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浪荡的大娘子(4)
作品:《别丧了,起来当祖宗!(快穿)》 流冰海回头看他。
“认识后山坟地吗。”
“认识。”流冰海道。
“烧衣服的活,做吗?”管事的又问。
“做。”流冰海答的干脆。
过了会儿,管家不见了,再回来的时候拿了一包子衣服扔到流冰海面前,说,“去,把这东西拿到坟地第五个坟头面前烧了。”
说完扔给她一串铜钱,“记住,要烧干净了。”
流冰海看了看这包袱,厚厚一包。
捡起来,对管家说:“是。”
后山坟头就在后山,既是后面的山,也是名字就叫做后山。
那里有个坟地,是镇上的老坟地了,里面埋的应该都是很早去世的老人,新一批亡人都挪去了新坟地。
流冰海不知道烧这包袱是给谁,但是主家说去她就去,反正她就赚个铜钱,又不打听新鲜事。
她推着轮椅,绕过巷子一直往镇后面走,到了后山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坟地年头太长,长了好多荒草,离老远看,好像坟挨着坟,地挨着地似的。
找了老半天,才找到第五个坟头。
坟头高高的耸着,周围一圈杂草,和旁边的坟头连着,不过这个坟头上面开了一些白色的小花,显得稍微有点与众不同。
点上一根柴,柴火指着包袱,流冰海抬眼瞧了瞧那坟。
也不知道用不用跟逝者说些什么,主家也没交代,不过总不能来了就烧,烧完就走。
但她也不会说什么,于是只能一手拾柴,对那坟头简单道:“宋家来给您烧东西了,您好生收着。”
夜色慢慢上来了,坟地逐渐清冷起来,流冰海的声音也清清凉凉,说完这句话,风忽然起了下,杂叶在地上摩擦出“沙沙”的声音。
她向来没什么可怕的,却也觉得这环境下的“沙沙”声有些惊悚。
于是赶快将包袱点燃,看着它在火光中变成一团黑灰。
“沙沙”声还在继续,天黑了,温度也降下来了,流冰海一袭薄衣,有些微凉。
耳边充斥着莫名其妙的动静,地上的叶子卷啊卷的,就像被人操控着脚步似的。
恍惚间,后背传来一阵动静,不知道什么在她眼前晃了一下,仿佛一道错综复杂的黑光,突然降临坟地。
闹鬼……流冰海心里一紧,有些后悔没带一把长刀。
否则,不管是人是鬼,也要捅破那人的□□。
正想着,那黑光呼啦啦地闪了一下,突然现了型。
一个衣衫褴褛的破烂小孩出现在她面前。
五官端正,衣破袖破,鞋上漏个洞。
流冰海道:“是你。”
那男孩看了看她,忽然露出一抹有点坏的淡淡笑容,跟上次当街抢走中药的肃静面庞有些不同。
大晚上的,在坟地装神弄鬼的干什么。
还跟踪她?
流冰海道:“你又来干什么。”
男孩嘴角翘起来,微微笑了笑,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上次见面,他一句话都没说,流冰海还以为他是个哑巴。
这次倒是麻利儿的开了口,看着流冰海道:“这么晚,姐姐在坟地做什么。”
流冰海呵呵一笑,“这话该我问你,这么晚,跟着我到坟地做什么。”
话没说完,坟地又起了风,叶子的“沙沙”声像要吃人似的,听起来有些恐怖,又一团黑光在不远处晃来晃去。
男孩看了看周围环境,认真对流冰海道:“姐姐,这里不安全。”
呵,莫不是担心我的安全?
