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第 82 章
作品:《错恋沉沦》 第一天的约定从海边晚餐开始。
从沙滩回来后,童心宜便被工作人员带去换了一件晚礼服。海边风大,童心宜披着披风走出来,程星河也换了件正装。
他很少在童心宜面前穿正装,这身衣服衬得更加英气逼人。
程星河把手伸出来,童心宜直接无视。程星河只能自己抓住童心宜的手哀求:“妹妹,就7天,好不好?”
童心宜看向他:“所以你现在用上了美男计。”
道歉哀求没有让程星河脸红,这一句却让程星河生了几分羞惭,他是程少,什么时候沦落到要靠男色博取同情。
程星河稳了稳心神:“只要你喜欢就好。”他愿意放下所有身段。
童心宜没理他,径直往前走,走到一半,腰被程星河握住。
晚餐地点是一个蘑菇形状的开放式透明小屋,童心宜刚走进去,便感觉海风一下断了方向,少了凉意,体验自然更好。
吃饭的椅子也不是中规中矩的样式,而是一张摇摇椅。
“可以升起来。”程星河按了个什么键,椅子慢慢抬起来,童心宜眼睛一亮,想到处境,又板起脸。
程星河站在下边仰头看着她:“假装我们没有分手过,就这样开心地过7天好吗?”
“做不到。”童心宜居高临下地看着程星河,这个角度有种奇异的感觉,形容不出来很陌生,但是体验很好。
晚餐很精致,程星河全程给童心宜布菜,自己倒没吃多少。
“别弄了。”童心宜吃了几口,自己按下遥控,让摇椅升上去。
夜色下,远处的大海波光粼粼,漂亮深邃也带着未知的恐怖。童心宜低头与仰起头的程星河对上眼。
“妹妹。”
“程星河,别叫我妹妹。”人心才是最恐怖的,“你的性癖很脏,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她不是不懂,只是女人陷入热恋时,总不自觉迁就、顺从、服从。
程星河的脸色刷地变了,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性癖多见不得人,从前童心宜愿意为爱掩饰,如今她把这块遮羞布狠狠撕下来。
“我以为那些时刻是欢愉的。”
童心宜俯视着程星河:“恶心。”她让摇摇椅降落,拿起披风往外走去。
程星河难堪地留在原地,好一会才急急地冲出来。
童心宜走得很快,程星河只能跑着追过来:“心宜,我听你的,以后不叫你妹妹了。”
“好。”童心宜竟难得给了好脸色。
程星河压抑的情绪一扫而空,心宜是不是愿意感受他的心意。
第二天。
程星河更加精心地打扮自己,女为悦己者容,他也愿意。童心宜出来时,他特地观察,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厌恶。
程星河心情微安:“心宜,今天有个小型演出,是你喜欢的。”
童心宜一听就猜到了,程星河大概把她喜欢的歌星请了过来。
早饭依旧是程星河伺候着,吃过饭,程星河就陪着她在沙滩走着,担心人太少单调,他特意让所有人都去沙滩上当布景。
“明天我们开游艇出去钓鱼,刚钓上来的鱼特别新鲜,你一定喜欢……心宜,跟我说几句话。”
“我听着。”童心宜目光放向远方,一直未驻留在程星河身上。
程星河忍不住,直接走到童心宜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侵略的气息隐隐约约传来,那是一个成熟男人的气势。
“心宜……”
“你想亲我?”童心宜直接打断,“你的父亲在外面给我的姐姐鞠躬道歉,他承诺过你不会对我动手动脚。”
