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将计就计

作品:《穿成小崽子的绝望寡嫂

    到了门口,陈时刚要抬腿迈进去,眼神不经意间落在了门外那片地上。


    地上一层松散的尘土,上面清晰地印着一串脚印,看脚印有些杂乱,从左到右来回交错,多个方向混在一起,陈时微微一怔,不太好确定方向。


    不过他心里很快就有了想法,虽然心里还记挂着事,但也没太担心,狐狸尾巴迟早有露出来的时候,小心点便罢了。


    这么想着,他心下稍松,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从容地领着陆叙言进了屋。


    当晚,月色如水倾洒大地,陈时靠在床上,木质的床板传来些许凉意,透过他单薄的衣衫渗入肌肤,门外一阵夜风吹过,传来“飒飒”作响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弥漫心头。他目光警惕地透过窗户的缝隙往外看,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他忍不住蹙起眉头,暗自思忖,这暗中窥探之人到底有何意图,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冲着陆叙言。


    等到风停了,陈时估算着时间,熄灭蜡烛,黑暗一瞬间吞噬了整个屋子。


    又过了半个时辰,陈时悄悄地摸到床边的柜子旁,暗自拿起了一件趁手的物件。


    陆叙言沉默的盯着他,陈时蹑手蹑脚地靠近门口,借着月光看向外面,一片风平浪静。


    他谨慎地把耳朵贴在门上,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确定没有人之后,才轻轻地推开一条门缝,侧身挤了出去。他快步走到院门口,拿起提前准备放在那里的扫帚,轻手轻脚地扫平了门外那片地。


    见他回来,陆叙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疑惑一隐而去,随后乖乖地爬上了床,小小的身子缩在被子里。


    陈时也没有解释,脸上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


    他也不知道是他太敏感,还是真的有人盯着,没有证据,他不想无端地让小孩子跟着一起担惊受怕。


    陈时轻叹一口气,抬眼看向床上已经闭上眼睛装睡的陆叙言,不禁有些心疼。


    第二天早上,陈时故意比平时晚起了点。


    由于勤劳农民刻在DNA里的生物钟,其实,他早就已经醒了,只是一直躺在床上,顺道拦截了同样早早醒来要去做饭的陆叙言。


    陆叙言虽然有些不解,但他知道陈时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也就静静地待着没有多问。


    等到差不多大家都开始农忙的时候,陈时才慢悠悠地边往外走,边抻了抻懒腰。


    一开门,就看见邻居李大嫂坐在门口剥豆子。


    看到他出来,李大嫂熟练地从竹筐里拿起一把豆子,利落地把豆子从豆荚里剥出来,放到旁边的一个小簸箕里。


    陈时装作拉伸的样子,在门口不紧不慢地走了一圈。


    李大嫂见他是不会主动说话了,便朝他打招呼,“小陈,才醒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陈时笑着回她,“嗯,昨天上完坟回来总感觉有人盯着我似的,大半夜没睡好。”说完,他拿着扫帚低头一下一下地扫着地上的落叶和杂物,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李大嫂扬了扬声音,“诶呦,你昨天去上坟怎么没叫着我啊,天都没亮,你身子骨弱,别是招惹了什么脏东西。”她一边说一边停下了手中剥豆子的动作,眼睛时不时在陈时的身上打量着。


    陈时翘了翘嘴角,鱼上钩了,嘴上却只是说道,“谁说不是呢,哎,嫂子你忙着,我还得给叙言做饭呢。”边说边叹了口气,透着一种无奈。


    李大嫂赶紧顺着他说,“哎,你说这陆二郎都这么大了,还得等你伺候,是不是这会儿了还没起来,真是太不懂事了,你就是太惯他了。”她的表情带着些不屑,话语里明显有指责陆叙言的意思。


    陈时苦笑一声,“都是我该做的,谁让我嫁进来了呢。”那苦笑里有着说不出的心酸似的。


    陈时关上门,门外还传来李大嫂同情的叹息,寡嫂难当呦。


    那声音隔着门传进来,似乎还带着几分故意让陈时听到的意思。


    寡嫂难当?


