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构筑面具发生的琐事。
作品:《什么?上司居然是我的唯一天敌?》 【***】
我开始喊他:中原干部。
没什么特殊的理由。
只是单纯觉得,自己已经失去喊这个人名字的资格啦?
强大无比,纵使历经别离依然一往无前,永不被「过去」束缚的耀眼太阳。
不会任疮口腐烂,不会被伤痛绊住。
见到这个人,实在叫我自惭形秽啊。
他们对此多有揣测,有甚者忧心我要对他出手。
属实荒谬,可悲可笑。
难道只有他们在乎他吗?我也在乎呀,哪怕仅是出于经历和情感造成的束缚,特别的事物就是特别的。
这臆测实在叫人心伤。于是我奏起乐章,以此来洗涤他们心脏。
给予他们富有价值的死亡,能否称为救赎?
无所谓,左右不过微不足道的牺牲。
现在安静多了。
——————
中原中也从不会被什么困住,他永远向前看。
在听见沈庭榆死亡讯息的瞬间,愤怒瞬间填充大脑,身边的下属被他的气势压的不敢抬头瑟瑟发抖。
钴蓝的眼瞳里似有火光在燃烧,然而很快那抹火光就被暴雨淋歇,只留一地余烬。
赭发青年抬手轻微按压头顶的帽子,接过黑西装递过来的纸质报告,一目十行的看完:没有死于太宰之手。
不意外,中原中也想,我并没有觉得这件事有多么荒诞无稽,心中早有预感:这个人在解决自己世界上最后一个仇人后就会离开。
黑手套将报告弯折,从口袋中翻出打火机点燃。中原中也注视着那在空气中飞舞的纸灰,什么话都不想说。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
不,并非是我不想干涉。中原中也冷笑着想:是无法干涉。
身边的下属胆颤心惊,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却又在看见他这副神情后变得欲言又止。
中原中也瞥了他一眼,“有什么话就直说。”
下属的头垂的更低了,他用细若蚊呐的声音道“……太宰大人,不,太宰治,叛逃了。”他谨慎的停顿着,随后闭上眼,神情悲壮,誓死如归“他还炸了您的车……”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气笑了。
他说不清这一刻的感受,五脏六腑沉的发颤,难以言喻的无力感和挫败感油然而生。身侧的通讯嗡嗡震响,看都不用看都知道是旗会成员发的。
他是不是应该高兴?自己回去面对的至少不是两具尸体?
喔不对,中原中也冷着脸。死去的那个也没有尸体。
什么姐姐,什么搭档。
全都他X的一帮混账。
“我会开一瓶柏图斯为他们庆祝的。”中原中也恹恹地说,迈着大步往前走去,黑外套在夜风中微微作响。
今夜星汉灿烂,明月高悬,皎白的光倾泻流淌。荒神驻足在大地上,安静的沐浴着那抹月光。
恭喜你啊,得偿所愿。
中原中也咬牙冷笑。
*
港口Mafia高级公寓楼。
中原中也倚在楼道内的墙壁上,看着港口Mafia的人整理沈庭榆的遗物,他的帽檐压的很低,神情淹没在阴影里。
沈庭榆的私人物品少的可怜,黑西装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最后也没把遗物整理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人来的干干净净,走的也干干净净。
清洁工们面面相觑,最后也只卧室的抽匣里抱出一团红白夹杂的废纸,只好将它们小心的用透明袋子装好递给中原中也,随后悻悻离开。
烟盒从衣兜中抽出,中原中也拿出一条烟,火机“唰”的一声将烟头引燃,烟雾模糊了那双蔚蓝的眼。
明天是这个人的第二次葬礼,在Mafia内蒙受她帮助的人很多,葬礼上会乌泱泱的挤满了人。
中原中也轻淡的吐出烟雾,黑手党的人已经逐渐离开,楼道内空空荡荡。
他没有动,而是在等一个人。
一个这世界上他最讨厌同时也是最熟悉的人。
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中原中也没有动作,连头都懒得抬。
“今天,唯独今天,我不和你计较。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团了无意义的垃圾。”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脚步微顿,随后继续靠近,视线在那被黑手套夹住的袋子上停留片刻,随后移开。
大门本就敞开着,那人的身影鬼魅般飘荡进去,又在无所收获后很快出来。
太宰安静的站在门框上,中古店里被厚灰尘侵盖的玻璃珠般的眼滞空片刻。突然间,嘴角像是被人钉起般,他弯起一个笑,“有些东西不在这里。”
这话像是自言自语,又似是问询。
中原中也懒得回答他,心道去你的,别问我,我又能知道什么?
