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作品:《当一个影卫杀了他的主上

    乔知遥在感到不对的一瞬间就往后撤,一根巨大尖锐的从地底欻地从她胸口的一下刺了过来,将她原来的方向捅了个对穿。


    娅娅没料到她能躲开,感知到某种事情,恍然:“啊…你好像很强。不…”


    “嗯……”


    她停住了,发现了一些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思索:“你的气息…好怪。凉凉的,好复杂,像是两个部分?不,似乎是更多的,好可怕,娅娅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


    “你可以在这里慢慢想。”


    娅娅想了想,纠结:“不行,还是任务比较重要。”


    “是吗?”


    乔知遥笑了一下,转身推开了身后三号实验室的房门,娅娅愣了一下神,刚想要追去,那扇门咣得一声被人关上,反锁。


    树枝一样的东西从地底钻过防护铁门,几乎仅仅过去几个呼吸,花枝就从门底蔓延过整个门扉,甚至向着她的方向迅速伸张。


    她的头脑从没有如此冷静过。


    她打开冷藏柜,将柜里的试剂全部注入背包内的注射器中。


    树枝渐渐交错,合为一体,从中长出一个半人高的穿碎花裙子的女孩来。


    “为什么躲我。”娅娅很不理解,抱怨着,“我可比‘盲眼’那家伙好多了。他总是把场面弄得臭烘烘又黏糊糊。一点都不美观,被我吃掉的话,可以变成很漂亮的鲜花。”


    ……切块和生吞的区别吗?


    谢谢,她两个都不想选。


    “不过就算你不愿意也没有用。”


    娅娅环顾了一下四周精密的仪器,以及唯一封死的窗户:“这里是死路。”


    “……”


    树枝飞快地擦着乔知遥的手臂袭来,比上一次更快,她顿了一下身形,侧过转身,但左肩还是被擦出一道血痕。


    第二根树枝绕住了她的去路,第三根冲着她的心脏位置飞奔而至,第四根则同时攻向她唯一能逃窜的地方。


    心律飞速地上升,五感也在那一瞬间被拉到极致,她甚至似乎能听到屋外蚂蚁巢穴里的工蚁苏醒搬动虫卵的声音,那些树枝也逐渐变得缓慢。


    正常人真的能够有这样的听力和反应力吗?


    她并不清楚。


    侧身侧身躲过第三根树枝最致命的攻击,第四根树枝则毫无保留地穿透了她的腹部,血液噗嗤一声洒在地上,剧痛传来,甚至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脸色也阴沉下来。


    染血的树枝从腹部绕出来锢住手腕的一瞬,乔知遥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将注射器反扎入树干的深处,用力将活塞推至底部。


    “你在做什么?”娅娅奇怪地收回手臂,“麻麻的……”


    “你最好现在处理一下。”乔知遥将空注射器丢到一边,喘匀一口气,“我也不确定会发生什么。”


    娅娅摇摇头:“人类的药剂对我没有用。还不如盲眼的血让人精神呢。”


    乔知遥随手擦过右肩沾染的血液,淡淡落下一句话。


    “那不是对人类的药剂。”


    树妖小姐并不明白乔知遥的意思,树枝又一次化作尖刺,朝向她的喉口命脉袭来。


    而这一次,乔知遥握住了从腹部穿过的尖刺,只是轻轻一捏,原先坚硬的树枝居然变成脆饼一样酥裂,半截树枝填充在腹部,创口暂时性没有流出大量的鲜血。


    娅娅忽然睁大了眼睛:“刚刚到底是什么?”


    “一管最高浓度的除草剂,我还加了阿诺的血液。”


    “为什么我没有感觉……”


    “痛觉是动物才有的警报系统。”


    乔知遥一边说,一边摇摇晃晃站起来,从包里拿出一柄随身携带的裁纸刀,单手指向她的方向。


    现在,至少局面不会是一边倒的模样。


    “它是研究所的新产品,能够连锁性破坏植物细胞。如果不去处理一下的话,我不敢保证它会不会继续发作。”


    她的语气冷静,似乎被逼入绝境的不是自己:“如果你决定继续,我没有关系,但是这栋建筑的其他人马上就会发现不对。”


