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第 73 章
作品:《写一首情歌给你听呀[双向暗恋]》 三小时后,两人的飞机一前一后起飞,一个飞往东京,一个飞往维市。
陆野落地后,直奔公司。
秘书在电梯门口迎驾,告诉他容小姐来了。
陆野脚步未停。
一脚踏进办公室,容凝嘉果真坐在沙发上,正在看一本时尚杂志。
看到陆野,抬手打了个招呼:“Hi,finance!”
“不要乱说话。”
陆野看她一眼,吩咐秘书送喝的进来,接着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登山包,往里面装了几件放在办公室的常服。
“怎么,要远行啊?”容凝嘉好奇地凑过来。
“戏演完了,该放个假了。”
陆野的东西不多,收拾起来又快又利落,他袖口挽至手肘,附身将叠好的衣裤装进登山包时,居然很有人夫感。
容凝嘉不由得想起那天在墓园里看到情形,那天的他可不是这副样子。
早在一个月多前,她和父亲就收到邀请函,参加陆勉德前妻的追思会。
虽然这场追思会迟到了二十多年,但陆野回归陆家,总要有些仪式感。
据说他原名不叫“陆野”,陆野是他离开陆家后,自己改的名,听得出来当年有多恨陆勉德。
据说追思会上,他将在陆家列祖列宗的墓前,改回自己的名字,那场面一定不小,容凝嘉还有点期待。
如她料想的一样,陆家的私人墓园第一次迎来如此多的亲朋好友,陆勉德生意上的伙伴都悉数到场,自然还有陆野生母那边地亲人和朋友,非常盛大。
追思会在户外举行,墓碑环布,人们在中央的草坪上,绿草如新,前方的演讲台布置成肃穆的黑白两色,中央高悬着陆野母亲地遗照,眉眼温柔地像一汪春水。
陆勉德率先上台致辞,用优美悲伤的言语诉说了对妻子的惋惜和思念,并且很顺利地哭了出来。
接着是陆野。
甫一上台,陆野忽然反水,撕掉悼念词,抛向天空,取而代之,陈述了陆勉德当年出轨的实情——
在妻子发现他出轨且有私生子,并拒绝隐忍之后,陆勉德故意冷暴力,并将她丢在疗养院,给她注射残害精神的药物,致使她经历了漫长的精神上的折磨,最后割腕自杀。
陆勉德血色上浮,整张脸在惊恐和愤怒中呈现出异常的血红色,肉眼可见地肿胀起来。
他企图派人阻止,但陆野带的人比他还多,明显是有备而来。
那些亲朋好友,合作伙伴,各个垂手而立,默不作声。
前妻那边的亲人似乎并不知道此事,听陆野这么说,一个个惊讶骇然,神情激愤。一位血气方刚的男子上期抓住陆勉德领口,挥拳揍了他,但很快被保镖推开。
后来才知道,那个人是陆野的舅舅。
陆野站在台上,冷冷地注视着自己的父亲捂住胸,一点一点倒下。
容凝嘉至今都还清晰地记得,他的眼神寒得像一整座雪山,没有喜怒哀乐,也没有生气,不知在想什么,但是无端得令人害怕。
她想起一次去纳米比亚动物保护区旅行,用相机捕捉到一头猎豹的侧脸,他张嘴露出尖利的獠牙,伸出长而尖的舌头一舔,然后倏地转过脸来,透过镜头,冷冷地盯着自己,黄灰色的眼中一点黑色的瞳仁闪了一下,准确地逮住镜头。
容凝嘉立时被震慑住,像被一只利爪扼住了咽喉,一动不敢动。
那时的感觉,和现在很像。
陆野的模样所给予她的震惊,一点不亚于听到的那些丑事。
祭拜完后,那群“好友”心照不宣地从后门低调离场,各怀心思。
陆祖煦与众人擦身而过,恶狠狠地奔向会场。
于是众人停下脚步,又目睹了额外的彩蛋。
陆祖煦是来找陆勉德算账的,被关在看守所的日子,他咂摸了几遍陆野说的话,终于悟出来哥哥所作的一切,都是陆勉德授意,这么做,就是为了踢走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把遗产都留给哥哥。
现在陆祖煦一无所有,母亲也疯在了疗养院里,所有的怒气全部发泄在陆勉德身上。
儿子要杀爸爸,陆祖煦这么一闹,成了压垮陆勉德的最后一根稻草。
陆勉德一生最注重的名声和颜面彻底扫地,终于一病不起,到现在还没有苏醒。
“话说,你是怎么说服陆老爷子开追思会的?”容凝嘉问陆野。
“那个时候,陆祖煦已经完全指望不上了,这个没经过风吹雨打的少爷,一点点打击足矣制他于死地。陆勉德没有办法不信任我,再加上我答应认祖归宗,连名字也改回来,他就动心了。”
陆野不紧不慢地继续收拾东西,他找出一个毛茸茸的话筒,类似拍戏时用的收音话筒,只是更加小巧一些,外加一些线缆和音箱,一并打包好。
“况且,和你们家的度假村项目,还得指望我不是吗?这都要谢谢你。按照约定,陆祖煦那家影视公司送给你,容老板,祝你以后风生水起。”
“哼,”容凝嘉舔了舔红得扎眼的唇,“公司我当然要,但是,现在我有点想反悔了怎么办?你我也想要。”
“你想要,”陆野放下手中的活,双手插兜靠在大理石的老板桌上,“那就要看容老爷子肯不肯为了女儿的幸福,搭上IHG这艘破船咯。”
容凝嘉愣了一会儿,哈哈大笑起来。
她上前给了陆野最后一个拥抱,“祝你干干净净的。”
说完拍拍他的肩,走得干脆利落。
容凝嘉走后,陆野独自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磨了一杯咖啡。
不知道从时候开始,他决定不再背负那个折磨了他许多年的秘密。
豁出去的感觉很好,但也就好了那么一会儿而已。
他依旧失眠,现在又多了一层空虚,如影随形。
一杯喝完,经纪人来敲他的门。
好一阵子,陆野都没有接新的演出,经纪人愁坏了,一进门,看到他满满当当的登山包,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这是……”
“出去一阵子,采风。”
“那感情好啊,我给你攒几个人,拍个音乐纪录片。”
“不用,我一个人就好。”
“……”
经纪人快哭了,“打算去多久?”