谁天天发生点什么事都对我瞒的死死的。
“R怎么死的。”
“……”
“哑巴了?”真是烦的要死。
“被重力子轰的灰飞烟灭。”
“……啧。”死的太轻易了。
“为什么叛逃。”
这问题倒叫这个人活过来了一点。
“欸?没什么理由喔,就是想这样做了。”
「砰」
空气中散满尘埃,中原中也一把攥住太宰治的衣领,直接将他砸在了墙壁上,躯体和墙壁相撞发出沉重的响音,那声音在楼道里悠然回响。
锋利的眼瞳和那双死寂的眼相撞。楼道里重归寂静,唯余二人无声对峙。
掐在脖颈上的指骨用力。太宰没有像过往一样出言讽刺,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像是一条阴湿腐烂的鱼般摊在墙壁上,额头的碎发也无法遮掩住那双阴郁的眼睛,虹膜如同黑洞,把所有光线都捕捉湮灭,他的气势残暴而戏谑,却给人莫名的颓废感,身上带着掩盖不住的血腥味儿。
将与这件事有关的Mafia成员全部血洗换牌,给港.黑添了一堆麻烦的,叛逃的前干部。
中原中也讥讽的笑了,他没有再去问那个问题,反而像是诅咒般笃定开口,“别整出这幅样子,你是死不了的,太宰。”
玻璃珠骨碌碌的转动,太宰嘴角的笑容标准到诡异,宛若恐怖谷效应,让人见了就毛骨悚然。听见中原中也的话,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依然缄口不言。
活像是死了老婆的怨鬼。
中原中也吐了口气,松开了手,转身离开。
“滚吧。”
他的身形徒然停顿,昏暗的长廊中,噌亮的皮鞋扎在地上。
赭发的青年微微侧身,眼瞳里闪着锐利的光。
“如果哪天活不起了,我很乐意代劳。”
***
我告诉太宰:我要构筑人格面具。
他沉默半晌,摇头失笑,「小榆,你似乎总能往前。」
太宰感慨着,「在那个世界时我就想:明明只是几个月的时间啊,你就打算改变横滨了。」
我问他:「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很好奇他的回答,我曾问过那个世界的「太宰治」一模一样的问题,对方沉默着,无法给我答案。
然而,太宰连犹豫都没有,他笃定的告诉我:「这是好事。」
说这话时,漂亮的眼睛闪闪发光,最上乘的红宝石和他的眼瞳相比都似是赝品。
我将他压在床上,笑着吻他,开始剥他的衣服。太宰愣住了,耳根微微泛红,旖旎而绚丽。他显然意识到了什么,似乎有些期待,又本能的想要逃跑,手都不敢往我身上放。
「阿治。」我开始唤他。
「我爱你啊。」
太宰僵住了,随后他将手放在了我的腰间。
才不给他跑的机会,到嘴的螃蟹哪有让他飞的道理?
