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 51 章

作品:《和离后,丞相他追悔莫及

    接下来的日子,阮慕便比平常更忙碌起来。


    崔煊去过保安堂几次,可她都不在。


    忙碌的间隙,也会去她的小院外头看过几次,院子的花木草药依旧生机勃勃,只是她人大多时候都是不在的,不知为何,她变得那样忙碌。


    崔煊侧面问询过漕运总督,知晓他儿子在外头处理事情。


    那么,她呢?


    也在外面么?两个人一起?去了哪里,又在做些什么?


    许多个日夜,崔煊都忍不住这样想,然后便有些辗转反侧,披衣起来,有一次忍不住便走到了她的小院子外头。


    门扉紧闭,不知她是回来了已经休息,还是在外面。


    崔煊看了她小院外头许久的月色,只觉得,比他看过的所有月色都美,竟是有些如痴如醉,舍不得回去。


    阮慕这些日子的确常在外头,一个偏僻的小村子出现一种怪病,她过去看了之后,便留下来观察治疗了近半月。


    这日,她从城外头回来,来来往往的行人比从前多了不少。


    然后她便听到有人解释,“这是京城那边许多贵人都在过来了,听说今日是顺承王爷进城呢。”


    话音刚落,那边就过来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兵,驱散着人群往外,不要堵来道路。


    阮慕和其他一起连退几步,又在拥挤间,差点失去平衡,幸好周围的人实在太多,倒是没有倒下。


    她刚站稳,那边的豪华车架便过来了。


    周围的人都在嗟叹,“到底是不一样啊,人家可是王爷,排场那就是不同。”


    “不知日后圣驾过来,该是如何地风光。”


    阮慕跟着层层的人群,看向中间的四驾马车,高高的车架上华丽无比。


    顺承王爷乘马而行,一边同四周看热闹的人亲切挥手。


    那么,那驾华美马车内,乘坐的人就不是旁人了,应当是...


    郡主。


    就在这时,车队渐渐缓了下来,阮慕抬眼望去,就看到了那个许久不见的颀长英俊的身影,他骑着马,一身紫色的一品官服,称得他整个人俊朗非常,气场无双。


    在建邺见过的许多次,他都没有穿过官服,兴许是这样的原因,他容颜也几无变化,叫阮慕时常有些恍惚。


    可直到现在,他那样矜贵无双地出现,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讲述他的丰功伟绩,甚至连平常阮慕见都见不到的官员,也躬身礼貌朝他行礼。


    他在一群上位者的中间,气量无双,谈笑自若,和亲王站在一起也不会有人胆敢质疑。


    阮慕才惊讶地发现,原来他同她的距离,竟是比她所想象地还要更深更远许许多多。


    阮慕轻轻地笑了笑,又再看了一眼郡主的车架。


    不由得便想起了从前丞相府里的那个凉亭,上头两人的郎才女貌的背影。


    郡主和他,现下应当是更般配了。


    她觉得这其实很好,这才是应当有的样子。


    阮慕还急着回去,便从人群中挤开,终于能顺畅地呼吸,她大吸了几口气,而后回头看了一番那不属于她的热闹,便摇摇头转身离开。


    因着近日京城那边来了不少的人,许多认识的,打过交道的人家便开始走动起来,而和京城从前往来不多的,便有些抓心挠肝。


    这些过来的人,那身份自然都是非富即贵的。


    因此,漕运总督父亲七十大寿前夕,本来不会张扬的日子,却准备大张旗鼓地半个宴席,遍请了当地官员,京城但凡是过来了的,都是送了请柬的。


    而其他人家呢,其实也都盼着这样的热闹的日子,所以各方都各有需要,所以便是几乎没有拒绝的。


    到了这一日,漕运总督门外门庭若市,华贵车马一辆接着一辆,夫妻二人在门口忙着迎客,笑得没有一刻脸是停下来的。


    老人也戴了一朵大红花,在里头笑意盈盈接受来人的恭贺。


    崔煊自是不愿去这样的场合,但架不住去的人多,而且又是第一场,他是过来主持迁都的人,各方厉害都要考虑在内,所以哪怕忙碌非常,也得抽口而来。


    等他到了门口,和其他华贵的马车比起来,他的青毡马车实在是过分简朴,可等崔煊的名字一报上。


    漕运总督原本还在接待其他人,却陡然停下来,其他人陆陆续续顿住,看过来而后走近。


    “崔大人。”


    “崔大人大驾光临,实在叫蔽府蓬荜生辉。”


    “崔大人快请进。”


    崔煊只是淡淡点点头,而后在一众的簇拥下走了进去。


    这样的场合实在叫他有些许无聊,无非是寒暄吹捧。


    只是旁人大多也是知道他冷淡的性子,所以并不敢多加靠近。


    倒是有位大人不知如何提及了一句,“顺承王府的车架到了,王爷似乎偶感风寒,倒是没来,来的是郡主。”


    在场的人不经意地看向崔煊,见他没有一点的反应和动作,只是泰然地轻抿茶杯,不禁有些暗暗讶异。


    而后便说了后院的夫人小姐们在和诗,请几位公子是品评鉴赏,同时加入一起。


    今日来的,也有许多未婚男女,便有许多人跃跃欲试。


    “崔大人文采当属第一,若能得崔大人合诗一首,我等岂不是可大开眼界。”


