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作品:《和四个竹马的那些年

    罗文在后院帮忙带孩子,小竹子正是探索外物的年纪,根本闲不住,整日照看孩子的安杏花每每到了晚上就腰酸背痛。


    罗文年轻精力旺盛,陪着小孩玩闹根本不会觉得累。


    “安安,病人走了?”


    安素雪从医馆后门进到院子里,想瞧瞧弟弟怎么样,就见小竹子正骑在罗文的脖子上,嘴里还喊着驾驾。


    莞尔一笑的安素雪眉眼弯弯。“嗯,走了,小竹子,不许骑在罗文哥脖子上,罗文哥,你将他放下吧。”


    虽然是小孩可分量不轻的,安素雪甚至勉强抱起来弟弟。


    “无碍,小竹子喜欢玩就多玩一会。”罗文颠了颠,随着起伏的小竹子咯咯笑,见弟弟高兴,安素雪也笑出声,伸手逗弄弟弟。


    罗家兄弟都随爹长的高大,安素雪抬手时袖子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腕子。


    本朝民风开放,这也没什么,寻常妇人洗衣服也会露出手腕,可不知道为什么,罗文像是烫着了似的错开眸子。


    俊俏的年轻郎君红了耳朵,安素雪全身心在弟弟身上,丝毫没注意到。


    待安杏花和陈山买粮食回来,罗文默不作声的帮忙,一手拎着一袋子,轻轻松松的走向库房放好。


    “这孩子真能干!”安杏花忍不住夸赞。


    以前罗家兄弟也常来帮忙干体力活,安杏花也会夸奖,但今日的夸奖不同往日,她是丈母娘看未来女婿的眼光。


    瞧瞧这孩子,长相周正俊俏,家世也不错,罗家酒馆在城里远近闻名。越看越觉得好,安杏花还去厨房煮了绿豆汤给罗文解暑用。


    待罗文走了,天色擦黑,安杏花又急忙做一家子的晚饭。季飞白不回来吃,安杏花便给他留了一碗放在锅里,若是他半夜饿了能垫垫肚子。


    吃完饭陈香玉看着孩子,安杏花去厨房刷碗筷,安素雪过去帮忙收拾厨房,就听母亲道:“你觉得罗家兄弟怎么样?”


    不待安素雪回答,安杏花自言自语道:“双生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顽皮,但长大后品行不错,吃苦耐劳,附近家有女儿的都会留意。”


    安素雪不发一言,果然,安杏花也不是询问她,只是在自说自话。


    “不过我想不明白,往后要怎么平步青云?”


    算命先生说,安素雪命中带的贵人会平步青云,前途不可限量。


    难道罗家兄弟会把生意做大做强?


    可这……不像是贵人征兆啊。


    安杏花琢磨来琢磨去,又觉得自己未免太过贪心。她把洗好的碗筷放在一边,安素雪拿干净抹布擦拭水珠,然后摆放在架子上。


    “娘啊,就希望你往后能找个好人家,这样娘就放心了。”


    其实若是罗家酒庄生意做大了,安安嫁过去当个老板娘也不错,生活富足衣食无忧。


    晚上睡觉时候安杏花还和陈山念叨,但贵人之事她没说,只有她和女儿知道。


    陈山说道:“罗家兄弟确实不错,知根知底,若是你有意,等到安安及笄之后,我上门和罗父探探底,不过,他们家是双生子,你看中哪个了?”


    “罗家老大稳重,老二活泼,都还行,不过要是当女婿的话,还得是老大。”


    俩人样貌生的几乎一模一样,性子倒是天差地别。


    安杏花一一数起优点来,越数越觉得还不错。陈山见她高兴,便知道她是意动了。


    “不急,安安还小,等到秋日了再说。”


    虽说寻常人家及笄礼之后便成亲生子,但他们家养得起女儿,多留两年承欢膝下。


    累了一天的陈山睡着了,安素雪却还在琢磨着谶言。屋里床边是张小榻,小竹子睡的正香。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昏昏沉沉的安杏花隐约听见外面有动静。她轻手轻脚的下床将窗子开了条缝隙,却见院子里是女儿和季飞白。


    两个人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安杏花先是皱眉,随后舒缓表情关上窗子回去睡觉了。


    说不定季飞白是那个贵人。


    安杏花琢磨了,就算他是季家丫鬟所生,也抹不去他是季大人之子的事实,老爹是当官的,儿子肯定差不了。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想到女儿还算开窍。


    只是安杏花哪里能想到,二人并不是暧昧幽会,而是正在对峙着。


    事情起因是季飞白安静擦拭自己的剑,安素雪睡不着披着衣服出来,手里却不是拿着药箱,而是一卷书。


    院子里有桌椅,就算桌子上点了蜡烛,也黑黢黢的看不清书上小字,每过一会儿她就就要揉一次眼睛,季飞白停下擦剑,挑眉看她:


    “大晚上的看书?”


    “白日里没时间,过几日我要参加诗会,多看看做好准备。”安素雪又揉了下眼睛,觉得眼前的字怎么重叠在一起看不清楚呢?


    “是余姑娘邀请你?”


    “你怎么知道?”