陆野打开手机随便订了张机票,“不知道,几天,几年?放心吧,不会丢下你一去不复返的。”
“大哥,我能等,市场不能等啊,”经纪人急得一把抢过他的手机,发现目的地是一个连名字也没听过小地方,更来气,“演艺事业暂停我可以理解,现在公司正在发展阶段,我以为你至少会好好在商圈打拼。”
他的声音降下去,“陆家现在这种情况,我们都以为你会……快到手的鸭子不要了,是几个意思?”
“有鹿在野也不是我一个人发展起来的,几个副总和高干在商业领域都比我专业。至于IHG,我不打算管。”
“为什么?不是,你图什么?把陆家搞得乱七八糟,拍拍屁股走人,什么都不要了?”
虽然墓园的新闻被IHG强势压下去,但同一个圈层的人,大多都知道发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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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虎哥压低声音说道:“你要报复,把IHG整个弄过来,改名换姓,不是更好?就差一点点了。”
“IHG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我不抽身出来,怕陷进去,想出都出不来了,”陆野将登山包掂了掂,往肩上一背,“做音乐有什么不好的?”
虎哥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要停工多久。
他打开陆野工作室的官方账号,发了一条温馨的声明:“陆野出外采风,会带着不一样的五专归来,大家不要惦念,敬请关注。”
陆野出了文化园,打了辆车去机场,就像无数次天南海北地演出飞行一样,说走就走对他来说早已是稀松平常的事。
.
翌日,林栖从东京搭乘回国的飞机。
小薇坐邻座,时不时悄悄刷手机,关注陆野的动向。
自从昨天那条公告发出来,陆野的粉丝群就空前地热闹起来,有人担心他的状况,阴谋论的推测层出不穷,多数人还是相信哥哥在悄摸地憋大招,期待他带着作品归来。
林栖看小薇偷偷摸摸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没事,你刷吧,待会儿起飞就看不到了。”
“谢谢姐!”
林栖瞥了眼她手机上“陆野粉丝六群”的字样,转头看向窗外。
她并不介意助理刷手机追别的明星,事实上,小薇总让她想起学生时代的自己,原来自己追星的时候,是这样的。
引擎的轰鸣声骤然拔高,银白色机身挣脱跑道束缚,飞向云霄。
林栖戴上耳机,听着演唱会的录音回放小憩。
两分钟后,她猛地睁开眼,打开演唱会视频,将边角放大再放大。
她终于知道陆野坐在哪了!
两小时后,一行人从机场出来,暂时没有其他行程,林栖让方安迪他们坐保姆车走,自己开车回家。
方安迪的保姆车吸引了大批代拍的火力,林栖在地库一角找到自己的miniCooper,坐进去,拨通陆野的号码。
彼时陆野刚下飞机,背着登山包往出口走,来自北方高海拔的寒气迎面扑来。
看到来电显示,他毫不犹豫地点了“接通”,脚步停在出口旁的落地窗前。
“我知道你坐在哪里了。”
陆野眉峰一挑,“听出来了?”
“对。”
她听出来了,就在她的歌声之中,在一排和声之中,一个稳稳的,低八度的声音,牢牢托举着她。
声音很轻,像蝴蝶轻吻一颗易碎的露珠。
却自始至终包裹着她的声音,温柔至极。
“你够无聊的。”她轻嗔。
对方低低地笑了笑,“技痒。”
林栖调转了话题,“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一晚上的时间不够你说一声告别吗?”
“抱歉啊,”陆野将冲锋衣地拉链拉到最高,看着窗外的停机坪,“说了告别,就好像要走很久似的,我……一直说不出口……打算落地后再告诉你的,没想到虎哥手那么快。”
“……要去多久?”
“不知道,等到我能睡个好觉就回来。”陆野呲牙,“怎么,怕我不要你了?”
林栖在电话这头翻了个白眼,“昨晚不是睡得很好吗?”
陆野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望着浮在天边的远山,“抱着你是能睡好,但是,还是想靠自己的力量,你应该懂的。”
林栖默了半晌。
“当然。”
又默了半晌,“我不会给你打电话。”
我们永远并肩,但各自独立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