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武侦榆篇:理想者各赴彼方。[番外]

作品:《什么?上司居然是我的唯一天敌?

    怕被洗脑,于是开始写手记。


    这是战争第几天了?不知道。


    今天吃饭的时候,喝了自制的珍珠奶茶。


    结果把奶茶当成谁的眼珠子了,差点吐出来。


    有些没有实感,以前安稳的生活,和现在截然相反,好割裂啊。


    如果“书”不能让我回家的话,我想把祂带离横滨,最好是彻底毁了。


    能不能给我爱着的人们一个平稳生活的地方啊。


    去找李华吧。


    快结束了,一切都。


    *


    战争结束了,纷争没有,好乱啊。


    有点想家了。


    今天终于和费奥多尔见面了,这人「从天而降」挺装,站在那么高的地方也不怕摔死。


    不得不说长得挺漂亮,很危险的那种漂亮——看起来就很容易叫人心生震撼。


    不过还是宝贝最好看了,我有点想他了。


    这个人一看就不好惹啊?R真是蠢货,就爱挑战极限和这类人合作,死了吧?舒服啦?


    没看见克兰斯顿,想想也是,见面我第一个杀他。


    看见新的电子图片了,又是那些宏大叙事。


    oh……异能果然和死亡有关。


    出于好奇,对他的心脏开了枪。


    他大概也没想到竟然有人连话都不谈直接动手,我看见他很罕见地露出了无语,随后地上躺着陌生人的壳。


    这人留了一手,没按照我杀死的算。


    在通讯上道了歉,实在太好奇了。


    他原谅了,并且要带我去见他的同事们。


    真是好心的俄罗斯饭团。


    *


    费奥多尔:小姐,您认为异能存在真的有意义吗?人类本就困于罪孽的牢笼,这些超越常理的力量却让他们误以为能触及神座。


    费奥多尔:异能只会带来祸乱,您对此深有体会才对。


    沈庭榆: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听不懂。我想去码头整点太宰治。


    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说到太宰君,还真是叫我好奇,「人间失格」与身为世界本源的“书”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冰冷的枪口抵在他的额头。


    沈庭榆:鼠鼠,我记得我说过,别·用·我·来·试·探他的讯息。


    费奥多尔失笑:您是真的很喜欢他啊。


    费奥多尔:我替您为您们的未来感到可惜。


    「砰」


    *


    好心个屁。


    他同事和他一样,全是神经病。


    那个果戈里天天问我:“我觉得人是不自由的,被大脑激素控制而得情感,一生都在控制中度过。思维理应脱离肉.体束缚升华解脱”


    回复:「啊,你怎么就确定自己思维升华了就不会被人控制了」


    他显然沉默了,随后不太想理我。


    没见到福地樱痴,我稍微松了口气。


    后来事实证明我松早了。


    *


    最近脑海里有了不一样的声音,沈庭榆欢天喜地自了杀。


    完了,结果发现是她自身心理问题,不是那什么「心种」干的。


    出大问题。


    *


    「我不能指望他们了,这完全是错误的抉择,先生,请你把它拿好,无论是太宰先生还是沈小姐,给谁都好!!」


    「为什么信我!!我是卧底啊哥们!!」


    「我知道!!和我的异能有关狗屎的你别问了!!」


    「高层盗卖器官、在横滨试“药”的证据,遗落的“药”位置和“书”……我只来得及告诉你这些。」


    「位置在这里,求你一定一定要保护好它!!!!」


    鲜血,自金发男人口中溢出。


    约书亚·安布罗斯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比如叫面前这个人转告自己的牵挂们他的爱,他的遗憾,他的悔恨。


    然而嘴唇开合几次,濒死的理想者、绝望的反叛者终究只是吐出一句:


    「快走!!」


    随后枪声响起。


    *所谓情报员都应该做什么?