·
我是所有倒霉蛋里最“幸运”的一个。
如果说,我、亦或者我们的命运,是既定的,我所遭受的一切苦难都只是为了到达一个终点……
那么这个终点一定设立在山巅,奖励是被内定的、仅能够那人获得的旗帜。站在这个终点的我手握旗杆,俯身望去,正在山腰上痛苦中挣扎的人们扬起头。
密密麻麻,都是我自己的脸。
她们有的尚未可知自己失去了赢得的资格,有的知晓了只得留在原地——否则死路一条。
唯一一个放手的、滚落到山脚下摔的七零八碎的【沈庭榆】,像是蝴蝶颤动翅膀,在我心底卷起了风暴,带给了我纵使直面这个事实也能够走下去的勇气。
我会从无数世界线中,窥见自己的无数种结局,每一步影响所造成的蝴蝶效应都会在某个世界线里呈现,而我的寿命无限拉长。
重复的对话,重复的行动,哪怕影响事件走向的选择再多也敌不过无数的世界线。
“书”,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解放世界线,这是最好的办法,虽然游离在外,但这于大家而言是最好的结局。
跳出舞台的我,莫比乌斯环般,将看着一切的一切复述上演,直至亲友的面孔也化作符号。
那么,于我而言,「未来」是既定的命运,还是值得期待的事物呢?
心底无比清楚:有一天我会疯的。哪怕这会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但作为拥有职能的人,若失去了前瞻性,就和手握枪支的婴儿无异。
我有些沮丧,但没多恐惧。
消化好情绪后,启程,去找解决方法。总会有办法,总能有灵感——何况有人在帮我。
我其实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小心翼翼,为什么谨慎到连这一步都要考虑到——啊,原来如此。
作为接触到了“书”的人,他能够感同身受。
【太宰治】不信任我,对此我虽觉得无伤大雅,却依然有些哭笑不得。
我不会向命运妥协,虽然有些事情想过逃避,但最终我都不会停下脚步,如果我有赢的资格,为了他们我会——
不,不对。哪怕仅仅是为了自己,我也会赢。
*“不要怜悯自己,怜悯自己的话人生就是无尽的噩梦了。”
***
沈庭榆原本还在思考:自己该如何去找中原中也他们。
然后马上她就发现:哇塞,人生真就易如反掌。
这个世界,她似乎很特殊。沈庭榆可以直接传送到指定地点。
沈庭榆注视着系统面板,那个小系统不在自己身边,这让她稍微有点不适应。但等同的,沈庭榆感受到了莫名的轻松——无人束缚理智。
此时的沈庭榆,还没有经历系统时长四年的苦口婆心劝说,加上之前系统的顺从和唯诺,以及刚对R进行了血腥暴力□□的限制级折磨。在得知世界真相后,
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处于一种薛定谔的“好”。
沈庭榆清楚中原中也此时正在他的办公室里,正准备传送过去,然而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在到达港口的大楼时她就停下了。
正当她思考自己究竟为何会突然停下后,身体违背大脑,像是在告诉她:给我省点花能量!
然后沈庭榆直接大大方方的从港口Mafia的正门走进去了。
沈庭榆:?
非常自然,非常顺畅,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在周遭人震撼的视线中半只脚踏上了首领专用的直梯,守卫似乎认识她,一脸:我靠,见鬼了!?的神情,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阻拦。
沈庭榆:……啊这。
沉默半晌,她对他们露出了一个愉快的微笑,随后依靠肌肉记忆快速的按完电梯密码,用系统黑进虹膜认证,施施然的离去了。
电梯两侧的大门缓缓关合,透过逐渐狭窄的缝隙,她能够看见黑手党们震颤的瞳孔。
哎呀。
沈庭榆站在装修华贵的电梯内,心说自己将来这身份似乎很耐人寻味啊。
*
广津柳浪,做为一名资深的黑手党,「黑蜥蜴」一员,自觉人生经历丰富多彩,不会再为任何事情感到惊讶。
走廊里一片寂静,似乎连呼吸声都可以听清,在察觉到气氛不对的瞬间,纵使警报声没有响起,广津柳浪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然而在看见来人的瞬间,他的瞳孔猛然收缩。
那人披着灰色的羊毛外衣,内搭高领黑服,长发轻挽收在帽子里,身形纤长,活像时尚杂志里的模特。姿态无比放松,宛若在逛自家后花园般悠闲自在,看见他甚至还抬手打了个招呼。
“下午好,广津先生,好久不见。”
这个人,是在四年前死去的榆小姐。
这个人和太宰治的名字,如同魔咒一样,不能在港口Mafia里提起,两个「不可说」之人。
“您……您……”广津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当年的事情他虽有所推测,却并不完全清楚,而今这个人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嘴角有破口),整件事情就变得很耐人寻味了。
是叛逃?还是重伤初愈?回到这里是复职还是有所图谋?
