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血溅驿店
作品:《女驸马穿越手记》 宋青瑛戳破窗纸,小心向外瞧去。
“二,四,六……一共十个,都是烛龙卫。”
众人听闻,都心里一紧,韩濯心跳也骤然快了起来,她定了定神,冷静道:“或许只是路过住店,未必是冲我们而来。”
韩濯一番话刚说完,为首的烛龙卫瞥见墙上贴的告示,上面画着两人,一人眉目舒朗,俊秀非常,一个容貌昳丽,额间一点红痣,正是韩濯和宋青瑛。
方才店内未燃灯,什么都糊成一片瞧不分明,韩濯还真没发现他二人的通缉令大大方方贴在客栈里,而她竟然带着众人正大光明地在这儿下榻!
李三三对韩濯怒目而视,韩濯挠了挠脸,轻声道:“灯下黑灯下黑,说不定更安全些,嘿嘿。”
再说了你不也没瞧见吗?
后半句韩濯没敢说。
宋青瑛听见这几声傻笑,嘴角抽了抽。
那烛龙卫对店小二道:“看来不必拿画像给你看了,真没瞧见这两人行踪?”
店小二赔笑着摇摇头:“哪能呢,我们可是正经做生意的,若真遇着,自然会立即通禀军爷,借我两百个胆子也不敢窝藏啊。”
烛龙卫大笑几声,道:“不是我疑你,只是你这店在去往西京的要道处,这两个贼子穷凶极恶,狼子野心,我们这底下的人不得不谨慎些。”
众人微微安下心来,可手还紧紧握在武器上,未曾挪动分毫。
烛龙卫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甚至知道他们入京走的是哪一条路,看来行踪还是传了出去。
下回应当把尸体处理好才行,韩濯默默想道。
为首的烛龙卫整了整衣衫,与其他人一同扯了一张凳子大喇喇坐了下来:“两斤羊肉面饼。”
店小二诺诺应是,刚要转头,却又被叫住了。
“你手上这面要送到哪去?”
韩濯瞳孔骤缩,回首下意识朝宋青瑛那边看去,低声道:“大家戴上幕篱。”
店小二点头哈腰回道:“是送给方才来住店的几位军爷。”
“当兵的?”
“和几位应当是同路,现下怕是已经歇息了……诶,军爷,军爷!”
那烛龙卫竟然大踏步朝韩濯那件屋走去!
韩濯退回屋内,朝阿信使了个眼色,阿信了然,将一堆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收入怀中。
咚,咚……
那人上楼的脚步沉重非常,李三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宋青瑛环顾四周,把剩下的几块腰牌并着包裹一脚踢进床底。
脚步声在房门前停了下来,众人与烛龙卫只隔了一层门板,几乎能听见对方粗重的呼吸。
下一秒“砰!”地一声,房门豁然大开。
楼下的烛龙卫纷纷剑指上方:那洞开的房门处立着一高挑的玄衣人,头戴幕篱,看不清面孔和神色,却无端散发出一阵戾气。
是韩濯亲自踢开了房门。
“大半夜的何人喧哗?”
门口的烛龙卫刚刚险些被门板拍上鼻子,多亏动作快多退了几步才幸免于难,闻此质问不由气得七窍生烟,拔刀骂道:“你老子!”
韩濯抽刀接了一招,未尝后退一步,稳稳架住了,那人自忖自己力气不小,惊了一瞬,暗道此人功夫不错,开口道:“你是谁!”
韩濯低声笑道:“原是自己人,何故兵戎相见?”说着率先收刀入鞘。
那人上下打量他一番,余光又扫到韩濯身上挂的那块腰牌,嘲弄道:“‘琴’?”
韩濯颔首,矜持道:“阁下是?”
那人将腰牌一递,同样是冷硬的黑铁制成,花纹与韩濯手中的别无二致,只是上面的字是“琵”,由隶书刻就。
“谁跟你们琴部是自己人?”那人冷哼一声道:“不过是跑江湖的泥腿子来凑数的罢了,贩夫走卒之辈,竟然也敢打着殿下的旗号耍威风?”
