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84章养崽崽...
作品:《我夫君不可能是疯批反派》 八月秋高气爽,西行归京的队伍度过嘉峪关歇脚。顺路暂代朝廷查验边关驻守的情况。
嘉峪关城门高耸,气势巍峨,城墙高塔之后是层峦叠嶂的山峦与戈壁。秋日清凉,孤雁盘旋。
听闻队伍将要抵达,嘉峪关的驻守将军府早早地准备相迎。严将军手持长枪站在入关城门口等候。
到底是要见人,鹿微眠也不得不早起,坐在马车里梳妆。封行渊不肯让暮云进来帮忙,就自己坐在她身后,打理着她的头发。
鹿微眠也不知怎么的,最近格外困。她困顿地涂胭脂水粉,与他交代着,“你若是不会,一会儿得叫暮云进来。”
封行渊抬眼,顺着对面的镜子多看了鹿微眠两眼。他莫名觉得鹿微眠气韵越来越好了。
眸底一汪剪水,面若桃花,唇红齿白,肤质欺霜赛雪。正经梳妆后,就愈发潋滟生色。他摆弄着她的头发,缠在自己指尖,“见他们不必这般认真。”
“那可不行。”鹿微眠只要是见客都是认真的。
封行渊感受着她柔软的发丝将他五指铺满,指缝里都被细细缠绕着。不想给旁人看。
很烦。
封行渊时常会因为鹿微眠需要见许多人,而发疯发狂。但又不好让她知道自己这般小心眼,小心眼到只想把她藏起来,只能见他一个人。
好不容易离开了西陵,给那几个首领促成满意的亲事,又是一个嘉峪关。封行渊早年在西部军营,与嘉峪关的人很熟。
怎么说呢,这里是边防驻扎要地。简而言之——男人多。
军中又忌女色。这群几年不见女子、又血气方刚的男人,要见他夫人。封行渊怎么想怎么不高兴。
他坐在她身后,直勾勾地看着镜子里正在描眉的人。眸色沉郁。
大概是这视线中的占有欲过强,鹿微眠很难不注意到,从镜子里与他对视。对视的一瞬,封行渊从她身后圈住她,轻吻她颈间,“不见他们好不好?”
鹿微眠颈间发痒,缩了缩脖子,“不行。”"咱们途径嘉峪关也不是来玩的,本身就是要巡视边防的,我得见他们。"
封行渊的吻重了几分,鹿微眠感觉到被含住的麻痒时,先一步察觉到他的意图,“你不能亲出痕迹来……”
鹿微眠捂住脖子,心知他是不打算好好干活的,“你去换暮云进来。”
封行渊的小阴谋被识破,"我才不出去。"
他将暮云叫进马车,自己就坐在后面的软榻上,看着暮云给鹿微眠梳妆。
封行渊在这里让暮云非常拘谨不安。
鹿微眠大抵也受不了他这般如狼似虎的眼神,“你把眼睛闭上。”封行渊倒是听话。
暮云缓了一口气,手上麻利地帮鹿微眠盘好头发,离开了马车。
这会儿距离到嘉峪关还有小半个时辰,鹿微眠只剩下口脂还没涂。她思索着是现在涂还是快到了涂。
犹豫间隙,鹿微眠抬眼看封行渊,发现他还闭着眼睛,看起来仿佛睡着了一般。鹿微眠起身凑上前他也没有反应。
她小声嘀咕,“是睡了还是没睡啊。”
鹿微眠判断了一会儿,渐渐地玩心大起,她沾着手中的口脂盒,将那抹艳红色小心翼翼地涂上了封行渊的唇。
他肤色偏白,口脂涂在他唇间不仅没有违和感,反倒让他更添几分邪佞的妖冶气息。像是刚刚吃过小孩。
也是,封行渊整个人的气场都偏邪气,就是这张脸生得单纯无辜了些。
口脂增色,恰好就掩盖住了他表面的干净纯良。
鹿微眠心下一阵唏嘘,又将他的唇涂得更红一些。
不成想,封行渊忽然间睁开眼睛,他眸底血痣带出更加妖冶危险的光。鹿微眠做坏事被抓个正着,眼睫颤了颤,“你醒啦?”
不等她收手,封行渊先一步抢走了她手里的口脂盒,“啪嗒”一下扣上,“夫人在干嘛?”
鹿微眠忙伸手去抢,“你还我。”
封行渊身形占优,轻轻一举,鹿微眠就够不着,抢东西让她不得不都朝他扑过去。意识到这样过去还是自己吃亏,鹿微眠止住动作,坐在他身前,“还给我嘛。”
封行渊轻“啧”一声,“不许撒娇。”鹿微眠尝试与他打商量,“快要到了,我还没涂口脂。”
封行渊眉梢微扬。鹿微眠隐约觉得,他那一肚子坏水又开始冒泡泡。果不其然,下一瞬,封行渊直接将她的口脂盒从窗口扔给了外面的凌双。
“你……”
封行渊就靠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她,“这不是给我涂上了吗。”他眸底流光溢彩,“自己来蹭?”
