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作品:《权臣沦落万人嫌后

    “你不帮我我就自己动手。”


    林羿礼说罢,便伸手去夺傅柏川手里的剪刀。


    “如果不是你提前赶到,那我脖子上的伤口本来也会有那深度,不过是还原罢了。”


    傅柏川手臂后退,林羿礼抢了个空。


    “我帮你。”


    傅柏川拗不过林羿礼,他只得臣服。


    “但如果想做到你说的那样,剪刀得换作匕首。”


    傅柏川放下剪刀,拿出他藏在衣摆下的匕首。


    上一任使臣便是死在这把匕首上。


    林羿礼认同地点头:“就是匕首。”


    一点锐利的冰冷抵在林羿礼破碎不堪的脖子上。


    林羿礼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后,微微点头示意傅柏川可以刺下。


    林羿礼清楚地感受到那一点冰凉正在被无限的拉长,从最开始按在脖子上的一个点状,缓慢的,平稳的变成一条细长的线。


    线的浑身皆是冰凉锋利,所路过的每一寸地方都被它侵略破开。


    “要开始了。”傅柏川提醒。


    林羿礼的眼皮猛地打了个颤,他本以为正在进行,没想到还只是开头。


    傅柏川温热粗糙的手绕到林羿礼的脑后,将他搂住。


    林羿礼只觉自己枕着一团热砂,脑袋沉重晕眩,快要沉进热砂里。


    林羿礼这时才诧异的发现此刻的他是没有呼吸的。


    方才深呼吸,不过是他活着时候的习惯,因为紧张所以自行呼吸。


    好像是彻底的死了,只剩个脑子还清醒着,还剩个心脏无意义的跳动着。


    林羿礼开始感觉害怕。


    似乎死亡是有代价的,好像每死一次,都会失去个活着的证明。


    第一次是体温,第二次是呼吸。


    会不会这第三次是心跳?


    心跳没了以后,他还能活着吗?


    林羿礼自己也不敢保证,他想不出个回答。


    可是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他再喊停也有些没必要,不如就拿自己的命去赌一把。


    赢了的话,自此翻身。


    输了的话,便输了吧。


    不能做达官贵族,活在小小金州城里苟活也毫无意义。


    正当林羿礼自顾自想着,傅柏川托着他脑袋的手掌骤然施了成倍的力量。


    脖子上的那一条细长,和脑后的力量是同时冲击进林羿礼身体的。


    那突然的一下撞击,让林羿礼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刺啦与咔——的几声皮肉被撕碎,骨头被从中硬生生穿透的声音。


    声音突然全部消弭。


    林羿礼沉寂的耳朵猝然被哔——得声音全部灌满,从右耳通向左耳,嗡鸣炸响。


    这一次倒不是很痛,或许是因为他晕的太快,还未来得及让痛意蔓延全身,就先一步的晕过去,失去所有的知觉。


    傅柏川下手可真够狠,林羿礼心想。


    晕的快,既是死得快。


    林羿礼还未来得及意识到自己要死,便彻底死去。


    林羿礼的感知依旧还存在,只是这次他无法睁开眼。


    他清楚感受着始终托着他的热砂完完全全将他吞没,令人窒息的炽热席卷他的全身,但林羿礼很清楚地认识这份温度不属于他,是傅柏川的。


    没过多久,一份难以抵抗的困意袭上他的意识,像一块从四面八方包过来的厚油布把他包裹,密不透风带着窒息的疲惫。


    傅柏川小心翼翼地唤着林羿礼的名字,只可惜林羿礼此刻已经被困意战胜,无法听见,更不必说回应。


    傅柏川再次呼唤。


    林羿礼却依旧毫无反应。


    傅柏川守在林羿礼身边足有半日,他始终不敢相信林羿礼就这样失去所有的意识,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呼唤林羿礼的名字。


    以至于他的手下们都以为傅柏川疯了。


    有人进来劝说傅柏川看开些,告诉傅柏川林他已经死了,但傅柏川只是摇头否认,说:“你们不了解他。”


    “……?”


    将军府的人满头雾水,已经无法同傅柏川好好沟通,只好换了话题,提醒道:“将军,王爷那边必须趁此时好好敲打一番,还有现在看来金州城并不太平,需得挨家挨户的去提醒。”


    傅柏川呼唤林羿礼的声音停住,他转头看向身后说话的人,脸色阴沉。


    对方以为自己触了霉头,连忙低头跪下认错。


    “是小的多嘴。”


    “不,谢谢。”


    傅柏川松开环抱林羿礼的手,站起走到那人面前,向他伸出手将他扶起:“多谢提醒。”


