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楼
作品:《仙门第一恶女》 【你夸张了】,阿福青年艰难的开口反驳:【反派还没有坠落到那一步呢】
【毕竟花城线放进整本书里只能算故事开头而已,反派恶女这时候在众人心里还只是个爱好庸俗、脾气差劲、嘴巴恶毒甚至也许还有点背信弃义嫌疑的……小仙女呢】
春朝露名声是不太好但远没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之前阿福青年是为了刻意营造整个仙门都与她为敌的形象以达到击破春朝露心防的目的,才故意专门找人一口一个恶女把传闻讲给她听得。
但其实他最初进入世界时就是从仙门进入的花城,发现仙门百家修士评价春朝露要么就是好好好,要不就什么也不说,除了喜欢钱这个毛病犯贪俗外,春朝露真是半点恶字不沾边。
甚至是个用仙门第二反派恶贼称呼她都会忍不住反省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的寻常少女?
虽然小说里春朝露的人设是知名反派恶女,但那也只是未来,不是现在,没人是从婴儿时起就要与世界为敌的。
与其说眼前这个还爱蹦蹦跳跳的春朝露真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凶恶事,他更相信就是女孩子买买买的毛病又犯了。
女生嘛,有时候就是莫名其妙上头,上头时就会特别想要一些东西,然后因为想要就买了。
虽无用,但要买。
阿福青年不理解,但偶尔有时候觉得这样的女生也很可爱,所以能接受。
他定定瞧了一会儿眼前那个绿罗裙青丝带俏丽的像一株春柳似的身影,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阿福瞧见她手上拿着一个荷叶色的暗纹香囊,香囊里放着白滚滚珍珠米一样的东西,她一边走一边丢,米粒未落地就坠成细细一道绿色碧泉,开在她脚边就是一朵小花。也许是因为这一幕远远望去实在赏心悦目,所以一路走来也没人提出过什么疑问,路过一间凉茶铺时老板还夸她风雅,送了春朝露一小碟包在竹叶船里的桃花酥。
春朝露余光瞥了他一眼,虽然并没有说话,但阿福还是明白了这一眼里表达的意思,她是想说即使告诉你了,你能搞懂么?
阿福咬了咬牙,看见她一手香囊,一手桃花酥,两手都被占了反而什么都干不了,于是主动的温柔接过了酥:“我帮你拿着。”
眼下最关键的还是要搞好两人的关系,他之前有些冒进了,既然春朝露有共鸣小可怜线不吃、见色起义线不吃、成熟教导线不吃,那他再试试温柔暖男线呢?
春朝露总不可能是个无缝的蛋吧!
“你拿过了,所以我不要了,你自己吃了吧。”
春朝露看了一眼那被好心接过的酥,头也不回的转头走了。
阿福:……
阿福有时候怀疑春朝露这个恶女是不是故意惹人生气的!
不是,你还真是个无缝的蛋啊!