流冰海冷眼瞧了瞧那男孩,还没顾上说什么,周围的动静更大了,夜色变的更深,一排一排的坟地挡住了本来就模糊不清的视线。
“姐姐,太不安全了,我们快走吧。”男孩说着就要过去推流冰海的轮椅。
流冰海下意识的一手打翻他的胳膊,怒斥道,“小屁孩,走远点。”
男孩道:“姐姐,真的危险。”
流冰海:“死了也与你无关。”
说完转身推着轮椅要走,然而到底是个残废,争不过手脚健全的毛头小子,轮椅没走几步,男孩突然追过来把她改了方向,朝着另一个出路推去。
这是要把她带去找展浩天……
流冰海只恨自己忘了带一把长刀,回去定要准备上。
“我不会跟你……”
不会跟你展大哥有什么未来的,话还没说完,她突然见到刚刚那团黑光蹭的一下子冲了过来,像一只豹子,龇着凶狠的牙,目露凶光。
流冰海心里一紧……
是狼。
这坟地有狼。
“没骗你姐姐,真的危险,咱们快走!”男孩说完飞速的推着流冰海的轮椅,那狼在后面穷追不舍,眼看马上就要将二人一口吞进。
前面就是山坡,流冰海看看后面的狼,把心一横,将男孩一把举起来放到自己腿上,然后推着轮椅冲下了山坡。
这时候,轮子还是比腿快些。
男孩在她腿上发出阵阵惊叫。
流冰海迎着风往上坡下面冲,轮椅的重心不是很稳,几近摔倒,风在她脸上仿佛剌出了一道道印子似的,生疼。
男孩在她腿上感到腾云驾雾般的感觉……
重心不稳,到底也没有翻车,小狼在后面发出呜嗷的嚎叫。
轮椅飞似的,流冰海的额前碎发都立了起来。
马上就要冲下山坡,前面就是平路,没了山坡的惯性,轮子也没用了。
她回眸瞧了一眼小狼,一边坐着轮椅接着往山坡下面冲,一边俯身两手抚向坡地,手掌撵着细细的碎石沙土往后面抡。
漫天沙土卷着碎石头扬起来,小狼也怕碎石,嗷呜了一声避开,又冲上来,速度已不如之前。
流冰海两手撑地胡乱的抡向身后,刚巧一粒碎石飞进了小狼眼角,它嗷呜一声停下,原地摆摆头,打了个晃。
此时流冰海已冲下山坡,回头瞧了眼正在摆头的小狼,把男孩从腿上推回地面,道了声:“跑!”
两个人一个跑,一个撵轮椅,奔回镇上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半点力气都没了。
此时夜色已经更深,镇上的集市也已经收了摊,几乎不见什么人。
流冰海转着轮椅往贺家去,男孩惊魂未定的跟在她身边。
“姐姐,我没骗你吧,真的危险!你去那里做什么!”
流冰海冷眼扫向他,“你不是一路跟着我过去的吗,还问我这话做什么。”
男孩也不脸红,神色定定道,“我听到姐姐说,是宋家让你去给那人烧衣裳。这宋家,坏的很,这差事竟安排姐姐去。”
“烧个衣服怕什么。”流冰海摸了摸袖口,好在一串铜钱没丢。
这宋家还蛮大方,烧一包衣服竟给了一串铜钱。
男孩有点忿,对她说,“你不知道,那坟头竟出些怪事,一般人都不敢去那边的。”
怪不得出手这么大方……
小狼已经没了,两个人渐渐缓了步伐,松了口气,慢悠悠在街上走着。
“那宋家也是坏,自己的破事自己不处理,让别人去搞。”
流冰海一歪头,“此话怎么说?”
“姐姐你不知道吗。”男孩道:“宋家那坟头埋的,是宋家老爷子,那老爷子年轻时候就有个特殊癖好,喜欢年轻姑娘的衣服!”
宋府之所以出名,除了有个在京城当大官的养子,还因为宋家老爷子生前的一些传说。
那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就喜欢闻年轻姑娘的衣服。
可他只喜欢衣服,却不喜欢年轻姑娘,房里的小丫头小婢女,他一眼也不多看,但一到没人时候,就追着人家穿旧的衣服。
就喜欢闻那个味儿。
可也就是闻闻,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丫头们也不好说什么,何况人家是老爷,就算对丫头做了些什么,也只能忍着受着。
谁家的老爷还没个通房大丫头了?
这宋家老爷,不偷不抢不欺凌少女,只是贪慕个衣服,丫头们不好说什么,宋家老夫人也不好说什么。
反正也没娶个妾回来,衣服,爱闻就让他闻去。
但这癖好一日不戒,便越发上瘾,宋家老爷子这瘾是越来越大,后来干脆每天什么事也不干,就围着一堆年轻姑娘的衣服,想了此余生。
宋家这才觉得事儿大了,不是患了什么心理的怪癖吧。
这才找大夫来看。
可大夫只能治病,对这癖好也无计可施,宋家老夫人便命人把老爷子捆了起来,不许他再与那些衣服靠近一步。
宋家老爷子痛不欲生,吃不下咽不下,没过多久竟快要气绝身亡。
老夫人把他松开,哭着问他,到底为何就那么喜欢那些衣服啊。
老爷子也说不出什么,气绝之前,只求夫人,每隔断时间便给他烧些婢女的旧衣服,不然,他到了那边,怕也是死不如生。
老夫人含泪答应,看着老爷子闭了眼,又后悔莫及。
早知道,就随着他,不逼着他戒这莫名其妙的瘾了。
人走了以后,宋家按老爷子说的,每隔些日子便给他烧些婢女衣服,可老夫人日日懊悔,身子骨也是越来越差了。
流冰海听完有些唏嘘,敢情那些衣服都是给一个恋衣癖烧的。
男孩说完宋家的事,又道,“可那坟地日日出状况,宋家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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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次便不敢再去了,这不,这回找上了姐姐。”
流冰海摸了摸这串铜钱,“每日都有狼吗?”