程星河站直身体,他说:“心宜,我不亲你。”
他还说:“我没有装得绝症,我不会再骗你。”
他继续说:“我一定会尊重你,我从前那些想法都是我自以为是。”
童心宜嘲讽地看着他,那些坦诚的爱意,好像也变得可笑起来。
程星河走到了童心宜的旁边,他当然不会放弃,他是目的感很强的男人。
夜幕降临,童心宜被工作人员迎到沙滩上,那里已经有个小型的舞台,没看到程星河。
童心宜刚落座,音响就响了起来,台上缓缓走出一个人,简单的T恤牛仔裤勾略出黄金比例的宽肩窄腰,童心宜视线往上移,一个鹰形状的面具遮住了男人的脸。
这不是童心宜熟悉的歌星。
男人在台上跳得卖力唱得卖力,不能否认,无论舞姿还是嗓音,他都完成得不错。童心宜起初皱着眉头,后面想开了,就当看演唱会了。
台上的男人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见她脸上开始大笑,表演得更卖力。汗水浸湿他的T恤,优越的胸肌若隐若现。
终于结束后,男人走下来,他脱下面具,单膝跪在童心宜脚边:“喜欢吗?”他把所有的尊严都放在她的脚下,只要她愿意原谅他。
童心宜低着头笑道:“当然喜欢,脸帅身材好,表演还好看。”
程星河也露出了笑容:“我们明天出海钓鱼。”
似乎真的被吸引,还是放开了。接下来的时间,童心宜也不板着脸,她愿意笑,也愿意跟程星河讲话了。
出海钓鱼后,程星河就带她去冲浪。童心宜胆子小,起初不敢上去,被男人抱着上了冲浪板,高高甩起时,她定要闭上眼睛,黑暗中被男人带入平稳的海面上。
“下次试着不要闭眼,不会出事,就算摔下去,我也能把你救出来。”
童心宜点点头,对哦,她会游泳,摔了怕什么,她自己就能游出来。
再一次高高甩起时,她睁开了眼睛。这就是踏浪前行的感觉吗?她马上就爱上了。
从程星河带着,慢慢变成一个人上板。
“好玩吧。”程星河抱着冲浪板走过来。
童心宜往脸上抹了把水,笑容灿烂:“很好。”她原来可以这么勇敢,她转过身,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第一次感受到豪情万丈。
七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人是笑着离开孤岛。
出岛的时间已经提前告诉,是以两人到达兴城后,面对的是程、童两家人。
童母等人一见到童心宜快速扑过去,上上下下打量:“没事吧,没受苦吧。”
童心宜安抚着:“没事,不用担心。”
家人见童心宜状态不错,也稍稍安心。
程星河站在一旁,等待审判似的不说话。
童心蓝转向他:“程星河这件事没完,你不给出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不会善罢甘休。”
程星河看着童心宜:“我什么都愿意弥补。”
程致远走上前,用力拍了程星河肩膀一下:“以后肯定没有这样的事,他太喜欢你们家孩子,我们改天再登门道歉。”说完,拉着程星河要走。
“爸。”程星河不肯走。
程致远盯着他:“星河,你得给人空间,逼得这么近适得其反。”
童心宜上周一被程致远抢走,回到兴城后正是周一。
“我明天去上班。”
“那么急,不要休息吗?”童父童母担忧地问。
“不用,我又不是受苦了7天。”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心宜,你变了。”童母摸着女儿的脸。
第二日,童心宜回到单位上班,大家纷纷问她身体好了吗?