对方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迈进,鞋底踏上地板,发出了清脆的音响,那声音似是锤在广津柳浪心里,他现在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来应对这个人。
沈庭榆瞥了一眼他的神情,意识到他在纠结什么,她感到好笑般弯了弯眉眼,“您怎么紧张做什么?难道我还能吃人——”
她突然想起太宰治发的讯息。
不对,她好像真吃。
沈庭榆:……
广津柳浪发现对方可疑的停顿了片刻,随后自然的略过了这个话题,“现在武装侦探社和港口Mafia不是处于停战状态吗,我过来玩。”
意识到对方话语的含义,广津心下大惊,然而沈庭榆只是耸了耸肩膀,礼貌绕开了自己,随后继续向前。
他突然意识到,沈庭榆的状态有些奇怪,她看自己的那眼,眼底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隐晦评估,以及无趣和漠然。像是在看一本已经翻烂了的小说一样,虽然怜爱却因为对剧情了如指掌而逐渐失去了阅读兴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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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四年前那个虽然有些阴郁却十分好说话,和朋友没什么架子的人不太一样。
广津柳浪怔愣半晌,掏出通讯,向森鸥外发出讯息。
*
「BOSS:有贵客莅临,辛苦中也迎接一下了。」
中原中也在接受到森鸥外的讯息时,整个人都是茫然的。
他此时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中,桌面上的工作文件铺天盖地,野兽般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有古怪。
森鸥外此时不在港口Mafia内,需要一位干部来迎接,显然对方势头不小,派出自己或许有战力方面的考量……
不,森先生没有说明地点,更可能对方是为了自己而来的。
所以谁来了?
中原中也站起身,将随手放在椅背上的黑外套拿起披在身上,在抓起桌面上的帽子时,他的眼神微微停顿片刻,似乎想起了谁,紧接着不耐的“啧”了一声。
兰波帮他为这顶帽子添加了异能金属,这样他就可以两个替换戴,也算是多了一层保障。
侯在门口的下属为他拉开门,然而还未等他出去,一个人踏着慢悠悠的步子迈了进来。
来人在看见他后愣了半晌,视线扫描过他的全身,中原中也能够感受到对方在见到自己头顶的帽子后周身丝毫不掩饰的愉悦情绪。
空气凝结成玻璃碎屑,中原中也呆滞的望着眼前的人,他曾想象过如果这个人在港口Mafia里坚持下去会成为何种模样:大概是优雅温和,在杀戮时会轻声道歉,嘴角挂着悲悯的笑,手下却毫不留情的扼断敌人咽喉,连衣角都不会让血液侵染。
放下纠结和束缚,自信而轻慢。
而眼前这个人,眉眼更加深邃,五官精致锐利,褪去了稚气。
中原中也却无端觉得压抑。
沈庭榆的眼睫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灯光下这个人的面貌诡谲而艳丽,那双黑沉的眼瞳在看见中原中也的瞬间变得程亮,似乎在为他的蜕变感到发自骨血的喜悦。
很快那抹令人不适的压抑感烟消云散,她就那样淡然从容的站在那里,面上唯余感慨和惊喜。
沈庭榆当然欣喜,在她看来自己只不过和中也分别了没几天,眼前的青年就已经褪去了少年时期的青涩,变得成熟稳重而富有魅力,像是未经打磨的珍贵宝石在时间的磨砺切割下变得熠熠生辉。
她有种欣慰感,虽然潜意识告诉自己:你已经见过他这幅模样。但是,沈庭榆想:这个世界的是不一样的。
这是一个被她刻下过痕迹的世界。
不过,没有长高啊,中也。
从进门起,她的视线就没有从中原中也的头顶移开过。
“好久不见啊中也,帽子,依然很适合你啊。”
轻飘飘的态度,毫无解释之意。
和广津柳浪的几个设想不同,中原中也猛然反应过来:这个人当年根本就没死。
魏尔伦平淡的反应,旗会成员躲闪的神情,兰波几次的欲言又止……
几乎瞬间,他就感受到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燃起。
然而就在中原中也刚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给这个人打一顿时,他猛地注意到沈庭榆手上无名指戴着一个戒指,出于距离原因,他看不清那上面的刻字。
那一刻,荒谬感先于愤怒支配大脑,中原中也难以置信的望着她:“你结婚了!!?”
