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萧秋(4)

作品:《醉里挑灯看美人

    段镜不知道燕如歌会想什么办法从东方玥那里将他带走,当务之急下,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努力练功,争取早日恢复内力。


    待燕如歌走后,萧秋很快便回了后室,他见段镜沉着脸,面上心事重重,担忧道:“他对你说了什么?”


    段镜摇摇头,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没什么,一丘之貉罢了,都是为了九曜阙来的。”


    萧秋不放心:“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话虽如此,眼下他们却没有阻止的能力。


    而他没想到,东方玥竟会这么快便将他交给燕如歌。


    时隔几日,段镜再次见到燕如歌时,是在对方的木屋中,他被东方玥派人送了过来,为防止他逃跑,又重新给他拴上了铁链。


    燕如歌此时正坐在木屋门前,手里拿了把镶着红宝石的匕首在磨刀,段镜只淡淡扫了一眼,就知道了对方想要做什么。


    他没有一丝害怕,反倒端正坐于木椅上等着燕如歌。


    香山的云雾茶带着淡淡的馨香,茶水入口留香,苦涩后只余甘甜。


    段镜百无聊赖的拨弄着茶盏,垂眸时见盏中的茶叶在他的动作下翻滚,雾气蒸腾而上,氤氲了眉梢眼角。


    他很快放下手中茶盏,侧首对上燕如歌饶有兴致的目光,只听对方调侃道:“你倒还有兴致喝茶。”


    “那日我说了,你迟早会落在我的手里。”


    “哦?那又如何。”


    段镜淡淡一笑,对他的讥讽毫不在意:“不是想取血吗,怎么还不动手。”


    燕如歌冷笑一声,他举起了手中的匕首,锐利的刀锋泛着莹润的光泽,那上面还带着点点水渍。


    “这么心急?呵呵,别急啊,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再说会儿话。”


    段镜:“可我并不觉得,我们之间能有话说。”


    说罢,他一拂袖,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桌上名贵的玉瓷杯盏尽皆碎裂,茶水四溢,碎瓷飞溅,云雾茶香瞬间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如此难得的云雾茶就被你这般糟蹋了,啧啧,你是真不怕我杀了你。”


    燕如歌随意扫了一眼,眼里不见喜怒,但从他紧咬的牙关来看,想必也是气得不轻。


    毕竟云雾茶实属难得,光是一两茶叶,都价值千金。


    段镜垂眸看着满地碎瓷,不作任何反应,燕如歌倒是气笑了,伸手拽过段镜的头发,将他的脸按上桌面,冷寂的眸子里蕴藏着暴虐的气息。


    “脾气还挺硬是吧,要不是玥儿舍不得你这张脸,你的脸现在已经被我按到这些碎瓷上了,那场面,一定相当精彩。”


    段镜的手被人反剪在身后,他试着挣扎过后无果,索性也放弃了,听见头顶上方传来的嘲弄,他不怒反笑:“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燕如歌紧绷着脸,死死盯着段镜那张令人厌恶的侧脸,对方低垂着眸子,长长的眼捷微微颤动着,从他的视线看去,根本看不清对方眸中的神色。


    不过想来对方也同样深深厌恶着自己。


    燕如歌猛的收回了手,段镜只觉自己的右手得到解放后,左手反手间就被扣在桌面,锋利的匕首划破手腕,一道两寸长的伤口赫然出现在瓷白却满是疤痕的皓腕上。


    那把匕首磨得相当锋利,段镜几乎没有感觉到疼,等血滴落进碗口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阵阵刺痛。


    “你的血还挺香。”


    燕如歌兴味的盯着段镜那张逐渐变得苍白的脸。


    段镜的血里有着淡淡的药草味和馨香,闻起来并没有浓郁的血腥气,反倒闻后能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段镜眉头紧拧,侧目看着自己的血一滴滴流进碗里,他的右手无力,燕如歌也没有要桎梏住他右手的想法,毕竟那只手已经废了。


    方才,自己已经将瓷碗都拂下了桌,眼前的瓷碗又是怎么来的。


    像是知道他心中的疑惑,燕如歌幽幽道:“还好我留了一手,知道你绝不会乖乖就范,这碗可是专门给你备下的,不大不小,刚好是你的极限。”


    段镜微微抬眼,讥讽道:“那还真是多谢你的好意了。”


    从燕如歌的视线看去,对方好像冲他翻了个白眼似的。


    燕如歌只当做没看见,他心情甚好,放完血后还不忘给段镜止血包扎。


    目光在触及到段镜无力垂着的右手时,难得好心道:“你的右手,当真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段镜冷冷勾唇:“这不正好如你们所愿。”


    燕如歌颇为惋惜:“那还真是可惜,听闻当年有幸见过飞花剑法的人,无不震撼,只是可惜了。”