“好多了,谢谢大家关心。”童心宜今天上班带了个大袋子来,“我先去找苏厅长。”
“苏厅长,早上好。”童心宜进了苏傲云办公室,轻轻带上门。
苏傲云在这周才知道自己的继子跟得力下属之间的事,她倒不觉得尴尬,只是心疼童心宜。
“缓过来了吗?”她也不避讳,直接问道。
“缓过来了,苏厅长,我今天来是想要辞职。”
“辞职?没必要辞职,他发他的疯,你做你的事,为什么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这样情绪化的话不适合苏傲云,但知道真相的她对童心宜只有心疼。
“这是我深思熟虑过的,我想离开这里,不只是因为他,还有其他原因。”
“你好像……变了,像一朵铿锵玫瑰。”
“大概吧,有些浑浑噩噩的事,在这7天里想清楚了。”
苏傲云忽然笑出声:“我能感受到那些事与程星河无关,所以他这是为他人做嫁衣。”
“大概吧。”童心宜也笑了,“希望苏厅长能帮忙快点过审批。”
“不跟家里人商量下。”苏傲云做最后挽留,毕竟童心宜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可以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童心宜坚定说道:“不用,对不起苏厅长,辜负了您的期望。”
下班后,童心宜在单位外看见了施鸿卓和程星河,两个男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方,都想上她的车。
童心宜放下车窗:“程星河,我晚点联系你。”
程星河肉眼可见的失落,但转向施鸿卓后是他一贯的优雅形象,他还朝施鸿卓做了请的手势。
“要你多余。”施鸿卓瞪了她一眼,拉开副驾座的门。
车子开起没多久,施鸿卓就发现程星河开着车跟在后面。
“无耻。”他暗骂道。
童心宜把车听到了休闲路旁,她拿出了一张卡。
“施鸿卓,对不起,让你遭受无妄之灾。这里面是彩礼还有订婚礼的花销。”这是订婚时,施鸿卓给童心宜的卡。
施鸿卓笑容几乎挂不住:“心宜,你在做什么?我们明天就去领证。”他拒绝拿这张卡,所以他还是输给了她偏执的前男友吗?
“心宜,我比他更适合你。”“我要离开兴城,重新生活。”
两人声音同时出现。
施鸿卓喃喃道:“你谁也不选?”
童心宜歉意地看着施鸿卓,她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了。
施鸿卓不解:“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我们两个好好把日子过好,不是最好的吗?”
“有爱的婚姻会更有质量。”
施鸿卓高昂的情绪一下落了下来,还有什么比不爱更残忍。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他这样说着,却没有多少底气。
“对不起,是我耽误了你的时间。你很好,是我不配,我从前什么都不懂,他们说往前走路就顺了,我就老老实实走着。但这是不对的。施鸿卓你很好,你将来会遇上一个与你相爱的人。”
“你还爱着他是吗?”那么多话,施鸿卓一句都听不进去,他执着于这个答案。
“喜欢什么就能拥有什么吗?”
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是童心宜唯一能给施鸿卓的,她不愿继续伤害施鸿卓。
童心宜把施鸿卓送回家,施鸿卓刚下车,程星河就钻了进来。
“心宜,你跟他分了是吗?”他看见施鸿卓脸色难看,心中暗爽。
“对。”童心宜回头,程星河还没胖回来,脸上棱角分明,漂亮的双眸显得过大了。
程星河高兴起来:“我们去吃饭,你饿了吧。”
“好。”
他想心宜应该心里有些别扭,确实,他做的事太混账了,哪里一天两天就让人原谅的。不怕,只要心宜不排斥他的亲近,什么坎都能过。
“你吃什么?”程星河把菜单递给她,“要是不喜欢,我们换一家。”
童心宜直接点了几道菜。
吃过饭出来,程星河走在旁边,手指动啊动,先是不小心碰到童心宜的手背,见对方没反对,直接一手握住。
“心宜,真好。”他把童心宜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吻了一下觉得不够,把人狠狠抱进怀里。
“我爱你。”
童心宜把脸贴在他肩膀,她的身体比她本人更熟悉程星河,她伸出手回抱住对方,鼻息间尽是男人身上淡淡的香味。
这拥抱鼓励了程星河,月明被华灯压制,在摇晃着霓虹灯的街头,程星河重新吻上了童心宜。
“我会用一辈子来补偿你。”一吻结束,一滴眼泪落在童心宜脸上。
童心宜抬手擦去程星河眼角的泪水,踮起脚,轻轻吻了他,更绚丽更猛烈的吻如狂风暴雨侵袭了她。
身体在升温,动作越来越放肆。
童心宜按住了程星河的手:“好了,我该回家了。”
迸发的情欲骤然而至,程星河艰难地克制着。
“好。”
重新回到车上,这一次,程星河一直含笑看着童心宜。在地库说再见时,童心宜也没有拒绝程星河的晚安吻。
离职手续没那么快审批,童心宜没有告诉任何人。苏傲云不是多嘴的人,也不会透露。待离职手续正式批下来那天,童心宜才把后备箱那些从单位带来的东西搬到家里。
童父童母这段时间,常来兴城。
“心宜,买了什么?”
