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第一百六十二章 再次状告

作品:《参缘县令

    陆归舟并不知道橠白要作甚,但他心中对她是全然的信任,她既然要他如此,那定是有她的道理,他姑且照做就是。


    手上削着树枝,陆归舟的余光却是不住的瞥着橠白那边。


    只见橠白一双小手快速翻飞,也不知捏了甚么诀窍,又结了甚么印,最终对着那昏迷不醒的柳柔就那么轻轻一挥,那柳柔便一声闷哼,倏然睁开了眼。


    陆归舟蓦的瞠目,他竟不知橠白竟还有这本事!


    橠白见柳柔已醒,忙又几步来至了陆归舟身旁,一把便将他方才削好了的那截儿木头与他手中的匕首一并拿了过来,三两下便将其削成了一个人形。


    陆归舟与方蠡二人瞧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皆是未曾想到橠白竟还有这样的本事。


    橠白见手中的木头俨然已经有了手脚,虽无五官模样,但应付眼下,显然是够用了。


    橠白见此,便是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拿着人偶,转身直奔柳柔。


    见橠白提刀向自己而来,柳柔下意识的一记瑟缩,惊恐道:“你要做甚?”


    话音未落,橠白已是手起刀落,将那柳柔的头发割下了一绺。


    橠白将那绺头发拿在手中,将其缠绕在了手中的方才雕刻好的母人偶身上,而后将匕首一收,手捏指诀,暗暗施法,最后小手一挥,那绑着柳柔头发的人偶竟就凭空飞起。


    橠白又一挥手,那人偶便宛若鸟儿一般,直直的飞去了山洞之外……


    陆归舟惊呆了。


    方蠡与柳柔也惊呆了。


    不过有着胡乩的种种行为在前,他们倒也没算太过震惊。


    顷刻间,那人偶便已是不见了踪影。


    橠白见大功告成,便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转过了身来,一眼就对上了三双惊骇不已的目光。


    橠白一愣,心头一惊,自己在情急之下使了法术,虽然在施法之前橠白便想好了说辞,但一到撒谎之时,总归是要有些紧张的。


    “你……”陆归舟率先开了口,语气里满满的惊讶:“你怎么还会这些术术之流的本事啊?”


    “哦……”橠白应了一声,随即开始撒谎:“是我小时候,村子里来了个游方道士,说我有这个天赋,便随手教了我两招儿。”


    “那……”柳柔试探着开口,询问道:“那……那你弄了这个什么的,我就能躲过去了?”


    “嗯!”橠白信心满满的点了点头,言说道:“我方才用木偶绑了你的头发,那上面便自然而然染上了你的精气,而且我方才已经施法,将胡乩施在你身上的咒术都一并移到了那个人偶的身上,我让那人偶朝着我们所在之处的相反方向飞了去,等下即便是他们来寻你,也只会追着那人偶去,不会寻到你了。”


    柳柔与方蠡听了个目瞪口呆,陆归舟听了个瞠目结舌,几人皆是怎么着也没想到橠白会有这样的本事。


    尤其是陆归舟,当下竟有了一种橠白如此的深不可测之感,他正想再深问上橠白几句,却见橠白耳朵一动,而后一个箭步便自山洞中出去了。


    陆归舟不明所以,正欲跟上去瞧瞧,步子还没跨出去便见橠白拖拉着一棵大树枝回到了山洞之中,而后将那大树枝往门口一挡,随即食指放于唇前,冲着他们几人“嘘”了一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陆归舟与方蠡二人不敢言语,当即住了嘴,是一声也不敢出。


    橠白这一举,是听到了远处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她知道定是那胡乩派人带着柳柔的父母追赶了过来,但陆归舟他们三人的听觉不及橠白敏锐,是听不到这声的,她匆匆拽来了树枝挡住洞口,且趁机在那树枝上施了些法术,遮掩过了柳柔的气息,想也知道胡乩这厮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堂主,追落跑圣女这等事定然是不会亲自来的,定是那獐头鼠目的护法其中之一。


    思虑间,那脚步声愈发的近了,一并响起的还有柳柔父母急切的声音。


    陆归舟与方蠡二人登时紧张了起来,一颗心倏然就提到了嗓子眼儿,想不到他们这么快的就追过来了!


    橠白信心满满,对付这几个护法,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脚步声不停,一路直奔山洞而来。


    陆归舟与方蠡二人的心更紧张了!


    蓦的,那脚步声在临近洞口之时却倏然停了下来,而后便闻得了几声吸气声,仿佛是甚的动物在用鼻子嗅着什么味道。


    橠白心里闷哼一声,又暗骂了一声,继而便听得那厮一声响亮的“在那边!”,之后大抵是手一指,指向了橠白方才放出人偶的那一方。


    话音一落,那脚步声再次传来,却是匆匆忙忙的渐行渐远。


    待到脚步声全然听闻不得,陆归舟与方蠡二人齐齐松了口气。


    橠白确认他们已然走远,将身一转,言说道:“快!我们走!”


