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浪荡的大娘子(14)
作品:《别丧了,起来当祖宗!(快穿)》 街口,时不时有雪鸡娃娃的传言。
流冰海给雪鸡上色的时候十分谨慎,按理说应该是没什么人看到的,街上有口令唱着”那贱人把阎王的小兵当儿戏”,她在街上走着,没什么特殊的目光注视。
宰鸡宴这一茬办的风风火火,五颜六色的彩鸡被宰了个精光,那些受人蛊惑的灵魂,怎的都是要有个去处。
流冰海没理会这些传闻,去那些被雪鸡叼过屁股的姑娘家转了转。
她是个丧气鬼,人家自然不愿让她进门,但那些人家姑娘屁股被那鸡叼了屁股以后,名声本来也吃不消,当下这事闹的沸沸扬扬,也嫌弃不来她。
流冰海先是去了一户赵氏人家,是个没什么名堂的小户人家,女儿长的白白净净。姑娘被鸡啄了屁股以后一直都不怎么敢出门,年岁也不大,看着流冰海的时候有些胆怯。
流冰海问了半天,姑娘才吭吭哧哧地开口说话,据说,小姑娘被鸡啄了屁股以后,被几个人当众羞辱过,说她这小贱胚子,能被阎王盯上屁股,定不是好货,不如去妓院卖艺算了。
还真有妓院的人来找过这丫头,但爹娘终归是舍不得,一直把她闷头养在家里,小姑娘受了点刺激,每日吃的也不多,精神不是太好。
再问另外那几个姑娘,情况也大抵如此,被鸡啄了屁股以后,便被人当街羞辱,后面便是有风尘之地的人来招惹。
流冰海想,用这传说中“阎王的小兵”抹了姑娘的名节,再招去风尘之地,她不是想不到的,但这鸡是怎么乖乖听话,对着漂亮姑娘的屁股就啄过去了?
这还是一只有审美的鸡?
流冰海问姓赵的那位姑娘,“那鸡啄你屁股之前,你身体可有何异样?”
姑娘眼神愣愣的,不是很机灵的样子,“好像没啥……”
流冰海又去问另外那几位姑娘,一位姑娘想了好久,道,倒是感觉屁股有些凉飕飕的。
但那几日天冷风大,凉飕飕也属正常。
小痣问流冰海,“姐姐,你要破案了?”
流冰海走在街上,街上如往常般热闹,她可不是那爱管闲事之人。
但事情落到她脑袋上,推也推不掉,街上的小曲儿不是也唱了吗, “那贱人把阎王的小兵当儿戏。”
都做了贱人,得对得起这个名声。
回到贺家,流冰海看着大头,大头一见她回来了,扑腾着两只翅膀,不停的上前蹭她。流冰海蹲下摸了摸它的鸡冠子,内心竟涌起一丝丝温柔。
大头大约以为她去相亲了,吧嗒着两只鸡眼。
流冰海托着下巴,看着大头,边看边道,“大头,你喜欢吃什么啊。”
鸡都喜欢吃些啥?
“姑娘屁股喜欢吃不?”
大头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流冰海,竟然有些羞答答起来。
大头是一只鸡,一只真正的鸡,虽然注入了一颗骚气的灵魂,但它好歹是只鸡。
流冰海又上了街。
这回,街上更热闹了,除了哼唱“那贱人把阎王的小兵当儿戏”,便是继续哼着“丧家犬丧出了夫家门。”
宰鸡宴是镇长安排的,无人敢和镇长作对,但多少有些人心惶惶之人,把火气撒向流冰海身上。
她不生气,她挣的就是这份钱,替镇长办了事,担些骂名也是应该的,况且镇长想灭这风气,总得有个替骂的羔羊。
但总提及她丧出夫家门的往事,她可就不是那么好脾气了,日子已过去了这么久,她再不想和那姓张的有什么关联。
总提他作甚。
流冰海看见旁边的铁匠铺,铺面旁立了个梯子,她三步爬上梯子,顺势坐上屋顶,甩了旁边一把大旗往下一插。
旁人都一愣,唱曲的没再唱曲,都看着流冰海。
流冰海看了看街上众人,高喊了一声,“是谁在背后老道我丧出夫家,我是自愿离开那姓张的,自己推着轮椅体体面面走出了张家,你们也都是瞧见了的。”
一句“姓张的”道破对张若尘的情分,那可真是没什么情分的。
“你们说我做丧气事,这是不假,说我是丧巴星子我也认,但你们若是再把我和那姓张的掺和到一起,就别怪我把丧气也带到你们各户人家,我跟姓张的,尘缘早已尽了,莫再提起我过去曾经是他大娘子的事,想着便耳朵疼。”
耳朵疼?