他刚想跟上去再说些什么,就听见蓝衣短打皮肤黝黑的大汉转头笑着说了一句“到了”。
抬头一看,纤手楼已经近在眼前。
不过与想象中烟花之地的青楼酒肆有些许区别。
那是一座和城中其他木质建筑并无什么不同的四层小楼,雕廊画栋,飞檐翘角,门口还挂着大红灯笼,门匾是个很别致的拈花姿势。如果非说此楼有什么特别,可能因为楼体是纯黑色的缘故,莫名阳光下也显得多出三分阴森凄诡,门口断带上仍能看见一个鲜红的封字曾经留下的印记。
春朝露又往里面扔了把米粒,这次米粒却没有化开,雪白溜圆的半透椭圆玉珠一样在地板上弹来弹去。
随着那道沉重的镂空花门被推开,一股厚重尘腻、不见阳光的味道扑面而来,阿福青年本能的上前半步挡在春朝露身前,直到那股粉尘的味道褪去。
“不好意思,店里许久不开张,忘记开门通风了。”
大汉告着罪当先进入店里,随即向二人介绍身后一个从楼上走下来的浑身干瘪的瘦小老头:“这就是楼里现在的管事。”
老头个矮,穿着枯木同色的深褐布衣,眼角下垂,鼻头肥厚,嘴唇上留着灰白的胡子,倒看上去是一副忠厚的样子。
阿福压低声音问春朝露:“你确定要买么,看见那门口半个封字了么?这地方好像有点问题哎。”
“……有问题才说明没来错地方。”春朝露同样低声回道。
她看了眼管事,管事侧过身,笑着说了个“请”字。
春朝露点点头,看了眼那漆黑一片的小楼,当先一脚把身前的阿福青年踹了进去。
阿福还以为她不是故意的,拍着衣摆直起身,也不好多说啥,只能幽怨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见春朝露等了好一会儿才进来,管事还以为她是不喜欢这楼里沉闷阴暗,连忙招呼小厮移开门窗。
“不好意思了,实在是这附近的食人妖雾太多了,那东西虽没有视力,但嗅觉听觉实在太灵敏了,一听见人声动静大白天的就往房里钻,不吃到人是绝不肯走的,我们都被那东西弄怕了所以才……”
春朝露是踩着门口一地的米粒进的楼,那管事见了还赞道:“您是个讲究人,这灵米趋吉避凶的确是个好东西。”
春朝露为此多看了他一眼。
吱嘎、吱嘎,脚底的木地板像拉紧的弦,又像是缠绵病榻老人唇边溢出的最后呻吟。
她知道这些人嘴里的食人妖雾就是怨魉,见管事明显了解更多情况,不由多聊了两句:“可花城不是有破魔驿么?为什么不请驿站里的仙长来除魔呢?”
“又不是没去过,但我们平民百姓的哪里请的动高高在上的仙长呢。”管事招呼春朝露楼上坐:“前几天还有路过花城要除魔的修士去找过破魔驿里的仙长,一个个架子可大了,把那修士都直接打了一顿赶了出来。这些人背后都是有仙门做靠山的,平日里拜高踩低最是擅长,连以前城主的话都不一定完全听,哪里会卖那病恹恹的少年城主的脸?除非有真正高位的仙君为我们主持公道,但堂堂仙君又怎么会到这小小花城来呢?”
仙君么?春朝露闻言皱了皱眉,也就是说花城破魔驿里聚集的全是畏惧权势却不讲私德的修士了。
“那你们平时怎么办呢?就这么一味忍耐着?”
“哎,巷尾有个渔女庙,大家都说挺灵的,所以没事就去求个符讨个心里上的安慰。”
“渔女庙?”春朝露百家仙门的奇闻异事都听过一点,但好像没听说哪家显灵的上神真仙是以渔女形象显身的。
“哎,也不是什么真的大仙”,管事的摆摆手:“只是我们城主以前村子的信的罢了。”
“我们原先的城主是渔民出身,因城主幼时生下时有些缺陷所以他家里人很信这个。再后来城主逐渐长大,真的病痛全消不说还成就了一番功业,所以城主可能觉得里面多多少少有渔女保佑的缘故,来到花城时就把老家的渔女庙带了过来……正好城主夫人也不喜欢城里佛寺越建越多,所以就修了一些渔女庙。”
花城城主的故事春朝露是知道的,当时还起过疑觉得像是异界而来的攻略者,但人既然已经死了也只能作罢,没想到原来真相是这样。
各地民俗不同信仰自然也不相同,供奉一些野神游仙甚至是当地曾经的杰出人物都是正常的,庙一般集中的是正向的能量,包含着人们对美好的种种祝愿,说是奉神,但奉的不过是一种愿望罢了,虽然不会惹来邪祟,但让人病痛全消是不可能的,大抵只是人常将自己本身的努力寄托到了神佛的庇佑上罢了。
这样看来的话,那所谓渔女的福符也不过多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
一行人沿着不宽的楼梯向上,过了第一层入门梯,两侧楼梯旁开始出现一扇扇轻巧的雕花纸门,纸门上还挂着八角灯,写着秀丽的花名,虽然现在门后空寂,但仅凭残留的空景还是足以想象曾经灯起时的繁华靡艳。
阿福又悄悄凑了上了:“欸,你觉不觉得这楼……像没有人一样,是做空楼呀。”
春朝露头也不回的低声回他:“他不说了么,已经不开张许久了。”
再联想到门上的封字,果然是楼里出过事了吧。
管事本想招呼春朝露四下看看,没想到她比起楼倒像是对人更感兴趣:“管事的,能叫你们楼里的所有人都在我面前转一圈么?”