“我从单位带来的东西。”童心宜把物品归置完毕后,回到客厅。
“妈妈,爸爸,我辞职了。”
童父童母正准备把饭菜搬到餐桌上,听闻,把菜一放,急急问道:“什么辞职,你辞职什么,你问过你姐了没。”
“是单位的工作辞职,没有问姐姐。”
“你辞什么职,多少人想进不能进,你要干什么?现在经济形势多差你不知道吗,有铁饭碗不要,你要辞职。不行,我马上给你姐打电话,叫她想办法。”童母唠唠叨叨地就要给童心蓝打电话。
“不用,我来打。”
童心宜直接给童心蓝弹了视频电话,童心蓝还在上班:“在上班,晚点给你视频。”
童母走过来:“心蓝,你先别工作,你妹把单位的工作辞了。你快想想办法,能不能撤回去。”
童心蓝眉头一下皱了起来:“因为程星河?”
童心宜摇头:“不是。”
“不是他还能是谁?我听说你们最近天天腻在一起,要我说,你们直接分手,别藕断丝连了。只要一想到他骗你的事,不尊重咱们家的事,我现在气都不顺。”
童母和童父站在旁边,有不同想法:“分手也好,但你妹喜欢,算了,就这样好好过日子。”
看着姐姐和父母一来一往,童心宜不舒服极了。
“我说了,我不是因为程星河辞职的,我跟他也已经分手了,不要把我们混为一谈。”
“既然分手呢,他天天接送你上班,你为什么不拒绝。”童父问。
“爸爸,我有自己的想法。”
“你有什么想法?”童母忽然大叫,“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工作说辞就辞,现在也要跟人分手,你不是小孩了,不要这样任性好不好,心宜,你以前多乖。”说到后面,童母声音软化下来。
童心宜皱起眉头:“妈妈,工作还是恋爱,都是我自己的事,我能处理好。”
童母一听,火气又起来了:“你能处理好什么,哪件事不是你姐弄着。”
“妈。”童心蓝喝住童母。
童父摸摸她的头:“你妈不是这个意思,她就是看你把工作辞了难受,换个其他人,她连问都不会问。”
童心蓝继续劝童母:“算了,妹可能累了,让她休息一段时间吧。”
童母也觉得自己刚才讲话太急,顺着童心蓝的话安慰童心宜:“心宜,是妈妈着急了,你肯定累了,你好好休息吧。你跟程星河的事妈妈也不管了,但你要注意保护自己,千万不要婚前怀孕。”
童心宜深吸一口气,她看看姐姐,又看看父母:“我不是说过,我跟他分手了吗?”
“心宜,爸是男人,看得出程星河真的悔过了,他是真的喜欢你。确实他做出那些事太过分,但男人嘛,哪个不现实。程星河回头找你,说明他在现实和爱情之间选择了爱情。有爱的婚姻,才能长久。”
童母跟着道:“其实你们在外面时,他亲妈来了一趟,是个很善良的人,这样的人不会教出多坏的孩子。”
童父接过话:“他爸和继母也来了我们一家,不说他们家多有钱,他们的长辈作风都很好,也很看重你。”
“你从小到大循规蹈矩,碰上程星河这种人,也是命。妈看得出来,你还喜欢他,还喜欢就在一起吧,别折腾了。工作的事,就按你姐说的,先休息一段时间。过来吃饭吧,吃完饭,我们看看去哪里旅游。”
雷声轰轰几声,又风平浪静了。
童心宜看着父母和姐姐:“妈,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童母不是性格暴躁的人,但今晚被柔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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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儿一而再地挑衅,脾气越来越压不住。
“什么叫不是你想要的,你自己不想要,我们还能逼着你去吗?考研是你自己学的吧,考公是你自己考的吧,对象也是你自己谈的吧。我们只是告诉你这条路更顺,我们错了吗?”