宋青瑛说过,“琵琶”两部里面都是烛龙卫下的刺客及死士,前者便是刺客。
韩濯冷哼一声道:“‘打着殿下的旗号’?,在下还不稀罕,不过做点事换些酒钱罢了,为别人卖命这种美事还是留给阁下吧。”
说着便要关门。
那人却抬起一只脚拦在门槛处,伸手便要摘韩濯的幕篱。
韩濯偏头避开,一脚踢上他扒住房门的胳膊,那人反应倒快,迅速撤走了手臂,韩濯这一下踢在了门板上,激起灰尘一片。
“阁下这样不地道吧。”韩濯低声道:“为何不各退一步,两相安好,我并不想与人结怨。”
“你们将这幕篱摘去。”
宋青瑛走上前道:“阁下莫要为难我们,琴部在外行动皆以物掩面,从不用真容示人,你叫我们摘下去岂非强人所难?”
那人扫了宋青瑛一眼,大声道:“怎么,他们摘得,你们就摘不得?”
说着,朝楼下一指。
宋青瑛皱了皱眉头:“他们都是‘琴’?”
那人哈哈大笑道:“正是。”
韩濯朝楼下看去,见他们的确全露着脸,长得也是千奇百怪,但神色疲倦,举着兵器也松松垮垮的,贼眉鼠眼左顾右盼的大有人在。
看来一个个都消极怠工,迫于这大块头的淫威不得不听从于他。
韩濯不忘保持人设,哼了一声道:“软骨头。”
“就是不摘,你能奈我何?”
烛龙卫眼睛一眯:“不摘?那你们便是心里有鬼了!”
随即他大喝一声,楼下几个‘琴’也一股脑顺着楼梯涌了上来,店小二急得团团转:“诸位爷,别在小的店内打呀,有什么事好好商量!”
“琵”冷声道:“我烛龙卫从蜀州到西京追逐歹人一路,昨日几个弟兄不幸罹难,还被人盗取腰牌衣物,想是假扮成烛龙卫浑水摸鱼,诸位不肯脱下幕篱让我查验,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率先抽刀逼上前去,身后几个‘琴’也跟着涌进屋内,一时间屋内皆是铁器之声。
韩濯四人被围在一处,背对背与众人对峙,韩濯高声道:“你怀疑我们是歹人假扮,如今我们却也疑心你!我们琴部搜集情报,消息要比你等莽夫灵通得多,我还打探到歹人中有一下属身材魁梧,面色黑黄,怕不就是你贼喊捉贼!烛龙卫谁人不知琴部为避免江湖争端搅扰,亦为打探情报之便而从不以真面容示人,这一点连殿下都允准,如今你自作主张逼迫我琴部弟兄,难道是对殿下的话不当回事?还是说你本身就是歹人浑水摸鱼?诸位琴部弟兄,莫要被这厮诓骗了去!”
众人早就对这琵部烛龙卫心生不满,听了韩濯这一番话似乎对琴部了解甚深,顿觉她句句在理,他们舞刀弄枪并非长项,被硬拉过来本来就有些消极怠战,韩濯一番话毕,他们手中兵刃不由得松了松,面面相觑犹疑不定起来。
那“琵”见此勃然大怒,大骂道:“你含血喷人,颠倒黑白!你们这些蠢货还真听她的话!”
说着欺身上前,朝韩濯砍去。
韩濯一闪身躲开,笑道:“狗急跳墙!你有什么凭证?”
