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拜师

作品:《重生成为魔尊白月光

    “将军?”凌月微微蹙眉。


    自古以来剑道分两类人,一类如玄天门诸人,以修炼悟道为目的,剑法优雅飘逸又带着仙人风骨;另一类如凌月,以杀敌卫道为目的,剑法干脆利落,每一次出剑都直取人性命。


    这一类因为杀戮太重心性不稳,得道者甚少,这也是之前云天发现凌月使用的是寒月剑法后提醒她的原因。


    是因为这个吗?


    杀戮太重误入魔道,在诛魔之战中轻易沦为天魔的傀儡。


    “是,他出生于武将世家,又逢战乱,自幼便在战场上拼杀。说来也巧,当年玄鸿仙尊正以江湖侠士的身份游历人间,被他收在阵前驭马。而仙尊后来又收其为弟子,教以仙法,助其飞升,成就了一段佳话。”云天顿了顿,似乎在犹豫接下来的话是否要说出口。


    “但说无妨。”


    “不过是些孩童的无稽之谈……传言说,因其不敬神明,故而早夭,即使后来飞升成仙也不能避免。”


    凌月哑然,原来是这个,难怪云天不想说,他大概也觉得荒唐吧。


    虽然确实有侮辱神明折寿的说法,但这将军收玄鸿在座下不过是无心之失,要仅是这样也作数的话,凌月这一次重生后行走人间,折寿的人该攒够一箩筐了。


    “到了,来。”交谈间,两人走到了一处山洞。


    洞口明暗交接处站着两个小僧石像,挡在路中间,不让人随意进去。


    云天伸出手释放法力,小僧仔细辨认了会儿,缓缓地挪开了身子。


    凌月跟在他身后进了山洞。


    洞内空旷得很,几乎可以一眼看尽——四角点着几盏幽暗的烛火,空荡的食篮摆在桌案上,只不见望德长老。


    凌月抬眼,她感受到石壁之后有强大的灵力,那石壁只是个障眼法。


    云天似乎是很习惯了,用法术简单清扫了一下洞中尘埃,又换上新的食篮,这才领着凌月来到石壁前,拱手俯身,朗声道:“师父,弟子云天携新徒叶林前来拜见。”


    一人自石壁后信步踏出,蓝袍银纹,腰间悬着一柄长剑,长着一双吊眼,颇有威严,微微的笑意冲淡了那双眼带来的肃杀之意,脸上可以看出岁月的风霜,是一副良师的长相。


    他的视线扫过云天,在凌月身上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洞口映进来的微光,“快小暑了吧?”


    “是,今日是五月廿五。”


    “差不多到日子了……”望德长老的视线落回了云天身上,“阁内众人近来如何?”


    “一切如常。各地分部偶有风波,皆平稳解决。外门中……”


    凌月安静地听着云天向望德长老汇报近来要事。


    “……师弟师妹们功力都有所长进,大家十分挂念师父。”


    “有你在,我一向很放心,告诉他们我一切安好。”望德长老听云天将剑阁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赞许地看着他,“也差不多该让那些孩子自己出去闯闯了。”


    师父不在,云天几乎担起了门内所有的事务,称一声小长老也不为过,本人却无半点骄矜之心,这样优秀的徒弟大概是全天下师父的向往。


    望德长老停了会儿,又轻声说道:“……大概就在这两年了。”


    凌月听望德这话,微不可见地抬了抬眼,她在望德身上勃发的灵力中,看见了隐隐约约的仙气。


    用不着两年,她想,最多还要八个月。


    师徒二人叙完旧,这才把注意力放到凌月身上。


    “不错,是个好苗子,”望德见过太多人,打眼一看就能看出凌月并非池中物,他细细打量起了凌月,忽然一顿,“你把头抬起来。”


    凌月依言抬头。


    她无半点惧色,云天却替她紧张起来,“怎么了,师父?”


    望德一动不动地盯着凌月,眼底似有异光涌动,又好像仅仅只是见到奇才的激动。


    凌月面色坦荡地任他盯着,她心中有数:望德来这世间不过六十载光阴,不可能凭一张脸便认得出她来。


    半晌,望德长老摇摇头,看着凌月说道:“无甚。你天赋非同一般,既愿拜入我门下,我必倾囊相授。”


    “多谢师父。”凌月从未有过师父,所有剑法都是她自己在山中月下悟出来的,这两个字叫出口时还有些不习惯。


    “先行过拜师礼吧。”云天在一旁提醒道。


    凌月向来对这些虚礼无所顾忌,按着这几日在玄天门学到的礼法就要下跪,一双手却突然虚托住了她,拦住了她的动作。


    “师父?”云天有些不解,凌月不知,他却是清楚得很,师父向来是非常看重礼仪的,所以他才提醒凌月行礼。


    “你入我门中也将近一个月了吧,就不必再行这些虚礼了。”


    凌月无端地想到来的路上云天同她聊到的,不敬神明会折寿的传言,她还真说不准若她真跪下去,望德会不会折寿。


    不过若是这样的话,她先前在封印里跟夜浔还对拜过呢,不知能不能咒得这魔头早夭……大概率是不能,毕竟魔头寿数无限。


    临走前,望德嘱咐云天:“小天,我不在身边,你要好好盯着师弟师妹们的功课。”