    有些事不要太好猜。


    他到来这些日子,就没见她和其他人打过交道,每日里除了看诊就是熬药,日日夜夜沉醉于行医问诊之中。


    唯二的交集便是和罗家兄弟还有余姑娘。


    季飞白能得活计也是余姑娘在其中牵线搭桥,一般的大户人家娇娇女,最喜欢弄各种名头的宴席,姑娘们坐在一起品茗赏花,高贵优雅。


    所以,季飞白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余念珠邀请她。


    “你不想去?”季飞白看过来。


    她没直接回答,反而道:“我从未参加过诗会,还不知道具体是怎么样的,不过既然是诗会,想必和诗词有关。”


    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特别怕露怯。


    安素雪有点懊恼,攥着诗卷的手不由得收紧,足以看出她的紧张。


    即使没看到当时的场景,季飞白也了然于胸。恐怕她又是不好意思拒绝旁人,一口答应下来。


    “喂,你难道天生就不会拒绝旁人?”


    “我就是觉得……拒绝了不太好。”


    和亲生父亲一起生活的记忆,早就随着时间和父亲去世而消散。后来她跟着安杏花回了安家,作为没有母亲在身边的外孙女,并不得老人青睐。


    那时候表哥总是会说:“你是外来的小孩,别以为改姓安就真是安家人了。”


    小小的安素雪不懂什么意思,只知道若是自己表现的听话乖顺,外祖父母便会对她好一些。


    如果她忤逆了表哥,则会受到训斥。


    后来,不管表哥要求她什么,她都会答应下来,这样日子好过,大家也都高兴。


    再后来,安素雪被亲娘接来身边。


    有娘亲在,夜里睡觉都安生,她珍惜得来不易的美好生活,更不想让母亲做难,于是变得更加乖顺懂事,小小年纪就能做杂活,左邻右舍都夸赞她懂事,陈山也对她喜爱有加。


    她从小就这样,不会拒绝别人,如果拒绝了,日子就会发生变化,她不想那样。安素雪喜欢现在美好平和的日子,一家子在一起和和美美。


    随着年岁增长,她的性子也变成了迎合,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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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人,迎合外人。


    “如果不去的话,说不定下次她们就不来找我了。”她小声念叨着。


    朋友不多,难得愿意有人愿意和她交好,即使她不擅长诗词,也愿意夜里偷偷学习,只想多和余念珠相处,维持单薄的友情。


    “你说什么?”季飞白没听清,安素雪却怎么也不肯重复了,继续揉眼睛看诗词。


    她皮肤白腻,一碰便红,眼圈已经揉的红彤彤,瞧着楚楚可怜,双手捧着书,脸都要贴在上面了。


    季飞白突然起身回房,安素雪想他应当是回去睡觉,却不想没一会他又出来,倏地将手上的外裳扔在了她身侧。


    “帮我把衣服洗了。”他说。


    安素雪愣了愣,拿起衣服点头。


    季飞白被她气笑了。


    “你就这么没脾气?”


    安素雪拿起衣服,嗅到衣服散发的皂角香气,很明显是干净的外裳,他是故意逗她的。


    “我才不给你洗!”


    安素雪这下恼了,一张小脸粉扑扑,杏眸亮的像是夜里明灯。


    与之相比,季飞白笑的肆意张扬,他走过来拿走外裳。


    “这不是会拒绝人么?”


    季飞白回房了,安素雪则没了看书的心思,也回房睡觉去。


    翌日一早看见院子里的季飞白,安素雪当没瞧见从他身边走过。


    “啧。”异域少年扬眉看着她的背影,忽地笑了。


    谁说她没脾气的?明明是脾气大的很,一直压抑着自己罢了。


    医书里有说,堵不如疏。


    大概昨日和季飞白置了气,这几日的郁闷借机发泄出来,今日心情格外好,除了看见季飞白的时候。


    她站在药柜前擦灰,季飞白从后院过来,路过她身边时,放了什么东西在柜台上。


    安素雪低头,便见到是一颗包着糖衣的松子糖。


    抬头寻那人踪影,他却早就出门去了。


    ……


    下午时候谢府来人请安素雪,她到的时候,谢骧正坐在屋里抚琴。


    添香要上前禀报,安素雪小声道:“不急的,等谢公子弹完这曲也来得及。”


    一曲毕,安素雪才上前。她从未接触过这些,但也能听出来谢骧技艺高湛,便忍不住夸了一句。


    有丫鬟鱼贯而入,小心翼翼将琴抱走,也有人过来送茶和点心,无一例外的都默不作声,加之房间里只开了半扇窗户,容易让人胸闷气短。


    初夏时节,下午正是阳光正烈之时,西晒热度惊人,正好照在安素雪的身上。没过一会她便额头沁了薄汗,刚想擦汗,意外发现自己出来匆忙完了带手帕,只能随意用手抹了一把,然后继续弯腰拿药箱里的东西。


    “不介意的话,可以用我的。”


    余光里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过分白皙的肌肤使得青筋分外明显,捏着一方乳色的帕子,帕子边角处绣着精致兰花,在日光照耀下流光溢彩。


    “多谢。”她太热了,手上也黏腻,恐怕一会不好拿针,便接过帕子擦汗擦手。


    帕子不知是用什么洗过,清淡的香气,像是谢骧这个人一般,空谷幽兰,叫人捉摸不透。


    给谢骧换好了膏药,可惜的是,他还是没有任何知觉。


    “再等等,谢公子莫要气馁。”


    她边收拾边说安慰人的话,半靠在床头的谢骧垂着眸子,眼神晦涩。


    方才她顺手按了他的小腿。


    被按过的地方,现在隐隐泛着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