管事闻言愣了下,上下打量了春朝露一番,对着她解释道:“尊客刚来可能不知道,历来花城所有的花楼,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这么说着,但他还是把楼里还在的工作人员都叫到春朝露跟前让他看了个遍,就像阿福说的一样,这里面没有美貌的妓娘,纤手宛如一座空楼,楼中留下的只有几个守楼的老仆和大汉。
封闭门窗的木板此时已经移开,室外的阳光涌进来,照亮整修的雅致大气的四层小楼,虽然久不营业了,但楼内依旧被打理的十分干净。光线透过镂空花窗雕刻的雕刻撒在地板上,挂着美人画的薄纸灯笼缓缓转动。
青铜色的白鹤衔梅香炉里,袅袅飘着青烟。
整修此楼的人明显品味不俗,但阿福总觉得这楼好像和街上其他店铺格格不入。
还不等他张口问系统,就听见转着茶杯的春朝露凑在他耳边轻声问:“你听过千手楼的诡异传说么?”
“纤手楼的……什么传说?”
这不就是个花楼么?怎么还和校园七大不可思议一样有诡异传说!
春朝露见他果然没听说过,难得大方的和他分享道:“传说如果一栋民间花楼如果叫千手楼的话,那它二楼左手边第三件房是不兴住的,如果有客人留宿的话楼里就会出事。”
“因为上古时期有种莳花大妖就叫做千手,这种妖性淫而恶。一间花楼叫千手的话就表示暗地里供奉此妖,要在花楼特定房间为大妖摆设祭坛,而这个特定的房间一般都是二楼第三间,因为莳花开二败三。大妖会保佑供奉的花楼生意繁荣,但因这种花妖虽然叫千手,却生得有花无叶,化成人后便天生无臂,所以如果留宿在为供奉大妖准备的房间里的话,大妖就会夺取客人的双臂,以此【鬼手】为恶。”
阿福想说,你在胡说八道吧?
他发现自己很难从春朝露的表情上判断她是不是在骗人,又想起她刚才进门前的讨人嫌举动,故意不肯配合,以为她在故意恐吓自己。
春朝露坐在圆桌前给自己添了杯茶,缓缓凑到唇边:“你要是不信我说的话,去楼上看看二楼第三件房是不是被封起来的不就知道了?”
阿福冷哼了一声,他还没忘记她最初想买下这栋楼的目的是想找个暂时留宿的地方,所以半点不肯相信春朝露一个小姑娘敢明知楼有鬼,偏买鬼楼住,但当那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扫视过来的时候,他察觉到了一阵挑衅,于是一溜烟跑上了楼,半响又一身汗跑了回来。
“你怎么知道……那门是锁着的?”
春朝露笑笑不说话,跟着管事去了。
阿福在茶位上没等多长时间就见春朝露拿了地契回来,看来已经是买下了。那管事还跟在身后殷勤介绍,说他们这可是花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了,后面不管是改个茶楼还是弄个香堂都是极好的,态度之恳切,看样子就差马上想要实现原地再就业。
阿福瞪大眼:“管事就这么爽快地卖了?”
