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公报私仇,你想得美

作品:《仙狐竹马绕青梅

    你今儿怎么没带你的尾巴来?


    遇着难事没见你俩分开过,上神界躲懒你倒偷偷单独行动了?”


    心里知道大事不妙的小狐狸,看见夫君紧锁的眉头后,还是打趣了满脸都写着惊慌的白少春一句。


    “先别笑话我了!江南出了事小皇帝回去了,烈火宫给你看着家呢!


    我方才,想去偷看那无极老儿受了刑一瘸一拐地惨样儿!


    我的天!居然叫我看着天帝的坐骑,莲花象!那玩意儿背上长了好大一朵莲花,开起来粉蓬蓬的,好看得很哩!


    你说这神界,不论是你爹还是我爹,还有你娘和她娘,那都是被绑到柱子上叫雷狠狠劈过的!


    谁遭了雷劈能惊动三界共主去看?到底是老辈子的情分,耍了千年万年的,就挨了那么一下,还得天帝亲自去探望!”


    大大咧咧坐下也倒了一杯酒喝的月族族长,还没来得及把那口琼浆送进喉咙里,就被旁边的神君一把拉了起来,进了嘴的酒只能在惊吓中顺着嘴角流回到了领口,又滴在了昆仑山神的手上。


    见夫君忽然失了态,旁边伸手把两人拽开的人递过一方帕子给那位脸都吓红了的族长擦嘴。又低下手去擦陆伯都那只滴上涎水酒液的手。


    不论是青丘此刻少了三分之一的守军,还是这位老友偷偷混进了无极神殿,不小心被大鹏金翅鸟瞧见,都足够让人担心头疼,惊弓之鸟做了多日的他们,实在是禁不起任何的折腾和惊吓了。


    “你是怕我被那天帝的神鸟金翅鸟瞧见?还是怕你姑娘有危险?


    我告诉你!那金翅鸟瞧见我了,抓着我领子飞了一圈不知为何又把我放在了离昆仑最近的山头,并没有为难我!


    至于小老虎,你尽放心的,青丘的三军,昆仑的精兵,烈火宫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全都围在哪儿,就是有谁真活腻了,也不必冲到紫云山上去折磨自己!”


    说完这些坐回桌边的人显然不敢再喝壶里的酒,生怕再被人拉起来,丢人现眼的当众再滴一回口水。干脆把桌上的酒壶盖上,整个儿的揣进了袖子里,又往回退了好几步,才埋怨道:


    “没轻没重的,当着那么些人呢就拉人家!


    叫以冽瞧见了可别误会我和你有什么!最讨厌老虎了……又凶又莽撞,往日的风度全是装的!”


    心里担忧女儿的年轻神君并没有接住这句玩笑,他转过身背着手在院子里转悠了好几圈,才稍稍放心了下来。


    那大鹏金翅鸟与昆仑,素来是没有交情的,要实在说起交集,就只剩下自己此次舍身救了他的弟弟了,金翅鸟原是凤凰的长子,因其神力超群,才被选去做天帝的座前神鸟。


    此番他们救下了他的幼弟,想来对方抓了白少春又放了,还送来了附近的山头,是为了还他们的人情吧。


    重霄殿近日他们是不便再去了,只能来日再谢谢金翅鸟的情分。紫云山上那个刚学会满屋子乱转的小丫头,算起来又有好几日没见到爹娘了,他们还是得回去看看才好。


    想到那只小小的小老虎,俩人也顾不上收拾东西,急匆匆地拉着那位新族长就赶了回来。


    果然有的人打包的心思并不单纯,揣着酒的人一落地就朝着远处的孟以冽跑了过去,献宝一样举着手里的小壶,不怕人笑话地大声嚷嚷到:


    “看我给你带好酒回来了!若不是他们走得急,桌上还有碟桂花牛乳糕带来下酒正好!”


    方才还板着脸站在廊上不苟言笑,望着那个头冠都有些歪了的月族新族长,倒立马就甜滋滋地笑了起来,伸手接过了酒,又扶了扶那顶歪了的冠子,顺势拉住了心爱之人并肩站着。


    见含真殿里一切都好,令他们牵肠挂肚的肉团子也玩累了正倒在摇篮里睡得香甜,俩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孟望舒环顾了一眼山脚下的兵,果然凡界诸国派来的那支少了一大半。


    良兹的皇帝哥哥从来都是个处变不惊的,这些年的朝堂之争也看得不少,这次急匆匆地连封信都没留就跑了,也不知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见大殿里少了个人,心里猜到了七八分的小狐狸,伸手拉着夫君就朝着山下走去。有小外甥在这儿呆着,自己嫁去北海的驸马弟弟肯定是不敢擅自离开的。


    但这天儿也不早了,山上却没有人,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那位嘴馋的孟掌柜,指定又跑去镇子上吃宵夜了。


    果然,还没走到最热闹的地方,他们就在河边的一处馄饨摊前,望见了埋头猛吃的弟弟,见着俩人来了,他也只是抬了抬头,又点上了两碗,便又低下头去接着喝碗里的汤。


    坐下来在热气里尝到了熟悉的鸡汤后,不等自己发问,把碗里东西吃完的弟弟一擦嘴,倒主动提起了她想问的事:


    “最近这怪事出得,一件连着一件。


    你们前脚走,江南后脚就传出来闹鬼,偏偏那地方挨着良兹,国主年纪大了膝下无子迟迟没有退位,出了这样的事直接吓得卧床不起,只能靠皇帝哥哥去帮忙了。


    这事儿说来也蹊跷,闹鬼的地方,居然是他们的镇国宝寺,说是从上个月起,佛中最大的佛像眼下就开始出现油斑,再后来干脆流起了血泪。去拜了佛的人啊,回来以后都双脚发颤走不动路。