    “我想你们口中的严大人,并不想让事情闹大。”


    “……”


    娅娅深深看了她一眼,幼稚的小脸写满了埋怨,随后又好像听见了什么,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起话。


    “啊?可是那一部分确实是盲眼的,而且我中毒啦…好吧好吧,知道了。”


    她回神又扫过乔知遥,撇撇嘴,错综交叉的树枝如潮水褪去,推开门迅速地翻走了,而从腹部汩汩而出的鲜血已经浸透了地面。


    失血让乔知遥感到剧烈的头晕,寒冷,耳鸣,视力模糊,她单手捂住腹部,让血液尽量不要流失得那样快,另一只手从包里取出手机。


    也就是这时候,腰间的牙齿发出滚烫的温度,她侧眼扫过去,才发现自己的鲜血浸透了乳白,她低声。


    “不是时候。”


    门口传来敲门声。


    “老师?你在这里吗?刚刚我好像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


    她的学生孙越晖推开门,正好看到乔知遥坐在血泊里,身边散落着一只空试管,腹部被一截疑似树干样的物质穿透。


    “老师!!”


    乔知遥紧紧握住了那枚牙齿,将它藏在手掌之内。


    “帮我叫救护。快点。”


    “……”


    在视线彻底黑下去前,她依然持有恐怖的冷静和理性。


    .


    “多处脏器受损,失血太多了,传明酸呢?”


    “患者心率下降,准备心肺复苏。”


    “谁是家属?!”


    “她没有家属吗?!”


    “……”


    模糊的声音传来,手掌一直很烫,里面的人似乎急切地想出来,却被她又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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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朦胧之际,又是新的梦境。


    这一次似乎在湖水边,一个穿着宫廷华服的女孩一个人坐在亭子里,看着湖水上的月亮,嘴里哼着很轻地,带着一点异域风情的歌曲。


    「从前有只受伤的鬣狗,每天孤单卧在山岗」


    「月亮月亮高高挂,鬣狗痴痴看着月光」


    「路过行人回头来望」


    「贪婪猎犬的要吃月亮」


    「月亮月亮高高挂,鬣狗衔来一道花香」


    「我将我的一切献上」


    「求您不要消失在彼方」


    ……


    很奇怪,她明明应该听不懂她的话,可是却能理解歌词的意思。


    她哼唱完调子,站了起来,居然转身朝向了她的方向。


    [我本来很喜欢这个调子的。当时我睡不着,他就每天晚上在外面用叶笛吹这首歌给我听。]


    […你是谁?]


    [你不是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一直和你在一起。]


    [……]


    她站起来,湖面上月光倒影出的影子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长相。


    [我们就是你.]


    “我们?”


    她像是没听见。


    [你对他太好了。]


    乔知遥冷漠地看着的疑似自己双胞胎姐妹的人:[所以?]


    [他是叛徒,你不能这样。]


    [他该死。]女孩精致的面容上扭曲着恨意,像是山谷间的回声,她的声音一边又一边地响着。


    [他该死。]


    [他该死。]


    [他该死。]


    “够了。”乔知遥眯起眼,“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一体的,我们正在融合。”她说,“我们是你的感性,你的情绪,你的力量,我们是构成你的基石。”


    “一体?”乔知遥呵得冷笑了一声,“谁和你是一体?”


    “你只是忘了当时的事情。如果你想起来,你也会恨他的。”


    她好像想起某种让人愉快地事情,勾唇忽地癫狂地笑起来。


    “真想看到他获得希望后彻底绝望的表情,看到他生不如死的模样。”她的声音变得幽深而危险,“这样,我们的愤怒,才能得以平息。”


    “有病。”乔知遥转身就走。


    顺道合上庭院的大门,任由里面和诅咒一样的怪物大喊大叫起来。


    “你不能丢下我们!你不能!放我们出去!”


    睁开眼是医院冰冷的天花板。


    和自己吵架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比这件事情更加奇怪的是……


    乔知遥皱起眉看着床边柜子上的杯盏,只是冒起了想要喝水的念头,那东西居然毫无征兆地,自己从床头柜上浮空了半厘米。


    “……”


    很好。


    现在,她马上就要被彻底开除人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