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96章if前世he ...

作品:《我夫君不可能是疯批反派

    鹿微眠想要出去。


    房门被人先一步打开,她站不稳,一下子扶住了来人的手臂。


    男人身上的清茶香气强烈地吸引着她。让她觉得喉间干渴。


    这种感觉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的,陌生到一浮现,脑海和身体都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瘫软下来。


    夏末衣裙仍然清凉。


    封行渊扶着她,看着一抹浅粉从她衣襟透出,那抹红痣蛰伏在薄纱之下,随着她身体泛红而变得愈发潋滟。


    鹿微眠知道自己不对劲,"刚刚有个香料打翻了,我多闻了几下,怎么会这样。"


    清雅又迷幻的香气将整间屋子铺满,让人不注意到都难。封行渊意识到她是打翻了醉梦。


    “出来透口气。”封行渊将她扶出去,送到床榻边。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鹿微眠的反应越来越剧烈,小虫子啃得她身体空寂,像是缺了什么在里面。


    鹿微眠思绪也跟着变得迷幻。封行渊将她放在鸾榻上,折返回去把房间里的气味散掉。他取了一颗静气安神的药,走回来。


    鹿微眠倒是没觉得难受,只是身体很空,脑袋仿佛飘在云端,不知道今夕何夕。她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思绪回笼时觉得光线有些刺眼。轻轻偏头想回避光线,却觉得光影晃动得愈发厉害。


    鹿微眠睁开眼睛,朦胧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封行渊拿着茶盏和药掀开床幔,坐在旁边,“先把药吃了。”


    鹿微眠眼睫轻颤,怔愣片刻。她茫然地抓住了他的手臂起身。


    封行渊手上的茶水被她碰掉,打翻在床褥上。抬眼发现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她长久失焦的黑瞳有了焦点。


    封行渊心下萌生出些不好的预感。第一反应竟然是心虚,不想让她看到自己,那样他就能坏得理所当然。


    但鹿微眠像是想要看仔细些。眼前依然模糊无比,让人分辨不清。


    但是她能看到他脸上有面具,身形像,样貌像,还戴着面具。仅仅是这些特征,就足够让鹿微眠辨认出来他是谁。


    她的手摸向了他脸颊上的面具,身体的燥热再度将她的理智吞噬了个干净。


    如同梦境一般。她思绪飘忽,也分不清眼前是不是现实。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很长时间的梦,梦里他死了,因为她死了。


    从梦中醒来,他又在自己身边。他们和寻常夫妻一样,入夜安眠,踏实度日。再不参与那些永无休止的纷争。


    这样的场景在失明后,她幻想过无数次。好像变成现实了。


    身体上的空寂找到出口,鹿微眠抓着他的手腕,撑着绵软的身子将他抱住,“你回来了。”


    封行渊身形僵硬,她像是一团棉花填满了他的胸膛。小腹被棉花塞得发紧。


    鹿微眠的气息起伏也越来越不正常。小虫子啃她啃得更加酥麻,她便将自己贴得更紧,本能地寻求解脱,“我以为你死了。”


    封行渊能感觉到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喉结轻滚,"不想我死?"


    鹿微眠眼眶湿润,鼻尖酸涩,“不想。”


    封行渊觉得那醉梦似乎也将他的意识侵染。手臂悬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你走了以后,好多人欺负我。”鹿微眠混混沌沌地委屈起来,细数她的遭遇,最后说道,“那个恶贼还要我跟他做夫妻间的事情,还说就喜欢嫁过人的,可是我们明明都没有……他又凭什么……"


    封行渊听笑了,"那如果我就是个恶贼呢?"


    “你不是,”鹿微眠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是个好人。”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封行渊将解药衔在唇间,扣住她的后颈,俯身低头。


    鹿微眠看不清他唇间放了什么,只模糊地看到他的动作,以为是暗示。能和那个人做的事情,为什么和他不能。


    她仰起头,触碰他的唇。


    他很快就反客为主,将解药咬断,卷了一半送入她口中。


    异物入口,鹿微眠本能地想要推走,却又被他缠住送了回来。强迫她吞了下去。


    鹿微眠稍显被动,吞下去陌生的苦药,迷茫和恐惧隐隐显露之时,就被他铺天盖地的气息厮磨纠缠完全淹没。可这正好是她醉梦侵体所需要的。


    鹿微眠好像找到自己身体缺什么了。缺了他。


    屋内鸾帐薄纱被掀动起伏,灯火映照在纱帐上,显露出模糊的轮廓。很快,扬起的纱帐带过一阵香风,将床榻边的灯火吹灭。四下陡然间陷入黑暗之中。


    鹿微眠浑身温热触碰到另一团热气之时,意外地没有觉得不舒服。反倒迫切地想要贴上去。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他是她的丈夫,如果是他,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然而,却在她靠近之前,笼罩在她身上的暗影压住她的肩膀,阻止了她靠近的动作。鹿微眠茫然地看着那黑影,看不清,但气息很熟悉。