    各种术士捉妖师去了不知道多少个,就是一点进展都没有,站不直走不稳的人也从拜佛的扩展到了周围的居民,现在的江南啊,闹得是人心惶惶。”


    听见怪事的小狐狸没有立即答话,闹出这样的动静,必然不是什么寻常的鬼怪,只怕背后是什么妖物。她已经生了要前去相助的心思,脑子里开始盘算起如何安顿女儿来。


    “舒儿,你守在紫云山就好,你看好女儿,我和弟弟去一趟江南,他熟悉地形,我捉妖经验丰富,正好联手出击,没两日就可以回来。”


    知道身边的大醋坛子最近心情不好的人也不再反驳,做了母亲的时日虽然不短,自己能陪着孩子的时间却实在不多,能够留下来陪陪宜苏,对她来说是个好事儿。


    何况,江南不论出了什么妖,对身边的人来说都轻松得很,她也乐得偷懒两天。


    然而连夜出发的陆伯都却没想过自己接下来的要面对的事情,虽然难度不高,却令人难堪至极。他只得意地望着天空上高悬的月亮,盘算着要如何让情敌看看自己的本事。


    等到到了江南,看见被团团符纸围住的寺庙,和周围连吃完饭碗碟都落在地上来不及收拾的场面。


    意识到周围的人都逃光了的年轻神君正准备直接进庙里查看一二,就瞧见了乱象一片里扎了一个分外豪华显眼的帐篷。还是龙袍加身的皇帝听见动静也走出帐子来,有些错愕地朝他们迎了上去。


    冲上去连声叫着庚博哥哥的北海驸马自然不觉得尴尬,一瞬间就融入了帐篷里的氛围,还割了一块银盘里冒着热气的烤羊腿递给他。


    打量了一番帐篷里奢华的陈设,吃着嘴里热气腾腾的羊肉,看着那个坐在桌边喝热茶的皇帝,陆伯都一个没忍住又开口道:


    “你这逍遥快活的劲儿,不像是来捉妖的,倒像是来野营的!


    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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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大一个帐篷,生怕人家看不到你这个显眼包!”


    坐在原地喝热茶的人倒是又恢复了之前完全不恼的样子,只起身递给他一卷记载了这两天调查结果的卷宗,就又慢悠悠的坐了回去,同孟白藏把酒言欢了起来。


    展开卷宗的人打量着上面的记录,背上再次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那庙中的东西,并不是他们事先猜测的妖怪,确切来说,那寺里,是真真切切地闹了鬼。


    那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庙里的大佛,建于三十年前,由此地的国主亲弟弟亲自督办修建的金身,佛像建成后十几载,当地都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一派祥和之气。


    直到前些日子,才出了闹鬼的事情。这次来查探的人将那佛像凿开一看,发现竟然不是大家以为的金身,而是一尊以木贴金的空心佛像。


    最瘆人的,还是里面居然有两个被松香封体的青年男女,死相可怖却肉身不腐,俩人分别置于佛像的双目后面,日日受着佛堂里的香火和大家的朝拜,这招是民间的邪术名唤双香煞。


    据说被下咒害死的青年男女受到的香火和功德会源源不断地流向给他们施术的人,令其财富双旺,获得极贵之命。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被封印在佛身里的那对人俑,日夜被焚香诵经,肉身又没腐坏,早已成精入魔,近日终于开始将怨气变成灾病,传给了所有来烧香的香客和周围的民众。


    “这很明显就是那位国主的亲弟弟干的!把他先抓过来审过没有?”


    合上卷宗的人觉得颈后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虽然昆仑血脉赐予了自己极阳之身,令他不怕各种妖兽凶邪,可也没有人规定过,神仙不能怕鬼啊?


    “那位国主的皇弟,自打上个月闹鬼之事刚起之时,便已经以双手抱族的诡异之姿,暴毙在家中榻上了。


    这几日我请的术士倒先把事情压了下来,那对人俑凶狠之极,现在我们已经放出话去,明日会献上一对新的人俑,去做他们的替死鬼,与他们交换肉身,换他们来世间生活。


    届时把他们引诱出来,再念经封印,做法事超度,应该就能平息了。”


    对面的人看来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所以才能如此气定神闲。


    “你上哪儿找能对付人俑的青年男女来?莫不是要拿平头百姓开刀,这普通人见了那东西,不得活活吓死!”


    陆伯都见有了法子,也伸手拿了颗果子吃了起来。


    “神君说的在理,所以去的人不能是普通百姓,也不能是寻常士兵,我思来想去,不如咱们屋里的三人选其中两人凑成一对,乔装一番,明日这事情就只剩下惊,却没有险了。”


    谁知道听见这话的孟白藏,却一改方才称兄道弟的姿态,大声叫了起来:


    “我可不行!我在这江南一代,是个有头有脸的名人!不论如何乔装也会被识破,不比你这深居简出的皇帝和我姐夫那个甚少下凡的神君,我万万是不能去的!”


    被弟弟这样一说,头皮一紧的昆仑山神开始后悔了起来,明日自己看来是躲不过要去做人俑替身的事儿了。


    “那人俑必会害怕我们耍诈,会提防我们用有功夫的捉妖师扮作男佣。


    倒不如咱们反其道而行之……我看陆神君肤白骨匀,身量高挑,想来扮作女子,也是极娇俏的!”


    情敌的话听上去字字在理,却又句句都在要自己的命,嘴里的果子在此刻也褪去了甜蜜,充满了苦涩,痛苦地捂住脸后,三界最威风的老虎发出了最后一声挣扎:


    “公报私仇,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