    段镜启唇相讥:“哦,那看来,你是想领教一下我的飞花剑法了,只是,你恐怕到死也不能如愿了。”


    燕如歌没想到,这人平日里看着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似的,结果这嘴却这么毒。


    段镜眼睁睁看着坐在对面那人起身,眼前很快投下一片阴影,燕如歌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


    “段镜,希望你的嘴能一直这么硬。”


    段镜正准备开口,便见燕如歌不知何时已经拽起他脚上的锁链,碰撞间发出哗啦声响,失重感令他下意识一惊,本想运功抵挡,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样会暴露自己的丹田已经恢复,便只能咬牙忍住。


    摔到碎瓷上时,段镜有想过试着将燕如歌杀了的,可他转念一想这对自己很不利,他现如今还逃不出去,到时候恐怕还要连累萧秋。


    无数尖锐的碎瓷刺破血肉,段镜的后背瞬间血染,疼痛如潮水席卷而来,他刚被放了血,失血过多导致头脑晕眩无力,一时竟爬不起来。


    燕如歌看他狼狈的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恶狠狠道:“敢摔我的东西,那就用你的血来偿吧。”


    说着,抬脚踩上段镜撑在身侧的左手。


    段镜手底下扎了片碎瓷,燕如歌踩上后还用力碾了碾,碎瓷深扎进掌心,剧烈的疼痛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冷汗顿时自额角流下,眼捷轻颤间,他抬起眼睑,倔强的目光毫不示弱的看向燕如歌。


    “…就这点手段吗?也不过如此。”


    燕如歌一愣,他觉得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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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只是嘴硬罢了,这副虚张声势的嘴脸,还真是讨厌极了。


    “嘴硬只会让你吃更多苦头,你还不如好好想一想,怎么能取悦我,或许我一高兴,就放了你也说不定,”


    段镜紧咬着下唇,移开了视线,他低垂着眸子,并不理会燕如歌,这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段镜,我们,来日方长。”


    段镜从东方玥的后室换到了燕如歌的内室,两者的区别在于,东方玥是想要得到这个人,而燕如歌却是想毁掉他。


    段镜突然很好奇,燕如歌是如何说服东方玥放人的。


    燕如歌是这么回答他的:“我告诉玥儿,我有办法能让你松口娶她,她就将你交给了我,只要我留你一条命在,她就不会同我置气。”


    段镜只觉胃里翻江倒海:“你还真是无耻之极,劝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无论是娶东方玥,还是交出九曜阙,他都不可能会答应。


    “别这么笃定,你看看你现在,一介废人,玥儿肯委身嫁给你,已经是你的福气了,更何况,做了玥儿的夫婿你的处境也会好很多,至少不会再做回药人,是也不是?”


    燕如歌开始循循善诱。


    段镜内心毫无波澜,只是回以冷笑:“这种福气送给你,你要吗?”


    燕如歌当即沉下脸来:“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又是一顿鞭打和放血,段镜习惯了疼痛,对他的手段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偶尔疼得狠了,会忍不住蹙眉,他将所有痛楚都咽下,喉中只余低沉的闷哼声。


    连燕如歌都不得不佩服他的骨气。


    如果不是立场不同,他都想重新结交段镜,与他做朋友。


    萧秋近来不知是去了哪里,等到他再次出现时,已至初冬,转眼间,他来万花谷竟有五年之久了。


    窗棂大开,初雪纷纷扬扬飘落,刺骨的冷风灌进屋里,而这里地处江南边境,临近北境,谷内几乎四季如春,今年却是个例外,寒流竟已蔓延至谷内,罕见的下起了大雪。


    “这,就是雪吗?”


    白到几乎透明的手忍不住伸了出去,他接下窗外飘来的一片雪花,垂眸看去,只见手心的那雪花晶莹剔透,眨眼间就化成一滴水。


    一直生长于江南的段镜从未见过雪,原来雪是这样的,一望无际的白。


    他坐在窗边,窗下堆着床被子,那是燕如歌扔给他的,平日里,他都被锁在窗下,没事的时候,他就修习青霜雪,整日透过窗棂晒着日光。


    大雪来得突然,他身上穿得少,只觉冷入骨髓,便将被子牢牢裹在身上。


    萧秋踏着飞雪而来时,段镜正闭着眸子练功,这样会让他身体暖和不少。


    燕如歌的折磨无休无止,长久以来失血过多,导致他的面色很是难看。


    萧秋身上犹带着霜雪,他没有靠近,就站在窗前,刻意与之保持了一段距离。


    待段镜自锦被中抬起脸时,便听他道:“二公子,你娶了东方小姐吧。”


    段镜闻言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萧秋:“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