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如你所愿

作品:《被迫献身疯批弟弟后

    江揽州想知道,她一次又一次的谢谢,有多大诚意,又能为之做到什么地步。


    清晨、黄昏、黎明、午夜......


    每一次想起都会觉得人生圆满的心上人?


    她凭什么觉得自己会为她心折?


    黑暗中。


    薛窈夭喘息着气抱住他脖子:“......好。”


    他用的是商量语气,她却知道自己没资格拒绝。


    .


    片刻后。


    热意翻涌,密不透风地将人包裹起来。


    薛窈夭胸膛起伏着,呼吸渐渐被全部夺走,才发现之前跟穆言借钱在桃之夭夭附近一处衣坊里临时挑选的赤色软纱裙,原来那么不禁撕。


    被上方阴影笼罩,陷入柔软床榻的那一刻。


    即便理智清晰,事到临头了......


    薛窈夭还是有一瞬难言的恍惚,心说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般田地。


    “张开。”


    江揽州声线低哑,仅仅两个字而已。


    薛窈夭不得不将腿打开。


    从前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除去自己曾经好奇了解过的,更还有宫中女医嬷嬷们亲自教导,以及家中奶娘私底下叮嘱过的一些常识——十八岁那年,若非先皇后溘然离世,她所学的那些“房中术”,是会在东宫和傅廷渊完成的。


    然而也许,命运吧。


    借着舫室楹窗透进来的一点月光,薛窈夭视线掠过男人苍白冷冽的下颌线条,再往上,他的眉眼沉在阴影里。


    明明光线黯淡,其实不大能看清什么。


    可与他对视,薛窈夭就是直觉自己此刻耳廓滚烫,脸也被烧得通红的模样,全都被江揽州收入眼底。


    这样的对视令她如坠入火海,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隔着雪色中衣,她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以及臀被他掌心托起时的感觉。


    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但曾经那个目下无尘的天之骄女,的确没料到有生之年会以这样的方式......


    江揽州。


    脑海中闪过许多年前的暮春时节,夕阳在她裙角撒下金斑,簇拥她扑蝴蝶的孩子们个个殷切。


    七岁的江揽州路过后院花圃时,绷着小脸面无表情地抓了一只,然后在她面前摊开手。


    却没把握好力度,掌心蝴蝶被他捏死了,爆出的浆黏在手上,本就厌恶他的薛窈夭瞬间来了气。


    小郡主生气,那江揽州这个小野种自然又得遭一次殃,以为她不知道吗,他这般讨好不就是想跟他娘永远留在薛家并站稳脚跟?


    偶尔时候,薛窈夭觉得有个野弟弟其实也不是很难接受,彼时她小小年纪,内心深处真正无法接受也无法理解的——是父亲为何会在短时间内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仿佛被江氏勾走了整条魂去,从此对她娘亲不闻不问。


    那种因为外来者的“入侵”,父母之间的情感发生巨变,曾令小郡主觉得无比伤心又无可奈何。


    从此她见到更多的是娘亲郁郁寡欢到逐渐缠绵病榻。


    于是除折磨江氏,更还有细密的鞭子切肤入骨,打在小江揽州初初成长的脊梁上。


    皮开肉绽的滋味让人忘记尊严,与牲口一般无二。


    被赶出薛家那年,江揽州八岁,他在风中仰头,盯着高墙上的雨幕。雨水将他身上血污冲淡,疼得他止不住地喘息龃龉,看她的目光有多恨呢?


    是她即便年幼也本能感到毛骨悚然的地步。


    此时此刻,她不由得闭上眼睛任他摆弄。


    往事在心间游走,一时也很难说得清究竟是何滋味。


    “睁开眼睛,看着本王。”


    “......”


    思维再次聚拢时,男人湿淋淋的手指已从她腿根处滑过。


    腰被他另一手从背后托起,薛窈夭尚在喘着气,就突然被激得猛地朝后仰去。


    “......等等!”