    暮色四合。


    城市的街巷被染成浓稠的黑色,大雨磅礴,潮湿的空气成了绝佳的溶剂,把一切黑暗血腥都完美解离。


    战时的雨像是冲刷陈旧油画上的积灰般,待雨过天晴,世界又会恢复和煦的假色。


    藤田修一缩在巷口斑驳的砖墙后,粗喘着气,发梢滴落的雨水混着冷汗滑进脖颈。


    鞋底早被积水与血泡得发胀,每跑一步都发出黏腻的声响。


    方才翻墙时蹭破的膝盖火辣辣地疼,黑西裤上渗出的血渍被雨水晕染成淡粉色,绽开的皮肉被潮湿泡白,藤田握紧手中的U盘,这么一刻他突然很想哭。


    前脚他刚找到这个东西,后脚就被追杀。


    他缓慢缓慢地窝在墙后,随后抱着膝盖蜷缩起来,手中握着的枪支被雨淋得又凉又滑,那里面已经没有子弹,不过是无济于事凭白添了负重的东西。


    可这是村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村树死了。


    就在不久前撤离时,为了保护他而死。


    「咳咳……一命还一命,好好活下去。」


    可是增援消息没发出去,追杀者还在搜寻自己。


    藤田不怕死,可他怕自己和友人的死毫无价值。


    通讯在两个路口前就因追杀被摔得粉碎,此刻他只能凭着直觉往巷子深处钻。蛛网般错综复杂的小巷,本是这座城市滋生黑暗的地方,此刻却成了他的避难所。


    U盘硌着掌心,那里面装着足以颠覆整个局面的情报——也成了悬在他头顶的死亡倒计时。


    藤田不怕死,他只怕自己无法把U盘安全交给正确的人。


    别想太多没用的,稍作休息,然后想办法回总部——


    “啪塔。”


    藤田修一起身的动作一顿,近乎瞬间他就缩了回去。


    “你在哪里呢?”


    潮湿的空气里突然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男人的声响如同死神宣告降临。


    藤田屏息,浑身的寒毛瞬间竖起,他瞟着不远处的水洼。藤田选的位置很微妙,水面的反光可以叫他看清巷口的景色,而不让那些人看清自己。


    然而这视野差是有距离限制的,倘若巷口的人进来搜寻,靠近这里一些,藤田就会被发现。


    三道身影出现在巷口,领头的男人戴着黑色棒球帽,帽檐下露出些许金发,虹膜泛着血色。


    该死的,是「镜中人」!


    藤田暗骂一声。


    他手中握着枪,保险栓拉开的声音混在落雨声中,一点也不明晰。


    “真能跑啊,港.黑的野狗。你在这里嘛?你在这里吧?”


    米柔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生锈的钢管,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他像是在问,语气间却满是笃定。


    藤田修一怔住了,这意味着他们早就掌握了自己的行踪,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


    可是为什么……


    思绪被脚步声打断。


    米柔踏着步子,闲庭信步深入小巷。


    “你们那位继承人可真叫人头疼,要不是有克兰斯顿大人先前下的精神暗示在,约书亚暴露了。我都不知道……原来组织里还有这么多叛徒。”


    米柔身后两人呈扇形散开,其中一人甩了甩手中的蝴蝶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冷冽的寒光,另一人则从腰间抽出枪,他们站的位置很精妙,正巧把藤田修一的逃生路线堵住。


    为什么能够正巧把他逼到这里?


    难道……


    一个糟糕的念想自心底浮现,不,不会的,不要乱想。


    藤田咬住唇,他垂眸望着自己手中的枪支。


    殊死一搏,至少想办法把U盘藏起来,如果是太宰大人的话肯定能找到。


    雨越下越大,打在废弃的铁皮桶上咚咚作响。藤田感觉后背已经完全贴紧了冰凉的墙壁,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腔。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手里拿的这个东西很有价值?是不是觉得这是这么多人拼死保护的东西,很有分量?”


    米柔突然说,声音饱含恶意。


    什么?藤田修一神情怔忡,那个糟糕的念想越演越烈。


    水洼反光下,他看见那三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包围圈在逐渐缩小。


    藤田修一看见米柔缓慢张嘴,语调轻缓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其实啊,那个U盘”


    “噗。”突然间,米柔停下了话语,他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只见自己的胸口被一颗碎石穿透了。


    他身边的二人还没来得及弄清发生什么,脖颈突兀出现伤口,随后血液飞升,击打着下落的雨。


    似是命运回溯,刺目的白光割破雨夜,米柔捂着伤口,他看见沈庭榆自半空翻落。


    裂痕遍布少女的面孔,粘稠的黑液顺着缝隙流下,那双眼暗沉得可怖。


    米柔瞬间发动异能。


    地面上仅残留着他的外衣和帽子,藤田看见沈庭榆走过去,鞋尖踢开外衣——露出里面密密麻麻贴好的镜子。


    “……呵。”


    藤田听见她发出轻哼声,似是嘲弄。


    “晚上好,抱歉有点事情耽搁了,你还好吗?”沈庭榆几步迈到藤田身边蹲下,她把随身背着的包打开,掏出里面的花露水对着他一顿狂喷。


    伤口恢复,藤田修一怔怔地望着面前气势陌生的人,开口道:“您……还好吗。”


    “谢谢关心,我很好。”沈庭榆微笑回答,“我送你回去吧。”


    她不等藤田反应,一把捞起他的腿弯,周遭的空间开始扭曲,随后他们落到了港口Mafia楼顶。


    藤田注意到她面颊上的裂痕扩大了些许,沈庭榆把他放下来,随后转身打算离开。


    “沈……沈小姐等一下。”


    月光下,沈庭榆回头,藤田犹豫片刻,还是问询出口:“您……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的?”