    封行渊压低身形,伏在她耳侧,“鹿微眠,你中了醉梦。”说话间,声音滚烫沙哑,像是被盛夏晚风吹拂的砂砾。磨得人心发麻。


    鹿微眠蹙眉,还在脑海中思索醉梦是什么,好耳熟的东西。


    “解药一人一半。”封行渊咬上她的耳尖,手指略过她的人鱼腰线,“我要你清醒地看着,我对你做的事情。”鹿微眠感觉到被打开。


    他换了声线,“你把我认成了谁?”鹿微眠轻轻蹙眉,茫然地看着眼前人,“你……”


    男人不遗余力地闯入她的领地。鹿微眠一下子睁大眼睛,抓紧了他撑在自己两侧的手臂,手指触碰到的都是虬结肌肉线条,像是厚实的墙壁,将她围困在方寸之间。


    胀痛让她头脑有片刻的清醒,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是出现了幻觉。那这个人是……


    但屋内灯光尽灭,一丁点光线缝隙都没有。她也根本看不清她身上的人是谁。


    不等鹿微眠思考,他先一步动作,将她所有的思绪碾碎。她尚且没有适应,跟不上便开始推拒,"等等。"


    她抵在男人胸膛的手被抓住,按在头顶。“回答我,把我认成谁了?”


    鹿微眠听着和刚才全然不一样的声音,一时间头皮发麻。在她城池失守,攻防无力的处境下,被肆意搅乱思绪,“没有,没有谁。”


    “我听到你在叫他。”他将她压到底,“你还是想见封轸,你想要他。”鹿微眠尾椎过电,周身因为醉梦而产生的反应刚刚消散,却因为他而变得愈演愈烈,但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丈夫。鹿微眠不服气,"是,我想要他又怎么了。他是我夫君,你算什么。"


    话音刚落,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膝盖抵在了肩膀。他这会儿语调像是张狂恶鬼,轻笑出声,“让你看看我算什么。”


    并不平静地鸾帐内又掀起一阵风浪,夹杂着被风浪淹没裹挟的少女啼哭。她仿佛被海浪翻卷的一叶孤舟,跌宕起伏没有着落。


    小舟船板被海浪狠狠拍打,坠入深海,船板发出吱吖一声脆弱破败的声响。原本干净整洁的船舱被海水汹涌灌入,充斥盈胀,以至于船板缝隙都不断有海水溢出。


    屋内的醉梦并没有消散干净。大抵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没有来得及收拾处理。


    醉梦混合着空气中被碾碎的茉莉花香,那迷幻气息膨胀蔓延,将屋内熏染得迷乱不堪。


    鹿微眠不知道被哪一下弄得有些晕眩,缓过神来时眼睛适应了黑暗,轮廓更清楚了一些。她看见了他的左眼,那锐利黑瞳里藏着一抹暗色。


    如果这会儿有光亮,那应该是一颗红痣。


    鹿微眠恍惚中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可是怎么可以这么像。她身体放松下来,伸手想要去触碰他的眼睛。


    被封行渊敏锐地察觉到,他在她的手伸过来时,握住了她的手腕,将人翻了过去。


    背对着他,不再能看到他。


    就这样按住她双手,覆盖她的手背,将她每一寸指缝都严丝合缝的扣住,感受她完全属于自己。看不到那幻觉一样的人影,鹿微眠仿佛又回到了现实。


    拥有她的人不是她的夫君。她再度变得紧绷。


    这接二连三,又颠三倒四的转折变化。她正统丈夫与邪佞恶贼交叠转变,一松一紧地拉扯着她的神经。让她在沉沦与警醒中无助挣扎,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


    她感觉自己快要失控了。


    鹿微眠萌生出抗拒,又被不管不顾,强行破开阻碍,她呜呜地低骂,“混蛋。”


    “跟混蛋在一起也这么开心。”封行渊轻咬她肩头,“会不会开心得忘了他。”


    “你休想。”鹿微眠说完就又被拽入海底深渊。漩涡将她翻卷震荡,找不到出口。


    好像她越是这么说,他就越想要在她身上每一处都打上标记。凶恶地留下痕迹,“可他也是个坏人啊。”


    大脑一片空白。


    鹿微眠眼尾沁出泪痕,手指收拢却碰到了他的手,只能虚虚地轻颤,“比你好。”


    他悠然轻笑,“那阿眠最好一直都能守住。”"别让我发现,你有一天不想要你的夫君了。"


    封行渊在她耳边低喃如鬼魅,“那我一定会……趁机欺负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