    傅柏川下令看守林羿礼,一脸几日都未曾再回林羿礼那见一面,忙得脚不沾地,连觉都少眠。


    李绥一那一方的人被傅柏川带兵全部羁押在地牢,李绥一忽地一夜之间成了光杆司令,由于老皇帝的命令不许李绥一进京,他连去京城哭惨的权利都没有,被软禁在金州城里。


    金州城的百姓们得到不太平的消息后,有的拖着全家行当去了别的城郡投奔亲戚,有的则备好干粮锁好大门,准备生生挺过这个冬天。


    总之金州城里一瞬间变得死气沉沉,毫无人气,不论白天黑夜都难在街上见到人。


    傅柏川又花了一天,清点好将军府上的军饷,又把从城郡府上抄家来的东西典当成多余的干粮。


    傅柏川召开会议,把他备好的军饷银两全部分发下去。


    “将军,军鸽飞不出去全部死了,我们被围困了。”


    这件事在傅柏川的意料里,他点点头,平静道:“知道了。”


    “将军,军营里共有八百精兵,还有一千民兵。”


    傅柏川把自己的佩剑按在桌上,咚——得一声,震得军营里众人皆肃穆直立。


    “够了,打出去拿军功,稳新皇政权,届时你我皆是从龙之功。”


    “一定会打吗?”


    傅柏川说:“一定。”


    严骁的目的绝非只是金州城这一亩三分地的小城,他想要的绝对是金州城后方政局不稳的皇位。


    一座城池的军报已有半月没有送往京城,若是先帝必有警觉,但新帝却没有行动。


    必然是新帝在京城里自身难保,无暇顾及。


    一周后,金国的人正如傅柏川料想的一样来到。


    严骁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前来,显然是一定要发生的什么的。


    不过让傅柏川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竟然是先礼后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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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骁把傅柏川与金州城郊外的使臣尸体搬出来,丢在桌子上。


    “将军,这件事总要给个说法吧?”


    “自导自演。”傅柏川冷道。


    “我自导自演?这可是林羿礼亲口承认的,由你所杀,由你所埋的尸体。”


    “林羿礼?他都被你杀了。”


    傅柏川走到使臣的尸身前停下,突然换作一副顿悟的模样,冲手下高声吩咐:“去把林羿礼的尸体抬出来。”


    一伙人快速地将林羿礼的尸体摆在人群之中。


    傅柏川的手指在使臣的尸体脖子上刀口处,指引大家的视线看去,


    同时,他来到林羿礼的尸首便,扶起林羿礼的上半身,林羿礼仰头倒去,傅柏川及时托住,同一时间脖子上伤口被展示的一览无余。


    李绥一由于光杆司令一个,没作声,静看着。


    不过看到林羿礼那副惨样的时候,不由得骂了严骁两句。


    “疯子,癫子。”


    林羿礼脖子上的洞,与使臣上的洞不论尺寸还是大小还是深度,全然一模一样。


    不论是将军府的人,还是李绥一,不由得都将视线全部看向他们所认为的凶手——严骁。


    傅柏川又让人把林羿礼的尸身抱下去,严骁的视线时刻放在林羿礼身上,直到傅柏川横插一脚,将这条明晃晃的视线切断。


    严骁的眉眼微垂,可遮不住眼中刺向傅柏川的攻击性。


    他的眼睛像一条深埋在腐烂落叶泥堆里冷血动物的眼睛,半眯着,露出一圈细小的深色瞳孔,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全神贯注。


    “林羿礼是你杀的,将军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傅柏川的手撑在腰间的佩剑上,站得笔直,神色肃穆,像一尊被刻好的神像端站着,堵塞住唯一通向林羿礼方向的路。


    “而你来者不善,也是都知道的。”


    “若你想用使臣之死一事来威胁污蔑,那本将军只能劝你直接一些。”


    说着,傅柏川已经将剑刃出鞘,拿着剑的手腕拧了一圈,将剑刃端正,直指严骁。


    “别再演这些弯弯绕绕的,是什么目的便直说,想必你对金州城兵营里的事情了如指掌,也是带着万全打算而来。”


    “你倒是聪明人。”


    严骁鼓起掌,笑吟吟的,和林羿礼那皮笑肉不行的笑容极其相似,想想也知道是严骁刻意学的。


    “我不过是想试试能否不耗一兵一卒就将你废掉。”


    李绥一在一旁听着,发出哼笑声,嘲笑的对象是傅柏川。


    但他依旧没着急表态。


    “将军!”


    蔡金玉被严骁的人从队伍后面推出来,她没受伤但却受困于严骁。


    严骁从腰间别着的布囊里拿出一张信纸,放在鼻子下用力地嗅闻了一番,才惬意地笑说:


    “去京城请援兵?没用的,鸽子都飞不出去。”


    “要不你投降吧?我留你一条全尸。”


    严骁退到侍卫的身后,由于腹部的伤所以并不打算出手。


    他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讥道:“八百精兵,一千的民兵,加起来不过一千八人,你如何与我抗衡?”


    “等死吧。”严骁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