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白忙一场

作品:《假千金净身出户后

    萧郴未出言做答,只行至架上取来解药服下,随后又另取了药箱出来,开始替自己包扎伤口。


    “头儿,真是你呀?”萧琏面上神情全然不能以一言难尽来形容,“不是,兄长,那咱俩这是白天演,晚上演的,何必呢?”


    “只有你这猪脑子才没认出来,你进天禄司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是你了。”萧郴解了衣服露出肩头的伤口,萧琏赶忙上去接过他手里的药瓶替他上药包扎。


    “要不是我认出你来,把你收到自己手下,你以为天禄司的日子就这么好过?”


    “那我,我又,猜不到。”萧琏回得着实没有底气,他替萧郴清理完伤处便取来布巾子替他包扎,包至一半,忽然手下一个收力,急道:“完了,那我不是白忙一场让嫂子伤心了?”


    “你轻点!”萧郴蹙着眉头,道:“你还有脸提,你要是不从中作梗,蘅娘现在早就叫我暗中送出都城了。”


    “那我不是想着你心心念念都是她嘛,那头儿跟兄弟之间,我,我肯定得帮着咱们自家兄弟呀。那,我也是冒着被头儿剁了的风险,全心全意帮你娶媳妇的。”


    “兄长你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现在把责任全扔我身上吧?”


    “再说,你素日里装瞎扮瘸的,我哪里会猜得到你就是我的头儿嘛。”


    萧郴自将衣裳穿戴好,“你入天禄司,是不是太后的旨意。”


    “是。”事已至此,萧琏断也没有继续瞒下去的理由。“当年太后将我召去,言说兄长虽有世子之位,但无法出仕,叫我替兄长着想,替王府前程着想。”


    “因是太后直言,我便也应下来,听从安排入了天禄司。”


    萧郴道:“那今日来府上之人是谁?”


    萧琏答道:“司正。”


    “不对。”萧郴低垂着头思索一二,道:“司正显少会亲自带队。若是司正亲至,那必会叫上几名队正,可我却未收到此等消息。”


    “再者,你我皆在天禄司中,此事,太后心知肚明。今日若叫人知晓我在天禄司中,我纵逃不脱一死,可陛下也会警觉。”


    “除非现如今的天禄司尽在太后手中,如若不然,她如此行事,焉能不惊动陛下?”


    “可那人分明就是着了司正的服饰,我断不会认错。”萧琏顺着他的话又细想了想,又道:“而且今日一道前往宣王府中之人,也一并皆是天禄司的装扮,若然有假,我岂能不知?”


    萧郴道:“那他方才是如何离去的?”


    “他见我提枪而来便是对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将手按在我肩头……”萧琏话至此处方回过味来,“他是将我当成了兄长,故而见我无恙立在院中,这才离去?”


    “怪道他什么都没有做就离开了,我还心想这司正雷声大雨点小,作势与谁人瞧呢?”


    萧郴却不似他这般想,“司正若是怀疑你我的身份,亦或是要除了你我,大可直接杀之。你莫要忘了,司正的武艺在你我之上。”


    “再者,即便他是司正又如何,单凭你我的宗室身份,太后就不会允他在宣王府动手。”


    “兄长的意思是,来人非是司正?”萧琏虽觉萧郴所言在理,但瞧着先时那一行人的装备,着实不像是假的。“可若当真非是司正,他哪里得来这么许多天禄司中的行头?”


    天禄司中的服饰面具素来都是有规矩的,身死物毁。若是人死了,身上的物件也必须得一并烧毁才行。


    “此事你且一并留个心就是,明日你就入宫去请见太后,将今日之事报与太后知。在太后面前你务必装出一副不知我身份的模样,免得……”


    萧郴话至此处忽又停下,“罢了,你直接入宫去见陛下,就说有天禄司中之人夜半闯府,不知王府犯了何事。太后那处,便不必去了。”


    萧琏点头应下,随后道:“那嫂嫂那处,兄长打算怎么办?”天大地大,没有自家媳妇大吧?


    “她想必是早就猜到我的身份了,怪道躲了我这么多天。”萧郴先时还当自己失了分寸吓着了她,想着左右近些时日都要夜半办差,分开几日也是好的。


    却不想她是早就猜到内里真像,这才借口避了出去。


    “兄长,这我就得说道说道你了,嫂嫂都已经躲了你这么多天了,你居然半点不着急?”萧琏端了副恨铁不成钢之态与他坐至一处,“兄长,你老实与我讲,你与嫂嫂,那个,这个……”


    “行那什么什么之礼了吗?”