“妈妈,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家就是苹果星球,从小你们告诉我苹果好吃,我吃惯了苹果,自然也觉得苹果好吃。可是外面还有梨、桃子,还有各种各样好吃的。我要离开兴城,去外面从头再来。”
“你说什么!”童心蓝、童父、童母,齐齐喊道。
童心宜也提高音量:“我要自由,我要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我知道外面的世界很恐怖,但外面的世界也很美好。我不要被你们推着走,走那一条唯一的路。”
童心蓝勃然大怒:“童心宜,你反了,你给我在家里等着。”
在姐姐的盛怒下,童心宜第一次没有退却:“姐姐,你不要回来,就在这里把事情解决。我知道,我刚刚说的话,你都懂,你只是不能接受我叛逆。”
“你也知道你在叛逆。”
“所谓叛逆不过是不合你们的意。”
“所以你觉得我在多管闲事。”
“我早就长大了,你们应该把选择权留给我。”
被一心疼爱的妹妹如此说,被背叛的感觉抓住了她的心窝,童心蓝甚至有哭泣的感觉:“我没有强迫你。”
“你们只给我一个选择,这不就是强迫吗?姐姐,我当然知道你对我多么好,可是,好窒息。”童心宜跪了下来,她对心爱的姐姐说了好多过分的话,她亲手伤害了自己的姐姐。
童父童母看着视频里外的都在哭泣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不是都好好的吗?
童家的这一晚注定不平静,第二天,童父童母起来时,发现童心宜早已整理好行李时,才发现小女儿早已规划。
“心宜,你这是要离家出走吗?你不想上班就不上班,不想跟程星河好就不跟好,我们都答应你。外面的人很坏,看你一个女孩子,看你漂亮,都会欺负你。”
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童心宜的情绪已经稳定:“妈妈,我不是离家出走。我去花城,那里高科技企业多,机会也多。等我安顿好后,你们也可以来找我。”
“妈妈不同意,我宁可你一辈子在家里什么都不做。”
“妈妈,不要操控我的人生,我想过我童心宜的生活。”童心宜强硬地把母亲的手分开。
“爸爸,你要帮我劝劝妈妈。”
“我赞成你妈妈。”
童心宜想她是学坏了,她在程星河身上学到的一些偏执都用到自己的父母身上。
她走向厨房,直接拿出了一把菜刀:“那你们把我的腿砍断吧。”
那明晃晃的菜刀,吓坏了童父童母。
“你做什么,把刀放下,我们同意还不行。”他们本质就是宠溺孩子的父母,对孩子的爱超越一切,看到女儿拿着菜刀出来,直接吓坏了。
童父和童母谨慎地逼近她,快速抢过刀。
童母用力打了她胳膊一下:“你是要把我们吓死才开心吗?”
正在这时,门铃声响起。童父过去一看,气哄哄地问童心宜:“是程星河。”
“让他进来,正好把事情跟他说清楚。”
程星河一进来,就感到童家氛围不对劲。他一直在楼下等人没等到这才上来敲门。
“心宜。”他小心翼翼地开口,第一次直面童父童母,他紧张得差点同手同脚。
“叫什么叫,我女儿有姓。”童父没好气地捶了程星河一拳。
程星河咬牙忍下了。
童母站起来,对程星河也没好脸色:“程星河,我女儿要跟你分手,以后别来找她了。”
程星河嘴角抽动了下,他想初来乍到,他应该笑一笑,可惜失败了。他颤抖地问:“心宜,你父母在开玩笑吧。”
“没有。我工作也辞了,准备一个人去外地打拼。”
“心宜不要,如果你还不能接受我,我以后先不出现,只在手机上联系你。”
童母手上正拿着菜刀,往桌上重重一放:“你算什么东西,我女儿会为你放弃工作。我女儿有自己的打算,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原来人的身体真的会像砂砾一样,东一块西一块地碎掉。
程星河腿软得几乎站不出,他扶住旁边的墙壁:“所以你只是单纯地抛弃了我,你不是还爱我吗?”
