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七:这么阴险的弟子哪来的?!


    阮葙宁跟在符葙妤身后,边往自己的住处走,边与识海里的虞七聊天。


    阮葙宁:你问我,我问谁?他不是你拉进来的五宗亲传之一吗?行为举止真的不要太阴险!该说不说,我真的想吐槽一句,从未见过有如此阴险狡诈之人!


    虞七:……呃,虽然但是,这些锅全扣我头上,也不太好吧。


    “嗐,宁宁甭担心他俩,大师兄不至于心里一点数都没有,把他俩真当成东洋人来整。”


    符葙妤偶尔回头瞅一眼,见阮葙宁低着头不说话,还以为她在担心席相珩和阒尘,遂安慰道:“虽然大师兄平时看着不着调,关键的时候也感觉他很不着调,但他就是在调上。这样说着很疑惑是吧,但只能这样说了,我真的还没有发现他别的优点。”


    “优点?”阮葙宁顺着她的话思忖着,“他的剑气很好看,这算吗?”


    “红色的剑气?”符葙妤依言,脑补了一下,然后肯定地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很有道理。”


    “不过。”可她的话锋却猛地一转,“我看魔修的魔气大多都是红黑色。而且自我进五行宗那天起,就不怎么见过他舞剑,灵力也是从不外泄。听二哥和三哥说过,他在秘境历练的时候,也鲜少动用本命灵剑,时常就拿着二哥的剑来去打怪升级。


    起先他俩还以为大哥是喜欢装逼。可自从大长老说起大哥的往事,我们大家才知道大哥是为了避免再生事端,所以才给自己伪造了一个喜欢插科打诨,阴险狡诈的老阴比人设。


    他早些年入一方小秘境,顺手救过某个宗门的一众弟子。之后,修真界就开始莫名其妙谣传五行宗首席是先天魔修圣体,他的灵气是红色的,他是天煞孤星之类的谣言。”


    阮葙宁了然,“原来是这样啊。”


    “上次弟子大比,我也是通过留影石备份,第一次看见他的剑气和灵气,确实好看。”符葙妤如实说。


    “弟子大比那次,我看了各位师兄的灵气,唯独只有大师兄的红色灵气最为亮眼。”她诚恳道:“我听师叔祖说过,灵气的颜色越绚丽,就说明此人悟道越深,灵力充沛耗损小。反之颜色越寡淡,悟道越浅,灵力耗损大。即便招式亮眼,只是徒有其表罢了。”


    “这样说来,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符葙妤赞同的直点头。


    “对了,你和二哥去后山,套出什么话了吗?”兜兜转转突然想起这件事,她立马追问:“他应该不是邪祟上身吧?”


    真共生假邪祟·虞七:……


    虞七:为什么会觉得我十恶不赦呢?


    阮葙宁:要不,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再说话?


    虞七:……


    “不是邪祟,而是天道。”阮葙宁顿住脚步,就站在台阶上,看着身前已经踏上两级台阶才停下的符葙妤,认真道:“二师兄似乎和我们不同。他告诉我,他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未来,拥有伴生天赋,能看到过去,也能窥探未来。天道无法消除他的伴生天赋,只能定期消除他看到的所有人的过去和未来。”


    符葙妤闻言,轻嘶一声,“未来科幻?异能?我还以为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平凡牛马,没想到是来自未来有超能力的牛马。他有告诉你什么吗?”


    “哦,他说我会死。”她说的实在平淡,平淡到符葙妤觉得她像是在说今天晚饭吃了什么。


    “……”符葙妤疑惑了一瞬,蹙眉道:“宁宁,虽然但是,师姐还是要告诉你,只要是个人,早晚都得死,这就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可是,他说我会死在五宗亲传的手里。”她静静地看了符葙妤半晌,才缓缓开口,“师姐,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也会杀了我吗?”


    对上她诚挚的目光,符葙妤语塞,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空气似是凝滞了一瞬,阮葙宁点头,“好的师姐,我想……”


    “我在想,我要如何在群起而攻之的情况下保住你。”她嗤笑一声,中二之魂突然就燃起熊熊火焰,冲阮葙宁发射一个wink,轻松道:“宁宁,可不要小瞧我们之前的羁绊啊。”


    “如果,真的会面临那一天。”她说着,两步走下,与阮葙宁站在同一级台阶上,垂眸看她,动手捏捏她的小肉脸,挑眉笑:“我是谁?我好歹也是五宗的名人,以正道修士的身份修反道的第一人,主打的就是一个离经叛道。


    届时,看我为你杀出一条血路,带你逃出生天。”


    阮葙宁听闻此言,只觉喉间艰涩,原本要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微仰着脑袋看她,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符葙妤将手抬得更高,揉了揉她的脑袋,予以安慰。或许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她直接给了阮葙宁一个熊抱,右手轻拍她的后背,让她能从自己身上多得到一些安全感。


    她声音轻缓,“不怕,不怕啊,咱们的宁宁不怕了啊。”


    “……嗯。”


    虞七:你收买她了?


    阮葙宁:会不会说话?我这是人格魅力,滚一边子去。


    虞七:……你知道她的结局吗?