    *


    每年六月初,剑阁会派弟子从仙渡城总坛出发,游历各地,一来是督查各地分部的情况,二来也有历练之意。


    凌月拜师时在山洞里听望德长老和云天聊过这事,不过听他们的意思……


    “什么?今年要我们自己去吗?”云芷惊呼道。


    这游历不是简单地看看风景,虽然玄天门已经基本统一了修仙界,但各地仍有盘踞一方的大妖,经过他们地盘时免不了要打招呼,而大多数妖怪都性情怪异,越强的越是如此。


    难就难在这儿了,少年们是见过那些个脾气古怪、亦正亦邪的妖怪的,但从前都是跟在云天身后,也不需要做什么,等着云天谈好


    “对,师父是这个意思,而且仙渡城这边也总得有个人坐镇。从前一起出门,我看你们都做得很好,”云天安慰她,又看向云景,“阿景,我不在你便是‘大师兄’,要照料好师弟师妹,行事万不可冒进冲动,别逞强。”


    “是!”云景应得响,眼里却还是带着几分无措。


    凌月觉得有些好笑,这一个个地看着云天,不说话,就用眼神求助,像要离巢的小崽子似的。


    云天被他们看得也有些无奈,轻轻叹口气,像个老母亲般絮絮叨叨地交代道:“总该学会自己闯荡的……无碍,不过是历练一番罢了,他们知道你们是玄天门的人,不会太为难的。若真遇见了什么事,要及时传信回来。平时有事便多问问小师妹,她虽入门晚,但年纪比你们都大,行事也稳重,比起你们,我倒是更放心她些。”


    自从上次酒楼凌月凭一己之力拦住了打架的双方,没造成太大的过错后,云天就愈发看重她,很多时候都选择让凌月管事。


    被抢了工作的云景有些不满,前几天还气鼓鼓地找凌月约战。


    凌月原本想着小孩嘛,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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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着他点,结果寒月神君向来是出鞘即斩,于此道实在是生疏,被那小子看出来了,怒道:“你是在看不起我吗?为什么不使出全力?!”


    凌月只好多使出几分力气,一剑便将他击翻在地,云景输得心服口服,自此,他便不再置喙云天让凌月掌事的决定了。


    几天后,少年们坐着小船出发,沿水路南下。


    “风景倒是不错。”云芷靠在船头,伸了个懒腰。


    云景看见她的动作,大声喊道:“阿芷,回来!别在船头玩,小心掉下去。”


    云芷撅撅嘴,冲凌月小声说道:“从出发那天就一直这样,小心翼翼地,像个老妈子。”


    凌月笑了,“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你那儿确实危险,日头正晒呢,过来船舱里吧。”


    云芷走到凌月身边坐下,还有些不满,“这么多年白练了?我哪有这么容易落水!而且就算落水了,我从小在湖边长大,日日在水里玩,这小河还算不上什么呢。”


    云芷在江南水乡长大,族中父母兄弟皆疼爱万分,离家后已有三年未归,如今上船后怕是触景生情,有些想家了。


    “从前你云天师兄不也是这么嘱咐你的,怎没见你抱怨?”凌月似笑非笑道。


    云芷顿时住嘴了。


    傍晚下了点小雨,冲散了燥热的暑气,入夜后下大了,伴着阵阵狂风,水面也动荡了起来。


    “真是不巧,居然刚出门就碰见大雨。”有人抱怨道。


    “我出门前掐指算过,该是无风无雨的好日子啊……”云景小声道。


    “你算错了吧云景,卜卦就你学得最差。”


    云景自己也说不好是不是算错了,干脆作罢,摆摆手道:“都回去睡吧,晚上记得关好门窗。反正船上贴了符,不会轻易翻的。”


    夜里风浪愈发大,风声水声混在一起,总让人疑心这船要被浪吞了。


    云芷取下了腰间的红珠,对着房内的烛光细细看着。


    这是阿娘的嫁妆,名曰辟邪珠,说是能保平安。她离家时才一丁点儿大,阿娘非常不舍,眼眶都红透了,从身上取下这辟邪珠给她。


    走的时候没觉得舍不得,现在倒是有些想家了……


    云芷将辟邪珠拢进怀里,叹口气,又轻轻笑了起来,这次游历会经过她家附近,或许可以回家看看。


    外面突然传来了叩门声。


    这时候找她,有什么急事吗?


    云芷没多想,将辟邪珠放在桌上,过去开门——没看见人。


    云芷有些奇怪,正要探出头看,突然一阵大浪,船身猛地倾斜,她没有防备,在门框上狠狠撞了一下才站稳身子。


    云芷揉着腰暗骂倒霉,再定睛一看,发现桌上的辟邪珠已经骨碌碌地滚出了船舱。


    *


    凌月回房后便放出神识留心探查,这雨来得蹊跷,不似平常,但周围却并没有什么妖邪的气息。


    疑惑间,她忽然听见一阵脚步,混在雨里,很小,听不太清。?


    于是凌月推门查看,就见云芷浑身湿透地站在雨里,似乎是在低头找什么东西,她察觉身后的光亮,回头来看凌月。


    就在此时,一个巨浪打来,船身猛烈地摇晃了一下,云芷身子一歪,掉进了水里。


    凌月刚开始并没有太担心,毕竟这河并不深,而云芷习武多年,又熟悉水性,这样的风浪确实如她所说的,算不上什么。


    可是她耐心等了好一会儿,云芷都没有浮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