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第 98 章
作品:《屏屏的种田日常》 翌日一早,王秋云去点心铺,盛屏去了南边的盆栽店,果然同她想的一般,做篮子不难,请篾匠用竹子照样子编出来即可,这并不是什么有难度的活儿,要不是成本上算下来不划算,盛屏都打算写信给荣昌叔让他做好了再送过来。
眼下是八月初,鲜花倒是有不少,结婚要喜庆,红色的花更好,月季就成了首选,而且也容易获取,只是,单用月季不好看,还得配点儿其他的叶子也好,鲜花也好作为陪衬。
盆栽店老板这里多是修剪得精美的盆栽植物,先前盛屏能从店里找到做花篮的花纯属运气,而今就是提前预定也无法满足。
老板见盛屏一副头疼苦恼的模样,想着先前她从自己这里买走的花,摆在荣山村点心铺外头,看着很有一番气派,本着都是镇上做生意的,也没什么业务冲突,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的想法,便道:“有个地方,盛娘子可以去看看,兴许能买到足够的花。”
盆栽店老板让盛屏去对面街上卖胭脂水粉的小贩那儿去问:“他的胭脂水粉都是自己制的,家里肯定养着不少花。”
盛屏跟老板道谢后直奔胭脂水粉摊,“老板,你家的胭脂水粉可是自己制的?”
老板是个中年男子,长相憨厚,声音粗哑,“是,娘子看中哪个了?我便宜卖给你。”
装胭脂水粉的是小木匣子,外头没有丝毫的花样,很朴实,匣子打开,里头是纯白的细腻的粉末,闻着有淡淡花香,“倒不像是淘米水的粉。”
老板一笑,“是花粉,我收集了许久。”
盛屏惊了,有这么白的花粉吗?而且单支花的花粉数量很少,虽然只是一个小木匣子,可要收集满,那是相当大的一个工程。
“你家里种了许多花?”
老板得意道:“一个山头,全是我种的花。”
盛屏一听,很受震动。
她把木匣子放下,“老板,这些我全要了。”
老板惊讶的看着她,下上打量,“这些东西不能放太久,你买太多,也用不完,不就浪费了吗?”
盛屏说:“我有一家胭脂铺。”
老板这才点点头,弯腰从脚边拿出一个手提竹篮,将摆出来的小木匣子整齐装在竹篮里,待全部装好,才跟盛屏说价钱,“一共三两银子。”
在他装篮时,盛屏数了数木匣子的数量,一共三十个,也就是说一个就要卖一钱,这个价格比她先前调研价格时问的商铺都要贵了。
“这么贵?”
老板笑得老实,“卖给别人,五十文一个,你们这些开店的自然要贵些。”
盛屏被噎了一下,她不太理解老板的逻辑,“做买卖还分散客和商户啊?”就是分,她买得这样多,价格应该更低些才是。
“你再涨价卖出去就是了,反正能进店里买东西的人都不差钱。”
看他这样满不在乎的态度,盛屏无语之中,生出一丝好笑,不过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老板,其实我是想问你买些新鲜的花。”
老板摇头,“没有没有。”
“你刚才还说有一个山头的花呢?”
老板道:“是啊,可那都是我制胭脂水粉用的。”
盛屏从荷包里拿钱,里头装着二十两银子,都是五两一锭的,“我给你五两银子,劳您卖我些鲜花。”
老板固执摇头,“不成不成。”老板把篮子递给她,“我也没散钱,你这银子烦你自己称好了给我。”
盛屏看着眼前长相憨厚,笑容憨厚,怎么看怎么老实,怎么看怎么没城府的老板,脑子里乱得很,这人是扮猪吃老虎?
她转身进了盆栽店,请老板帮忙把银子剪碎称好。
盆栽店老板见盛屏脸色不好,一副司空见惯地样子,“盛娘子别气恼,那人就是这么个古怪性子,你若是不着急,明日再来。”
“明天他还能转性?”
盆栽店老板一笑,“他跟他媳妇一人摆一天的摊儿,他这人心思古怪,一天也卖不出几个钱,他媳妇儿却是个热心肠的厚道人。”
?
盛屏更无语了,那她今天花出去的这三两银子算什么?
