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27)输家

作品:《请你马上成精

    他的笑声在空旷的殿内回荡,带着几分癫狂和嘲讽。


    李承佑的手依旧捏着他的下巴,可力道却松了下来。


    她的心情愤怒又复杂,她从未见过燕良笑得这么恣意,陌生,陌生到仿佛她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他上来这一通话,他们这一通争执,她明白了,他在试探,用他自己来试探。


    心里有一团浓雾在失控,在动摇,在被他的血和泪冲散,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冷笑一声,她低声道:“真情?燕良,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笑声戛然而止,他直直地盯着她,眼中满是讥讽:“高看?君上,是你高看了自己。你以为你掌控了一切,可你掌控不了自己的心。你对我愤怒对我失望又对我用刑,可你舍不得真的让我有危险,不是因为我有用,而是因为你对我动了情。”


    瞳孔微缩,她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却又在下一刻松开。


    后退一步,她冷冷看着燕良,低沉道:“你以为你了解我?燕良,你太天真了,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把你关在暗室关一辈子,你什么人也见不了。”


    “天真?”他嗤笑一声,声音沙哑却坚定,“至少我看清了一件事,你,也不过是个凡人,而我,会是你的弱点。即使你折磨我,你依然不会痛快,只会痛苦,因为你动摇了,你对我动摇了你的心,李承佑,你输给我了。”


    “你看,你在对我愤怒......”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竟然凑到了她眼前,“你没办法再高高在上了,你要对我用刑吗?那也不过是在映证我的话罢了,哈哈哈......”


    后退两步,她冷眼看着燕良发笑,笑到累了站不动了,又瘫倒在地,像个死人。


    “你想做什么呢?发现了我的弱点,该不会只是一笑了之吧?聪明如你,应该早就想好了我的反应,还有你的应对之策。说出来让我听听。”


    燕良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他笑累了,声音疲惫:“让我回去......我把梧弟留在这,我只是回去看一看我的父亲,还有......家里......我会回来的,我回来之后你要放了梧弟......”


    “然后呢?”


    “然后......”他终于平静了,望着她的双眼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我会彻底沦为你的奴隶,做一个独属于你的玩物,死在这深宫里。”


    歪头看着地上偃了息的人,李承佑上前,用脚踢了踢他的脸,嗤笑。


    现在轮到她嗤笑了:“说了这么多,我还以为你当真是洒脱了,没想到依然是一只想家的狐狸。我是对你有情,那又如何呢?”


    她蹲下,拍了拍他的脸,讽刺道:“冲锋之前,将军该看看自己的身后有多少筹码。燕良,你以为自己赢了?你怎地闭口不提,你自己对我情根深种啊?”


    他冷笑:“你别自以为是了,我对你也是逢场作戏而已,我都安排刺客来刺杀你了,我不可能......”


    她捂住了他的嘴:“嘘,嘴硬之前,先看看自己的反应。”


    燕良微微皱眉,努力撑起自己,后背不知什么时候又鼓了起来,动动耳朵却还是忍不住朝下翻。


    他也输了。


    衣领被提起,他被李承佑拽着扔上了榻。


    他预感到了她会做的事,扭动身躯不停挣扎:“放开我!我不愿了,我不愿意了!你别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屈服!”


    啪


    脸上一阵辛辣,他偏过头瞪大了眼,话语断在口中。


    “燕良,我从未打过你,这一巴掌,我当是你给我这一箭的回礼。”


    李承佑一把扯开他的衣带,在他呆滞的片刻,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鼻尖和口中满是腥甜气,纬帐放下,又将这血气完全关在了床榻间。


    “不、你休想......”


    按住他的后脑,她完全堵住燕良的唇,强势而深入,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


    她知道他被缚住了双手推不开她,她偏享受燕良口口声声拒绝,身体却极为诚实的倔强,不需要她出手,他自己就能羞辱自己。


    抚摸他的侧脸又抚摸他的伤口,手指顺着脖颈滑下而后停在他的衣襟上,她猛然用力,撕开了他的衣衫。


    明明可以脱去,但她偏要撕碎。


    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显得格外刺耳,燕良身体发颤,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他后仰着呼吸急促地躲开她的吻,眼底闪过慌乱,嘴上还要倔:“别唔......”


    她的吻再次落下,全方位的,带着近乎惩罚的激烈侵略而上,指尖在他身躯表面划过激起一阵战栗,她听见了一声短促。


    吻时而深时而浅,她感受到怀中的身体从僵硬到不知不觉软化。


    心中冷笑一声,移向他跳动着的耳畔,她低声:“燕良,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要诚实得多。呼吸都变了,还装什么清高呢?”


    他还是不死心,挣扎出声:“不......我没有......”


    讥讽一声,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她强迫他看向自己:“没有?那你在兴奋什么呢?嗯?”


    猛然一掐,他忽然一痛,仰头露出了犬牙,她顺势咬住他的喉部用力吮吸,手上更是用劲收缩。


    “李......李承佑......别这样......我不......”


    她放过他的喉,又低头狠狠咬住刚刚被掐起的一点,让他痛到剧烈挣扎,可又偏偏是这种痛,让他的声音变了调。


    让君主低头,是要付出代价的。


    浅浅血丝从鞭痕中渗出,他纯白的尾巴也染上了红点,身体在颤抖,口中是无意义的吟喊,他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迎合。


    她的手上也渐渐染了血,她就这么看着燕良的倔强被情动取代,冷笑:“燕良,你看清楚了吗?你的尾巴正在朝我摇晃,你的身体很喜欢我这么对你啊,你和我,究竟谁才是输家?”