那人见周围的“琴”左右摇摆,没有一个动手,急道:“我有公文在手......”说着便要将手伸入怀中取出。
韩濯没给他机会,抽出刀迎面而上,银光一闪,以一个及其刁钻的角度刺向他双目,竟是以刀做枪,逼他不得不抬手招架。
李三三在暗处小心观察四周异动,不妨手心被什么攥住了,吓得她一抬头,却是宋青瑛。
宋青瑛目光闪烁,在她手心写下几个字。
李三三初时疑惑,待宋青瑛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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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了然,扯了扯嘴角,忍不住露出狐狸般的笑容来:“小菜一碟。”
韩濯的功夫以灵活取胜,如今屋内狭小,施展不开拳脚,仍与这烛龙卫打了个平手,虽隐隐站在上风,想快速取胜却也并不容易,她右腿一扫,逼得烛龙卫向旁边退了一步,让出了门口的缺口,便飞身一跃,瞬间立在了门外的栏杆上,居高临下对气喘吁吁的烛龙卫道:“老贼!莫要打坏人家做生意的地方,出去打!”
说着便足尖轻点,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飞身下楼,跳到了客栈之外,大雨倾盆,她提刀立在其中仿若罗刹。
“不敢么!”
清朗的声音伴着闷雷响起,那烛龙卫本就心高气傲,哪里受得激,气急败坏地跟了出去,李三三紧随其后,道:“我来助你!”
那烛龙卫听出这是个姑娘,刚要破口骂点不干净的,没防备背后,就被李三三猝不及防抓住了脖颈上的穴位,似乎是轻轻拍了一下,可他登时浑身一激灵,从后心泛出一阵麻痒来,瞬时暗中叫糟。
“该不会是什么暗器?”他心里打怵,却未表现出来,就在他愣神的几秒钟内,李三三似乎又在他胸口和肩胛处踢了几脚,随后飘飘然落地藏到韩濯背后,笑嘻嘻道:“真有意思,也教我过了把瘾嘞!”
烛龙卫勃然大怒,攻势瞬间凌厉了起来,可他似乎方才被李三三捏脖子那一下捏闪了筋,一使力眼前花了一下,反倒教韩濯钻了个空子,她也没直取性命,反而挑逗一般将刀背重重拍在他脸上,抽走时划出一道血痕来。
烛龙卫几乎气疯了,瞪着眼睛一边招架一边大吼道:“你们这些废物还不过来帮忙!我有公文在手,你们若袖手旁观,小心我日后禀告殿下,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迟疑的烛龙卫听闻此话调转刀尖,下楼朝韩濯这边奔来。
韩濯高声道:“公文?我也有公文在手,可以请诸位一观,那你的公文又在哪里,敢拿出来吗?”
说着,跳到屋内,左手高举一纸文书,轻轻一抛,落入赶至楼下的宋青瑛怀中。
宋青瑛大声道:“殿下亲批公文在手,谁敢造次!”
众人见状,都纷纷停下脚步,看向那烛龙卫。
烛龙卫大惊,向怀中摸索一番,竟空无一物。
方才那玄衣女在自己胸前肩胛点的那几下,竟然......
李三三与人硬碰硬的功夫不行,可小偷小摸在江湖中人也排得上名号。
他反应过来,骂道:“你个狗娘养的,竟敢偷......”
韩濯复又转身挥刀对上他,二人又战在一处,烛龙卫心中有气,心浮气躁起来,处处是破绽,很快便被韩濯压制,一刀掀翻在地。
他嘶嘶喘着气,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将身一滚,一枚小箭从袖中射出,韩濯一偏头躲避,那本就不太稳当的幕篱歪下来,露出她面无表情的脸来。
沾着的假胡子被雨水打湿,掉下了半缕,烛龙卫瞳孔骤缩:“你就是......”
一声闷雷炸响,他后半句话没来得及出口,便已身首异处。
韩濯的幕篱已经重新带好,她拎着那烛龙卫的首级,转身丢到了众人面前。
“歹人已伏诛,待我回禀殿下,今日诸位统统有赏。”
“但有谁心思不正,要见我真容的,必杀不恕。”
人群一片静默,不知谁先开的头,纷纷收刀入鞘,为韩濯让出一条路来。
道路尽头,宋青瑛隔着幕篱与她对望。
韩濯一颗心骤然松了下来,欲伸手拉住他,却恍然发现自己满手血污,骇人的很。
她刚不动声色把手收了回去,宋青瑛便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了她的:“没事吧。”
韩濯被遮住的面孔浮起笑意来:“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