盆栽店老板把分好的银子给盛屏,见盛屏神色不虞,笑道:“明天你提着篮子去找他媳妇儿,准能把今天多给的钱要回去。”
盛屏还是笑不出,道谢以后,去找摊贩老板付了钱,提着篮子往胭脂铺走。
胭脂铺后天开门,她本来打算今天把Q版的画画好,明天贴出来,这会儿却没什么心思,干脆先把东西放去铺子里,整理一下物品。
不想却在门口遇见了一位不速之客。
胭脂铺招牌是三天前换上的——荣山村胭脂铺,简单好记,盛屏是冲着把荣山村打出金招牌的想法,决定后面开的铺子都要加上这三个字,不过无形之中却给有心之人提供了方便。
王英有一张温柔的脸,多情的眼眸落在盛屏身上,满目心疼溢出眼眶,就连微微皱起的眉心,都让人动容,忍不住叫人心疼。
盛屏心如止水,脑中闪过终于来了四个字,她与王英对视几秒,率先移开目光,跨步朝前走了两步,克制而清雅的声音落在她耳畔。
“你可怨我?”
盛屏停下脚步脑中不断闪过自从来到万山镇以来,原主同王英的前尘往事,每次想到都会涌出一种无力感,跟着就是一股无法消除的恶心感,这个人只有一副好皮囊和巧嘴了。
盛屏没回王英的话,拿出钥匙打开店铺的门,里面的货架上已经摆上了商品,只是不大紧凑,她没管身后一直盯着自己的灼热地视线,将架子上的商品挪动开,空出一格,将篮子里的小木匣子放上去。
直到东西都摆好了,盛屏把柜台、货架拿鸡毛掸子清扫一遍,那道视线都还在,终了,她还是把东西放下,把店门关好上锁,眼神不算温柔的看向王英。
“王公子还有事?”
王英此时的眼眶略有泛红,几次欲开口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就在盛屏不耐烦转身要走,他才好似忍了很久的样子说道:“我没想到如今你竟过上了这样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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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好日子?
“抛头露面,处处与人笑脸。”
盛屏眼眸稍微睁大了一点儿,很是不解地看着他。
王英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原以为蒋家是体面人,不想做事却这般不讲究。”
蒋家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王家就是了?你就是了?
“原以为蒋鹭是个好人,可是他既有机缘进林府读书,何不为你在林府谋个差事?哪怕是个丫头、厨娘呢?”
所以当初在王家成天的端茶倒水伺候人,还算是好日子了?
盛屏实在不想再听他继续说下去了。
“什么抛头露面?这一条街上十家商铺也有三家是女掌柜,怎的,她们都没嫁给好人家?”
“蒋家不是体面人,做事不讲究,你王家就是体面人?儿媳尚在孝期就被赶出家门,这叫做事讲究?”
“蒋鹭不是好人?你就是好人了?当初我是为的什么被赶出王府,别人不知内情,你还不知?”
王英嘴角下抿,眼眸低垂,再抬眼,眼中全是自责,“是我当初没护住你,让你受了委屈。”
要不是在大街上怕人说闲话,盛屏真恨不得给他两巴掌,这人可真是会装。
“王公子不必在我面前假情假意,日后再相见,只当是陌生人。”
盛屏不理会他的反应,关了店铺,快步回了杨柳巷,挥走脑中乱七八糟的事情,专心致志地作画。
转天一早,她又去了盆栽店,在门口等了一刻,才见到一位中年妇人,推着木板车停在街对面。
妇人从板车上拿出篮子,把小木匣子一样一样往板车上支出来的架子上放。
直到妇人把摊子摆好,盛屏才朝她走去。
“胭脂怎么卖?”盛屏同昨天一样,随意的拿起一个小木匣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五十文。”
盛屏放下木匣子,“昨天另有一人在这里摆摊卖胭脂水粉,我瞧着跟你卖的一模一样,一个要一钱呢,你卖的倒便宜?”
妇人一愣,脸上原本挂着的笑都消失了,“昨天是我相公,他不耐烦在街头卖东西,只会乱开价。”
盛屏没吭声,静静看着妇人。
妇人一副很是过意不去的表情,“他昨天回家早,说是遇见了一个大好人,愿意出两倍的价钱把东西都买走。”
看到妇人期冀中带着些许怀疑的神情,盛屏点头,“我看他卖的东西好,正好我那胭脂铺里用得上,就出高价买了。”
妇人这才露出了一个放松的笑,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都是用淘米水制的,不算什么好东西。”
?
盛屏这回是真无语了,他可真敢说啊,还花粉制的,她也真敢信啊,还一点儿怀疑都没有。
妇人见盛屏脸色几变,没做声,把盛屏放下的木匣子摆好,又找话问:“娘子的铺子开在哪里?”
“还未正式开业,叫荣山村胭脂铺。”
妇人点点头,“我家里有好几个山头都种着花,你若是需要,我那里都能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