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开的......


    案桌上书卷散落一地,他轻轻把人放上去,压着吻。


    鼻尖、后颈,不放过任何一处。


    他眸光炽热,握住她的脚踝,指腹轻抚,害她羞涩后退,沙哑逼迫道:“晚晚,是你主动来找本王诉情的,你别想走了......”


    他想极尽残忍与温柔,卑劣至极地……


    揉碎她。


    但在此时,玉晚胸口传来异样,脑海里隐约闪过某些片段。


    记忆零零碎碎却没能抓住。


    在他掌中揉碎。


    玉晚仰起脖子,眼尾微红。


    没想到他一点就着,如此孟浪。


    就在她以为他会进行下一步时,他堪堪止住,缱绻吻着她的唇瓣,轻轻咬了一口,随后放开,任凭呼吸肆意交缠。


    “夫君......”


    她眼尾潮红,唇色逐渐红润,清凌凌的眸光挂着珠水,迷离不舍瞧着他。


    疑惑他为何不继续。


    尉迟砚本已放过她,可从她齿间溢出的两字,含万千风情嗡嗡飞入耳中,拨动耳骨动了动,眸光阴冷幽深,嗓音低哑:“你方才叫本王什么?”


    玉晚羞涩咬唇,偏过头不敢对视。


    难道她从未这样唤过他吗?


    “夫人再叫一声?本王没听清。”尉迟砚固执掰过她脑袋,急于确认什么,喉结轻微滑动了一下。


    眉梢阴戾全用来吓唬她。


    玉晚眼睫微颤,眸光莹莹雾气缭绕,轻声撒娇唤他:“......夫君。”


    轻盈柔声叫喊,他从未体会过,从上至下酥了骨头。


    脊椎让雷电劈了一下,浑身激灵乃至发丝都在颤抖。


    尉迟砚心间春水缓缓晃荡,妖冶阴寒眸色里,夹着细微炙热去啄她的眼尾:“你唤的是砚世子,还是唤本王?”


    他又来了。


    非要跟自个儿较劲。


    玉晚没想到他醋劲这么大,眼皮湿漉漉的,攀过他的肩,唇角擦着他的耳朵:“当然是王爷啊......唔。”


    尉迟砚偏头咬住她的唇,凶猛强势吞没她剩下的字,舌尖轻触,缓缓勾缠。


    握住她细嫩后颈深吻。


    指尖勾住她身前衣襟,欲解不解。


    可等她受不了,他仍迟迟不进行下一步,反而停下动作,只抱着她的腰,狠狠喘着粗气。


    玉晚烦闷燥热,扭了扭腰,小声喘气抱怨:“王爷这几日不来见妾身,是嫌弃妾身吗?”


    她有什么说什么。


    不喜欢憋在心里。


    “......没有,本王怎会嫌弃你。”尉迟砚大掌强势箍紧她的腰,沉戾诡异中莫名多出几分逃避和轻颤。


    不知是过不去心里那关,还是......


    玉晚眼睛下移,搂着他的脖子,瞥向他胯间,似是明白了什么,郑重点头:“妾身理解您,毕竟当初青云山一战,您的腿受了重伤,有些地方差强人意也......”


    话未说完。


    两片唇瓣被人用手指捏住。


    “本王没有差强人意,已经过去数年,什么不会好。何况本王伤的是腿,不是别处。”


    尉迟砚霎时变了脸色,真恨不得缝上她叭叭的小嘴,恶狠狠凶她:“你脑子成日在想什么,你在床上讨饶的时候,叫本王名字那副情不自禁的浪荡模样......本王记得一清二楚。”


    她可以质疑他的所有。


    唯独男人的尊严不行。


    他一直憋着隐忍不发,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她,反倒因此受她嘲笑,气恼不已。


    玉晚不能说话,只能用一双无辜的眼睛水汪汪瞟他,耳朵开水壶般快要冒烟。


    眨巴眼表示知道了。


    尉迟砚对上这张委屈的脸,心脏拿锤子狠狠敲了一下,沉闷不是滋味,手指放开她的嘴,冷戾语气缓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