“狼倒是少见,我今儿也是第一回见。”男孩道,“但是,它闹鬼!鬼像烟似的冒出来,还会跟人说话,怕的很,姐姐以后不要再去了。”
不是日日有狼就好。
流冰海回头瞧瞧他,“你与我说了这么多,可该说说,展浩天又让你来做什么。”
男孩被问到了重点,一时有些语塞,眼看着就快走到贺家,他脸色一垮,闷闷道,“姐姐!展大哥是真心对你,你莫要不理他了吧!”
流冰海扬着明眸,看着男孩。
男孩被这突然起来的凝视整的一怔。
云可馨这张脸,不说倾国倾城,也算是国色天香,平时性子又烈,见谁都不带怕的,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傲劲儿。
盯着人瞧的时候,眸子里的光像是能穿过去,直打到人的筋骨上。
流冰海跟她性格挺像,所以这回,没人觉得云可馨有什么不对劲儿。
男孩瞧着她眸子里那份傲骨,低声说,“难不成,姐姐要自己过一辈子么。”
“有何不可。”流冰海说着就到了贺家门口,“我和你展大哥是断然不再可能了,你回去便告诉他,若再来烦我,我只能离开镇子,自寻出路,到时怕只会过的更惨,他若对我还有怜心,便不要再来逼我。”
男孩有些急,“可是为什么呢!你不是与展大哥一向情投意合么。”
流冰海回头望了望男孩。
傻孩子,那是为了与张庄主怄气……
这话与这毛头小子自然说不着,流冰海看了看天,叹了口气,语气忽然温和下来,淡淡道,“天很晚了,你早些回去吧。”
说完便要转身进贺家。
“姐姐!”男孩一着急,拽住流冰海的手,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觉得手上不对劲儿。
他一怔,抓起流冰海的掌心,看到皮全部溃烂了,满手心都是红色的血印。
定是刚才在山坡用掌心抡土导致的。
“姐姐,你这手……”
全是血道啊……
流冰海推开他的手,“我没事,你也早些回去吧。”
说完便进了贺家,再没理那男孩。
……
贺家大院后边的草房,那鸡还在等流冰海。
见她回来了,扑腾着两个翅膀,跟等待凯旋的将军似的。
流冰海也不知道这鸡是不是人变的,每天活的像个人似的,也不打鸣,也不叫早,吃饱了就睡,懒的跟猪一样。
她推着轮椅进了草房,鸡立在门口巴巴的看着她。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招鸡喜欢。
手心的血道子生疼,她忍着痛,一点点把身子挪到床上,然后撩起裙摆。
刚刚冲山坡冲的太狠,腿上的骨头又错位了。
她摸了摸,也不知道骨缝在哪,怕是明天还要劳烦贺家大哥。
这贺家的院子,只有贺传雄一人,他无父无母,无儿无女,流冰海借这地方住着,倒是也方便。
就是孤男寡女,说出去总是不大好听。
不过还有比“□□”更不好听的名声吗?
她瞧了瞧这腿,又瞧了瞧那只鸡。
它似乎还挺心疼似的,脸蛋上竟浮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流冰海看着它,又看着它,又看着它……
已经感觉到它的跃跃欲试,但是没能拦的住……
夜深人静,这鸡发出了一阵“咯咯咯”的长鸣。
这鸡和正常鸡很是不同。
打鸣打的特别随意。
它好像并不甘心于叫早,似乎只在自己觉得有特殊状况的时候打鸣,它可能以为自己是一只狗?
这声长鸣特别刺耳,流冰海有些无奈的看着它。
长鸣叫醒了已经睡熟的贺传雄。
他似乎已经对这鸡的秉性了如指掌,知道它一瞎叫,便有是非。
贺传雄披着衣服来到草房,袖子才套到一半,“怎么了怎么了?”
那鸡直杵杵的瞧着流冰海。
流冰海裙子外掀,一条断腿已经露在外面,贺传雄看了一眼,便叹道:“哎呦!”
骨头怕是又错位了。
瞧着外面这黑黑的天,流冰海道:“没事的,打扰你休息了,明天再接吧。”
“明天?”贺传雄道,“你这腿已经断过一次,再断一次,熬不过一夜怕是就废了!以后要变成跛子,好好的一张脸……”
说完抬头看了看流冰海。
云可馨的脸是有目共睹的美,这夜色深着,他忘了一眼,心里便忍不住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