童父童母不爱听一个男人对自己女儿说这些情情爱爱的话,但不敢直接赶人,只怕女儿又反弹。
“心宜,要把他赶走吗?”
“我跟他说会话。”
童父抹了把脸,朝程星河骂去:“你小子快点说完滚,别耽误我们一家人讲话。”这才跟童母两人去了自己的房间。
童母趴在门口想偷听。
童父叫她:“你过来。”
“我听听。”
“你没听心宜说,我们管她太多吗,我们要给她自由。”
童母伤心地走回来:“真让她一个人出去吗?”
“给心蓝打电话吧,这家别是要散了。”
童父童母与童心蓝商量对策。
童心宜与程星河对峙。
“心宜,我已经改了。”他们之间隔着一组沙发,程星河却腿软得走不过去。
“你做的事,是我心底一辈子的刺,拔不出来了。”
“可你还爱我。”
“你总一遍遍强调我还爱你做什么,难道有爱就可以原谅一切吗?”
“那这几天的和颜悦色?”
“哦,在耍你啊。”童心宜轻描淡写地说道。
程星河扶住墙壁的手青筋凸起:“对,你做的没错。”
他那样骄傲的人,软着身体扶着墙,实在是可怜得很。
童心宜伸出手指:“你可以掉头回去了。”
“那些亲吻也是在耍我吗?”
童心宜笑了一下:“你知道的,你身上唯一值钱的也就那张脸。”
所以他在孤岛像只花孔雀一样卖弄男色时,她都在暗暗嘲笑他。
自尊被撕碎一地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你要去哪里?”
“你还在幻想什么?”
“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开心。”
“程星河,你这样扒着不放的样子真难看。放心,你死了,我肯定会为你掉眼泪,你不是很自信我还爱着你吗?”
程星河知道自己要走,沙发对面,曾经的小姑娘鄙夷的眼神早已把他看穿。可,不甘心啊。还爱着她啊,这深刻的爱会持续一辈子啊。
程星河站直身体,往玄关走去,短短几步,他踉跄了好几次。
童父童母出来时,看到女儿正坐在沙发上哭,程星河已经走了。
“哎呀,这是做什么?”童母快步过去抱住女儿。
“妈妈,我是不是很刻薄。”
童母一听自责不已,刚刚她还跟童心蓝说妹妹不乖,尽做糊涂事。
“没有刻薄,是我们管得太严,我的心宜是最好了。”
“妈妈,你从小教我温柔,你说女孩子别太凶,也别太犟,乖巧点才受人喜欢。你看,我现在说些刻薄的话,还会自觉。”
“那我们不说。”
“可是说完后,我心情很好。”她说着心情很好,眼泪却不停地流。
童心宜抱住母亲嚎啕大哭,哭声渐停时,她很坚定地告诉母亲。
“妈妈,我要离开这里,我要一个人奋斗。是苦是甜,我自己承担。”
“你去吧,你姐说了,你什么时候都可以回来,我们做你最坚实的后盾。有困难不要去找程星河。”刚刚在房间里,一家人很快想出对策,现下先哄着童心宜,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别把人逼急了,直接离家出走,避而不见。
她怎么会去找程星河,她才不会给自己寻找一个新牢笼。
等到程星河知道童心宜离开时,已经两天后。程父禁止他动用力量寻找童心宜,童家又视他为仇人。
当他重拾勇气想着要进一步求得童心宜原谅时,他的小姑娘消失了。
心缺了一角,三魂六魄不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