    “我有自己的情报网,听说你们暴露了,过来捞捞。”


    指尖触碰到口袋之中的U盘,藤田犹豫片刻,想着要不要把它给沈庭榆。


    最后只是说:“谢谢您,多保重。”


    他低着头,有些不敢看那个人的眼睛——为自己此刻的不信任和心虚。


    良久,他听见很活泼的一声:“知道啦。”


    *


    「D:您手中握有“书”的情报,以及利用太宰君获得“书”的办法。」


    「D:而我会帮您。」


    「D:既然我们的目标都是“书”,何不合作共赢?」


    沈庭榆有猜测,“书”或许是被封印在某次。


    太宰治,作为原著之中唯一获得“书”、并且关系匪浅之人,「人间失格」或许对封印特攻。


    这些猜测随着沈庭榆锁定了“书”的位置,而成真。


    “倘若您不希望太宰君知晓您的计划。”


    “倘若您想获悉过往自「特意门」之中出现的事物都去了哪里,并由此推理「特意门」与「书」的关系的话。”


    那么我们合作吧。


    沈庭榆清楚费奥多尔在威胁自己。


    藤田身上的U盘是假的,里面装的是定位器,定位在开始移动的瞬间,幕后捕手就开始布局。


    「心种」,叫高层发现反叛者了是吗?


    〖你为什么不能再聪明一点,反应再快一点呢?〗


    〖就像是当初的我一样,你又没有救下来人啊。〗


    约书亚被冠以“叛徒”之名死去,藤田的朋友死了。


    沈庭榆盯着通讯上的讯息,没有说话。


    约书亚的友人,理查德早已把真正的U盘换走,而她刚刚就是在去处理这件事,在得知藤田他们暴露的讯息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只来得及救下藤田。


    〖是你的错喔~〗


    又开始了,那个孩子的声音。


    〖如果不是你的话,这种“药”根本就不会出现吧?〗


    R的锅别赖我身上。


    〖为什么没有发现这是调虎离山呢?〗


    〖沈庭榆,你凭什么还活着呀?〗


    “……”


    沈庭榆开始喷六神花露水,清凉的薄荷味儿让她清醒些许。


    然而就像是有抗药性一样,这种效果在减弱。


    克兰斯顿被费奥多尔纳入囊中的消息并没有传开。


    费奥多尔想做什么?


    她不是不知道。


    顺水推舟。


    沈庭榆闭上眼,沉重叹气。


    射进米柔体内的那枚石子,带有发信器。


    他们的据点在哪里,想要“药”的人都有谁?


    现在终于弄清了。


    倘若不能以武侦侦探社探员的身份解决,她可以换一个。


    自由人的权利在于出手不必顾忌。


    *


    「沈:[压缩包]」


    「别给我写信:……真够恶心的。」


    「别给我写信:这黑料可非同小可。」


    「别给我写信:崽,需要我们帮你什么?」


    「沈:……什么鬼称呼,不要男妈妈。」


    「别给我写信:QAQ。」


    「沈:帮我个忙。」


    ……


    「别给我写信:晓得了,不就一把刀吗,给你整来。」


    *


    “太宰大人……?”


    藤田修一浑身僵硬,他看着面前望不出神情的太宰治,心中紧张无比。


    “重复一遍约书亚对你说的话。”


    「我不能指望他们了,这完全是错误的抉择,先生,请你把它拿好,无论是太宰先生还是沈小姐,给谁都好!!」


    “约书亚的异能力是什么?”


    藤田怔愣,随后摇头。


    指节轻叩桌面,太宰把玩着手中的U盘,目光暗沉,突然间,他的动作一顿。


    “潜伏期间,你们有看见克兰斯顿吗?”


    藤田依然摇头。


    “……”


    「太宰大人,她最近和一位俄罗斯人走的很近。」


    你究竟要做什么?


