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还未好,经不起本王折腾,乖一些。若你想要,本王可以换别的法子帮你。”


    听到他如此说,玉晚耳尖红得滴血,艳成了两颗红宝石。


    脑子里叽里咕噜炸开了锅。


    谁想要了!


    还不是怪他。


    只是他语气里溢着些许伤楚,好像藏住了不易捕捉的愧疚。


    她不明白他的愧意从何而来。


    玉晚在他腿上不自在挪动屁股,脚尖点地,一双大手用力按住她后腰,不让她起身。


    “夫人再坐会儿,本王不碰你。”尉迟砚喑哑着嗓子,眸光暗了暗,虽忍着没碰她,但身体反应过于明显。


    玉晚脑袋埋在他颈间,不好意思抬起头,闷闷‘哦’了一声,也不催他。


    可时间一盏两盏过去,实在漫长。


    “要不王爷你还是......”她难为情蹭了蹭他的脖颈,嫩唇贴着他喉结细微发声,像在轻吻,声音从他喉咙里蹦出来似的。


    她又不是木头,怎会感受不到他的异样。


    都是借口罢了。


    但他不许,她也不好帮他。


    尉迟砚喉间到心口一阵痒意,烙铁烫热那颗心脏,强劲有力怦怦乱跳:“夫人若实在替本王着想,不如做点别的让本王分心。”


    “什么?”玉晚抬起毛茸茸的脑袋。


    恰好他的大掌钳制住她后颈,不轻不重捏了捏,随即低头再次撬开她的唇,抵住她的贝齿,咬住她缩回的舌。


    她仰起脖子,眼尾洇红,无疑徐徐展开美艳的画,难耐推开他脑袋。


    他确定是在灭火,而不是在点火吗?


    “夫人别乱动。”


    “不然本王可忍不了一直吃素。”


    他只是吻她,汲取她的呼吸。


    从浅尝辄止,到欲罢不能。


    嗓音越来越沙哑,浑身滚烫。


    玉晚嘟囔撒了一声娇,突然捂着腹部,脸色微微泛白:“王爷,妾身......肚子疼。”


    此话一出。


    尉迟砚瞳孔微紧,立刻松开她的腰,阴寒眉眼满是沉暗。


    他意乱情迷亲了亲她,连手指都没碰她的腿,其余的更是什么也没做,阴沉嗓音多了一丝轻颤:“本王去唤医师。”


    掌心覆住她小腹,心紧紧揪成一团,齿间染着不知谁的血。


    兴许是方才捏她的腰太过用力。


    玉晚拦住他手臂,缓了一会儿,摇摇头:“方才一阵一阵疼,现下已经不痛了。许是围猎坠崖留下的后遗症,让王爷担心了。”


    尉迟砚手掌顿住,垂下的眼眸微沉,心口轻微窒息,不知在想什么。


    他不放心还是叫来医师,一番诊治后,背着玉晚告知他结果。


    “玉夫人小产留下的后遗症,腹部需时刻暖着,夜里多用热水渍足,情事暂缓一两月才是。”


    尉迟砚透过屏风,原本正趴在床上津津有味看话本的玉晚,已经昏昏欲睡,他手指一根根握紧,又一根根松开:“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嗓音干涩沙哑,舌尖涩得发苦。


    身体连根带骨,一点点折断,碎裂的骨头刺破胸腔,溢满深冷压抑的海水,冷痛到窒息。


    他步伐一深一浅靠近床榻,指尖替她拂过吹散的额发,薄唇微抿。


    此刻自私地,暴露心底卑劣的念头。


    若她一辈子想不起来该多好。


    这样唯有他一人能拥有她过去全部的欢喜与爱恨,没有后来姓祁的,姓李的出现碍眼。


    玉晚睡眠浅,睁眼看见是尉迟砚,自觉起身半跪在床上,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依赖撒娇:“王爷......”


    声音没睡醒般娇软懒散。


    跟小孩儿起床找爹妈……


    尉迟砚立刻打住,香软塞满怀,心尖蓦然抽动,粗粝掌心裹住她后脑勺轻轻拍了拍,静静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