街上人被她掷地有声的样子震的都没说话。
姓张的——这称呼可是十足的打了张庄主的脸。
“再者,那鸡为何叼了人家姑娘屁股,鸡的主人自然知道,咱们来来往往,心里都有个数就是,这事我也不愿多管,反正也不关我的事,但是,那姓张的现在与我无半分关联,谁若是提起这人,我便只能上门去他家里丧上一丧。”
你们家里缺丧气鬼不?
缺就尽情招惹我。
流冰海讲完就要顺着屋顶往下爬,街上有人不死心问道,“那你说那鸡啄屁股是咋回事。”
流冰海笑了笑,道,“名声不好的姑娘,脸蛋又漂亮,总有花花红红的地方惦记着,想必,已经有几位姑娘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您几位若是有空,去了什么地方快活,若是见了那几位姑娘,定问声好。”
下面人面面相觑,沉默良久,又一大哥道,“就算如此,那也是她们自己不守贞节,才受了阎王惩罚,和你这不守妇道的女人一样。”
“诶?”流冰海几步从梯子上翻跃而下,“说过了,莫再提我与那姓张人的陈年往事,我没做半分对不起他之事,否则,他也不会容我保全自身离开张家,听到这个名字就耳朵疼。”
街上这话,到底会逐渐流传回张若尘耳朵里,他若知道自己逐渐沦为了“姓张”的,不知作何感想。
宰鸡宴的事告一段落,流冰海想着,茶楼的人兴许不会与她好过,但她这种丧气货,怕是也无人敢随便靠近,史上都道,做她这一行的丧气货,做久了身上许能有小鬼护身,她自是不信那一套,但别人未必不信。
短短一个时辰,又回了贺家。
刚进贺家院门,心脏便陡然迎来一阵剧痛,剧痛感是匆忙的,强烈的,但又是一闪而过的,那更像是一个信号,有什么东西顷刻间被撞击的声音,有一把匕首在她心间划了一道。
“流冰海。”
是系统的声音。
一个贱贱的,总想看她笑话的系统。
来到这一世,这个系统还没怎么出现过。
流冰海捂了捂胸口,眉眼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你可终于出现了。”流冰海道。
胸口上的剧痛瞬间褪去,好像这剧痛就是提醒她系统即将到来的鬼画符似的。
“流冰海。”系统冷冰冰道,“你这一世的任务,你忘了?”
任务,这不就在做任务吗。
流冰海冷冷听着耳边的动静。
她已经懒得跟这个系统多费口舌了,这一世竟然让她对那个姓张的残情难忘,真是贱到家了,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心里摘了个七七八八。
“我不是一直在做任务吗。”
远离姓张的,忘却旧情,这还不够?
系统冷冰冰道:“我让你当祖宗,你当到哪里去了。”
哦……
呵,离开张家,流离失所,做丧气事,这似乎不太像祖宗的样子。
流冰海耻笑了两下,“你眼中的祖宗什么样?”
找户好人嫁了?
“我爱干啥就干啥,我做我自己的祖宗,要你管!”她又骂了一句。
系统颤抖了两下。
这个女人怎么总有理呢。
“我警告你,任务考核共有三世,这一世你不幸福一点,就要打道回府了。”
幸福?
呵呵,流冰海扶着贺家大院的远门,咧了咧嘴角。
幸福,这还不是说来就来么。
“你对张若尘的旧情,了的怎么样了?”系统道。
“你对张若尘的旧情是你这一世最大的考验,你若是不能忘记他,这一世的难关就过不去。”系统一副看笑话的嘴脸,似乎很想看看过不了情关的流冰海会变成什么德行。
流冰海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挥挥手。
系统:什么意思?
流冰海道:“快滚吧!”
一会儿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
她对张若尘的旧情,在她来到这一世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明镜一样了。
那种刺骨的伤心和锥心般的想念,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或者,只有在她自己原来的世界,才曾经体验过。
但都不重要了,她知道这一世的任务是什么,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做尽了丧气事,才把张若尘忘了个七七八八,她知道,她必须去过和原先不一样的生活,做和从前截然不同的事情,才能从过去的纠葛中走出来,慢慢把他忘了,若是相亲结婚换男人,恐怕那姓张的会在心里残存许久许久,甚至比想象的,还要久。
她原以为,自己要再多做几年丧气事,才能把过去完全消化掉,感情是这一世最大的魔。
但是……
当她看见眼前那位……大头的时候……
流冰海慢慢走回屋,大头乖乖在屋子里等着她,见她回来了,扑腾扑腾翅膀。
流冰海笑笑,又拍了拍它的鸡冠,“大头啊。”
她紧紧看了看大头,笑容逐渐凝结,“是你吗?”