    太宰治闭上眼。


    “知道了,出去吧。”


    藤田没有动,半晌,他低下头。这是违抗命令的举动,他做好了自己会被处罚的准备,他想问U盘是真的吗?自己朋友的死有价值吗?


    让藤田自己都意外的是,他问太宰的竟然是:“沈小姐可信吗?”


    自龙头战争以后,沈庭榆行踪越发诡秘。据说对方已经很久没有回武装侦探社了,福泽谕吉一直在找她。


    有些猜测在悄然滋生,这位「超越者」似乎……被那场战争改变了什么。


    沈庭榆最近和费奥多尔走的很近。她似乎脱离了福泽谕吉的“控制”,亦或者,从未被控制?


    无人知晓。


    办公室内良久无言,随后藤田听见太宰治说:“藤田修一,你已经有答案了。”


    沈庭榆的笑颜一闪而过。


    “谢谢您,属下去领罚。”


    藤田修一鞠躬,随后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坂口安吾“啪”的一声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难看。


    藤田修一加快脚步,为他们关上门,门即将被彻底合上的那一刻,他看见太宰神色骤变。


    *


    “你是说她早在遇见福泽谕吉他们之前,就见到过费奥多尔?”


    太宰治蹙起眉,他看着坂口安吾带来的视频,画面上穿着拘束服的女人和费奥多尔似乎交谈了些什么,随后费奥多尔离开了。


    “不可能。”太宰治斩钉截铁,他双手交握,“按照行动轨迹分析,彼时「死屋之鼠」尚在俄罗斯。”


    “费奥多尔的异能力尚且不明,倘若他能够做到跨距离穿梭呢?”


    “太宰,关于「魔人」的异能,你的推论之中有这条吧?”


    坂口安吾攥紧拳,他盯着太宰治,努力辨别着他脸上的神情。


    然而太宰毫无破绽,只是慢条斯理道:“那间实验室保密等级很高,纵使是政府内部都鲜有人知。若非R露出纰漏,横滨本土组织都很难注意到,费奥多尔没有机会。”


    “但这段视频,经过专家检测,画面完全真实。”


    “真实性可以伪造,能瞒过异能特务科检定所的人并非不存在。”


    太宰治冷声反驳。


    办公室内一时安静,随后坂口安吾推推眼镜,慢条斯理开口:“U盘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你现在是在以理智分析,还是在用感情说话?太宰,此事非同小可。”


    “倘若从一开始费奥多尔与沈庭榆就联手了,现在的一切都是他们自导自演呢?”


    不等太宰治开口,他就继续:“克兰斯顿归顺魔人,这件事你我已经心知肚明,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她会这么巧就在获得真正的情报后去救一个Mafia人员?”


    “假设克兰斯顿很早就归顺魔人,现在一切的局面都是他们在自导自演,武装侦探社被隐瞒,横滨混乱局势就是他们想要的,就是为了达成他们的目的。”


    注意到太宰治逐渐难看的神色,坂口安吾咬牙。


    没有人希望自己在意的人被污蔑,他真心期望自己不去说这样的话,但他不能赌。


    坂口安吾信任太宰治,但前提是对方没有被感情影响决断。


    旁人总觉得太宰是阴沉冷血的人,可坂口安吾觉得倘若这个人真的交付感情,会比谁都要执着热烈。他有时会有种预感:这个人能够为了让在意的人安稳生活而牺牲自己。


    “无论什么事件,沈庭榆都被摘得干干净净,好似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叫横滨安稳。而约书亚被下的暗示也和沈庭榆有关,就是为了叫——”


    电脑被重重合上,太宰放在办公桌上的拳攥紧,他冷着脸起身。


    “坂口安吾,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他们最初就是同盟,那么现在沈庭榆完全没有必要公然和魔人走近。倘若他们另有目的,以沈庭榆的能力完全没有必要用如此曲折的方式,无论是武装侦探社还是港口Mafia的体量完全不值得他们如此费力,哪怕是为了‘书’,也会有比获得信任更便捷的——”


    “可如果是你呢?!”


    坂口安吾破罐子破摔,他觉得这人烦死了,他不清楚沈庭榆根本没必要用这样曲折的方式吗?兰波、魏尔伦实力全盛,她自己又是一个人就足以与世界为敌,哪怕把横滨整个焚毁一处一处去找“书”都能做到。


    可倘若一切真真都是伪装,都只是为了「攻略」太宰治而叫他做些什么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7688|1559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有人完全是理智的。


    这不同寻常的话语叫太宰治直接怔住了,没有预料到对方如此直白的关心,他的眼眸微微睁圆,唇角微抿。


    坂口安吾沉声道,“如果他们的目的是你呢?太宰?”