春朝露点点头:“楼里大老板不在了,再加上城里闹邪祟生意难做,管事正想卖了出手。”
“你还说不干赔本生意,这不是尽干赔本生意!你明知道这楼有问题还买?……老板都不在了,这分明真的就是座鬼楼!”
春朝露看了他一眼:“为何不买,我来正是破魔除邪,到时低买高卖,稳赚不赔。”
阿福想夸你可真是会赚,对着反派那张可恶又可爱的脸却实在是夸不出来,半响干巴巴憋出来句:“行吧,那你还不去速去麻溜的……咔咔嚓嚓?”
说到这里,春朝露皱起眉:“不急,有些事还需要确认下。”
春朝露看着不远处站在窗前指挥仆从清扫的管事,清透的阳光透在管事身上,把那浑身上下蠕动的黑手印映照的更加明显,漆黑的手印沼泽般溢着森森鬼气。
这管事看似忠厚,但果然能当花楼管事的果然都不是一般人,接触一下就发现实则滑不留手。她曾以过往之事试探过管事,管事却顾左右而言其他。
她问老板纤手楼的名字是谁取的,他说是前任的黑衣老板,但黑衣老板现在已经不在了,风月之地人早逝也是寻常事,所以他们都未曾在意。
她试探楼中似乎发生过命案,又是否可能与城中闹祟之事有关,管事当即矢口否认,口口声声都是没有。
管事知道些什么,却不肯据实相告,所以她只能出手先拿下这座楼。
如果这栋楼真有问题,放任管事坑蒙拐骗的引人进楼,就是生生在害命。
春朝露倒不是畏惧这楼里真的藏有大妖,只是传说毕竟只是传说,从小到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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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哪个传说真的成真,没听说哪里真闹出过千手莳花妖,怎么突然就在这花城里出现了呢?虽然传说的确替他们指明了方向,但贸然出手并不稳妥。
要是有个地方能获取更多信息就好了,只可惜管事奸滑,城中百姓畏缩,都不是好的询问对象。
春朝露转着手上的兽铃手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春朝露很白,比一般人白很多,雪一样皑皑的,此时白日清光透过格窗,扫在她的发顶就是淡淡一层光圈。春朝露其实算是少有的,不笑比笑好看的人,许是天生明眸善睐,笑多了显得虚情假意,不笑时倒长睫如剑,眸光如水,更显清冽。
此时的春朝露褪去了阿福一贯讨厌的谄媚金钱的庸俗样子,一改常态的严肃端庄,莫名让阿福青年联想起他之前打的一个游戏开场壁画里出现的琅嬛飘带,手执长剑的神圣天女,表情肃穆,剑破万邪。
那个小天女曾经是阿福在游戏里最喜欢的角色,而全身铜臭的春朝露却明明是他最讨厌的那种女生,两个全然不像的人物怎么会在此时联系在一起呢?
阿福摇摇头试图摆脱那一刻不正常的心跳,要捡回自己攻略者的尊严!成为一个比春朝露还无情的数字机器!
当他转过头,春朝露那张雪白秀丽的脸却突然凑近在了自己面前。
空气好像一下子就变得有些暧昧了。
因为离得近,他能看清她纤长上翘的睫羽,白皙小巧的鼻尖,水润微嘟却总是刻薄的嘴唇,甚至能看她脸上薄薄那层绒毛。
她专注的盯着自己,像在审视着什么一般。
然后他听见凑得这么近的春朝露说:“这么一想的话,果然有个地方不得不要去先下,不过在去这个地方之前——”
在去这个地方之前要干什么?
干什么很重要的事吗?
什么很重要的事你非看我?
阿福听见自己咽了口唾沫,不知为何突然有点紧张。
春朝露的手指搭在他的脸侧,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力度不重,但存在感很强。
怎么,换个地方看感觉更好了么?还是这个光线下看人比较有感觉?
春朝露的发带从她的颈侧滑了下来,砸到了他的肩膀。丝带上好像也带着她的发间的味道,闻起来竟然有些香香的,奇怪,不是说恶女身上只有铜臭味么?