    陈时翘起一边嘴角,我看是你李大嫂的邻居难当。


    他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狡黠,随后转身向屋子里走去。


    他出去前,在厨房热了些饭,现在差不多热乎了。


    陈时端了饭进屋,陆叙言听了陈时的叮嘱,还乖乖的在屋里等着,只不过他静静地坐在桌前的凳子上,眼睛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事。


    陈时把饭菜摆好,喊他过来吃饭。


    陆叙言走过来,坐到桌子前,却刻意避开了陈时递筷子的手。那躲闪的动作迅速却又有点笨拙,似乎在隐藏着什么情绪。


    陈时眯了眯眼,不太对劲,这小崽子突然像个团成球的小刺猬,这是耍什么脾气呢。


    陈时没生气,小孩子,耍耍脾气才有生气。


    他把筷子放在桌上,慢悠悠踱步到进来时陆叙言写字的桌前。


    陈时的眼角一跳,眉头也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陈时是见过陆叙言写字的,之前他写的字,虽说还有些稚嫩,不成气候,但每一笔的横撇竖捺,至少落笔的时候是很认真的,看起来很工整。


    可是,眼前这张纸上的字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顿笔的位置错得离谱,即使是陈时这个门外汉,都能一眼看出这字实在有失水准。


    陈时没有说话,转身又坐到了桌前。


    陆叙言倒是很有规矩,一直静静地坐着等陈时。他就那样直直地看着面前的碗,眼睛里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等到陈时终于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了,他才跟着动筷子吃饭,吃的时候也是只专注于碗里的饭,一口菜都没有碰。


    陈时原本是想端着架子,看他什么时候忍不住了问出口,看见眼前这样,却是不忍心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地拿起筷子给陆叙言夹了一筷子菜,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问道:“你都听见了?”


    陆叙言手一顿,没说话,也没动他夹的菜。


    陈时见状,又接着开口说:“既然听见了,你有什么想法。”


    陆叙言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说你不用刻意对邻里抹黑我,我不会针对你,还是说,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明明是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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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出去的。


    陈时看他憋闷的样子,轻笑一声,“好了,不逗你了,我这么说自然是有原因的。”说完,陈时微微歪了歪头,眼睛看着陆叙言,又说道:“你知道邻居的李嫂子吧。”


    陆叙言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陈时又说,“我怀疑李嫂子在监视我,不对,应该说,是我们,”陈时观察陆叙言的表情,又重复了一句,“李嫂子在监视我们。”


    陆叙言不知道他的这个结论从何而来,皱着眉看他。


    陈时轻轻笑了笑,不急不缓地说,“你还记得我昨晚扫了扫门口吧,”看着陆叙言点了点头,陈时又说,“昨天上完坟回来,我发现,有人在我们门口徘徊,今天早上,我又发现门口有一串清晰的脚印,脚印的方向是李大嫂的家。”


    陆叙言摇了摇头,想说,朝着李大嫂家方向的有的是人家,仅仅凭着门口那一小段脚印,你怎么就能如此笃定是她呢?


    仿佛是猜到了陆叙言心中所想,陈时先一步为他解释了疑惑,“我故意在她面前提起有人盯着我,她的反应看起来倒是很正常,但仔细一琢磨,实则不正常。”


    陈时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昨天早上,我带着你去上坟,没有告诉任何人,可是她却能准确地说出时间,而且,正常人,谁会故意提起脏东西吓唬我一个寡夫,所以,我断定,就是她在监视我们,更重要的是,我觉得,她的注意在你身上。”


    陆叙言皱着的眉头能夹死三只苍蝇,陈时又接着说,“不管是昨天,还是今天,她一直在试探我对你的看法,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她的具体打算,但是戏台子已经为她搭上了,就等着她登台表演了。”


    陆叙言这时候,才算明白,陈时是故意在李大嫂面前表现出对他的不满的,为的就是把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引到明面上来,这样就能化被动为主动。


    陈时见陆叙言松了口气,无声地笑了笑,他又拿起筷子,动作娴熟而自然地给陆叙言夹了一筷子菜。


    陆叙言微微一顿,但很快便夹起菜送入口中吃了。


    他咀嚼的动作很轻,但陈时很开心,这算是初步取得陆叙言的信任了。


    陈时嘴角的笑意不禁又加深了几分,不过,他心里还是藏着别的事儿,在他们不知道的暗处,可能还有另外一拨人在悄悄地盯着他们。


    但陈时觉得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他得先稳住陆叙言。


    陈时在心里暗自感叹,人生如此多艰,没有钱可不行,裤少一尺,不影响穿,钱少一分,简直让人寸步难行啊。


    要想生活过的去,还得努力加油干!


    陈时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他想要拼出一番事业,所以并没有把太多的精力放在李大嫂身上,只是叮嘱陆叙言要躲着点李大嫂。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了。


    陈时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创业上,虽然古代重农抑商,士农工商,商排最后,但是二十一世纪新青年可不觉得从商贱,从商可太好了,处处都是发财之路。