    “沈庭榆究竟都知道些什么没人知晓,如果他们要通过你获得‘书’呢?你明明就有过这种猜想!”


    办公室内寂静的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坂口安吾垂着头,他知道自己在惶恐,在不安,纵使他并不相信这所谓的视频,可他赌不起。


    “‘书’究竟要如何获得,仅单纯需要你的异能力还是需要你去做些什么?太宰我不想这样说,可如果她喜欢你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他们算好的呢?”


    “假设这就是蜂蜜陷阱,你告诉我太宰——现在你中陷阱了吗?”


    太宰治微垂眼眸,嘴角勾起讥讽的笑,他什么都没说,有些事情却已经不言而明。


    “你能做到……对她下手吗?”


    又是一阵风搅云涌般的寂静,随后坂口安吾听见太宰治带着凉意的笑音。


    “噗,安吾,你在担心什么呢?”


    “Mafia的敌人是个什么下场,你是最了解的不是吗?”


    莫名的冷意攀附脊背,这么个瞬间,坂口安吾由衷祈祷沈庭榆不会背叛。


    少年嘴角含着笑意,他像是觉得袖口很值得整理般仔细地检查着自己的双手,语气暧昧不清:


    “「魔兽」事件的报告你也看见过,这家伙不过是个滥好心的脑子坏掉了的家伙罢了,你所说的那些复杂计划,她还没那个脑子去完成。”


    “敌人离间的计谋而已。”


    “倘若她真是我的叛徒,这反而是叫人喜悦的一件事才对?”


    “毕竟——”


    灯光为黑色卷发镀上冷冽的光边,苍白皮肤下青蓝色血管若隐若现,像是某种蛰伏于阴影之中的危险生物。


    那双鸢色瞳孔里浮动着暗芒,太宰治浅笑着,语调诡谲不清:


    “毕竟,我得感谢幕后玩家为我送来这样漂亮有趣的战利品。”


    倘若她设下蜂蜜陷阱妄图吃掉我,我也可以反过来利用把她吃得干干净净,连骨头都嚼开亲密咽下。


    仅是瞬息,但坂口安吾依然察觉到了他身上那股偏执而压抑的欲望,他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太宰已经收敛气息,声音平和转开:


    “好了安吾,没什么可担心的。现在该聊聊这视频是怎么回事了,我可不觉得政府这帮尘垢秕糠还能坐得住。”


    坂口安吾的视线滑过太宰的办公桌角,毫不意外地发现了被藏在文件之中的汉语词典。


    他闭了闭眼,觉得没眼看。


    “既然你信任她……,那么好吧。”


    坂口安吾深呼一口气,正色道:


    “……这和‘书’页有关。”


    “太宰,她现在处境很危险。”


    *


    顺利获得完整情报,目送坂口安吾离开。


    某种不安在心底滋生。


    你要做什么?


    太宰治面上游刃有余的神情潮水般褪去,他抓起大衣,把通讯按开翻出通讯录置顶,起身往外走。


    「嘟——」


    手机发出忙音。


    少年单手按着通讯,眉头紧锁,他一把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脚步逐渐加快,最后堪称是在奔跑般在Mafia大楼之中前行。


    然而有人拦住了他的路。


    侍卫对他弯腰行礼,随后起身:“太宰大人,首领传唤您。”


    “滚开,我现在没有时间。”太宰治满目冷色,视线锐利得能够把人仔细解剖般,叫人遍体发疼。


    身后传来脚步声,突然间,太宰意识到什么。


    他转头,森鸥外站在那里,很轻地叹息。


    “太宰,合格的继承人不能被感情绊住手脚。”


    “她和您做了什么交易?还是说,这件事也有您推波助澜——森先生?”


    森鸥外沉默注视着面前的少年,察觉到他攥着通讯的指骨微微泛白,紫眸中流转着复杂的神思。


    「得拜托您把他关一段时间了,报酬嘛有的有的。」


    「我要做什么?紫眼狐狸真难得你会担心我。」


    「没什么,什么也没有。」


    *


    计划……到哪部分了?喔。


    和那位……叫菲茨杰拉德的人谈谈了,这人真是脑子有问题,上来叽里呱啦什么要侦探社要港口Mafia。


    问他为什么不用「心种」救他老婆,他正色,告诉我他无法信任“养父”和那个少年。


    你们灯塔看起来权利结构也很复杂嘛。


    做了交易,我拿「心种」治他妻子,他带着「组合」滚开横滨。


    同意了,意外痛快。


    「有这样能力,放弃那么多财产的你,或许是个不错的交易对象。」


    「小姐没有动机!」


    嗯,行吧。


    *


    地下据点。


    天花板灰扑扑。


    沈庭榆打了个哈欠,社长又在找她了。


    乱步先生没阻止他吗?还是在和自己赌气呢?