    他死死抿住了唇又闭紧了眼,用装死来回答,但她偏偏要他开口,俯身在他肩上又狠狠咬了一口,直接将他咬出血。


    疼痛让他颤抖,可他还是逃不掉,躲不开,他只能用一声声压低的喘息回应她的暴戾。


    “你、你就只会这样......你只会这样让我屈服......你是卑鄙的......”


    “卑鄙?是我卑鄙还是装出被迫姿态的你卑鄙?明明想要,却还是一副不得不的姿态,将一切过错都推到我身上,你很狡猾啊燕良,你们狐狸都这么狡猾吗?”


    “住口......放开、你放开......”


    手上忽然用力握紧,他再度弓起了身,左右逃避,可她不会轻易放过他,她就是要他自己羞辱自己。


    “想让我放过哪?自己说。”


    “你住口!”


    “选不出来吗?可以。”


    她干脆全都放了手,让他直接摔进了被褥中。


    身体一阵一阵起伏,燕良梗直了通红的脖子,眼中蓄泪,难受到翻滚。


    很快,血丝又爬上了被褥,


    李承佑不会放过他的,他想做赢家还得问问她愿不愿意做输家。


    如法炮制,手上逐渐握紧,她压着他的身吻上了他的伤痕。


    泪水是辛辣的,也是灼热的,看着他迷离看着他痛苦挣扎,她心底逐渐腾起异样的满足感,她就是要燕良在她手底下不能自已,要他在欲望中沦陷,要他自己清醒着失控。


    “你逃得掉吗燕良?”转过他的脸,她又问出了那个问题,“现在回答我,你要我放过哪?自己说。”


    殿内的烛火透过纬帐映到燕良侧脸,他痛苦迷茫,眉眼间却还有残存的倔强。


    他选不出来,可她有的是时间。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咬,她心里有怒,而这怒就要在手下的人身上发泄,可她不会轻易让他痛快。


    指腹一堵,红烛轻声一爆,燕良颤抖着蜷缩,不能自已。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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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只会这样对我......”


    “你和你弟弟做出这样的事,你希望我怎么对你?嗯?”


    他睁开猩红的眼,愤恨又耻辱:“那你杀了我啊!”


    “杀你?”李承佑不屑一笑,托起他的肩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你是把杀你当做求饶了吗?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


    他恨恨盯着她的眼,咬牙切齿却又苍白无力。


    以退为进,那她满足他的挑衅。


    疯狂亲吻,吮吸,手上再度游移,她要让他知道,她不会是输家,也不可能是输家。


    离开那红肿的唇,她捏着他的脸将他撑起,让他自己看着,看着他是怎么在她手上彻底失败。


    红烛燃了一半,纱帘外的光影越发微弱,而纱帘内的挣扎却越发强烈,带着整个床榻剧烈摇晃。


    可很快,挣扎也开始微弱。


    手下的人浑身抖得厉害,他蜷缩着,双腿绞着,眼神无神盯着她的手,犬齿间银丝如线不断从唇角滑落,落到她手上,又落到她的衣服上。


    “几次?”


    燕良动了动唇却无声响。


    她让他躺在自己臂弯间,低头道:“说话。”


    眼窝中积起几滴晶莹打湿了眼睫,明亮又让人动摇。


    他痛苦闭紧眼,又朝她臂弯躲去,轻颤着唇,道:“六......”


    “够了吗?”


    “停下......停下......”


    “那就是不够了?”


    她仿佛在跟自己较劲,一定要得出一个答案来。


    指腹移开,再次摩挲,她继续逼问:“谁才是输家?说出来,我就让你得到想要的。”


    火苗再次摇晃,闪烁光影。


    燕良仰起脖颈,胸膛剧烈起伏,腹部颤抖,整个人临近崩溃。


    烛火摇曳,婉转发泣的语调像是被雨淋过,黏在了帐上,无法游走。


    痛苦和迷茫终是被欲望淹没,而沦陷其中的人将是一步错,便再无生还的可能。


    “是我......是我输了......求你......”


    几乎是他求饶的瞬间,李承佑再耐不住俯身稳住他的唇,用一个平和的亲吻燃尽了最后一点红烛。


    她没再堵住泉眼,淅淅沥沥的水声如眼泪般波涛汹涌。


    他承受不了,第一次在她面前哭出了声。


    泪水滚烫如岩浆,燕良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更无法面对行逼迫之事的她,他只能偏头埋在衣袖中,低声抽泣。


    李承佑亦是第一次见到哭得这样厉害的燕良,她不知该说什么,她料到了他的反应,也预想过她要说些什么话来消磨他的锐气,可眼泪真的砸在身上,她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低头,她的箭伤也因着她的不管不顾而崩裂,染红黄袍。


    除了血,黄袍还被泥泞泡着不得不脱下,她胡乱擦了擦手,紧紧搂着他的肩抚着他的背,一下一下,无声安抚。


    一夜过,光亮刺眼。


    他们大概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昨夜对燕良的拷问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换了一通床铺被褥后,她解开他的镣铐又亲自给他换了干净的衣衫,却没想到晨起发现他直接发了高烧。


    身体又软又烫,面色更是不正常的红,李承佑抚摸着他的脸,轻轻拍他的脸:“世子?世子?燕良?”


    他微微拧眉,呼吸声又重又粗,嘴唇微动但又没有说话。


    “世子,你说话了吗?朕听不清。”


    她俯下耳,凑到他唇边。


    热气呼在侧脸,她只能依稀听到几个连不成句的字。


    “冷呃......痛......出去......惶恐......北......”


    他虚虚睁着眼喃喃自语,可她终究是听不明白。


    心底的愧疚一闪而过,抚着他的脸,她阖上他的眼忽有所感。


    也许,他们谁都不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