    也偏偏是这种时候,她突然想起一件重要事情。


    “可不可以......改日,改日行吗。”


    “明日也可以的,我突然有些......不大舒服......”


    黑暗中。


    江揽州背脊一僵。


    她双腿被拉着环住的地方......坚韧劲瘦、挺拔如松,仿佛内蓄力量,随时都能爆发出惊人的破坏力,也令她感到格外恐惧。


    还是那句话,薛窈夭没吃过猪肉,但到底在后宅中长大,好歹还有亲嫂党嫂以及嫁出去的好几位堂姐们,她们婚后那些常识她还是知晓的。


    就是那什么......


    会怀孕啊。


    据说不一定会一击即中,但是万一呢。


    换个人沦落到这般境地,可能会巴不得意外怀上个孩子,以此来捆住江揽州,从而完成自我和薛家人的生存交易。


    可至少目前为止,薛窈夭觉得并不合适。


    孩子不该沦为工具,有了孩子就更多了牵绊,说不定某些时候还会反过来束缚或绊住自己。再者身为戴罪之身,她的孩子也多半会和她一样沦为他后宅中见不得光的存在。


    又或哪天她被江揽州厌弃驱逐,孩子便也得跟着她受苦遭罪。是以不到万不得已,薛窈夭不想冒那个险,也不打算利用那把双刃剑。


    听闻“避子汤”一类的东西分事前跟事后两种,她却一样也没来得及找薛家人提前准备,是她疏忽了。


    但这种事情,她也直觉最好不要让江揽州本人知道。


    “......很疼?”


    芙蓉月纱金丝帐中,握在她腰上的手掌烫得灼人,指缝中泄出的肌肤莹白柔腻,江揽州呼吸很重,小腹在黑暗中绷得极紧,停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方。


    汗水一滴滴砸落下来,显然已是某种极限了。


    有些羞赧全身袒露在一个男人面前的感觉,薛窈夭别开脸道:“不是疼......就是,总之......改日行吗......”


    不是疼。


    那是什么?临时后悔了?


    江揽州显然有他自己的一套辨断和认知。


    他默然片刻,唇线慢慢绷紧,眼中也隐有了冷意,“你没有后悔的资格,薛窈夭。”


    “但你足够幸运,本王不喜强迫他人。”


    “如你所愿。”


    他收手,起身,离开。


    也就这短短几息间,薛窈夭自己后悔了。


    毕竟好不容易才哄得他有那么一点点愉悦,出尔反尔似乎比没有开始还要糟糕,侥幸些想,哪有那么容易一击即中?


    于是她一把拽住他手腕,“我没有觉得自己被强迫,江揽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愿意的,你别不高兴,也别离开好吗……”


    退离的动作一顿。


    江揽州又一次与她对视。


    她的脸一半在暗,一半被窗外的灯影和月光照出莹润光泽,柔软墨发散落他指尖,唇才刚被他含过,挽留他时身子直接贴了上来,携着幽香的体热将他灼烧。


    “后悔又变卦,谁教你这样折磨人的......”


    “故意的是不是?”


    即便已经极限了,江揽州竟也并未失控。


    并且由于察觉到自己急不可耐,却被她临时反悔又“戏耍”,他扯了下唇角,“可是本王后悔了。”


    假如换作其他任何女子,江揽州都未必会有被“戏耍”的错觉,但眼前这个人从小就坏到了骨子里。


    从小就予他痛辱、鄙夷、创伤。


    于是薛窈夭才刚贴上去试图挽留,就不知为何被他无情扯开。而后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睨视她片刻,江揽州忽然冷笑着问:“曾经险些就要披上嫁衣入主东宫的准太子妃,房中术一定修习过吧。”


    “又或不待成婚,便已跟傅廷渊深入交流过了?”


    “不愿意,无妨。”


    “本王可以不碰你。”


    “但你总得有所表示,嗯?”