    晶子小姐在担心我,独步先生也是。


    ……


    困了。睡吧。


    听说福地最近也要找她。


    希望不是因为她把他私藏的布拉姆偷走了。


    李华抱着布拉姆的样子巨滑稽无比,他木着脸把人带回去,准备研究研究怎么拔剑。


    那把刀需要一个隆重的退场,现在不是时候。


    *


    顺藤摸瓜,飘到灯塔。


    杀人放火,给你们都扬啦。


    没什么可顾忌的。


    其实我喜欢火来着,所以被那个火系异能者烧到时,我在笑来着。


    你们是不是觉得,死了那么多人,自己只要安居在这里就高枕无忧了呀?


    狂风裹挟着热浪把人吹得七拐八扭,尘埃掠过橘红色的天空和飞鸟无异,树甩着铁花般的光屑,叫我想起过年燃放得仙女棒。


    大火把繁美规整的建筑吞噬得焦黑干净,就像我的人生被各种意外搅得细碎破败一样,真心觉得漂亮啊。


    我对尸体们说个笑话,我即将要被世界追杀啊!那其中还有我的挚爱来着?


    「镜中人」的尸体躺在脚边,他的异能我蛮喜欢的,于是要他对我开枪,得以小小笑纳。


    不知道为何,某种莫名的兴奋感奔涌大脑,心底枯萎事物开始死灰复燃,于是我放声大笑起来,结果浓烟滚滚钻进肺里,硫磺气袭击大脑,人就又开始咳嗽。


    克兰斯顿的那个“养父”,临死前说什么来着?喔~「我有很多钱,我有很多权!都给你!」


    所以别杀你?


    蠢货啊哈哈哈哈!


    杀的就是你!!


    末日般的景色,和我挺相配的,什么都要毁了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啊?


    蛮不错的。


    我不怕死,我怕孤独。


    〖姐姐,你怎么还活着呀?〗


    可这世界终究没有我的归途。


    *


    横滨最近有一条传言:武装侦探社史上杀人数量最多,人称「杀手侦探」的探员沈庭榆,实则是国际犯罪组织“天人五衰”的一员。


    “难怪她杀了那么多人……”“怪不得和黑手党关系这样好。”


    谣言被有心人扇动得愈演愈烈,几位对获得大批财产的武装侦探社颇有微词的高管想连带着将武装侦探社拖下水,结果被发现毙命于家中。


    武装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公开为她进行澄清,可当被问询「那位探员如今在哪」时,他的回答不叫人满意。


    沈庭榆,是不是脱离武装侦探社控制了?


    所有人心中都有这样的想法。


    此时的武装侦探社,正在广纳贤才,扩建势力。成为横滨最享誉盛名的存在。


    据说他们一直在找失联的探员。


    *


    回到横滨,沈庭榆心情愉快地打开通讯。


    她已经把社长他们都删了,估计等事情结束,再次见面要被骂惨了吧?


    突然间,一条来路不明的讯息发了过来。


    「未知讯息:真叫我意外啊,实在没有想到小榆会和森先生联手呢,要我夸赞你吗?」


    「未知讯息:沈庭榆,别告诉我你真要加入天人五衰?(笑)」


    「未知讯息:你是愚蠢到什么地步会选择与费奥多尔合作?为了R的口供?」


    「未知讯息:还是“书”?」


    “……”


    无视无视!


    兴致冲冲打开面前这地下据点的门,把身上的灰全抖在费奥多尔的披风上,沈庭榆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反洗脑》,随后把她刚买的《洗脑术》丢给费奥多尔,微笑开口:“鼠鼠,什么时候叫我与克兰斯顿小朋友见面呢?”


    费奥多尔回过头,目光定定地注视着面前微笑着的少女:“您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呵呵……随遇而安罢了,既然我都要回家了,那么在这个世界里怎么样又如何呢?”


    “好了,现在计划的最后一步终于到了。”


    “我回家,你拿书。”


    沈庭榆嘻嘻笑着,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冷。


    “——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