    拥趸的人甚多。


    崔煊只是淡淡的,甚至都没有多少笑意,“谬赞了,这都是小儿郎们的事情,实在已不适合于我,快去吧,莫要叫人就等。”


    其他人多多少少是有些失望的,可也没人再敢说一句什么的。


    等人走后,崔煊的表情便难得有些落寞下来。


    他突然便想起,当初在京城的时候,在郡王府,同样的集会,当时的他便是去了的,而那会儿,那时,便是出现了那个罩了面纱的女大夫,当时的他便觉得有些眼熟,可是没有多想。


    可现在,他突然想起,那给郡主开药的女大夫便只能是阮慕。


    所以,当时她在!


    他自觉当时同郡主并未说什么,可是,是否也同现在一样,旁人便觉得,他对郡主是不一般的,是,的确有些不一般,可那也只是儿时的情谊,以及,多少利用了些她的名声所带来的愧疚。


    可是,她却是不知的,她是否也同其他人一样有一样的想法,那个时候,是否也伤心失望?


    不对,那个时候...她还落水了。


    突然的,已经模糊的记忆冲入他的大脑。


    崔煊突然间,便有些坐不住了。


    他想立刻站起来,立刻到她的面前,同她解释清楚,不是那样的,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是,


    他又立刻冷静下来,现在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解释那些事情呢,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说这些,她大抵上会不自在和奇怪的吧。


    而且,她现下在哪里?或许,是同李昉在哪里,游山玩水么?他记得她就是很喜欢这些的。


    那晚的夜色里,她便说过,对大河山川的向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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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煊的心渐渐冷下来。


    拿起一杯酒,便喝了起来,一杯后,便又是一杯。


    好一会儿后,另一头突然起了一阵骚动,因着今日过来的贵人有许多,所以骚动很快便平息下去,只说是不妨事。


    后来和荣回到崔煊身边,汇报说是后院有位怀孕的夫人不知为何被撞了一下,似乎有早产的迹象,已经立刻去请大夫了。


    崔煊握着酒杯的指尖微微一动,他记得,她便是十分擅于妇人之事。


    可和荣却补充,“已经去请太医,以及去往回春堂了。”


    掩不住心中的失望,那便,不是请她。


    他仰起,又喝了一口酒。


    不消一刻,后头突然传来一声仆妇的轻呼,声音很小,在嘈杂中几乎难以捕捉,


    “阮大夫来了。”


    崔煊顿了下,几乎立刻转头,只看到了一抹她纤细的背影,可哪怕只是一个瞬间,他都能立刻认出。


    是她。


    仿佛干涸已久的枯地,终于迎来了一场甘霖,崔煊这才发现,哪怕是看她一眼,哪怕是一个背影,竟都能叫他如此欣喜,连握着酒杯的手,都似带了热意。


    可后院是妇人的事情,可能又是生产,所以他无法,不能过去。


    只是面前的酒也再无了吸引之力。


    便是有人同他过来寒暄,崔煊也有了应对的兴致。


    和荣一会儿后过来,自从知道阮大夫就是从前的少夫人,也知道大人应当是想弥补少妇人的,便也主动汇报起来阮慕的事情。


    他压低声音,“阮大夫过来了,听闻阮大夫是刚从小村子诊病回来,据说已经在那里呆许久了,回来便被请了过来,连太医都棘手的事情,这里的人,到是更信阮大夫一些呢。”


    崔煊静静听着。


    和荣还以为自己多话了,怕大人不爱听。


    崔煊却开口,“她瞧着...还好么?”


    和荣愣了下,而后道,“阮大夫...瞧着是有些疲累,不过,比当初疫病那会儿,已经好很多了。”


    崔煊便放心下来。


    他记得,她一直都是在喝药的,不知身体是哪里不舒服,可瞧着还好,那便好。


    “那妇人据说还未到生产的时候,我听婆子说,许是要折腾一夜的。”


    崔煊又微微蹙了眉,而后点头。


    接下来便是晚间的寿宴。


    夫人们倒是与大人、公子并没有分前院后院而坐,建邺的风俗与京城又有不同,到底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排场。


    那边陆陆续续便有夫人小姐从后院过来。


    崔煊目光不经意地逡巡一圈,却并未见到她的身影。


    他在主桌上,旁的人自是奉承,可说了些什么,他并没有多在意。


    倒是不远处夫人们的一桌,叫他忍不住侧耳听了听,“夫人家的公子芝兰玉树,应当是有好些人家中意的,就是不知说亲了吗?”


    周围的夫人便有些脸色微变,大家都知晓公子同一个女大夫拉扯不清呢。


    “总督大人的公子自然是优秀的。”


    旁人帮忙糊弄,话没有说尽。


    倒是总督夫人并不介意把事情说开,同时,也是为了给自己儿子扫清婚姻的障碍,“他啊,还有些胡闹,哪有各位夫人说得那般好。”


    “只是,今日过来的阮大夫,一个女子却做些行医的事情,抛头露面不说,还免不得查看,触碰男子身体,这....当真是...有些有伤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