大头忽闪了两下翅膀,作为一只公鸡,已经在贺家浑水摸鱼闲散了很久,此刻他眼中有一团烟火。
流冰海觉得好累,很想躺下,像从前做张琴的时候,太阳出来了就躺在门口晒太阳,那会儿的祖宗当真是个祖宗。
大头眼巴巴的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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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缩起了小脚陪在她身边。
流冰海蹲在它身边,摸着它红红的鸡冠,她看到它的眼睛似乎也红红的,还有点兴高采烈,流冰海轻声呢喃,又呢喃。
是你,是吗。
“大头……”她轻轻唤出声。
大头眼中瞬间有了泪光,它提拉起小脚丫,使劲的左右摇摆,左摆摆,右摆摆,人生的舞台好像都掌握在了这脚丫之间。
它围在流冰海身边,用力奔跑,一圈又一圈,红色的鸡冠抖啊抖,抖出了几生几世的美好祝愿似的。
流冰海看着它,想起第一世的时候,做幸福小祖宗的生活。
和现在比起来,第一世似乎真的蛮容易的。
流冰海坐在地上看着它跑,它跑够了,叭嗒着脚丫停下来,往地上一卧,鸡冠子软塌塌的窝在了流冰海怀里,撒着娇,将两只鸡爪性感的贴到她的身上。
抬起鸡头,巴巴的看着她,十分严肃端庄。
流冰海看着它,又道,“你怎么会来了呢……难道真的是你不成。”
大头性感的鸡爪紧紧搭在流冰海的胳膊上,一副黏人状。
流冰海忽然觉得很安心。
这一世过的颠沛流离,现在靠着一只鸡,忽然觉得很安心。
若是你,就当是你吧。
院中的风吹响了枝条,流冰海抱着一只鸡,慢慢睡了过去,这一觉是这一世睡的最安稳的一个觉,没有梦到张若尘,没有在梦里被他无情的嘴脸撕扯的心脏巨痛,没有被爹和姨娘的棍棒追赶,梦里的纷杂好像都随着怀里的这两只鸡爪逐渐消退,换来的,是……
是醒来后的惊悚。
流冰海睡了一觉,睁开眼,大头的眼珠子紧紧的望着她,一动不动的,好像安了大头特效。
如果古代也有大头特效,大头肯定是一个真正的大头。
“你又干什么,你困不困。”流冰海道。
她竟然开始习惯跟一只鸡对话,也不知道这只鸡现在有没有智慧。
鸡又围着她跑了几圈。
“好了好了,知道你很快活。”流冰海拦住飞来飞去的鸡,“你停下……”
大头乖乖停下,又在她身旁卧了下来。
流冰海忽然想到什么,问它,“大头,你有没有对什么味道很敏感……”
大头激灵的眼珠动了动。
它是一只真正的鸡,它拥有鸡的灵魂与美貌,它环顾了一下四周。
好像找不到什么它真正很敏感的东西呢……很敏感,很敏感,它只对她敏感!
它又在她怀里卧了下来。
流冰海一把推开,“喂,我在跟你说正经事,你在跟我谈恋爱吗?”
大头甜滋滋的摆了摆鸡冠。
太油腻了……流冰海一阵反胃,要不要拿一桶油给这鸡喝掉?
怀里有一只黏住的鸡,瞬间寸步难行,大鸡爪贪婪的扒着流冰海的衣角。
流冰海冷下脸道:“喂,这是在古代,还是要注意你言行举止之间的社会风气的。”
大头蔫头耷脑,失望的挪了挪爪子。
流冰海的心忽然柔软起来。
瞧着它可怜巴巴的鸡脑袋,真想掐一掐。
她真想问问他,你是怎么变成一只鸡,你是怎么来到了这一世,真的是你吗。
但是它不会表达,也不会说话。
罢了。
它现下开心就好。
流冰海继续问它,“到底有没有什么敏感的味道,闻到以后能啄姑娘屁股的那种?”
流冰海想了很久。
早听说,鸡对硫磺和花椒的味道很敏感,但若那只雪鸡当初是闻到硫磺味道或者花椒味道的屁股,才啄上去,那么那几个姑娘又是怎么被偷偷弄上一屁股硫磺味。
而且,那只雪鸡是怎么接受到的信号,闻到味道,专啄屁股的?
想起有个姑娘说,被啄前几日,屁股感觉到凉飕飕的。
硫磺又是和什么东西掺杂,能让屁股凉飕飕……
等下……
正想着,流冰海神色一顿,大头似乎也发现了什么端倪。
它站在原地,等着流冰海发话,神色之间流露出一丝专注。
大头,你是有智慧的大头吗。
对什么味道敏感,似乎……不重要了。
流冰海看着大头,蹭的一下站起来奔向贺家厨房,用几种酱料勾兑出液体,摇了几下,装在一个石头做的器皿里。
回到卧房,流冰海笑笑,捏捏鸡头,“好鸡,半个忙呗。”
大头定定的看着她。
“跟我出去一趟,我把这液体抹在谁屁股上,你就疯狂的去啄那人屁股,能听懂吗?”
大头似懂非懂的看着她,似是懂了,又有些疑惑般。
流冰海捏捏它的鸡头,“好鸡,以后能不能谈恋爱,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