以沈庭榆的性格,必不可能是闪婚,也就是说在这四年……不,乃至更早的时间,她就心有所属了?
必不可能是太宰治,以当年对方的反应来看,他是真的不知道到。
所以,中原中也在这一刻推测出了答案。
沈庭榆在终于放下对太宰治的感情后,喜欢上了别人,对方很可能只是个普通人,甚至不清楚沈庭榆的身份。本来就不喜欢港口Mafia的沈庭榆于是干脆假死脱身,和对方终成眷属。
联想到红叶大姐的经历,中原中也越想越觉得合理。
他用着受伤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明显愣住了的沈庭榆,“你就是为了他整一出假死???”
注意到中原中也略带受伤的表情,沈庭榆怔了一下,如梦初醒般,面露愧疚。
她抿了抿唇,诚实回答“算是吧,不过……”不过当时情况很复杂,不仅仅是为了太宰。
中原中也依然不可置信,“你这家伙脑子进水了吗!!”
沈庭榆褪去了那幅漠然而无所谓的神情,像是被训话的学生一样低着头,“抱歉中也……”
“宣传官他们知道是吗!!?”
沈庭榆点点头。
“大哥他们也知道!!?”
沈庭榆点点头,头垂的更低了点。
“就我不知道,是吗!?耍我很好玩吗!!”
一声巨响在办公室内响起,原本守在办公室内的下属早在看见沈庭榆后,就自觉离开了。
高档办公桌被中原中也直接砸塌,木头碎屑混杂着文件夹散落满地。
沈庭榆:……!
拳头最后也没落在她脸上。
沈庭榆浑身一颤,眼神游移不定,辩解般小声喃喃着“太宰也不知道……”等等,沈庭榆沉默了,那太宰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诡异的,听到这句话后,中原中也的心平衡了一点。
已经四年过去了,23岁的中原中也已经被旗会那帮问题青年们磨去了不少脾气,尤其前段时间还遇见了太宰那个混账,四年没见对方气色好了不少,中原中也既欣慰又别扭。
在看见沈庭榆被自己几句话骂的萎缩后,中原中也气消了一点,他苦恼般的捂住额头,隐藏在手掌下的蔚蓝眼瞳微微颤动。
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港口Mafia,这件事中原中也早就清楚,再见到沈庭榆时,说不介意「叛逃」、没有被欺骗的愤怒是不可能的,但在意识到她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后……
中原中也在心底微微松了口气。
何况一切早有苗头,只是他实在没往那方面想。
但这又算什么事啊?!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放下手。
“你这家伙就算是私奔!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太宰要是对沈庭榆无感还好,偏偏还不是!?
他都不敢想现在太宰治要是知道了,横滨得闹成什么样。
然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办公室内安静到的诡异。
沈庭榆看着中原中也,茫然问“什么私奔。”
中原中也意识到自己或许想差了,谨慎发问“你结婚对象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窥着他的神情,注意到对方似乎情绪还算稳定(办公桌:……),沈庭榆小心开口“我不知道算没算结婚……”
很好,还是个渣男。
中原中也望着她嘴角的伤口,开始冷笑。
“但,”沈庭榆皱着眉,“戒指的话,是太宰治给的。”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