    伴随这句句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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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诮,她的下颌被他大手掐着抬起,控在掌中肆意揉捏,姿势也渐渐变成了跪坐仰头。


    这一仰头,除对上他一双幽邃深杳的漆黑凤眸,更还有近在咫尺的,不知何时出现的......


    薛窈夭瞬间被吓得往后瑟缩。


    将她的神色和反应收入眼底,江揽州眸光很静,像破晓时分的天幕,蕴着点难以言说的诡秘莫测。


    就这般无声对峙片刻。


    他哑声命令:“含住它。”


    .


    被羞辱这种情绪。


    其实对于薛窈夭来说非常陌生。


    因为从小到大,她可能无意间羞辱过不少旁人,却绝没有人敢光明正大地羞辱她。


    以致于当真正的羞辱来临,她甚至有些迟钝。


    又或说经历过家破人亡、暗矢截杀等精神创伤,这种不痛不痒的羞辱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杀伤力。


    女子出嫁前的确会修习房中术,具体是些什么不便详说,而江揽州要求的......


    薛窈夭深深吸了口气。


    除了被吓到,以及本能羞涩,她竟下意识松了口气。


    因为用嘴的话至少不会有受孕风险,至少先把眼前混过去再说,后边就有机会准备避孕之物了。


    于是接下来很快。


    轮到江揽州神色愕然。


    他以为她会感到恶心,不可置信,无法接受,说不定当场就会翻脸。而这一时兴起的卑劣试探,若能看到她愤恨不甘却又不得不压抑隐忍的屈辱模样,也不啻为一种意外之喜。


    然而她没说话,没拒绝。


    只是依言张开嘴,红着脸缓缓凑近。


    除最初的短暂惊愕,她睫羽轻颤,像是准备品尝什么美味之物……在他的紧绷之下越来越近。


    柔软唇瓣触上的那一刹那。


    尚未被包住,江揽州身子便不受控制地战栗了一下,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而后他大手飞快抵住她额头,咬牙命令她:“停下。”


    薛窈夭:“......”


    少女不解,仰头看他:“怎么了吗?”


    若此刻舫室内亮着灯火,薛窈夭就能看到江揽州跟她一样“人面桃花相映红”。


    无论身子还是脸,都已染上了极为骇人的潮红之色。


    偏偏室内没有点灯,彼此除了能在黑暗中对视,勉强看清彼此的轮廓,便看不到更多细节了。


    薛窈夭心说还没开始呢,叫她停下是什么意思?


    她才刚刚吻上去……


    他就好像难以忍受地抖了一下。


    是很排斥也并非真心想跟她亲近吗?


    额头被抵开的结果,就是她想去含也够不到距离,以为他又要再次变脸,或提出什么新的要求,不想江揽州忽然退开紧绷的身子,并迅速抓起一旁散落的衣袍,起身、下地,期间还因为步子太快太急而撞到了房中桌椅。


    意识到他要离开,薛窈夭瞬间急了。


    已经失败第二次了……


    为什么?


    头一次他将她独自丢在樾庭寝殿,这回她的确有没准备妥当的地方,可他提出要求她不也乖乖从了吗?


    即便心有抵触,她也克制住了没表现出半分不愿。


    他却怎么又后悔了?


    许是实在拿不出其他“交易”之物。


    薛家人此番能在城西庄子安顿下来,薛窈夭就像收到货物却还没给出钱财的买家一样,生怕卖家突然后悔了可怎么办,而且还是一个明显阴晴不定又喜怒无常的“卖家”。


    于是刹那转念之后。


    她有些急切地朝他背影喊了一句:“江揽州……”


    男人脚下一顿。


    手刚好搭着舫室的门扇,是个推门就要离去的姿势。


    “干嘛又丢下我?”


    没能察觉他的狼狈,少女声音里携着点不自觉的委屈和埋怨,下意识诘问他道:“都已经这样那样了……还要我怎样?你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