他垂着眼,不敢相信自己此时竟还能走神。
他知道自己的这幅皮囊是极好的,所以曾经才对春朝露的不为所动很不爽,但春朝露也许不是不为所动,是感受延迟了呢?此地风好、景好、时机好,一个连他碰过的酥都要扔掉的春朝露突然离得这么近,万一大概如果,春朝露觊觎自己的男色的话,那自己要不要从了她呢?
他真的要为任务牺牲这么多么?
可是春朝露一个不谈感情的赚钱机器,这是难得的机会吧。从翻滚床单开始的感情也算是感情,这样的选择才对攻略有利吧?
阿福青年一副为大义舍身的语气问系统:“系统,如果攻略目标觊觎我的美色怎么办?我的权限应该是可以和攻略目标发生进一步深入关系的吧?”
系统:【……】
【醒醒吧宿主,外面天还亮着呢。】
这真的是屠榜前十的攻略者么,到底是你迷惑恶女还是恶女迷惑你?
反派恶女就算真的要做什么会大白天敞着大门,还当着进进出出的仆从的面么!
就在系统冷冷吐槽的时候,就听见春朝露揪着自家宿主衣服的前襟,然后对他说:“这里不太方便,我们换个没有人的地方。”
系统:!
什么不太方便,你们要干什么!
难道当狗养的宿主终于要站起来变成人了么?
春朝露把自称秦福宜的青年拉进了一件空房间,迫使他在一面妆镜前坐下。
春朝露细细打量了镜中苍白俊秀的青年,嘴里还不时念叨着:“……嗯,性子不像,但身形嘛,七七八八?”
也许是系统的嘲讽太讥讽,也许是屁股底下的妆凳太凉,秦福宜一下从拉长滤镜一样的氛围感中清醒过来,用过往一般居高临下又分外清醒的目光注视着镜中他身后的人。
雪肤,黑发,笑眼弯弯。
太美好的东西也往往太虚假。
秦福宜终于发现一直以来和春朝露接触的违和感来自哪里了,这种怪异也许就来自春朝露的不真实,明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但春朝露看他的目光却像永远隔着一层镜面。
隔镜得到的东西,能有多少真实。越是深情,也就越是无情。
正当他暗自沮丧的时候,春朝露递给他一件不知道从哪找出来的雪白衣袍。
还没等他发问,就听她歪着头轻声说:“你能……打扮成我师兄的样子么?”
师兄?
这里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师兄!
“你师兄?”
“对,就是长泽仙君。”
春朝露叹了口气:“其实我从小有个愿望,一直希望能和我师兄除一次魔。所以你能实现一下我这个愿望么?”
秦福宜:……说好的攻略呢,原来是替身play么?
恶女你竟然好这口!
系统闻言也倒吸一口凉气,觉得春朝露丧心病狂,真是把少男的芳心往地心里踩。
但它嘴上还是安慰道:【宿主我知道你觉得这是奇耻大辱,但是——】
“好啊,没问题。”
系统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自己宿主火速答应了下来。
“当然,”贫穷清朗的青年柔顺的微微低下头说,像是不敢看身前人,嘴里嚅嗫着:“我愿为仙子做任何事。”
【宿主你……真是大义凌然,能屈能伸】
【你懂什么?】青年低头时眼底却划过一道坚定的光【这都是为了攻略目标】
【可宿主不是之前还坚持要靠自己上位么?】
【这就是在靠自己上位啊】,他眼里的光反而比刚才更亮些。
亏他还真以为春朝露是个没缝的蛋的!
他说反派恶女怎么油盐不进、虚情假意、冷若冰霜,宛如顶了一个不可接触咒一样呢,原来是少女的心思存放在别处,那怪不得攻略者们用尽办法也闯不进来了。
不过放在别处也比没有强啊!
【替身上位,也是上位!】
【要成为!替代!再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