    阮葙宁:?


    虞七长叹一口气:她因为所修反道,在很早的时间就堕入魔道,然后走火入魔自爆了。她是唯一一个被排除在了五宗亲传之外的亲传弟子。


    阮葙宁愣怔:……她比我还要早走吗?


    虞七:嗯,我在席相珩那里看到的。她的结局,无一例外都是自爆而亡。不止是她,还有其他的弟子也一样。你的大师兄被小宗门弟子围困而死。二师兄企图为所有人逆天改命,而死于天雷之下。三师兄救济苍生,却被苍生所害。至于,你的四师兄自焚而亡,成为了五行宗的护山灵。


    凌霄宗的温傲云被万鬼啃食而死,时径微被抓去祭了魔阵。


    玄剑宗的阒尘葬身于魔域,惊竹也如时径微一样,成为魔阵的祭品之一。


    缥缈宗的辛夷也是一样,而合欢宗的应星被占据了我身体的魔君做成人彘,丢入了苦无之地。


    阮葙宁:……


    她沉默了许久,久到符葙妤都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正打算松开她。却就在松开怀抱的一刹那,感觉到腰间衣物被拉扯。


    她顺着腰间的拉扯感低头一看,阮葙宁微垂着脑袋,双手死死揪着她腰间的衣服,一言不发。


    二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沉默良久,阮葙宁突然开口打破此刻的平静,“师姐。”


    “嗯。”


    她抬头,眸光澄澈地看着符葙妤,“我们都会好好的,对吧。”


    “……嗯!”


    符葙妤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话,能比应的这一声“嗯”更有效果,是能干巴巴却也是掷地有声地回应她。


    生死的话题,向来都是大家能不谈及就不谈及的。


    阮葙宁今夜反复提及这个,想来她是被席相珩说得吓坏了。


    符葙妤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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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彻底松开她,低头在怀里掏了掏,摸出两张符箓递给她。


    “这个是三哥给我的定位符。”她说着,一张贴在阮葙宁心口,一张贴在自己心口,霎时符箓消失的无影无踪。


    阮葙宁满眼惊奇,立即松开她,抬手摸摸自己的心口,发觉那张符确实消失不见了,忙问:“定位符,就,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嗯。”符葙妤点点头,看着阮葙宁越来越好奇的模样,失笑道:“这个是三哥新研究出来的符箓,结合了禁制之法。虽是符箓,也同为禁制。只要以灵力催动符箓,然后贴在不同的人身上,那么这群人之一遇险,其他人都能实时感应到。


    也就是说,要是你受了伤什么的,我也能感应到,并且还能快速准确赶到你身边。”


    “哇,居然这么神奇!”阮葙宁满脸捡到宝的神情,咧嘴喜滋滋道:“那我能请三师兄多给我画两道符吗?”


    符葙妤想了想,摇头道:“恐怕不行。三哥画这种定位符消耗极大,我记得……嘶,好像是会损耗他的一部分修为。毕竟是使用了禁制之法,修为下跌也是难免的事情。”


    “啊?那三师兄,他,他没事吧?!”


    符葙妤再次摇头,“不知道,不过每天看他活蹦乱跳的,应该没什么大事。宁宁,你若是实在担心他的话,就盯着他修炼,提醒他时刻补充灵力,似乎还是有效果的。”


    “就这么简单?”她只疑惑一瞬,就决定完全相信符葙妤,郑重点头,“好的师姐,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罢,她果决转身走下北侧峰山的台阶,目标明确的往南侧峰山的方向而去。


    符葙妤在她身后大喊:“宁宁,你不休息了?!”


    “不了,今晚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符葙妤:“明天再完成行不行啊?!”


    “不!明天做的话,就晚了!”


    符葙妤:“要不要我陪你一块去?!”


    “不了师姐,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晚点回去!”


    她的声音杂糅在风中,连同着她的小身板慢慢融进暮色之中,不多时消失在已经降临的夜幕之下。


    符葙妤望着她身影消失的地方,站着沉默了许久,直到突然响起的声音将她思绪惊回。


    “葙宁这么急急忙忙地跑去南侧峰山,是偷灵果去了?”


    靳相柏和席相珩一前一后不知道从哪蹿出来的,边慢悠悠地走到符葙妤身边,边悠哉悠哉地说:“小师妹不问,我还真以为席二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超级怪人。”


    席相珩幽幽道:“啊对对对,你是公的,你说得都有道理。”


    靳相柏:“……”毒死我了。


    “葙宁说的,是真的吗?”


    席相珩:“什么?”


    符葙妤扭头看他,平静地说:“你的伴生天赋,看到过去,窥探未来。我突然就有些好奇,宁宁说你告诉她,她会死在五宗亲传的手上。那我呢?我没有保护好她吗?”


    “……”他沉吟片刻,耸了耸肩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的伴生天赋用不了了,所窥探的未来记忆,好像也被消除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师妹的缘故,我的伴生天赋就像是被天道封印了一样,动用不了一点。”


    她困惑不已,“就这?”


    席相珩坚定地点头。


    “哎——”她沉声道:“放过我们家这可怜巴巴的宁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