鹿微眠不太确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犹豫着伸手想要去蹭点,却被他抓住双手。不准她用手。
封行渊眼底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思十分明显。鹿微眠浑身都烧了起来,但眼下只能倾身凑过去,用唇去沾染他唇间的口脂。
柔软唇瓣轻轻翕动,蹭了两下那抹艳红。封行渊的眸色瞬间暗了下去,抓住她手腕的大手上滑,按住她的后脊将人压到身前。
将她揉进骨血,将唇间红润尽数偿还给她。
*
嘉峪关外的戈壁与天空的交界之处缓慢出现了旌旗。将领部下连忙喊着,"来了来了。"
众人纷纷起身,看着那队伍由远及近。走到他们面前时,严将军上前相迎。
车马队伍停下,凌双掀开帘子,封行渊顺势从马车内出来,伸手将后面的鹿微眠接了下来。
关外兵马齐齐行礼,眼尾余光瞥见那位国母娘娘脸上带了个面纱。露出的半张脸也是清丽脱俗。
鹿微眠没有办法,口脂被亲花了。她不想一下车就被人看到她晕出来的口脂,知道他们在车上做了什么。她严重怀疑封行渊是故意的。
好在眼下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些,毕竟大漠风沙严重,来往过路人带面纱的也有许多。
封行渊示意他们起身,严将军上前,"二位路上辛苦,还请随我入关下榻休息。"
鹿微眠简单道了声谢。
嘉峪关内的小城很是鲜活舒适,他们临时住在将军府大院里。
严将军大抵是早早就把府苑收拾过一番,等候他们前来。
小院子规整利索,他们住起来完全足够。
晚膳严将军招待过后,鹿微眠就有些乏累。封行渊去洗沐,她独自坐在床榻边,按了按自己的腰,腰身处蔓延开很轻微的酸胀感。
不止如此,鹿微眠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这里也开始发胀,胀得酸疼。
她松了松小衣的绳带,正好封行渊沐浴出来。鹿微眠立马遮遮掩掩地装作在整理寝衣。
封行渊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怎么了?”“没怎么。”鹿微眠盘算着日子,“我大概是要来月事了。”
封行渊一下子就知道她是哪里不舒服,视线落在了那个位置,问她,“胀吗?”
鹿微眠心跳快了一拍,吭吭哧哧地承认,“有点。”其实她很久没有来月事胸口发胀了,这次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兴许是这阵子赶路有点累,月事也推了几日。”
封行渊敛眸,手指指环被他下意识拨出利刃,对准自己的手腕。
鹿微眠忙按住他,“不用,我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封行渊看了她一会儿,“用血,还是用我,选一个。”鹿微眠唇线绷直。深知他说的用他是什么意思。
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她来月事胸口发胀,他帮她疏通经脉气血。实在是太令人难为情。
但相比之下,鹿微眠觉得因为这么点事,让他在自己身上划一刀也挺不值得。
鹿微眠踟蹰着,“用你。”
封行渊将指环取下,放在旁边。
鹿微眠小声提醒他,“只是通气血。”封行渊将她小衣取下,修长手指按住她身体经脉之处,“不然夫人还想做什么?”
鹿微眠垂着眼帘不说话。封行渊看着她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再度开始变得红润。他还是有分寸的,不会在她气血亏虚的时候做过激的事情。
况且她要来月事了,封行渊想,大不了忍个七八日就能过去。很快的。
封行渊疏通气血的手法跟着医书学过,很是管用。鹿微眠身上轻松了许多,这一晚睡得也很沉,第二日午时才起来。但用过午膳又困了。
鹿微眠撑着没有再睡,只是午后随他们在城墙上闲逛之时,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哈欠。
鹿微眠不好失态,只能压着,压得她整个人眼泪汪汪。
暮云发觉不对劲,“娘娘累了吗?”鹿微眠由她扶着,“是因为天冷了吗,我最近好困。”
暮云也不好解答,“不然叫郎中来看看吧。”“睡得多了叫郎中有些小题大做,”鹿微眠没放在心上,“春困秋乏也是正常,嘉峪关这里都是军医,我就不给他们添麻烦了。”
暮云问,“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吗?”"那倒没有。”鹿微眠缓了缓,她本来就爱睡觉,“应当不是什么大事。"
队伍在嘉峪关停留三日后,启程返京。
入关后的路程顺遂很多,距离长安也不算远,约么半个来月的脚程。
这半月鹿微眠每日吃了睡、睡了吃。但人还是懒洋洋的,月事也一直没来。
胸口发胀的感觉时不时侵袭着她。鹿微眠不好意思每日都叫封行渊帮她,况且胀得也不算太难受,就是总觉得怪怪的。
临到长安前几日,鹿微眠与封行渊下车在沿路行宫休息,她忍不住提起,“等过两日回家,我想找郎中帮我看看。”
封行渊凝眉,伸手接她下来,正要说什么。
鹿微眠却忽然间踩空了脚蹬,眼前一黑,径直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