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他一眼，又低头看手机：“所以呢，那你走吧。”


    靳川差点被她这句不按常理出牌的话气笑，不过影响不大，他还是将手中那支飞镖稳稳掷出：“我走？这是你家吗，你说了算？”飞镖正中靶心。


    “不是我家，难道是你家？”


    “哦是吗，可是从来没听林叔叔提过你。”他索性不玩了，走到林蔓身边坐下。


    林蔓收了手机，一字一句回击：“巧了，我也没听我爸提过你。”


    “……”


    靳川侧脸看她：“我和你有仇吗？你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是说你认识秦硕那小子想替他出头？你们女生喜欢那一款？嘶，不能吧，那么衰。”


    林蔓并不认识什么秦硕，但也猜的出来是上次挨揍的那个男生。


    不过靳川刚才的三种假设全都错误，原来他真的不记得她了。受害者耿耿于怀的事情，施害者已经全然忘记，甚至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了。想到这里，她甚至开始怀疑是自己记忆混乱。


    “难道你一点也不记得了吗？”她忍不住问。


    “不记得什么？咱俩认识吗？还有，关于我……母亲的事，是谁告诉你的？”一提到这个问题，靳川就格外严肃。


    林蔓被他问的一头雾水，跟他母亲有什么关系？那句话不是他曾经用来攻击她的吗。


    不过，也许世界上真有因果轮回，恶毒的嘲笑和诅咒都会反噬。


    靳川继续说：“你给我道个歉，再告诉我跟你说那些话的人都是谁。我就看在在‘你家’吃饭的份上，原谅你。”靳川把故意“你家”两个字咬的极重的。


    她给他道歉？


    “有病。”


    林蔓一刻也待不下去，刚想起身，却被身边的人按住了肩膀。


    “你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第一，我认识你吗，其次，谁跟你说的那些屁话！”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林蔓打掉他的手，“至于是谁跟我说你妈的事儿，你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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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查到吗？”


    她故意挑衅，引得靳川的怒火中烧，他反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最好好好跟我说话。”


    林蔓呼吸有些困难：“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靳川一笑，松了手：“好吧，既然你不说，那就都算在秦硕头上好了，你记住，以后我再揍他，都是拜你所赐。”


    “你……”林蔓半晌说不出话，“你就不怕受处分吗！”


    “上次的事儿，有处分吗？”他唇角勾起轻蔑的笑。


    “我只是没想到，你是林叔叔的女儿，否则你以为会轮到那个叫陆什么娜的女生吗？现在只要你跟我说，是谁告诉你的，或者你从哪里看到的有关我母亲的事情，以前的事情我都既往不咎。”


    林蔓觉得可笑：“你既往不咎？你不觉得你这副一门心思给自己报仇的样子很可笑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话呢，难道你就从来没伤害过我吗？”


    她说完走了，偌大的负一层只留下靳川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