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重生70之拒嫁窝里横

    笑容慢慢褪去了。


    “有必要吗。”他问。


    “有必要。”柳海琳和他对视,温和且包容:“我知道你不想面对她,妈妈也不逼你,但是你不能限制我们和群先的交往,她是你令伯伯的孩子。”


    “随便。”


    耿志诚冷漠道。


    柳海琳无奈摇头,又对张淑琴说:“淑琴啊,你别多心想,群先的爸爸不在家,阿姨只是去看看她。”


    张淑琴独自开朗:“知道了阿姨。”


    她想了想,忍不住又问:“听说群先的爸爸是大学教授对吗?”


    “对呀,你令伯伯是妇产科方面的权威专家,有很多著述的。”


    “哇!”张淑琴真心实意的羡慕了,看书就很了不起了,还会写书!


    砰!


    有人把自己房门关得山响。


    张淑琴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怒斥耿志诚:“我就不管了,张阿姨好大岁数了,你把她心脏病吓出来怎么办!”


    太讨厌了,还高中生呢!


    张阿姨笑着拉她:“没事,阿姨坚强着呢。”


    话虽如此,小辈惦记她她也很高兴。


    “志诚比起淑琴是差远了。”柳海琳说。


    她打量张淑琴,发觉越看越顺眼,难不成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她怎么觉着张淑琴在自己家读了半个月的书,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呢?


    林朵朵深藏功与名。


    “那淑琴不介意我下午就去!”


    陈军乐呵的往家走,怀里捂着给令群先带的烤红薯。


    几个邻居打招呼:“陈军啊,下班啦!”


    “下班了!”


    等陈军走过去,有个邻居瞧着他轻快的步伐,咋舌:“路上捡到钱了么,高兴成那样?”


    “人家娶个好媳妇,当然高兴了。”


    “结婚了?我咋不知道?”


    “就半个月前嘛!”陈军邻居说:“没大办,就给周围发了圈喜糖,领个证就完事了。”


    “呦,娶的谁啊,新媳妇漂亮吗?”


    “那长的没的说,配给陈军啊,可惜喽。”


    “我不信,凭陈家能娶的起?”


    邻居眉飞色舞:“要不说呢,我们都私下里都论啊,癞蛤蟆叼到天鹅肉喽!”她神神秘秘,压低声音:“你们知道,那新媳妇啥来头不?”


    “快说说!”


    “人家啊,姓令,原来住康复路小洋楼的!姑娘爸是医院大主任,上过报纸出过国的!”


    有人惊呼:“是不是那个令琛!”


    “就那个令大夫,令主任,小芳家儿媳妇难产,求他给救回来的。”


    邻居又说:“这要姑娘爸爸在呀,我看这婚事是成不了,我当时接了糖都替姑娘可惜,俩人就不是一路人。”


    有人笑她:“这话你当着陈军他妈说了?”


    “我傻呀,”邻居跟着笑:“我就说恭喜恭喜,百年好合,新媳妇真漂亮,场面上过得去就成,我管人家能凑合过几年呢。”


    陈军回到家,发现自己妈在外面洗衣服。


    “妈,大冷天你去里屋洗啊。”


    陈母心不在焉:“小点声,我不洗,让群先洗啊。”


    “她洗两下又累不着。群先呢?”


    “回来就找媳妇,”陈母努努嘴:“那不是,她阿姨来了,在里屋说话呢。”


    陈军不太高兴,先去厨房把红薯放好,然后径直去他和令群先的卧室。


    陈母阻止他:“人家说话呢,你去干啥?”


    陈军闷头说:“怕什么,她是我老婆!”


    粗鲁的推开门进去。


    柳海琳正拉着令群先的手,给她的冻疮抹药呢,被突然闯进的陈军骇了一跳。


    她捂着胸口:“你是谁!”


    令群先连忙安抚她:“阿姨,没事,这是陈军,我丈夫。”


    陈军堵在门口,面对优雅的柳海琳,脚不知道往哪里摆。


    柳海琳看清陈军,心里像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喘不上气,她强笑:“是小陈啊,我是群先的阿姨。”


    “阿姨好。”


    “你好你好,”柳海琳有些手足无措,她实在是难过,很生涩的拿出她给令群先带的营养品和点心,请陈军一起吃。


    陈军虚着眼瞧那一堆麦乳精牛奶糖苹果,皮笑肉不笑:“谢谢阿姨,我吃过饭,不饿。”


    “哦,哦,我忘了,该是晚饭的时间了。”柳海琳就像讨好女婿的丈母娘,生怕哪里不周到:“那小陈,你喝茶吗?我也拿些茶叶,交给你妈妈了。”


    令群先看不下去:“阿姨,他不喝,你别忙了。”


    “好,好啊群先。”柳海琳颤抖着说。


    群先还是心里向着阿姨的,她不忍心一个不善于交际的人这样窘迫:“阿姨,时候不早了,志诚,志诚哥也需要你照顾啊,你回去吧。”


    柳海琳看着坐在小床上的令群先,这间卧室那么简陋透风,她背后的墙壁斑斑驳驳墙皮脱落,旧报纸没有章法颠颠倒倒鼓着包糊在上面,显示着屋主的敷衍和不耐烦,群先小小白白坐在前面,像个被买来做烟灰缸的名贵细瓷缸,以为火星子是希望的花朵……


