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 64 章

作品:《写一首情歌给你听呀[双向暗恋]

    温热而柔软的触感侵袭着陆野的嘴唇,他心中诸多顾虑,自从联姻的事情无端介入他的生活,就像被无形的绳索束住手脚,不敢再明目张胆地索求哪怕一个简单的亲吻。


    因而他回应地相当克制,几乎是任对方凶蛮又毫无章法地在他唇上碾压。


    垂眸又看到她红得滴血的脸,忘情又羞涩。


    他心里想笑,因为第一次感受到她稚拙的占有欲。


    但是依旧顾虑重重,害怕她真的气得太狠,哄不回来。


    滚烫的呼吸夹杂着若有似无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不是香水味,更像是身体天然的香味,和沐浴露洁净的香气混合在一起,令人感到亲近,恬淡。


    上一秒还沉浸在香味的来源中,下一秒已经丧失思考的能力,某种生理性的冲动占了上风,能卷走的都被卷走。


    陆野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换气的间隙抵着林栖的额头,嗓音微喘,“再这样要出事了,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对方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将他重重压倒。


    陆野苦笑了一下,猛得一翻身,汹涌地予以反击。


    细密的吻沿着耳根游走向下,林栖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也低估了挑起来的这团火。


    想要翻身占据重握主导权,才发现身体已经软得一塌糊涂,连呼吸都被强势的吻剥夺殆尽。


    陆野伸手熄灭了灯,支起身体,黑暗里,四目相对,眸底淌着深邃的火苗,林栖心跳和体温骤升,这样的注视之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丝赧然。


    好在夜色是最好的遮掩,她双手攀上他修长的脖子,将身体贴近,将红到滴血的脸颊藏在他颈窝里,抱着最后一丝不肯示弱的执拗,任身体陷落。


    阁楼静谧无比,显得纠缠的呼吸凌乱而饥渴,好像随时处于缺氧状态。


    彼此都不熟悉,一边探索,一边予取予求,任凭直觉和本能泛滥。


    翌日,初升的暖阳寻着窗口照进来,林栖在周身暖融中醒来,浑身绵软乏力。


    视线从朦胧变为清晰的刹那,看到身旁英俊的,沉睡的面容,心想还是第一次见他睡得如此平静。


    但对方嘴角小小抽搐了一下,压不住向上勾起,林栖拧眉,“你装睡啊!”


    “睡不着,终于天亮了。”


    “一下也没睡着?”


    “嗯,一直在看你。”


    陆野坐起来,掀开毛毯大剌剌地对着天窗,迎接金色的阳光。


    失眠的人又战胜了一个夜晚。


    强韧而流畅的肌肉线条被初阳描了一层暖绒的边,林栖下意识捂住眼睛,羞怯感排山倒海而来,各种密集的触感放佛再次席卷全身,致使她“唰——”地拉过毛毯,整个盖过头顶。


    陆野皱了皱眉,探过身去,将毛毯缓慢而坚定地下拉,强迫她露出脸来。


    想说话又不知该说什么,张了张嘴,只是问她:“睡得好吗?”


    声音一如既往很低,带着些干涩的鼻音。


    林栖抓着毛毯边沿,违心地点了点头——


    昨天多晚才睡,他又不是不知道。


    被抛到一边的事还是要面对,林栖伸手摸开手机,消息提示音霹雳吧啦地响了一阵,无数的红圈数字中,方安迪头像上的数字最为瞩目,随便点开一条,就是一长串词汇丰富的喝骂。


    陆野见她烫到手一样将手机丢地老远,扬了扬下巴,“冲动啦?”


    林栖点头,“冲动了。”


    “下次还冲动吗?”


    “……看心情吧。”


    说的当然不是方安迪骂的事情。


    林栖坐起来穿好衣服。


    陆野将毛毯仔细折起来带走,“老板娘看到不得了。”


    见林栖正在够背后的扣子,他伸手将她的长发拢到前面,帮她将脖子后面一粒珍珠扣系好,指腹不经意地在肩膀上一个细小齿痕上摩挲一下,然后用衣服盖好。


    对方轻颤了一下,扭头,眼神有点凶。


    陆野忙举起手,投降的姿势,目光带着抱歉。


    不到七点,这座城市还没有完全醒来。


    趁酒馆还没有开门,他们将阁楼收拾成没有人来过的模样,锁好门离开。


    “去哪?”


    “去许舒家。”这幅模样回家见到林逾,总觉得心虚。


    安全带系好,林栖坐在副驾查看邮件。邮箱里躺着青鸟法务部连夜做出来的几纸文件,违约金额远超林栖所能承受。


    与此同时,一份青鸟官方的正式声明出现在互联网上。


    声明宣布暂停林栖的商务对接。


    她既不是大咖,也没有犯任何原则性的错误,悄无声息地冷藏是惯例,像这样公开处刑艺人的作法少见。


    但是青鸟这样的大牌经纪公司,对不懂事又没有后台的新人,没理由手下留情。


    林栖当前的工作重心全都放在这档S+级综艺上,身上几乎没有其余的工作。


    已经制作完成,马上就要发行的第一张专辑也被叫停。


    这样一来,等于是无期限地失业了。


    陆野陪林栖一起看完文件后,才发动引擎。


    这些钱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挥挥手的事,但他一有动作,陆勉德那边会做什么,难以想象。


    他下意识咬着下唇,眉头紧锁,紧握方向盘的指骨泛白。


    尽管内心煎熬烦躁,还是若无其事地温声安慰。


    “小事,我帮你抗。”


    尽管违约金额有些超出预算,但大抵尚在预料之内,两相一计算,自由的代价其实不高。林栖笑了笑,“你扛好陆家那一大摊子事就好。”


    她手指一划,切到聊天界面,很多亲朋好友发信息问询安慰,其中不乏大大小小的转账。


    除了许舒,方早瑶这样的朋友,就连失踪多日的姜沉,下节目后没再联系过的王一滢,前老板萨米,和骂了她一百多条长语音的方安迪都位列其中。


    责罚或是互联网上的公开处刑,她都可以一笑置之,但是看着这些意想不到的“施主”,情绪却一瞬间决堤。


    陆野见状,将车停在路边,轻声安抚,问她:“怎么啦?”