    “你还有脸说?”萧郴抬腿踢了他一脚,“要不是你小子多做无用,我至于如此掣肘?罢了罢了,你且先将明日之事办好,余下诸事,我自有主张。”


    翌日一早,宣王父子二人便一道入了宫。


    宣王与萧琏一道去求见了明帝,二人入得内里,便将天禄司所行之事添油加醋说道一通。


    “陛下,臣不知是何处犯了错,还请陛下明示。若是臣有罪,还请陛下明旨责罚!”


    “是呀,陛下。昨儿晚上若非臣及时赶到兄长院里,只怕是……”萧琏亦止了话,“咱们宣王府虽无多少建树,但到底是皇室宗亲,怎能叫人这般折辱。”


    “天禄司若领了陛下的差事,咱们宣王府自当配合,但也断没有夜半之时闯入旁人卧房强行搜查之理呀。我那兄长身子残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能走上几步路了,这就有人盯着欺负他了。”


    明帝叫他们父子二人这话弄得一头雾水,抬眸瞧了一眼身旁宋内侍,宋内侍连忙弓着身子回道:“禀陛下,昨儿天禄司中并未有人去往宣王府。”


    “陛下,臣昨儿可是亲眼所见,那领头之人穿着的衣裳分明就是天禄司的,我还瞧见他腰上挂了一块玄铁令牌,上头写着‘司正’二字。”


    “臣虽未与天禄司中人打过交道,但这玄锦缎袍天禄团纹还是识得的。”


    明帝稍稍捋了捋颌下胡须,随即安抚道:“皇叔、琏弟,你们先起来。朕从未令天禄司去寻宣王府的不是,但既然事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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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朕必定会给王府一个交待。”


    宣王父子听罢这话,自也是见好就收,二人谢过明帝恩典便也当即离宫了。


    明帝自令宋内侍去暗中查访,不可叫天禄司中之人发觉。


    明帝此举倒也不全是为了天禄司,他只是不能容忍有人敢觊觎他的皇权。


    天禄司虽只是暗卫,却也象征了皇室权力,而能攥紧这权力之人,唯有一国之君。


    明帝朗声唤得金放统领入内,叫他仔细留意各宫动向。金统领高声应下,随后便退了出去。而一直待在内室的美人苏氏也在此时款款行出。


    “陛下,什么叫天禄司呀?”苏美人赤着脚踩在金砖之上,如此行为叫明帝心疼得紧,连忙将她揽过身来,叫她坐在自己膝上。


    “与你说多少次了,地气寒凉,仔细伤了身子。”


    “妾知晓陛下心疼妾。”苏美人将脸颊抵在明帝肩头,随后伸出青葱玉指在他的龙袍之上画着圈。“妾方才在里间听着,怎么就这般听不明白呢?”


    “宣王府的人说来得人是什么天禄司的,既然是天禄司的人,那叫他们去寻天禄司便是,作什么要来陛下处讨说法呢?”


    明帝舒展了容颜,笑道:“美人有所不知,天禄司乃皇室暗卫,素来只听天子之令。宣王府入宫也只是想知晓是否是朕有意要除了他们。”


    “那便更奇怪了呀,既然陛下没有下令,那还有谁能调动天禄司?”苏美人抬眸去看明帝,瞧得他一双枯黄眼珠闪过一丝阴鸷,又道:“难不成还能有人越过陛下去?”


    “陛下,莫不是有人偷了陛下的印信?陛下,要不要寻刑部的郎官来查查?”


    “这事朕自有思量,美人就不必挂心了。”明帝松开她,“时候不早了,美人先回宫吧,朕晚些时候再来寻你。”


    “是。”苏美人乖顺地行罢礼,随后又将身子凑近明帝,如猫儿般俯在他耳畔,轻声道:“陛下今日可一定要来哦,明儿备了新玩意儿与陛下。”


    听闻苏明漪又有新心思,明帝自是笑得合不拢嘴,叫她乖乖候着便是。


    苏明漪离开明辉殿时,正逢何贵妃亦来与明帝请安。她上前去与何贵妃行罢礼,见何贵妃要入殿内去,她便连忙以身为阻,将她拦了下来。


    “贵妃姐姐,陛下乏了,不见人。”


    “苏美人,贵妃去见陛下,何时轮得着你来说嘴?”未待何贵妃开口,倒是一旁的侍女已然耐不住性子了。


    “你家主子都没说话,轮得着你一个下人说嘴?”苏明漪笑着将话回过去,果不其然得了何贵妃赏的一个巴掌。


    “一个低下的舞姬,也配与我做姐妹?”


    “一个二嫁妇,也配与我说教?”


    眼瞧着二人要争吵起来,守在殿外的内侍连忙上前来劝,连带着内里的苏内侍都叫惊动了。


    他开启殿门,苏明漪听得声响,借着几厢争执之下顺势跌倒,腕上的玉腕磕在青砖之上立时断作几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