笑呵呵地打招呼。


    阒尘:“……”果然恐怖,半夜杀人放火,毁尸灭迹,这面相一看就不是老实人!


    符葙妤接着她的话往下说,懒洋洋道:“对啊,一般倒霉的,我们还不要。倒霉到出奇的那种,我高低得看看他的生辰八字。就譬如,你。


    来,阒狗,说出你的故事,我来为你的倒霉事迹打个分,满分十分制!”


    她越说越激动,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一样。


    阒尘白她一眼拒绝交流,转而看向阮葙宁,以及她肩上还挂着的席相珩,又是长叹一口气,“哎,看来你们确实是为非作歹惯了。我们宗门讲究一个长幼有序。”


    他指了指还晕着的席相珩,“看看他,阮葙宁,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阮葙宁顺着他的话,懵懂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随后认真道:“这个问题问得太好了。不痛,一点也不痛,反而高兴得很。”


    阒尘:“……”这群魔鬼!!!


    叩叩两声,将他的注意力又吸引了回去,符葙妤嚷道:“诶诶诶,你还没说出你的故事呐,暂时不要偏题。”


    “我将无话可说。”他坐正身子,目不斜视看着跟前矮桌上的蜡烛,幽怨道:“我现在的形象好像那深宅大院里的怨种人夫,每天就盼望着怎么出门,怎么获得自由,怎么才能出门闯荡修真界。”


    说着,他抬手抹了抹脸,吸吸鼻子,颤抖着声音哽咽道:“从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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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就告诉我,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么多年……”


    “演你爹呐?”符葙妤真的没工夫陪他闹了,操着一口大碴子味的腔调,“你信不信,我待会儿就掐死你啊?”


    “……啊!我好惨啊!”他还在演,演到别人翻白眼。


    阮葙宁:“……”他看起来不像这么逗比的人啊。


    符葙妤:“……”现在需要来个人制裁他,把他丢下山爬天阶一千、一万遍!


    “当当当当!”就在这关键时候,靳相柏神出鬼没的出现了,自带出场音效、打光,以及背着块劣质背景板。


    他一身宽松的白衣,头发卷曲杂乱成一团在脑袋上,双臂打开,身后的白光亮得刺眼,头上还用灵力悬浮着一个泛着微光的光圈。


    呃,他这个形象……阮葙宁不理解,所以她无法尊重。


    “天空一声巨响,天神闪亮登场。”


    这下轮到阒尘无语了,“……”真多神经病啊,又来一个,马上就能三堂会审把我丢出五行宗了。


    “哦,我最忠实的信徒,请问你有什么愿望?”靳相柏笑得温和,态度好到让阒尘认为是大白天见鬼了。


    阒尘:“……你是傻逼吗?”


    靳相柏抬手附在耳边,大声问:“什么?你说你要锻炼?好,你有这份决心,我很欣慰。”


    阒尘:“你神经病啊!”


    “什么,你说自己肾虚?”他答非所问,自顾自道:“没关系,只要你坚持锻炼,你的肾还能更虚。走,我现在就带你去锻炼。”


    说罢,他直接一个箭步逼近窗边,伸手进去一把拽住阒尘的右臂,然后扭头对身后的两位师妹说:“小小年纪不要熬夜,容易长不高。听我这个过来人一句劝,麻溜的去睡觉。还有一件事,明天所有人都要参加早课,二长老特别强调了。”


    “有吗?”阮葙宁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吃晚饭的时候,二长老压根没说啊。”


    符葙妤也附和,“对啊,二长老什么时候说的,别又是你假传圣旨吧?”


    靳相柏当即反驳,“我能是那样的人吗?我明明是你们最亲爱,最敬爱的大师兄,我能有那么恶心又可恶吗?”


    阮葙宁:“那其他人都知道了?”


    靳相柏点头。


    符葙妤:“我俩是最后知道的?”


    靳相柏点头,瞥见阮葙宁肩上扛着的席相珩,沉思片刻又摇了摇头。


    阮葙宁:“?”


    符葙妤:“??”


    “我应该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席相珩醒了,还是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仍由阮葙宁将他扛着,毕竟省力气。


    虽然肚子勒得慌,但只要不需要自己动脚,这一切都不成问题。


    “好啊,你小子居然奴役未成年。”


    靳相柏掷地有声,随后另一只手抓住他左臂,严肃道:“你俩今晚都给我去特训!”


    阮葙宁听他说到特训,正欲问一嘴。却感觉身子猛地被带着一个踉跄,肩上一轻,耳畔风声大作。


    “咻”的一声,靳相柏和另外两个要参加特训的人,都没了。


    “这就走了?”符葙妤满心诧异,原地转了一个圈,最后和阮葙宁面对面,“都走了?”


    阮葙宁懵懵地点头,犹疑道:“……应该吧。”


    “特训不带我们,真的太让我伤心了。既然如此,我们先回去睡觉吧。”她如是说。


    阮葙宁大概是能猜到一些,但此刻她不想拥有好奇心。


    毕竟靳相柏神出鬼没,不按常理出牌。要是她鸟悄摸过去打望一下被发现了,那岂不是完如蛋。被迫参加特训不说,还得应对靳相柏时刻冒出的坏点子。


    嘶!人怎么能阴险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