    “没事,我只是不知道,原来我有这么多朋友。”


    很不争气地,大滴的眼泪簌簌落下。


    陆野垂眸注视着她,倾身将她抱进怀里。


    “我也不知道原来你还有泪腺。”


    说完就被揍了。


    .


    许舒的公寓静悄悄的,林栖估计对方还没睡醒,于是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回房,抱了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


    刚进浴室,就感到身后一股无形的杀气,一转头,就对上许舒厚厚的黑眼圈。


    “嘶——你要吓死我啊,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


    “你不做贼心虚,怎么会被吓到?说,昨晚去哪了?”


    “去录音棚呆了一夜。”一扯谎,脸更红了。


    许舒冷笑了两声,上下打量她,“衣服没换,头发凌乱,浑身上下偷感这么重,一看就是onenightstand刚回。”


    “瞎说什么?”林栖慌忙将门一关。


    可惜没关上。


    许舒用脚堵着门框,将身体挤进去,丢出最后的杀手锏:“你知道昨天陆野给我打电话了吗?他问你在哪。”


    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暴露了她挂掉电话之后,激动地一夜没睡。


    “然后你一大清早的,这个样子回来了!你说我怎么能不乱想!我想得多乱都不为过!老娘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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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夜,结果你跑出去逍遥快活,还是跟陆野!这种好事要跟姐妹分享的呀!”


    就在许舒丢出这一连串话时,林栖已经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推出门外,再将门从里面锁死。


    浴室旋即传来水声。


    半小时后,林栖梳洗好出来,脸上敷着一直舍不得用的贵价面膜。


    许舒坐在餐桌吃早餐,一副了然的神态。


    “心情不错哈,真的和陆野?”


    “无脑小说看多了吧,舒舒,”林栖抵死不承认,“你看我跟他录完唱作人之后,还有交集吗?”


    “就是这样才吊诡,明明没有交集,但是他居然那么晚给我一个完全不熟的人打电话,问你在哪!而且他语气听起上去真的很急。”


    “是吗?”林栖眸光流转,脸上涌起热意。


    “他没找到你?”


    林栖含糊地“嗯”了一声,揭下面膜,去浴室洗脸,又出来泡牛奶喝,忙忙碌碌地在浴室和餐桌间打转。


    许舒忽而一滞,半颗奶酪贝果从齿间脱落,惊愕地看向林栖,“那是和别人?!”


    “……”


    林栖将两杯牛奶端到桌上,坐下后,又看了眼手机,看着看着笑出声来。


    许舒:“怎么了?”


    “Guddy这家伙……”终于找到可转移的话题,林栖哭笑不得地说,“他给我发了个二十的红包,问我有空的话,能不能去工作室帮他的忙。”


    许舒白她一眼,“这重要吗?”


    “这不重要吗?”一想到调音台的推子,林栖就跃跃欲试,连忙回去信息,表示愿意。


    对方回说,那还不赶快过来?


    失去工作的第一天,林栖的心情反而格外晴朗。选了一件明黄色的裙子,出门前还喷了点香水,自我欣赏了一番,觉得太过,又洗掉了,换了身利落的衣服。


    到达萨米的工作室,听说萨米今天在,就先去找萨米。


    在众多转账中,她只收了萨米的钱。


    她按照当今的银行贷款利率算了一个还款数额,问萨米是按月分期还,还是等手头宽裕一点了,连本带利一起还。


    结果是被萨米气呼呼撵了出去。


    Guddy在门口笑话她,“这么见外,老萨当然会生气啊。”


    接着,林栖被Guddy带到录音棚。


    工作室的小伙伴们见到她,就像见到家人一样,涌上来拉着林栖吐槽她不在的这段期间,Guddy这个处女座老变态是怎么变着法折磨人的。


    对她退出《ShiningGirls》和被冷藏的事只字不提。


    Guddy给她了一份今日日程,为歌手录音,她驾轻就熟。


    毕竟整张胎死腹中的一专,除了《缪斯》以外,都是她自己充当制作人。


    在接连几个月的舞蹈室魔鬼训练之后,又回到熟悉而热爱的领域,这感觉就好像重生过一次一样。


    Guddy丢给她一张临时门禁,“工资是没有可能的,你知道我多穷。但是设备只要闲着,你都可以用,你是最擅长半夜不睡觉,捞工作室油水的,那时候还在上大学吧,日子过得真快。”


    林栖微笑着表示感谢。


    基于和青鸟签的协议,她现在也不能接其他工作,连自己接商演都不行。生计问题,可以靠工作室和客户私下的分红,或者像大学时那样,制作一些罐头音乐传上网。


    录音棚很快进入紧张的节奏,各部门一丝不苟地运转起来。


    一坐到调音台前,她就好像回到了快乐老家,严谨和专业程度丝毫不亚于在场任何一位老手。


    不多久,陆野来了。


    准确地说,Guddy他们是在门外小伙伴的尖叫声中,发现老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