    见识到了橠白的这番神通,方蠡与柳柔已然是对她深信不疑,二话不说,起身便跟着她去了。


    陆归舟亦是紧随其后,连忙跟了上去。


    此处距离陆归舟拴马那处虽是不远,却也是有着一小段的路,这短短的路程上,陆归舟瞧着橠白的目光已然是自惊讶转成了崇拜……


    片刻后,几人已是来至了路边。


    因着柳柔方才醒了过来,那马便让给了柳柔来骑,由方蠡负责牵着,陆归舟与橠白在前方带路。


    尚且没走上几步路,橠白便发现了陆归舟瞧向自己的眼神变了味道,她心下一沉,暗道一声糟,该不会是她方才一通操作之下,引起了陆归舟的怀疑吧……


    糟了糟了!这可怎么办!?


    橠白提心吊胆,索性壮着胆子问陆归舟:“阿舟,你作甚这么瞧我?”


    话已出口,橠白的心悬的更高了,心中忍不住的已是开始想着如何编排了,却不成想陆归舟开口便道:“橠橠!你真厉害!”


    此言一出,橠白错愕不已:“什么!?”


    她揣摩到了陆归舟会因为怀疑而对她问东问西,却怎么也未曾料到陆归舟开口就是对她的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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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归舟以为橠白如此错愕是没听清自己的话,便又将声音大了几分,重复道:“我说你真厉害!”


    橠白这方才终于是自错愕之中抽回了神,陆归舟非但是一点也没怀疑于她,反而觉着她好生的厉害!


    隐隐约约的,橠白心中升起了些许自豪感,一颗心落了地,她微抿了抿唇,略有些羞意道:“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陆归舟听了,当即道:“你这若是雕虫小技,我岂不是成了蠢钝如猪了!”


    一句蠢钝如猪,直让橠白忍俊不禁,她笑了笑,没再言语,只专心的赶路。


    解了胡乩的法术,又救了柳柔与方蠡,眼见着胡乩这厮也蹦跶不了几日了,橠白的心已然是一片的明亮。


    陆归舟的心情亦是跟着好了起来,想来,是没有什么能比拟的了即将拿下情敌的快意了。


    一路回了县衙,几人商议了一番,该是从何处状告胡乩这厮。


    因为柳柔不比那宁月,她是不曾与那胡乩有过半分肌肤之亲的,若是直接状告他□□罪,那是万万不成的。


    但有了柳柔的证词,以及胡乩施妖法不顾柳柔的意愿的追捕行为,再辅以之前的种种事迹,告胡乩那厮一个妖言惑众罪还是坐的实的。


    此事在此处,着实是算得上是一桩大事了,未免夜长梦多,当日橠白便代柳柔写了诉状,翌日一早,那县衙的鸣冤鼓便响了起来。


    依照律例与流程,胡乩再次被带上了公堂。


    一众百姓见胡乩再次被告,皆是奔走相告,纷纷涌去了堂前围观。


    陆归舟身着官服,端坐正堂。抬眼瞧着那比之上次更翻了一倍的围观百姓,不免觉着压力重重,这次若是再定不得那胡乩的罪,他只怕要成为人人喊打的昏官了。


    蓦的,陆归舟眸光一沉,他竟在围观人群之中,瞧见了柳柔的父母……


    这对父母被胡乩的妖言蛊惑,一心把柳柔送去做圣女,盼望着全家跟着鸡犬升天,当下又见着自家女儿将他们奉为神明的胡乩给告上了公堂……


    陆归舟是当真有些担忧会是悲剧重演的方式收场……


    可是,事已至此,不战何为?


    公堂之上,威武声起,衙役之中的水火棍撞击着地面。


    陆归舟稳了稳心神,一记惊堂木落下,满堂肃静。


    “带原告被告!”陆归舟朗声道。


    柳柔、方蠡与胡乩齐齐被衙役带上了堂前,皆跪在了堂下。


    “啪”的一声,惊堂木又响,陆归舟例行询问了几句,便瞧向了柳柔与方蠡,再次朗声开言:“你二人状告胡乩蛊惑人心、行□□之事,可有证据?”


    柳柔听罢,对着陆归舟重重的一记磕头,而后言说道:“大人明鉴,胡乩妖言惑众,蛊惑人心,送往庙宇里的女子,皆是行那苟且之事,民女深受其害,是趁他不备,伺机逃出,他的庙宇之中还藏有圣女落红的玉瓶!”


    陆归舟听罢了柳柔的话,当即便派了衙役前往胡乩的庙宇中去搜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