    嗓子堵的慌,她不说话,细细给令群先抹好药膏:“这些日子不要碰水了……”


    令群先烟圈红了:“知道了。”


    “这样不行,我存着一小罐獾油,给你拿来,那个好。”


    “张阿姨的珍藏,又被您挥霍了。”


    “给你用不叫挥霍,她也心疼你。”


    柳海琳站起来,礼貌对陈军说:“我就走了,小陈你们两个好好过日子,阿姨就放心了。”


    陈军拉过令群先,搂着:“阿姨放心,我肯定对我老婆好。”


    柳海琳皱皱眉,忍住了什么也没说,推开门出去,和陈母打招呼。


    令群先不舍的送她到巷子口。


    陈军哼了一声,出去找他妈。等他重新回卧室,令群先已经送走柳海琳,弯着腰收拾她带来的一大堆东西。


    他大咧咧往床上一坐,拎起个罐子看看:“呦,大牌子,你阿姨挺有钱啊。”


    令群先冷着脸收拾,不搭理他。


    “令群先,我跟你说话呢。”


    “拿来!”令群先夺过罐子,用手巾擦了擦,放到自己唯一的小桌子上。


    她这样纯粹是爱干净,认为从外面买来的有灰尘,可陈军显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是嫌弃他:“怎么,我拿过的你就嫌脏了?我晚上还摸你呢,你是不是也觉得恶心啊!”


    “陈军,你龌龊!”


    “我龌龊?”陈军冷笑,突然哗啦把全部东西扫地上:“谁不龌龊?你的志诚哥?晚了,他瘸了,废了,嘚瑟不起来了!”


    啪!


    令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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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甩了他一巴掌,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么变成这样!”


    陈军吼:“都是你逼的,昨天还好好的,耿志诚他妈来了你就冷脸,拿我陈军当个垃圾!”


    “因为你对柳阿姨太过分!”令群先大声说:“柳阿姨在讨好你,你呢,为什么爱搭不理让她尴尬,她是长辈,我当时觉得丢人极了!”


    “说出心里话了吧,令群先,是,我陈军家穷,不如你家厉害,”陈军混不吝笑起来,让令群先浑身发冷:“你也别摆大小姐的款儿了,你家不如以前了,知道吗,谁让你没嫁给耿志诚呢,自己犯贱嫁了,就认吧。”


    “不可理喻!”令群先吃惊瞧着陈军,仿佛第一天认识他,她往外走:“我不跟你说了……”


    身后的男人野兽一样扑过来,赶在她前面锁上了门。


    “你干什么!”


    令群先惊恐地被他强搂在怀里,陈军使劲亲她,细软的皮肉都要被吸下来:“你是我老婆,你说我干啥!”


    “你疯了,这是白天!”


    令群先害怕死了,求救的向外喊婆婆:“妈,妈,救我,救救我!”


    院子里静一瞬,又开始哗啦啦的流水声。


    令群先拳打脚踢。


    陈军被她挣扎出火气,终于扇下一巴掌:“老实点!”


    打了第一下,就有第二下,越打越顺手,他兴奋极了,对啊,这个女人是我的,早揍,不就早老实了!


    群先不动了。


    莫测的命运之手借用这个叫做丈夫的男人的手,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作为她草率的代价。


    耿志诚在房间里生气,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生气,理所当然,合情合理,完全不带有任何无理取闹。


    张淑琴端正的坐着读书。


    他看她的端正不顺眼,悉悉索索弄出些动静。


    张淑琴抬头:“你想上厕所?”


    “不想!”


    “哦。”


    放心继续读。


    “张淑琴!”


    张淑琴不耐烦:“干嘛!”


    “好啊张淑琴,”耿志诚咬着牙笑:“我发现你越来越有本事了,你还记得自己的本职工作是什么吗?”


    张淑琴奇怪:“我连工作都没有,有啥本职工作?”


    目光真诚,绝无装傻。


    耿志诚气结,他也不好意思说你的本职工作当然是照顾我,于是找茬道:“你看什么呢?拿来我给你讲讲。”


    “不用。”


    真是翅膀长硬了啊,耿志诚磨牙,你等着,遇到不会的字,我是绝不会告诉你的。


    他偷偷把手放在轮子上,想去把柳海琳给张淑琴买的小字典藏起来……


    谁知他刚一动张淑琴就察觉了,放下书快步过来推他:“你怎么啦?是想出去动动吗,还没到时间呀?”


    莫名觉得有点委屈,耿志诚问:“你还知道我什么时候想出门?”


    “当然了。”张淑琴井井有条:“你上午九点钟会想上厕所,通常不说自己憋着,下午3点左右腿会疼,热水袋要准备好,超过两天没出门就会躁动,所以要像遛王奶奶家小黄一样带你出门,包里装水壶和毛巾,我都记着呢。”


    她一脸同志我很靠谱的表情,乌黑的发辫闪闪发光。


    耿志诚心里热,脸却红了,强辩道:“什么王奶奶家小黄,你拿我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